第一百九十三章：利用
白凝砂何尝不能够清晰地认识到，斯年这次离开，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又像什么都说了，因为白凝砂如他所想的一样，是一个表面上什么都不够在乎、但其实相当敏感的一个人。
她可以装作什么都不在乎，不管是自己冒险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任务、还是豁出去拉拢别人作为自己的势力，如果能有机会挣扎着向上爬，白凝砂想她绝对不会拒绝。
斯年正是明白了这一点，才想要利用她去做一些事情，白凝砂足够敏锐，他知道白凝砂一定能够感觉出来自己在她身上有过利用，所以......倒不如趁着这次离开，敞着天窗说亮话。
如果可以......白凝砂其实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只要是错误的，那么她也可以容忍一次，自己并没有那么聪慧的事实，但很明显，斯年并没有给她任何选择的机会。
所以白凝砂选择再进一次识海，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从苍梧那里看来是找不到任何线索了，就连苍梧和水水，都是最开始，斯年送给她的。
自己走到现在，一路上绝对是离不开斯年的帮助的，若是没有他......自己甚至可能还在侯府艰难地挣扎着，在宁月莲的折磨下苟活，可事实是，斯年给了她重新活一次的机会，那么她已经见过了光明......又怎么能够，再轻易地感受到失去的滋味呢？
白凝砂进入识海的时候，苍梧是第一个察觉到的，水水这个时间已经入睡了，就算是灵宠，也是需要一点点睡眠的时间的，这个时间短，她的识海都陷入了沉沉的黑夜，一般没有谁能发现她进入。
她原先也是这么想着的，只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偌大的识海空间内，只有她和苍梧对视了。
“你怎么还没休息......？”
白凝砂犹豫了一会，还是先开口，按道理来说，她原本不能够以这样的语气跟苍梧说话，他们原本应该是更肆无忌惮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白凝砂此刻竟然觉得有些尴尬，就像是什么东西搁在了他们中间一样，两个人明明离的这么近，却像是隔得很远一样，白凝砂沉默着等待着苍梧的回答，在她看来，苍梧也是相当聪明的一个人，他不可能看不出如今的局面，所以也反常的没有跟白凝砂打招呼。
“啊.......”苍梧开口说了话，“等你来问我。”
白凝砂自嘲的一笑，到底是什么时候起开始，他们的关系竟然会因为斯年变的若即若离、小心翼翼。
“你知道我想问的什么的。没错吧。”白凝砂开口。
“是......我尝试过阻止他，但是他不跟我说任何事情，我也不明白他离开的原因，但我们还是会一直待在这里，你不用担心。”
斯年出了声音来安慰白凝砂，白凝砂只是抚了抚手，一副已经无法挽回的样子，开口说道：“这点我是相信你们的，只是离开就是离开，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原因，他没有跟我说，说明还是有我不能够知道的原因，也或许是他并不在乎我会不会知道，只是我还是........”
白凝砂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只是我不知道......或许我只是不习惯。”
苍梧回答道，“我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要去做多久，只是他跟我说，他会回来的。”
“什么原因都没有，什么事情都没做，却想要我一直等着他吗？”
白凝砂还是那副笑容，只是手上颤抖的频率出来了她，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是现实已经摆在了她面前，由不得她不能接受。
斯年说的话没有不实现过的，就像他说他会回来，白凝砂就知道，他一定会回来，这不会作假。
只是......什么时候回来呢，她的心里没有底，若只是从前，她会相信，因为那个时候她的寿命并不长，只是几十年的光景，她相信她一定还能够再见到，只是现在......这漫无目的的生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呢。
白凝砂明白了苍梧的意思，苍梧巨大的尾巴盘了起来，他整个人都呈现出原形的样子，没有化成人形，白凝砂从他火红的瞳孔中，看出了自己的苍白无措。
或许苍梧是想要安慰她的，只是他素来嘴笨，说不出来什么安慰的话语，白凝砂心里明白，所以才显得笨拙。
“那好吧，我想休息一下。”白凝砂这样说，于是苍梧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凝砂往斯年所住的屋子内走过去。
苍梧没有阻止，或许白凝砂确实需要一个更安静的环境，来让她思考一下自己该怎样才能够平静下来，他终于合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
至于那两个人会怎样.......他不愿再去多想了。
白凝砂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的时候，只觉得斯年的住处偏僻异常，她的识海空间很大，还有很多需要开发的地方，斯年明明有大把时间可以把她的识海折腾的像换装游戏一样，却没有这样做。
斯年的住处很偏，还是在竹园，周边的冷空气让白凝砂心里颤了一下，她之前也不是没有来过竹园，只是当时还住着人的时候，白凝砂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空旷过，就像是......心里的某一块缺少了一样，让她不能够习惯。
从前她总是装的很沉静，即使心里会因为斯年的行动有波澜，她也总是强行压制下这份心动，因为她总觉得自己有更多的事情要做，那个时候......是身不由己，而现在，是咎由自取。
她总是不习惯让别人看到自己很软弱的一面，她想要隐藏的情绪，她不想要让其他人知道，知道的更多，或许离开的时候，伤害就更大。
可是斯年......没有办法，他突然地闯进了她的生活，一点预兆也没有的出现，却又一点预兆也没有的离开，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原地徘徊。
