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浮萍
白凝砂趁着现在夜深人静了，也给自己的帘子拉上了，她也有些事情需要捋一下，自从那个狗皇帝死了之后，白凝砂可以称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休息了一会，她早就脱离了侯府，这时候就算皇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也不会影响到白凝砂的心情。
她才不管京都已经乱成什么样了呢，这事情从根本上就与她没有太大的关系，她只是想要做到杀该杀的人、做该做的事情，其余的.......白凝砂很没良心的想，就交给百晓生去做吧，再不济，还有凌云呢、齐悦也在，就不需要害怕了。
白凝砂这才终于有时间来正视她和斯年之间的关系。
从最开始.......白凝砂就没有觉得斯年接近她是没有别的别的用意，相反，斯年能够察觉到她，这一点究竟是为什么？
白凝砂从来没怀疑过自己在现实生活里的样子，那一定是真实存在的，白凝砂不会因为这个就忘记，她在现实生活里经历的那几十年绝对不可能造假，她现在的记忆也很清晰，并没有记忆不清楚，但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之前斯年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身边，她总是在什么时候需要的时候，就进入识海，能够找到斯年.......可是现在，她不懂斯年离开的原因，而斯年......似乎也没有想要跟她说自己离开原因的打算。
甚至......什么都没有留下来过，就轻易的离开了，白凝砂之前总觉得，自己的识海很大，自己还没有好好的探索过，只是那个时候有斯年，所以白凝砂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失去了斯年，是什么样子的，没有人能够跟她说，斯年走了，她该怎么做。
虽然白凝砂心里清楚，斯年不可能永远在她身边，她从最开始就一直是做着这样的准备的，只是斯年在她心里待的时间实在是太长，让她在心里，把“斯年”会离开这个选项，变成几乎不可能的选项，事实上......她还是大意了，她应该每时每刻都最好别人会随时离开的准备。
毕竟这里不是原来的世界，并没有学生时代那么的单纯，她只能够相信自己，只是最开始，斯年对她的温柔实在是让她有些欲罢不能。
但现在说......也太晚了。
白凝砂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从前最开始，她把自己的姓名架在一把刀上，她常常告诫自己，若是动了心，无异于把自己放在烈火上烤，稍不留心就会万劫不复。
可是这场看上去平等的比赛，似乎从始至终......都只有白凝砂一个人在努力向着终点跑，因为斯年本来就站在了终点线，只需要她跑到终点，就能够迎来什么美满的大结局似的。
白凝砂思考了半宿，根本就无法入睡，她承认自己确实在这个时候放不下斯年了，而这种放不下，还跟担心战友的放不下，有着最本质的区别。
.......白凝砂还是在意他，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她确认自己的思考正魂游天外，但心神却无比的淡定。
她就像是一架强制自己暗示运行的机器，不会因为别的事情而动摇，即使心里有过犹豫，也不会在表面上表现出来，总是自己偷偷修理好内部，然后再继续工作。
就像是已经被扯破了的、漏出内芯的破布娃娃，虽然已经没有人再关注这个坏掉的娃娃，但他仍然就是在那里存在的。
白凝砂何尝不明白斯年还会回来，她脖颈上的印记只要是一直存在的，斯年就还会回来，他们之间的契约关系就还是存在着的，斯年不会主动切断契约关系，但也有可能......不会再进一步，这点白凝砂明白。
她只是最近突然发现，原本她以为自己作为一个人类，还不能够给予这段感情一点回应，毕竟寿命论这种东西，并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看着爱人每日一过却不会改变的容颜，自己却慢慢衰老，没有一个人能够接受。
只是......自己变成了寿命与天地同长的人之后，却明显的、变得更犹豫了。
原先白凝砂还可以给自己找理由，让自己知道、不要轻易地靠近。
如果不轻易地靠近.......就不会有轻易的失望。
只是现在明明其他的条件都已经足够充足，她却不敢再进一步了。
单纯的契约关系.......还是斯年主导的，白凝砂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跳入这一个火坑呢。
若是还能重来一次，白凝砂希望最开始他们就是平等的双方，不会因为其他的原因，就要耽搁、就要犹豫，如果不是因为最开始的契约.......
