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小伤
窗外，月光遍地，樟树婆娑，夜风轻拂而过，树叶随风摇曳。
“我弟，肾衰竭了，姜正义让我去捐肾。”
这句话好像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那样平淡，毫无波澜，而落入江逸的耳朵里，却是平地炸雷，震的他恍惚一下，瞳孔猛的收缩一下，手因为攥的太用力而咔咔作响。
“跟之前我哥一样，活不了多久了，当初姜正义把我拉到医院，那时候多大？”姜澜顿了一下，喝了口酒思考了一下，“10岁吧，只不过他命不好，是急性的，等我到的时候就断气了，只不过没想到，我弟也是这个命，不过他命好一点，现在靠药物还能维持一段时间。”
“说来也可笑 ，我哥姜昊和我弟姜昇刚出生都被查出再生障碍性贫血，我来这个世上就是为了给他俩提供骨髓。”
“我还小时，姜正义夫妻二人对我还是很好的，不让我磕着碰着，后来一天姜昊突然病情进展较快，我就被拉去捐骨髓了，我第一次捐骨髓的时候是6岁，冬天，我当时在病床上躺着，整个人如坠冰窖，没人来看我，我自己在病床上躺了一天，姜昊病情稳定住后，曹梅来了一次，看了一眼就让我出院了。”
“说浪费钱。”
她又自嘲的笑了下，眼神像是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donor baby，呵，真是没想到快30的人了，还顶着这个头衔，可笑么？”
“姜昊大我两岁，人又皮好动，只要你能想到的，我都捐过，骨髓，血液，甚至差一点捐肾，这期间我无数次幻想姜昊突然去世，甚至有时我想趁他不注意将他推倒。那时7岁，才7岁的我心肠就这样恶毒。”
“终于8岁那年，姜昊死了，我以为我解脱了，没想到迎来的的却是打骂，忽视，冷暴力，9岁那年他们搬走了，那个房子便独属我一人，刚开始我还庆幸，自己一人也挺好的，只是我没想到姜正义这个人毫无下限，喝醉了就来打我，曹梅没事就来骂我。”
“又过了三年，我12岁了，那一年碰到了宁柔嘉，姜昇出生，只不过再次查处再生障碍性贫血。”
“前几年没有找我，14岁那年，我上初三，姜正义夫妇再次找到我让我捐一次骨髓，我拗不过，捐了一次。”
“后来遇到干爸干妈，我瞒着出去捐了几次，我不去他们就会来学校闹，我不想让自己难堪。我的人生已经是一团糟，乞丐见了都忍不住多看我几眼，我不想让本就破败不堪的人生再添新的污点，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高中时便知道我有严重的心理病，12岁那年我自杀过，被一个小男孩救起，我想或许是老天想让我活下去，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他却是我漆黑一片的人生中唯一的光，靠着这一点光一直撑到我见到宁柔嘉，一直撑到现在。”
姜澜以往那双清明冷静的眼眸变的迷离飘渺，像是有种特别的吸引力，将人牢牢的抓住，脸颊比刚才更加绯红。
江逸看着喝醉的姜澜，脑中充斥着姜澜说的话，她说的每个字都像是凌迟一般，一刀一刀的刻在自己心上，像是生剥自己的灵魂，痛的难以呼吸，满头大汗，他伸出手去抢夺姜澜手中的啤酒，声音哽咽：“姜澜，别喝了，去房间睡觉吧。”
“嗯，好。”说完她猛的向前倾，凑在江逸的耳边，语气不明，“江逸，我没醉，只是想告诉你如此不堪的我，配不上完美的你。”
说完一滴泪顺着自己的脸颊缓缓滴落在江逸的脖颈上。
