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被打
下午2点钟，审讯室里良久的沉默最终被打破。
“江警官，又见面了。”审讯室她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这次又是怎么了？”
江逸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她，很快审讯室的门被推开，来人径直走到他身边的座位上坐下，盯着李柠溪看了一下，带着自己独有的音色声音不疾不徐却又有着掌控全场的气势：“李柠溪，我不想跟你绕弯子，这次请你过来主要是姜正义夫妻二人的事。”
“姜正义？”李柠溪坐在审讯椅上疑惑的看着姜澜，“当时我去医院陪我弟弟复查，看到他们在说姜澜，我就告诉他们我认识你，跟他们说了一下你的工作单位，怎么了么？”
“那么我大学的工作你是怎么知道的？”
“哎？”李柠溪下意识一愣眼睛躲闪了一下，“我当时听宁警官说的，怎么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碰到的姜正义，又是什么时候听宁警官说的？”
“姜法医，你这就强人所难了，都过去这么久了，这我真的不记得。”李柠溪一幅为难的样子，面露难色，苦笑一声，“我真没想到我就是说了一下你的单位就被带来了。”
“李柠溪，虽然你的表情很完美但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惊讶属于突然情绪，超过一秒便是假装的，而当我再问你怎么知道我大学的工作的，很显然你撒谎了，还记得我上次对你说的么？太完美反而是最大的破绽。”姜澜面无表情盯着对面的人，语气生冷。
李柠溪听到姜澜这番话，没有任何反应，反而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也更加妖冶，像是危险的罂粟花，她其实还是挺佩服姜澜的，有一个那么糟糕的出身和父母，运气却很好，一时不知该说命不好还是老天眷顾。
她声音轻柔而无辜：“姜法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俗话说不知者无罪，我并不知道你跟姜正义关系不好，如果说因为我的原因让你遭到了骚扰 ，那我向你道歉，但是这不至于让你们把我带到这里吧。”
说到这里她抬抬手脸色一变苦笑一声：“这仅仅几个月我就配合调查这么多次了，我这次真的是好心办坏事了。”
姜澜并没有理会她说的什么，事实上，对于李柠溪的话，姜澜只听其中的一部分，李柠溪作为系统的学过心理学的人，不会不知道蒙太奇式谎言，事实上，她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但是将顺序颠倒了，表达的意思也就随之而变。
“你弟弟什么时候去的医院？”
“5月23日。”李柠溪不假思索的回答，却不知自己已露破绽。
“姜正义说你是24号晚上找到的他。”姜澜冷冷的看着李柠溪，李柠溪再说完后便反应过来了，听到姜澜说24号，内心急于证明反而更加慌乱，“我记错了，是24号。”
“是么？”
“是，是24号。”李柠溪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而事与愿违，如果有面镜子，她就会反现，此刻她的脸各种表情交织，唯独表现不出自己想要的表情。
“警察同志，是21号晚上，对方是21号晚上告诉我姜澜的工作单位。”
“没有，对方没有给我任何好处，只告诉我她的工作单位。是，就是她。”慌乱的男声在李柠溪话落后在审讯室里响起。
李柠溪在听到录音后，脸色一僵终于不再是虚伪的笑容，眼底是无穷的冷意，她冷笑一声：“姜法医，就凭这个录音能说明什么？况且我怎么知道他说的她是我。”
话音刚落，审讯室再次被推开，姜正义被宁柔嘉带进来，看到姜澜后，姜正义激动的喊：“姜澜，姜澜”
“闭嘴。”江逸不耐烦的看着那激动大喊的人，“姜正义，你仔细看看是这她么？
姜正义显然瑟缩了一下，他看着坐在审讯椅上眼神冰冷像是冰窖一般的人，弱弱的点点头：“是她。”
姜澜转头看向宁柔嘉冲其点点头，宁柔嘉表示明白将姜正义带出审讯室，离开时姜正义还在不停的喊姜澜的名字，宁柔嘉抬手拍了他一巴掌，语气不善：“老实点。”