白凝砂不会怀疑斯年利用自己的。
为什么要给她这个机会呢，有时候她并不想想那么多。
最开始的时候，白凝砂觉得自己算得上是一个勉勉强强聪明的人，她是一个利己主义很强的人、但愿意为了朋友去奋斗，去争、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多，她惊觉自己的生命已经不只有那么一点了，她才开始正视一些问题。
她发现，很多问题，还是像一层迷雾一样，朦朦胧胧的，她不能够看得很真切，就像被蒙在一层纱里面，白凝砂不敢、也不能够去证明。
比如这场关系的实质......其实是一场利用。
白凝砂没有怀疑过斯年曾经帮过她很多，两个人的关系也说到底有些暧昧了，只是终于没有能够踏出那一步。
因为白凝砂讨厌利用，不管最开始的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在进行。
原本白凝砂已经渐渐忘记了，这本质上是一场交易的关系，只是斯年这突然的一走，白凝砂的理智立刻回笼，斯年.......还是在利用自己。
他固然爱着白凝砂，但白凝砂却不能够肯定，他是为了什么而爱，是因为她身上有着那种利用价值吗？
如果能这样说的话，白凝砂大概还要肯定一下，他的爱里面掺杂着的东西太多了，白凝砂分辨不出来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够错过这场像蜘蛛网一样纷乱复杂的关系。
而这次......白凝砂有预感。
她才不管京都已经乱成什么样了呢，这事情从根本上就与她没有太大的关系，她只是想要做到杀该杀的人、做该做的事情，其余的.......白凝砂很没良心的想，就交给百晓生去做吧，再不济，还有凌云呢、齐悦也在，就不需要害怕了。
白凝砂这才终于有时间来正视她和斯年之间的关系。
从最开始.......白凝砂就没有觉得斯年接近她是没有别的别的用意，相反，斯年能够察觉到她，这一点究竟是为什么？
白凝砂从来没怀疑过自己在现实生活里的样子，那一定是真实存在的，白凝砂不会因为这个就忘记，她在现实生活里经历的那几十年绝对不可能造假，她现在的记忆也很清晰，并没有记忆不清楚，但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之前斯年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身边，她总是在什么时候需要的时候，就进入识海，能够找到斯年.......可是现在，她不懂斯年离开的原因，而斯年......似乎也没有想要跟她说自己离开原因的打算。
甚至......什么都没有留下来过，就轻易的离开了，白凝砂之前总觉得，自己的识海很大，自己还没有好好的探索过，只是那个时候有斯年，所以白凝砂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失去了斯年，是什么样子的，没有人能够跟她说，斯年走了，她该怎么做。
虽然白凝砂心里清楚，斯年不可能永远在她身边，她从最开始就一直是做着这样的准备的，只是斯年在她心里待的时间实在是太长，让她在心里，把“斯年”会离开这个选项，变成几乎不可能的选项，事实上......她还是大意了，她应该每时每刻都最好别人会随时离开的准备。
毕竟这里不是原来的世界，并没有学生时代那么的单纯，她只能够相信自己，只是最开始，斯年对她的温柔实在是让她有些欲罢不能。
但现在说......也太晚了。
白凝砂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从前最开始，她把自己的姓名架在一把刀上，她常常告诫自己，若是动了心，无异于把自己放在烈火上烤，稍不留心就会万劫不复。
可是这场看上去平等的比赛，似乎从始至终......都只有白凝砂一个人在努力向着终点跑，因为斯年本来就站在了终点线，只需要她跑到终点，就能够迎来什么美满的大结局似的。
白凝砂思考了半宿，根本就无法入睡，她承认自己确实在这个时候放不下斯年了，而这种放不下，还跟担心战友的放不下，有着最本质的区别。
.......白凝砂还是在意他，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她确认自己的思考正魂游天外，但心神却无比的淡定。
她就像是一架强制自己暗示运行的机器，不会因为别的事情而动摇，即使心里有过犹豫，也不会在表面上表现出来，总是自己偷偷修理好内部，然后再继续工作。
就像是已经被扯破了的、漏出内芯的破布娃娃，虽然已经没有人再关注这个坏掉的娃娃，但他仍然就是在那里存在的。
白凝砂何尝不明白斯年还会回来，她脖颈上的印记只要是一直存在的，斯年就还会回来，他们之间的契约关系就还是存在着的，斯年不会主动切断契约关系，但也有可能......不会再进一步，这点白凝砂明白。
她只是最近突然发现，原本她以为自己作为一个人类，还不能够给予这段感情一点回应，毕竟寿命论这种东西，并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看着爱人每日一过却不会改变的容颜，自己却慢慢衰老，没有一个人能够接受。
只是......自己变成了寿命与天地同长的人之后，却明显的、变得更犹豫了。
原先白凝砂还可以给自己找理由，让自己知道、不要轻易地靠近。
如果不轻易地靠近.......就不会有轻易的失望。
只是现在明明其他的条件都已经足够充足，她却不敢再进一步了。
单纯的契约关系.......还是斯年主导的，白凝砂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跳入这一个火坑呢。
若是还能重来一次，白凝砂希望最开始他们就是平等的双方，不会因为其他的原因，就要耽搁、就要犹豫，如果不是因为最开始的契约.......
白凝砂不会怀疑斯年利用自己的。
为什么要给她这个机会呢，有时候她并不想想那么多。
最开始的时候，白凝砂觉得自己算得上是一个勉勉强强聪明的人，她是一个利己主义很强的人、但愿意为了朋友去奋斗，去争、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多，她惊觉自己的生命已经不只有那么一点了，她才开始正视一些问题。
她发现，很多问题，还是像一层迷雾一样，朦朦胧胧的，她不能够看得很真切，就像被蒙在一层纱里面，白凝砂不敢、也不能够去证明。
比如这场关系的实质......其实是一场利用。
白凝砂没有怀疑过斯年曾经帮过她很多，两个人的关系也说到底有些暧昧了，只是终于没有能够踏出那一步。
因为白凝砂讨厌利用，不管最开始的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在进行。
原本白凝砂已经渐渐忘记了，这本质上是一场交易的关系，只是斯年这突然的一走，白凝砂的理智立刻回笼，斯年.......还是在利用自己。
他固然爱着白凝砂，但白凝砂却不能够肯定，他是为了什么而爱，是因为她身上有着那种利用价值吗？
如果能这样说的话，白凝砂大概还要肯定一下，他的爱里面掺杂着的东西太多了，白凝砂分辨不出来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够错过这场像蜘蛛网一样纷乱复杂的关系。
而这次......白凝砂有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