白凝砂抚摸着竹林的痕迹，心想，就给自己一个晚上，一个晚上的时间，让自己去接受这个现实，然后把自己该做的事情，排到第一位。
她可以装作什么都不在乎，不管是自己冒险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任务、还是豁出去拉拢别人作为自己的势力，如果能有机会挣扎着向上爬，白凝砂想她绝对不会拒绝。
斯年正是明白了这一点，才想要利用她去做一些事情，白凝砂足够敏锐，他知道白凝砂一定能够感觉出来自己在她身上有过利用，所以......倒不如趁着这次离开，敞着天窗说亮话。
如果可以......白凝砂其实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只要是错误的，那么她也可以容忍一次，自己并没有那么聪慧的事实，但很明显，斯年并没有给她任何选择的机会。
所以白凝砂选择再进一次识海，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从苍梧那里看来是找不到任何线索了，就连苍梧和水水，都是最开始，斯年送给她的。
自己走到现在，一路上绝对是离不开斯年的帮助的，若是没有他......自己甚至可能还在侯府艰难地挣扎着，在宁月莲的折磨下苟活，可事实是，斯年给了她重新活一次的机会，那么她已经见过了光明......又怎么能够，再轻易地感受到失去的滋味呢？
白凝砂进入识海的时候，苍梧是第一个察觉到的，水水这个时间已经入睡了，就算是灵宠，也是需要一点点睡眠的时间的，这个时间短，她的识海都陷入了沉沉的黑夜，一般没有谁能发现她进入。
她原先也是这么想着的，只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偌大的识海空间内，只有她和苍梧对视了。
“你怎么还没休息......？”
白凝砂犹豫了一会，还是先开口，按道理来说，她原本不能够以这样的语气跟苍梧说话，他们原本应该是更肆无忌惮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白凝砂此刻竟然觉得有些尴尬，就像是什么东西搁在了他们中间一样，两个人明明离的这么近，却像是隔得很远一样，白凝砂沉默着等待着苍梧的回答，在她看来，苍梧也是相当聪明的一个人，他不可能看不出如今的局面，所以也反常的没有跟白凝砂打招呼。
“啊.......”苍梧开口说了话，“等你来问我。”
白凝砂自嘲的一笑，到底是什么时候起开始，他们的关系竟然会因为斯年变的若即若离、小心翼翼。
“你知道我想问的什么的。没错吧。”白凝砂开口。
“是......我尝试过阻止他，但是他不跟我说任何事情，我也不明白他离开的原因，但我们还是会一直待在这里，你不用担心。”
斯年出了声音来安慰白凝砂，白凝砂只是抚了抚手，一副已经无法挽回的样子，开口说道：“这点我是相信你们的，只是离开就是离开，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原因，他没有跟我说，说明还是有我不能够知道的原因，也或许是他并不在乎我会不会知道，只是我还是........”
白凝砂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只是我不知道......或许我只是不习惯。”
苍梧回答道，“我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要去做多久，只是他跟我说，他会回来的。”
“什么原因都没有，什么事情都没做，却想要我一直等着他吗？”
白凝砂还是那副笑容，只是手上颤抖的频率出来了她，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是现实已经摆在了她面前，由不得她不能接受。
斯年说的话没有不实现过的，就像他说他会回来，白凝砂就知道，他一定会回来，这不会作假。
只是......什么时候回来呢，她的心里没有底，若只是从前，她会相信，因为那个时候她的寿命并不长，只是几十年的光景，她相信她一定还能够再见到，只是现在......这漫无目的的生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呢。
白凝砂明白了苍梧的意思，苍梧巨大的尾巴盘了起来，他整个人都呈现出原形的样子，没有化成人形，白凝砂从他火红的瞳孔中，看出了自己的苍白无措。
或许苍梧是想要安慰她的，只是他素来嘴笨，说不出来什么安慰的话语，白凝砂心里明白，所以才显得笨拙。
“那好吧，我想休息一下。”白凝砂这样说，于是苍梧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凝砂往斯年所住的屋子内走过去。
苍梧没有阻止，或许白凝砂确实需要一个更安静的环境，来让她思考一下自己该怎样才能够平静下来，他终于合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
至于那两个人会怎样.......他不愿再去多想了。
白凝砂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的时候，只觉得斯年的住处偏僻异常，她的识海空间很大，还有很多需要开发的地方，斯年明明有大把时间可以把她的识海折腾的像换装游戏一样，却没有这样做。
斯年的住处很偏，还是在竹园，周边的冷空气让白凝砂心里颤了一下，她之前也不是没有来过竹园，只是当时还住着人的时候，白凝砂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空旷过，就像是......心里的某一块缺少了一样，让她不能够习惯。
从前她总是装的很沉静，即使心里会因为斯年的行动有波澜，她也总是强行压制下这份心动，因为她总觉得自己有更多的事情要做，那个时候......是身不由己，而现在，是咎由自取。
她总是不习惯让别人看到自己很软弱的一面，她想要隐藏的情绪，她不想要让其他人知道，知道的更多，或许离开的时候，伤害就更大。
可是斯年......没有办法，他突然地闯进了她的生活，一点预兆也没有的出现，却又一点预兆也没有的离开，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原地徘徊。
白凝砂抚摸着竹林的痕迹，心想，就给自己一个晚上，一个晚上的时间，让自己去接受这个现实，然后把自己该做的事情，排到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