审讯室里，李柠溪冷着脸，靠着椅背，戏谑一笑看着对面的两人：“所以两位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没有，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姜澜话音一落，不只李柠溪，就连江逸也愣了一下，他错愕的扭头看着身旁毫无情绪波动的人，他有点跟不上姜澜的思路与想法。
李柠溪眯着眼盯着姜澜，想不通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警惕的出声：“姜法医，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说完对着监控室的方向看过去点点头，宁柔嘉推门将李柠溪带出去，出门时，李柠溪仍是一脸警惕看着姜澜。
姜澜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盯着已没人的审讯椅，一时间，审讯室里只剩呼吸的声音，江逸也不说话，陪着姜澜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在想姜澜这样做的原因，想到某一点恍然大悟。
仅凭李柠溪告诉姜正义姜澜的工作单位并不足以说明什么，况且并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李柠溪将童彤等人杀害，而直接问显然她不会说任何事情，最多也只能拘留24小时，24小时后还是会放人，倒不如现在放，她就像一个鱼饵，说不定可以钓出背后的人。
“走吧。”姜澜率先起身走出审讯室。
江逸点点头，起身跟着姜澜走出审讯室转而来到会议室，等众人齐了后，江逸安排陈恒与刘琨盯紧李柠溪，快速展开下一轮的工作。
法医办公室里，姜澜坐在办公桌后，听着面前这个自称父亲的人滔滔不绝的向自己讲道理，她竟然有点想笑，可是她做不出任何想笑的表情，只能冷冷的看着他自导自演，像个跳梁小丑一般。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做的仁至义尽，她想不通为什么，同样都是他的孩子，为什么自己就要被这样对待。
“姜澜，以前是我跟你妈做的不对，可是你看，你无病无灾无忧，上了学，参加了工作，可以说你的人生大事已经解决了一半，反观再看你弟弟，只能躺在病床上。”
“最后一次，爸爸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让你去捐骨髓。”看到对面毫无反应的人，姜正义慢慢失去耐心，但是想到还在病床上的儿子，他压压脾气，清清嗓子继续自己的表演。
“姜澜，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况且血浓于水，就算断了法律上的关系但是血液上的联系是断不了的，你不给骨髓给点钱也可以啊，如果没有我们，哪有你？”
“你现在能在这么好的单位里上班，还当着大学的老师，拿着双份的工资么？这么些年你也存了不少钱，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攒这么多钱也没用，拿出来给你弟弟治病不好么？”
“你再看看你弟弟现在躺在病床上，你难道不是人么？他可是你亲弟弟，你亲哥哥死了，难道你忍心看着你弟弟再因病死亡？”
姜澜此刻攥紧拳头死死的撑在桌面，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当作耳旁风，什么都没听到般，任他自导自演，等他说累了，再把他请出去，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可以为了自己的儿子做到这样的地步，她努力压住自己的情绪，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
“忍心。我为什么不忍心？姜正义啊姜正义。真没想到你会为了自己的儿子做到这个地步。你可真能忍啊。呵呵，他是你亲生的儿子，那我呢？”
“就因为我是个女的？我现在在这里工作也好，在大学当老师也好没有你跟曹梅一份功劳，我没有花你们一分钱，包括我上小学都是村里人看我可怜供我上学，你们出一份钱了么？出一份力了么？”姜澜压抑着情绪，声音紧绷，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我不是人？那生出我这个不是人的东西是什么？畜生么？”
