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表白
杜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只是有时候会懵但不是蠢，李羡这个时候突然问这么一句话，意义为何他当然清楚。
他慌忙按动着车门，似乎想要推开车门冲出去。
李羡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慌忙将车停靠在路边：“杜淮，我只是问问，我没有其他意思。你别害怕。”
但杜淮已经解开了安全带，哆哆嗦嗦的找到开门的把手，推开门跑了出去，甚至连门都忘了关。
李羡连忙下车想要跟上去，但见他刚才害怕的模样，一时间有些犹豫，直到见他上了一辆出租车，李羡才坐回车里。
杜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从刚刚李羡说完话后，他的脑子就有些不清醒。
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他的脑袋又一阵迷糊。眼神朦胧的站了很久才想起找钥匙，但最后却什么都没找到，当然找不到，他压根没拿行李，手上只有一部手机。
他有些脱力地坐在门边，将身体缩成了一团。
他记得自己在夏半那里放了备用钥匙，但是他不想麻烦她。
他暂时也不想与其他人交流。
脑子里很乱，他莫名想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下午，那条冰冷的河，那个桥洞，那四个人。
他将自己抱得更紧了，呼吸变得愈发沉重。
屋外有些凉，他只穿了一件单衣，冻得身体发抖，但即使是如此，他竟也睡着了。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人将他抱了起来，他在睡梦中挣扎了一下，却听到一个声音道：“别怕。”
那个声音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但他真的没有动了，因为这个声音很温柔，他已经好久没遇到这么温柔地同他说话的人了。
再次睁眼时，眼前却是熟悉的天花板，他到了自己床上。
旁边传来手机的震动声，他看着来电显示，是高哲。
接通电话时，里面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你好，我叫叶火，是阿哲的男朋友。阿哲见你半天没回消息有些担心，请问你到家了吗？”
听到高哲的名字，他的嘴比脑子快：“到……到了。”
“好的，现在才到吗？还是出了什么事？”
“我回来后睡了一觉，抱歉，忘了回消息。”
“哦。没事。阿哲问你吃过晚饭了吗？他说你经常会忘记吃饭。”
被他这么一提醒，杜淮确实感觉到饿了：“正准备吃。麻烦高先生了。”
“好的。阿哲说他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应该都在这边，你有什么事的话都可以给他打电话。”
“好。谢谢。”
杜淮挂了电话，才发现已经是下午五点。
手机上果然有几天信息，全是高哲发的。
他一一回复。
脑子里还想着刚刚男人的声音。
男朋友？
他才知道高哲的性取向，不过仔细一想，他们之前也没熟到这种程度。
他一时间又想到了李羡，不由得扶额，除了和夏半那一段都不能称为恋爱的经历以外，他就没有过其他的感情经历了。
对于李羡的表白，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
但很明显他今天的做法不对，李羡并没有做错什么，相反，他对他很好。
他却以这样的态度来回应李羡的表白。
是不是应该道个歉呢？
他翻开李羡和李羡的聊天页面，犹豫了半晌，还是将手机放下了。
不知道说什么，还是先去找吃的吧。
睡得太久，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打开房门的时候，甚至看到客厅里还坐着一个人。
他揉了揉眼睛，感觉好像是眼花了。
但那个人站了起来，还走了过来。
在看清那人后，他一下子僵住了，是李羡。
他慌忙退回房间关上了门。
他应该想到的，刚刚那不是梦，他真的是被人抱进来的，还是李羡。
门口传来的李羡的声音：“对不起，明明知道你讨厌这样，还要这样突然表白。我不会做什么的，请不要担心。
你从我车里下去后，我是因为担心你出事，所以跟着你的出租车。
看到你在门口坐着，知道与你联系比较多的只有夏半，就给她打了电话，刚巧她那里有你的备用钥匙。
我和她一起把你送进来的，不过她现在有事先走了。”
李羡说到这停了一下，里面却没有半点声响，他有些失望的道：“你的包裹我放在沙发上了。
身份证和钥匙放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上面还有我点的外卖，因为不确定你什么时候醒已经凉了。
你等我一下，我去把它热一下，热完我就走。
我知道你还不想见我，我走后会给你发消息，你就出来吃吧。”