感到温热的一滴落在自己的脖颈上，江逸心中一震，而此时姜澜早已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她努力抹了把脸，看似潇洒的背影其实只不过是强壮镇定，回到卧室，姜澜走到小蛇儿面前，将它盘在手上，那蛇儿闻到酒味，不适的乱蹭，姜澜轻点它的额头，小声斥责：“别乱动。”
那蛇儿似是听懂一般，果真不再乱动，安安静静的盘在手上，姜澜看了一会便将它放回保温箱，盯着它看了好久。
客厅里的江逸心中久久无法平静，他盯着手里从姜澜那抢过来的啤酒，里面还有好多，他抬起来一口闷，起身将房间打扫干净后走到门前准备离开，离开前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姜澜的房间，看了好久后关门离开。
次日一早，姜澜来到办公室没见到宁柔嘉，而昨晚的一切像是不曾发生，与江逸之间没有任何变化，找不到宁柔嘉，姜澜掏出手机准备拨通她的电话，陈恒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将头探进来，看到姜澜后小心翼翼的说：“姜法医，嘉姐去医院了，她胳膊划了道口子。”
一听到宁柔嘉胳膊划了道口子，姜澜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她盯着陈恒，目光中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进来说，怎么回事？”
陈恒挠了挠脑袋，脸上不自然的尬笑一下，局促的推门而入：“那个……”
“说！”
“今早出外勤一名当事人带了刀子，本来要刺我的，嘉姐把我拉开替我挨了一刀，还被推到在地，头朝的地。”听姜澜语气不好，陈恒紧张的站定，像倒豆子一样，语气快速，说完小心的看看姜澜的脸色。
“你怎么没陪着？”
“嘉姐怕你不放心，让我回来报平安，她说小伤，你不用去。”陈恒眼神躲闪，不敢去看姜澜，而姜澜怎么会看不出陈恒在撒谎，她脸色更加难看，语气也因此更冷：“陈恒，宁柔嘉在哪个医院？”
“姜姐，姐，真的，嘉姐真的没事。”陈恒看着向外走的姜澜，一脸惊慌的阻止她的步伐，但是姜澜压根没理他，自己走自己的。
“云城第一医院对吧。”
“姜姐……”陈恒一下噤了声音，看着姜澜那双能杀人的眼神，陈恒心虚了。
可以说在宁柔嘉将这个任务交给自己后便一直心虚，见到姜澜后更加心虚，而支撑自己下去的，便是宁柔嘉的威胁，当时宁柔嘉威胁自己时说如果敢告诉姜澜，就让苏琪琛给他安排一个星期的法院工作，而法院的工作哪有那么好干，他自然是不愿的，然而还是被姜澜发现的。
“好吧，姜姐，我开车。”陈恒一脸生无可恋，心里的小人也早已泪流满面，法院的工作终究是逃不掉啊。
20分钟后，姜澜直奔急诊室，一脸阴沉，过路的人看到她都躲的远远的，好像在躲一个煞神，看到宁柔嘉坐在床上，龇牙咧嘴的倒吸着冷气，右手的血止不住的向下流，姜澜在她面前站定，也不说话。
处理伤口的医生看到姜澜提醒宁柔嘉：“宁小姐，你朋友来了。”
感到有个影子笼罩着自己，又听到医生的话，她以为是陈恒，眼也没睁，咧着嘴问面前的人：“陈恒，你滚一边去，站我前面跟堵墙一样，怎么样，姜澜没来吧。”
站在姜澜身后的陈恒听到自己嘉姐这样说，心理默默的为她点了盏灯，尴尬的笑了下看了眼此时脸已经黑的像锅底的某人的说：“那个，嘉姐……嘿嘿……澜姐她……”
“磨磨唧唧的，你一个大老爷们有啥说啥，吞吞吐吐的娘们唧唧的。”宁柔嘉语气是说不出的嫌弃，末了还皱了下眉头，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单纯的嫌弃，亦或是两者都有。
“你猜，我来没来？”姜澜的声音冷的像是冰刀子，让宁柔嘉一下睁开眼，一下站起来。