“啪。”男人气急败坏，抬手便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来的猝不及防，大力的让她半边脸颊痛的几乎麻木，嘴角满满渗出一丝血迹，耳边是一阵一阵的嗡鸣声。
姜澜歪着头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目次欲裂的男人，终于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声音渐渐变大，满是悲怆：“我姜澜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要被你们姜家人这样对待，我上辈子是杀了你全家么？”
随后她声音一顿，语气一变，像是来自地底深处的恶魔一般诅咒道：“姜正义，你信不信因果循环，上天报应，我等着你报应来的那一天。我等着你的亲儿子我的亲弟弟再次因病死去。”
“你，你。”姜正义抬手便又要一巴掌，姜澜气死的盯着他目光狠厉毫不躲闪，姜正义被她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又想到被一个小姑娘吓的这样恼羞成怒手朝着姜澜的脸再次落下，只不过这次被另一个有力的手抓住。
“你再打一下试试。”江逸脖子上青筋暴起，脸色阴沉，一双眼因为暴怒而充血泛红，眉眼间透出一股狠戾，他压低声音，吐出一个字，“滚。”
姜正义没想到江逸会突然进来，而他很明显对于江逸的到来感到害怕，他不死心的看了眼姜澜，而这一眼被江逸准确捕捉到，他用力攥着姜正义的手腕，对方哎呦哎呦几声，灰溜溜地逃了出去。
江逸看着姜正义离开后，连忙转身看向姜澜，看到姜澜嘴角的血迹和脸上的巴掌印，他手忙脚乱的从抽纸盒里抽出几张纸想把姜澜嘴角的血迹擦掉，然而手却不受控制颤抖起来，他眼底全是心疼，心就像被冰锥刺穿一样，痛的无法呼吸。
姜澜呆呆的看着眼前颤抖的手，将头向前凑了一下，江逸轻柔的将她嘴角的血迹擦掉，努力控制住颤抖的手轻轻地抚上姜澜肿起的脸，像是在碰一个易碎的洋娃娃，他语气哽咽，声音颤抖：“姜澜，疼不疼啊。”
她看到江逸一张一合的嘴努力想听清他说的什么，可是耳边的嗡嗡声还在持续，最终她凭借本能缓慢地摇头，放松下来的整个人像是耗尽所有的力气，一双无神的眼睛流出一滴泪，慢慢地划过肿胀的脸颊。
“江警官，又见面了。”审讯室她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这次又是怎么了？”
江逸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她，很快审讯室的门被推开，来人径直走到他身边的座位上坐下，盯着李柠溪看了一下，带着自己独有的音色声音不疾不徐却又有着掌控全场的气势：“李柠溪，我不想跟你绕弯子，这次请你过来主要是姜正义夫妻二人的事。”
“姜正义？”李柠溪坐在审讯椅上疑惑的看着姜澜，“当时我去医院陪我弟弟复查，看到他们在说姜澜，我就告诉他们我认识你，跟他们说了一下你的工作单位，怎么了么？”
“那么我大学的工作你是怎么知道的？”
“哎？”李柠溪下意识一愣眼睛躲闪了一下，“我当时听宁警官说的，怎么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碰到的姜正义，又是什么时候听宁警官说的？”
“姜法医，你这就强人所难了，都过去这么久了，这我真的不记得。”李柠溪一幅为难的样子，面露难色，苦笑一声，“我真没想到我就是说了一下你的单位就被带来了。”
“李柠溪，虽然你的表情很完美但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惊讶属于突然情绪，超过一秒便是假装的，而当我再问你怎么知道我大学的工作的，很显然你撒谎了，还记得我上次对你说的么？太完美反而是最大的破绽。”姜澜面无表情盯着对面的人，语气生冷。
李柠溪听到姜澜这番话，没有任何反应，反而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也更加妖冶，像是危险的罂粟花，她其实还是挺佩服姜澜的，有一个那么糟糕的出身和父母，运气却很好，一时不知该说命不好还是老天眷顾。
她声音轻柔而无辜：“姜法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俗话说不知者无罪，我并不知道你跟姜正义关系不好，如果说因为我的原因让你遭到了骚扰 ，那我向你道歉，但是这不至于让你们把我带到这里吧。”