李羡说完就走到了茶几边，将外卖提到微波炉前，打开外卖盒，一个一个的放进去加热。
当热到第三盒的时候，他听到了咔嗒一声轻响。
他有些惊讶地转身，却见杜淮已经走了出来。
应该是因为休息了很长时间，他的脸上红润了些，不再那么惨白。
“你也一天没吃东西吧。”杜淮说话永远很轻很温柔，“先吃了再走吧。”
李羡看了他很久才从震惊中缓了过来：“好。”
杜淮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李羡就选了一家他觉得不错的馆子点了几个炒菜。
他点得很多，当时就想着万一杜淮心软留他吃饭呢，不过当时对这件事并没有多大的信心。
杜淮吃饭依然很慢，而且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吃得更少了。
李羡知是因为刚刚的事，放下了碗筷道：“你不用如此，即使拒绝了我，也没什么的。”
杜淮闻言也放下了碗筷，他刚刚想了很长时间，李羡对他很好，在他们还在警局的时候，他就能感觉到了。
他在心里说着他跟之前那些人不一样，但一想到和男人的接触他还是很害怕。
他想不通李羡为什么会喜欢他，也担心拒绝了李羡之后会不会让他伤心。
李羡是一个很好的人，他真的不想让他因为这种事伤心。
“你也看到了，我有神经病，”杜淮指着自己的脑袋道，“我这里有问题。做事总会莫名其妙的。
还要吃药，吃很多药。
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割手腕。也有可能会伤害到你。
你想一下，每天拿着一把刀对着你，不恐怖吗？”
李羡静静地听着，直到他说完后才道：“我知道。如果我说我不介意，我会帮你，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会考虑我吗？”
杜淮低着头，咬着嘴唇，直到嘴唇被咬出了血，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李羡已然明白：“我知道了。”
“对不起。”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不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有错呢。”
杜淮还是很自责，态度消沉的，好像被拒绝的人是他一样。
李羡反而笑了，问道：“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杜淮立刻点头：“当然可以。”
“那我们就做朋友吧。”
他慌忙按动着车门，似乎想要推开车门冲出去。
李羡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慌忙将车停靠在路边：“杜淮，我只是问问，我没有其他意思。你别害怕。”
但杜淮已经解开了安全带，哆哆嗦嗦的找到开门的把手，推开门跑了出去，甚至连门都忘了关。
李羡连忙下车想要跟上去，但见他刚才害怕的模样，一时间有些犹豫，直到见他上了一辆出租车，李羡才坐回车里。
杜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从刚刚李羡说完话后，他的脑子就有些不清醒。
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他的脑袋又一阵迷糊。眼神朦胧的站了很久才想起找钥匙，但最后却什么都没找到，当然找不到，他压根没拿行李，手上只有一部手机。
他有些脱力地坐在门边，将身体缩成了一团。
他记得自己在夏半那里放了备用钥匙，但是他不想麻烦她。
他暂时也不想与其他人交流。
脑子里很乱，他莫名想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下午，那条冰冷的河，那个桥洞，那四个人。
他将自己抱得更紧了，呼吸变得愈发沉重。
屋外有些凉，他只穿了一件单衣，冻得身体发抖，但即使是如此，他竟也睡着了。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人将他抱了起来，他在睡梦中挣扎了一下，却听到一个声音道：“别怕。”
那个声音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但他真的没有动了，因为这个声音很温柔，他已经好久没遇到这么温柔地同他说话的人了。
再次睁眼时，眼前却是熟悉的天花板，他到了自己床上。
旁边传来手机的震动声，他看着来电显示，是高哲。
接通电话时，里面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你好，我叫叶火，是阿哲的男朋友。阿哲见你半天没回消息有些担心，请问你到家了吗？”
听到高哲的名字，他的嘴比脑子快：“到……到了。”
“好的，现在才到吗？还是出了什么事？”
“我回来后睡了一觉，抱歉，忘了回消息。”