而正在专心处理伤口的医生压根没想到宁柔嘉会突然起身，起身的瞬间，不小心扯到伤口，疼痛感让她瞬间跌回床上，她呲着牙咧着嘴，狠狠的倒吸一口冷气，不停的说着疼死了疼死了，医生语气也不好：“不想疼就老老实实的坐好，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好的好的，麻烦医生了。”宁柔嘉满脸的歉意，说完狠狠地瞪了眼躲在姜澜身后的陈恒，随后一脸讨好的笑着看向姜澜：“澜儿，不是跟你说了，小伤不用过来。”
“这是小伤？从肘关节一直延伸到腕关节，这么长的一道刀口，我给你处理完后去打破伤风，你别忘了还有头。”一旁的医生听到宁柔嘉说这是小伤，脸色不好的训斥她，“小姑娘家家的，这胳膊上留到疤可不好看。”
宁柔嘉一脸微笑的看着脸色原来越难看的姜澜，咬着牙对医生恨恨道：“医生，你能不能专心处理伤口，不要搭话。”
医生无奈的耸耸肩，姜澜冷着脸：“我去交医药费。”
“唉！姜澜！”看着丝毫不停留的姜澜，宁柔嘉对着她的背影大喊，然而毫无作用。
“医院，禁止大声喧哗。”一旁的医生幽幽的出声提醒，宁柔嘉脸色一僵，冲着医生皮笑肉不笑，“好的医生，麻烦您快点。”
说完郁闷的坐在床边，想着怎么哄好正在生气的姜澜，想到姜澜来了，她就气不打一出来，抬起头瞪着陈恒：“一周的法院工作，让你办这点事都办不好，你就是欠锻炼，先去法院锻炼一周，不行就一个月。”
“哦。”陈恒垂头丧气的应了一声，宁柔嘉看到陈恒这个死样子更气，她左手嫌气地摆摆，转头不再看他，语气很是嫌弃：“滚滚滚，别在我面前转悠。”
“哦好，那嘉姐我先走了。”说完陈恒郁闷的回到办公室，准备去法院工作，只不过刚坐下，便接到出警的电话，他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喊上几人出警。
“我弟，肾衰竭了，姜正义让我去捐肾。”
这句话好像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那样平淡，毫无波澜，而落入江逸的耳朵里，却是平地炸雷，震的他恍惚一下，瞳孔猛的收缩一下，手因为攥的太用力而咔咔作响。
“跟之前我哥一样，活不了多久了，当初姜正义把我拉到医院，那时候多大？”姜澜顿了一下，喝了口酒思考了一下，“10岁吧，只不过他命不好，是急性的，等我到的时候就断气了，只不过没想到，我弟也是这个命，不过他命好一点，现在靠药物还能维持一段时间。”
“说来也可笑 ，我哥姜昊和我弟姜昇刚出生都被查出再生障碍性贫血，我来这个世上就是为了给他俩提供骨髓。”
“我还小时，姜正义夫妻二人对我还是很好的，不让我磕着碰着，后来一天姜昊突然病情进展较快，我就被拉去捐骨髓了，我第一次捐骨髓的时候是6岁，冬天，我当时在病床上躺着，整个人如坠冰窖，没人来看我，我自己在病床上躺了一天，姜昊病情稳定住后，曹梅来了一次，看了一眼就让我出院了。”
“说浪费钱。”
她又自嘲的笑了下，眼神像是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donor baby，呵，真是没想到快30的人了，还顶着这个头衔，可笑么？”
“姜昊大我两岁，人又皮好动，只要你能想到的，我都捐过，骨髓，血液，甚至差一点捐肾，这期间我无数次幻想姜昊突然去世，甚至有时我想趁他不注意将他推倒。那时7岁，才7岁的我心肠就这样恶毒。”
“终于8岁那年，姜昊死了，我以为我解脱了，没想到迎来的的却是打骂，忽视，冷暴力，9岁那年他们搬走了，那个房子便独属我一人，刚开始我还庆幸，自己一人也挺好的，只是我没想到姜正义这个人毫无下限，喝醉了就来打我，曹梅没事就来骂我。”
