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归队
进入5月份的云城阴雨天气变的多了起来，厚厚的积云压在天上，沉沉的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坠下来，没有一丝风，空气中闷热又潮湿。
姜澜似是感到被什么压的喘不上气来，睡梦中皱紧眉头，睁开眼周围灰蒙蒙的一片。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与因空气潮湿而略有霉味混合的气味，她不适应的皱皱眉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下午两点半了啊，她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比室内微凉的空气涌入鼻腔令她忍不住打个喷嚏。
距离上次将李柠溪带回来已经过去20天了，这20天里重新调了3月份的全部监控视频，众人将视频全部看完，终于找到了与卖水果的大爷描述一致的画面。
4点35时郑柔将童彤独自一人留在原地自己返回教室，4点40时李柠溪出现在监控视频内，与童彤说了几句话42分离开学校。
3分钟后也就是45分时，童彤自己一人起身走向校园内，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教学楼后面的公共厕所，这期间李柠溪没有回来过，也问过门卫大爷，学校只有这一个门。
童彤像是凭空消失，5点半李柠溪准时回到学校，一直在办公室，6点半离开回家。也看过小区的监控，李柠溪回去后却是没有再外出，她仿佛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而郑柔则是将所有的罪担了下来，社会关系排查再排查，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郑柔的母亲身体不好，但是一直有郑柔的双胞胎姐姐郑馨照顾，银行账户没有变动，社会关系简单。
郑馨以及其两人母亲都不相信郑柔会涉嫌一起命案，所有人皆想不明白郑柔为何这样，而所有人都撬不开郑柔的嘴，谁都没想到外表温温柔柔的女子竟是这般硬骨头。
从3月6号开始至今已经过去两个多月，没有找到关于这个组织的任何线索。
人皮娃娃至今无人认领，李柠溪像往常一样正常上下班丝毫不受影响，期间找过多次，次次都很配合，案件陷入尴尬的境地。
上级一直在施加压力，但是案件迟迟没有进展，众人不停的翻看几起案件的记录。
姜澜也再次检查尸体，但是毫无作用，众人在办公室里焦头烂额。
江逸的日子也不好过，在档案室不停的翻看当年的卷宗，想要从中找到蛛丝马迹，但无论怎么看都找不到，就在所有人认为今天也不会有任何发现时，陈恒带来了一个不算坏的消息。
“有人报案，失踪案。”
一句话犹如惊雷，掉落在众人耳边，炸醒会议室昏昏欲睡的众人。
在所有人还处于懵的状态时，吕睿最先反应过来，他冲向站在门口的陈恒，揪住他的衣领扯着他向外走：“快走啊，愣着干嘛，江队呢？姜法医呢？苏哥呢？”
“你松手，松手，咳咳咳……”陈恒被吕睿拉的一个趔趄，忍不住抬手拍打正拉着自己衣领让自己喘不上气的罪魁祸手，“卧槽，我要被你勒死了，松手啊。”
吕睿手背被陈恒拍的通红，他松开手盯着陈恒。
后者弯着腰为捋着胸脯为自己顺气，良久他直起身子用手指着吕睿：“你丫的要勒死我？江队和苏哥在档案室，姜法医在自己的办公室。报案的人是打电话报案的，是对夫妻目前在非洲勘察一个项目，赶不回来，人皮娃娃的特点我都忘了，我去找一下姜法医，你先去办公室。”
……
“人皮娃娃死者身份确认了，黎艾琳，女，6岁，留守儿童，独自住在云城市鹿清区浦祥路103号风华里，云贝儿幼儿园大二班学生，父母常年在f洲参加一个工程项目一年只有新年回家在家待两天便立马回家，目前得知黎艾琳遇害的消息已经在飞往国内的航班上了。”会议室里陈恒站在台上语气哀叹，“又是一个可悲的家庭。”
“又是云贝儿幼儿园？看来，我们又要去找一趟李柠溪了。”宁柔嘉垂下眼眸沉声感叹一句。
江逸沉思片刻，看向宁柔嘉和陈恒“你们两个收拾一下去将李柠溪带回来，琪琛你跟我去找一趟郑柔。”
“宋海，我让你一直注意着的海外账户和张浩有没有什么动向？”
宋海一脸遗憾的摇摇头“没有，我已经告知边境那边了，一旦有张浩的踪迹，边境那边会告知我们，海外那个账户没有任何动静。”
“行，继续监视，都去干活吧。”
江逸回到办公室一脸凝重坐在办公桌后，过了这么久案件毫无进展说不心急是假的，上级领导也非常重视这个案件，一直关注着，也在密切关注边境毒贩的活动。
但是这个组织活动踪迹隐秘，这么长时间也一直没有任何发现。
省厅目前也已经在寻找合适的卧底，尽管江逸很想去进行卧底工作，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最佳人选。