说到这里她抬抬手脸色一变苦笑一声：“这仅仅几个月我就配合调查这么多次了，我这次真的是好心办坏事了。”
姜澜并没有理会她说的什么，事实上，对于李柠溪的话，姜澜只听其中的一部分，李柠溪作为系统的学过心理学的人，不会不知道蒙太奇式谎言，事实上，她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但是将顺序颠倒了，表达的意思也就随之而变。
“你弟弟什么时候去的医院？”
“5月23日。”李柠溪不假思索的回答，却不知自己已露破绽。
“姜正义说你是24号晚上找到的他。”姜澜冷冷的看着李柠溪，李柠溪再说完后便反应过来了，听到姜澜说24号，内心急于证明反而更加慌乱，“我记错了，是24号。”
“是么？”
“是，是24号。”李柠溪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而事与愿违，如果有面镜子，她就会反现，此刻她的脸各种表情交织，唯独表现不出自己想要的表情。
“警察同志，是21号晚上，对方是21号晚上告诉我姜澜的工作单位。”
“没有，对方没有给我任何好处，只告诉我她的工作单位。是，就是她。”慌乱的男声在李柠溪话落后在审讯室里响起。
李柠溪在听到录音后，脸色一僵终于不再是虚伪的笑容，眼底是无穷的冷意，她冷笑一声：“姜法医，就凭这个录音能说明什么？况且我怎么知道他说的她是我。”
话音刚落，审讯室再次被推开，姜正义被宁柔嘉带进来，看到姜澜后，姜正义激动的喊：“姜澜，姜澜”
“闭嘴。”江逸不耐烦的看着那激动大喊的人，“姜正义，你仔细看看是这她么？
姜正义显然瑟缩了一下，他看着坐在审讯椅上眼神冰冷像是冰窖一般的人，弱弱的点点头：“是她。”
姜澜转头看向宁柔嘉冲其点点头，宁柔嘉表示明白将姜正义带出审讯室，离开时姜正义还在不停的喊姜澜的名字，宁柔嘉抬手拍了他一巴掌，语气不善：“老实点。”
审讯室里，李柠溪冷着脸，靠着椅背，戏谑一笑看着对面的两人：“所以两位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没有，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姜澜话音一落，不只李柠溪，就连江逸也愣了一下，他错愕的扭头看着身旁毫无情绪波动的人，他有点跟不上姜澜的思路与想法。
李柠溪眯着眼盯着姜澜，想不通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警惕的出声：“姜法医，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说完对着监控室的方向看过去点点头，宁柔嘉推门将李柠溪带出去，出门时，李柠溪仍是一脸警惕看着姜澜。
姜澜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盯着已没人的审讯椅，一时间，审讯室里只剩呼吸的声音，江逸也不说话，陪着姜澜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在想姜澜这样做的原因，想到某一点恍然大悟。
仅凭李柠溪告诉姜正义姜澜的工作单位并不足以说明什么，况且并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李柠溪将童彤等人杀害，而直接问显然她不会说任何事情，最多也只能拘留24小时，24小时后还是会放人，倒不如现在放，她就像一个鱼饵，说不定可以钓出背后的人。
“走吧。”姜澜率先起身走出审讯室。
江逸点点头，起身跟着姜澜走出审讯室转而来到会议室，等众人齐了后，江逸安排陈恒与刘琨盯紧李柠溪，快速展开下一轮的工作。
法医办公室里，姜澜坐在办公桌后，听着面前这个自称父亲的人滔滔不绝的向自己讲道理，她竟然有点想笑，可是她做不出任何想笑的表情，只能冷冷的看着他自导自演，像个跳梁小丑一般。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做的仁至义尽，她想不通为什么，同样都是他的孩子，为什么自己就要被这样对待。
“姜澜，以前是我跟你妈做的不对，可是你看，你无病无灾无忧，上了学，参加了工作，可以说你的人生大事已经解决了一半，反观再看你弟弟，只能躺在病床上。”