“又过了三年，我12岁了，那一年碰到了宁柔嘉，姜昇出生，只不过再次查处再生障碍性贫血。”
“前几年没有找我，14岁那年，我上初三，姜正义夫妇再次找到我让我捐一次骨髓，我拗不过，捐了一次。”
“后来遇到干爸干妈，我瞒着出去捐了几次，我不去他们就会来学校闹，我不想让自己难堪。我的人生已经是一团糟，乞丐见了都忍不住多看我几眼，我不想让本就破败不堪的人生再添新的污点，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高中时便知道我有严重的心理病，12岁那年我自杀过，被一个小男孩救起，我想或许是老天想让我活下去，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他却是我漆黑一片的人生中唯一的光，靠着这一点光一直撑到我见到宁柔嘉，一直撑到现在。”
姜澜以往那双清明冷静的眼眸变的迷离飘渺，像是有种特别的吸引力，将人牢牢的抓住，脸颊比刚才更加绯红。
江逸看着喝醉的姜澜，脑中充斥着姜澜说的话，她说的每个字都像是凌迟一般，一刀一刀的刻在自己心上，像是生剥自己的灵魂，痛的难以呼吸，满头大汗，他伸出手去抢夺姜澜手中的啤酒，声音哽咽：“姜澜，别喝了，去房间睡觉吧。”
“嗯，好。”说完她猛的向前倾，凑在江逸的耳边，语气不明，“江逸，我没醉，只是想告诉你如此不堪的我，配不上完美的你。”
说完一滴泪顺着自己的脸颊缓缓滴落在江逸的脖颈上。
感到温热的一滴落在自己的脖颈上，江逸心中一震，而此时姜澜早已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她努力抹了把脸，看似潇洒的背影其实只不过是强壮镇定，回到卧室，姜澜走到小蛇儿面前，将它盘在手上，那蛇儿闻到酒味，不适的乱蹭，姜澜轻点它的额头，小声斥责：“别乱动。”
那蛇儿似是听懂一般，果真不再乱动，安安静静的盘在手上，姜澜看了一会便将它放回保温箱，盯着它看了好久。
客厅里的江逸心中久久无法平静，他盯着手里从姜澜那抢过来的啤酒，里面还有好多，他抬起来一口闷，起身将房间打扫干净后走到门前准备离开，离开前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姜澜的房间，看了好久后关门离开。
次日一早，姜澜来到办公室没见到宁柔嘉，而昨晚的一切像是不曾发生，与江逸之间没有任何变化，找不到宁柔嘉，姜澜掏出手机准备拨通她的电话，陈恒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将头探进来，看到姜澜后小心翼翼的说：“姜法医，嘉姐去医院了，她胳膊划了道口子。”
一听到宁柔嘉胳膊划了道口子，姜澜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她盯着陈恒，目光中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进来说，怎么回事？”
陈恒挠了挠脑袋，脸上不自然的尬笑一下，局促的推门而入：“那个……”
“说！”
“今早出外勤一名当事人带了刀子，本来要刺我的，嘉姐把我拉开替我挨了一刀，还被推到在地，头朝的地。”听姜澜语气不好，陈恒紧张的站定，像倒豆子一样，语气快速，说完小心的看看姜澜的脸色。
“你怎么没陪着？”
“嘉姐怕你不放心，让我回来报平安，她说小伤，你不用去。”陈恒眼神躲闪，不敢去看姜澜，而姜澜怎么会看不出陈恒在撒谎，她脸色更加难看，语气也因此更冷：“陈恒，宁柔嘉在哪个医院？”