“哦。没事。阿哲问你吃过晚饭了吗？他说你经常会忘记吃饭。”
被他这么一提醒，杜淮确实感觉到饿了：“正准备吃。麻烦高先生了。”
“好的。阿哲说他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应该都在这边，你有什么事的话都可以给他打电话。”
“好。谢谢。”
杜淮挂了电话，才发现已经是下午五点。
手机上果然有几天信息，全是高哲发的。
他一一回复。
脑子里还想着刚刚男人的声音。
男朋友？
他才知道高哲的性取向，不过仔细一想，他们之前也没熟到这种程度。
他一时间又想到了李羡，不由得扶额，除了和夏半那一段都不能称为恋爱的经历以外，他就没有过其他的感情经历了。
对于李羡的表白，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
但很明显他今天的做法不对，李羡并没有做错什么，相反，他对他很好。
他却以这样的态度来回应李羡的表白。
是不是应该道个歉呢？
他翻开李羡和李羡的聊天页面，犹豫了半晌，还是将手机放下了。
不知道说什么，还是先去找吃的吧。
睡得太久，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打开房门的时候，甚至看到客厅里还坐着一个人。
他揉了揉眼睛，感觉好像是眼花了。
但那个人站了起来，还走了过来。
在看清那人后，他一下子僵住了，是李羡。
他慌忙退回房间关上了门。
他应该想到的，刚刚那不是梦，他真的是被人抱进来的，还是李羡。
门口传来的李羡的声音：“对不起，明明知道你讨厌这样，还要这样突然表白。我不会做什么的，请不要担心。
你从我车里下去后，我是因为担心你出事，所以跟着你的出租车。
看到你在门口坐着，知道与你联系比较多的只有夏半，就给她打了电话，刚巧她那里有你的备用钥匙。
我和她一起把你送进来的，不过她现在有事先走了。”
李羡说到这停了一下，里面却没有半点声响，他有些失望的道：“你的包裹我放在沙发上了。
身份证和钥匙放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上面还有我点的外卖，因为不确定你什么时候醒已经凉了。
你等我一下，我去把它热一下，热完我就走。
我知道你还不想见我，我走后会给你发消息，你就出来吃吧。”
李羡说完就走到了茶几边，将外卖提到微波炉前，打开外卖盒，一个一个的放进去加热。
当热到第三盒的时候，他听到了咔嗒一声轻响。
他有些惊讶地转身，却见杜淮已经走了出来。
应该是因为休息了很长时间，他的脸上红润了些，不再那么惨白。
“你也一天没吃东西吧。”杜淮说话永远很轻很温柔，“先吃了再走吧。”
李羡看了他很久才从震惊中缓了过来：“好。”
杜淮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李羡就选了一家他觉得不错的馆子点了几个炒菜。
他点得很多，当时就想着万一杜淮心软留他吃饭呢，不过当时对这件事并没有多大的信心。
杜淮吃饭依然很慢，而且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吃得更少了。
李羡知是因为刚刚的事，放下了碗筷道：“你不用如此，即使拒绝了我，也没什么的。”
杜淮闻言也放下了碗筷，他刚刚想了很长时间，李羡对他很好，在他们还在警局的时候，他就能感觉到了。
他在心里说着他跟之前那些人不一样，但一想到和男人的接触他还是很害怕。
他想不通李羡为什么会喜欢他，也担心拒绝了李羡之后会不会让他伤心。
李羡是一个很好的人，他真的不想让他因为这种事伤心。
“你也看到了，我有神经病，”杜淮指着自己的脑袋道，“我这里有问题。做事总会莫名其妙的。
还要吃药，吃很多药。
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割手腕。也有可能会伤害到你。
你想一下，每天拿着一把刀对着你，不恐怖吗？”
李羡静静地听着，直到他说完后才道：“我知道。如果我说我不介意，我会帮你，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会考虑我吗？”
杜淮低着头，咬着嘴唇，直到嘴唇被咬出了血，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李羡已然明白：“我知道了。”
“对不起。”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不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有错呢。”
杜淮还是很自责，态度消沉的，好像被拒绝的人是他一样。
李羡反而笑了，问道：“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杜淮立刻点头：“当然可以。”
“那我们就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