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截断

“组织的内容.......应该是在讨论怎么去除魔种,对吗?”

  白凝砂看着逐渐倾向于沉默的红衣,轻声问道,其实就算是红衣不回答,白凝砂也应该是能够猜到的了,大概率就是这样。

  红衣参与了七殿下的魔种去除计划,但是这一切并不顺利,他们很明显是遭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打压,所以红衣才会从魔族里出逃,来到了这里,跟他们一起。

  “对......那个时候,我们很多人,都在研究术法,怎么能够有效的保证魔种去除的时候,能够保障魔族人的安全,毕竟这东西很危险,也没几个人愿意出来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所以.......这项进度一直被我们一拖再拖,直到之前.......已经不能够再拖的时候,他们发现了。”

  “在魔族的人眼里,魔种是他们必须赖以生存的东西,想要找出魔种,先不说自己的实力会下降一大截,更加重要的是,这个实验联通的是心脏,稍有不慎,满盘皆输,没有人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所以我们就只能够背负着这些骂名,直到被驱赶,被追杀。”

  “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离开的,因为我没有办法保证.......我能够在他们中间活下来。”

   白凝砂思考了片刻,在亚特兰蒂斯的时候,她曾经看到过红衣出手,那样子......她的实力还是很强,至少比那个时候的自己强,这就跟魔种一说对不上号了,这是怎么回事?

  白凝砂斟酌了一下措辞,把这个疑问告诉了红衣,红衣也没有避讳,直接就回答了,“虽然我没有魔种.......但其实那次试验之后,我还是保持着原本的实力,并没有因为魔种消失,我就失去那些我原本就有的魔力。”

  那这样可就稀奇了,既然不是魔种才能给他们带来魔力上的好处,那他们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只是因为.......当时试验成功的时候,是只有我一个人成功了,我即使被取了魔种,也仍然存活着,那个手术风险极大,若是普通的人,根本无法存活,只是那个时候虽然技术还不够先进,但我们已经积极地开始寻找解救办法了,但还没研究出来万无一失的办法,就被某些人钻了空子........”

  白凝砂明白了,实验突然中止,想必也是因为,有些人走漏了风声,或许七殿下原本就树敌颇多,这个实验本来就冒着极大的风险,若是不好说......直接给一个叛国的罪名也是有可能的,这也难怪.......红衣如此失落。

  “可是我明明记得,七殿下是早就死了的,在那场歼灭我们的战役里,应该就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才对,就算是我.......现在也仍然在流浪,为什么七殿下会突然出现?”

  关于这点,白凝砂也在思考,大概是因为她最近太闲了,她感觉自己有一点点松懈了,如果七殿下回来了,不排除两种可能性,一个是因为七殿下原本在那场战斗里面,就没有死去,一种是因为回来的人并不是七殿下,只是有人看着魔族最近太过安生,想要利用这些陈年旧事来吸引大众的注意力罢了,这次拍卖会很重要,白凝砂确实想要提升一下自己的能力,所以这次不能够失误。

  “我们要下车么?”

  白凝砂看着红衣沉思的脸,她问到:“若你不想去,那我们便不去,到魔族境内也可以换车再走,去哪里都无所谓了,只是一趟旅行,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没事的。”

  “不.......事实上,我有些想要去。”

  红衣看着白凝砂的脸,坚定地说,“但是因为这件事情还是我个人的事务,如果我影响到了你们,我可以随时退出小队,毕竟我不能够耽误你们,我会负责把你带到拍卖会现场,剩下的可能就得靠你们自己了,你会介意吗?”

  白凝砂反握住红衣的手:“我们是一起的,你帮过我,所以我也会帮你,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只要一起走下去,你就会知道了。”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了,白凝砂知道自己距离魔族的境地已经很近了,或许还有没几个小时,他们就要来到魔族的境地,踏上那一方荒原之地,去接受曾经应该有的暴风雨。

  不过.......白凝砂坚信,他们是不会因为这个就认输的,也不会因为区区一点点困难,就抛下同伴。

  夜色已经深下来了,白凝砂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这一会他们已经离得很远了,红衣还是一副按不下心的样子,不过白凝砂换位思考一下也明白,曾经救过自己的人明明已经死去了,现在又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是多么不可置信的一件事,所以就算只有一点点的可能,白凝砂都想试一试,她不愿意为了别的放弃这些,就算只有虚无的一点点,都想要紧紧的抓住。

  红衣现在已经翻身上床,白凝砂看见她背对着自己,给她拉上了帘子,这个时候,红衣大概需要自己安静一下才可以,这个时候给她一点空间吧,想必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红衣入睡了,白凝砂却不能够这样安生,他先是试图用心音练习了一下月见蓝,跟他讲了大致的情况之后,月见蓝也表示没有问题,他可以接受去魔族的情况,既然这样,白凝砂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示意自己知道了之后就退出了心音。

  转而进入了识海,她想去看看斯年回来了没有。

  斯年这次离开的有蹊跷,时间也有些长,白凝砂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了,不过.......白凝砂突然有些自嘲地想,自己和他的关系,不是一直这样吗?

  虽然看上去是平等的关系,但其实,斯年似乎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过自己的事情,似乎什么都不怕,白凝砂还是觉得自己就像是浮萍一样,一直被动的接受者别人的安排,自己就像棋盘里的一颗棋子,看起来毫不起眼,一点也不在意。

  虽然.......大多数时候,斯年都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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