“姜姐，姐，真的，嘉姐真的没事。”陈恒看着向外走的姜澜，一脸惊慌的阻止她的步伐，但是姜澜压根没理他，自己走自己的。
“云城第一医院对吧。”
“姜姐……”陈恒一下噤了声音，看着姜澜那双能杀人的眼神，陈恒心虚了。
可以说在宁柔嘉将这个任务交给自己后便一直心虚，见到姜澜后更加心虚，而支撑自己下去的，便是宁柔嘉的威胁，当时宁柔嘉威胁自己时说如果敢告诉姜澜，就让苏琪琛给他安排一个星期的法院工作，而法院的工作哪有那么好干，他自然是不愿的，然而还是被姜澜发现的。
“好吧，姜姐，我开车。”陈恒一脸生无可恋，心里的小人也早已泪流满面，法院的工作终究是逃不掉啊。
20分钟后，姜澜直奔急诊室，一脸阴沉，过路的人看到她都躲的远远的，好像在躲一个煞神，看到宁柔嘉坐在床上，龇牙咧嘴的倒吸着冷气，右手的血止不住的向下流，姜澜在她面前站定，也不说话。
处理伤口的医生看到姜澜提醒宁柔嘉：“宁小姐，你朋友来了。”
感到有个影子笼罩着自己，又听到医生的话，她以为是陈恒，眼也没睁，咧着嘴问面前的人：“陈恒，你滚一边去，站我前面跟堵墙一样，怎么样，姜澜没来吧。”
站在姜澜身后的陈恒听到自己嘉姐这样说，心理默默的为她点了盏灯，尴尬的笑了下看了眼此时脸已经黑的像锅底的某人的说：“那个，嘉姐……嘿嘿……澜姐她……”
“磨磨唧唧的，你一个大老爷们有啥说啥，吞吞吐吐的娘们唧唧的。”宁柔嘉语气是说不出的嫌弃，末了还皱了下眉头，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单纯的嫌弃，亦或是两者都有。
“你猜，我来没来？”姜澜的声音冷的像是冰刀子，让宁柔嘉一下睁开眼，一下站起来。
而正在专心处理伤口的医生压根没想到宁柔嘉会突然起身，起身的瞬间，不小心扯到伤口，疼痛感让她瞬间跌回床上，她呲着牙咧着嘴，狠狠的倒吸一口冷气，不停的说着疼死了疼死了，医生语气也不好：“不想疼就老老实实的坐好，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好的好的，麻烦医生了。”宁柔嘉满脸的歉意，说完狠狠地瞪了眼躲在姜澜身后的陈恒，随后一脸讨好的笑着看向姜澜：“澜儿，不是跟你说了，小伤不用过来。”
“这是小伤？从肘关节一直延伸到腕关节，这么长的一道刀口，我给你处理完后去打破伤风，你别忘了还有头。”一旁的医生听到宁柔嘉说这是小伤，脸色不好的训斥她，“小姑娘家家的，这胳膊上留到疤可不好看。”
宁柔嘉一脸微笑的看着脸色原来越难看的姜澜，咬着牙对医生恨恨道：“医生，你能不能专心处理伤口，不要搭话。”
医生无奈的耸耸肩，姜澜冷着脸：“我去交医药费。”
“唉！姜澜！”看着丝毫不停留的姜澜，宁柔嘉对着她的背影大喊，然而毫无作用。
“医院，禁止大声喧哗。”一旁的医生幽幽的出声提醒，宁柔嘉脸色一僵，冲着医生皮笑肉不笑，“好的医生，麻烦您快点。”
说完郁闷的坐在床边，想着怎么哄好正在生气的姜澜，想到姜澜来了，她就气不打一出来，抬起头瞪着陈恒：“一周的法院工作，让你办这点事都办不好，你就是欠锻炼，先去法院锻炼一周，不行就一个月。”
“哦。”陈恒垂头丧气的应了一声，宁柔嘉看到陈恒这个死样子更气，她左手嫌气地摆摆，转头不再看他，语气很是嫌弃：“滚滚滚，别在我面前转悠。”
“哦好，那嘉姐我先走了。”说完陈恒郁闷的回到办公室，准备去法院工作，只不过刚坐下，便接到出警的电话，他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喊上几人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