“最后一次，爸爸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让你去捐骨髓。”看到对面毫无反应的人，姜正义慢慢失去耐心，但是想到还在病床上的儿子，他压压脾气，清清嗓子继续自己的表演。
“姜澜，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况且血浓于水，就算断了法律上的关系但是血液上的联系是断不了的，你不给骨髓给点钱也可以啊，如果没有我们，哪有你？”
“你现在能在这么好的单位里上班，还当着大学的老师，拿着双份的工资么？这么些年你也存了不少钱，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攒这么多钱也没用，拿出来给你弟弟治病不好么？”
“你再看看你弟弟现在躺在病床上，你难道不是人么？他可是你亲弟弟，你亲哥哥死了，难道你忍心看着你弟弟再因病死亡？”
姜澜此刻攥紧拳头死死的撑在桌面，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当作耳旁风，什么都没听到般，任他自导自演，等他说累了，再把他请出去，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可以为了自己的儿子做到这样的地步，她努力压住自己的情绪，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
“忍心。我为什么不忍心？姜正义啊姜正义。真没想到你会为了自己的儿子做到这个地步。你可真能忍啊。呵呵，他是你亲生的儿子，那我呢？”
“就因为我是个女的？我现在在这里工作也好，在大学当老师也好没有你跟曹梅一份功劳，我没有花你们一分钱，包括我上小学都是村里人看我可怜供我上学，你们出一份钱了么？出一份力了么？”姜澜压抑着情绪，声音紧绷，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我不是人？那生出我这个不是人的东西是什么？畜生么？”
“啪。”男人气急败坏，抬手便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来的猝不及防，大力的让她半边脸颊痛的几乎麻木，嘴角满满渗出一丝血迹，耳边是一阵一阵的嗡鸣声。
姜澜歪着头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目次欲裂的男人，终于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声音渐渐变大，满是悲怆：“我姜澜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要被你们姜家人这样对待，我上辈子是杀了你全家么？”
随后她声音一顿，语气一变，像是来自地底深处的恶魔一般诅咒道：“姜正义，你信不信因果循环，上天报应，我等着你报应来的那一天。我等着你的亲儿子我的亲弟弟再次因病死去。”
“你，你。”姜正义抬手便又要一巴掌，姜澜气死的盯着他目光狠厉毫不躲闪，姜正义被她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又想到被一个小姑娘吓的这样恼羞成怒手朝着姜澜的脸再次落下，只不过这次被另一个有力的手抓住。
“你再打一下试试。”江逸脖子上青筋暴起，脸色阴沉，一双眼因为暴怒而充血泛红，眉眼间透出一股狠戾，他压低声音，吐出一个字，“滚。”
姜正义没想到江逸会突然进来，而他很明显对于江逸的到来感到害怕，他不死心的看了眼姜澜，而这一眼被江逸准确捕捉到，他用力攥着姜正义的手腕，对方哎呦哎呦几声，灰溜溜地逃了出去。
江逸看着姜正义离开后，连忙转身看向姜澜，看到姜澜嘴角的血迹和脸上的巴掌印，他手忙脚乱的从抽纸盒里抽出几张纸想把姜澜嘴角的血迹擦掉，然而手却不受控制颤抖起来，他眼底全是心疼，心就像被冰锥刺穿一样，痛的无法呼吸。
姜澜呆呆的看着眼前颤抖的手，将头向前凑了一下，江逸轻柔的将她嘴角的血迹擦掉，努力控制住颤抖的手轻轻地抚上姜澜肿起的脸，像是在碰一个易碎的洋娃娃，他语气哽咽，声音颤抖：“姜澜，疼不疼啊。”
她看到江逸一张一合的嘴努力想听清他说的什么，可是耳边的嗡嗡声还在持续，最终她凭借本能缓慢地摇头，放松下来的整个人像是耗尽所有的力气，一双无神的眼睛流出一滴泪，慢慢地划过肿胀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