他垂下眼眸，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照片，上面是一对年轻的夫妻抱着一个幼小的孩子，年轻的夫妻宠溺的看向怀里的孩子，怀里的孩子一脸懵懂看着抱着他的人。
江逸眼底满是怀念，他轻轻摩挲着相片上的人物，嘴唇轻启似是喃喃：“爸，妈，你们放心，儿子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窗外依旧阴沉沉的，同一时间警局旁边的馄饨店老板王天亮站在店门口望向警局门口的方向，一双眼睛深邃如墨像是无穷止的黑洞，另人琢磨不透。
他掏出口袋的照片用力的攥了攥仿佛是下了某种决心，转身回到店里将门关起来，背靠着门缓缓的抬起手，在抬到一半时眼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最后他猛地抬手将脸上的面具一把扯下似是怕自己后悔，面具之下是一张让人害怕的丑陋的脸。
只见他右半张脸因为炸伤结痂的伤疤像是一条条蜿蜒爬行的蚯蚓，眼睛因为烧伤周围的皮肤已经皱巴巴的，已经看不出这张脸原本的样貌。他像是做好了某种决定，拉开门向警局的方向走去。
那张常年盖在自己脸上的面具缓缓飘落在地上，悄无声息。
从馄饨店到警局还是有一部分距离的，路上的行人看到他有的停下脚步举起手机，有的嘟囔几句匆匆离去，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年龄小的孩子被吓哭，家长拉着就走，唯恐避之不及。
年龄稍大的孩子睁着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也被家长拉走，。
短短的一段路，王天亮回忆了当年发生的所有事情。
路人只知他是面目丑陋，却不知他的心是那样鲜活纯粹，也不知他的肩上有何等的荣耀。
有的人试图用精致的人皮掩盖内里散发着恶臭气味的灵魂，有的人则用高尚的灵魂滋养丑陋的面容。
王天亮先是到了局长办公室，看到他的民警皆是一脸好奇，为他带路的是略微稳重的刘琨。
王天亮背脊很直走路铿锵有力一身正气，刘琨深知不要小看任何人的道理，一路上恭敬有礼的将他带进局长办公室自己便离开了。
郑局看到他后眼里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五十六岁的郑局眼里闪着泪花，颤抖着抬起手指着他：“你……王天亮，你……”
王天亮眼里也闪着泪花，他正正神色抬手有力地向郑局敬礼，一如当年那一身冲劲的少年，王天亮有点哽咽：“郑队，王天亮申请归队。”
郑局悲痛地闭上眼转过身摆摆手，语气悲凉：“申请……不予批准，你回去吧。”
“郑队，省厅找过我了，希望我出面，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了，春惠和悦悦已经被省厅保护起来了，你放心吧，不会再发生当年的事情。”
郑德海站在窗前声音悲壮：“我这条命是怀礼和陆卿给我的，当年抓铺时，我们所有的弟兄进了雷区，只有我带着其他几个弟兄走了另一条路，当我们赶到时刚好看到花魁对陆卿开枪。”
“那时我们距离两人还有300米的距离，树木遮挡，在加上地形复杂，我们几人对着花魁老大开枪也只打中他一个肩膀，远比不上他对地形的熟悉。”
“当我们赶上时花魁已被人接走，而在雷区的兄弟大部分全都牺牲，只有少几人捡了半条命回来，你们几人档案上已经记录了牺牲。”
“目前活着的也只剩你了，我不想让你再次插手，你是从阎王那抢来了一条命，是在阎王殿走过一圈的人，阎王不会再放过你第二次，你知道么？”
王天亮听的双眼满是泪水：“郑队，我是江队的徒弟，我已经享了几年乐了，如今江队的儿子插手此事，我怎么能坐视不管，我不能让江队唯一的儿子搭在这件事上，万一是当年由于我们的疏忽有了漏网之鱼，我们不能让孩子去收拾这残局。”
郑局转过身目光如炬看着王天亮，王天亮一看这个眼神立马站好，果然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消息：“王天亮，恢复身份，予以归队。”
“是。”
郑局抬手郑重地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沉重：“王天亮，保护好自身安全，假若是花魁这个组织这次务必斩草除根，假若是模仿犯，也绝对要彻底捣毁。”
“出于私心我不希望你去前线，但是出于公事，我知道你不希望我这样命令你，悦悦还在家等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王天亮郑重的点点头，两人对视一笑，露出释然的笑容：“咱俩都挺大个大老爷们了，怎么都哭了，咱俩都擦擦去见那伙小兔崽子。”
……
“向大家郑重介绍一下，这是当年参与抓捕花魁行动的刑警王天亮，他是当年在雷区活下来了的人中的最后一位，只要是去吃过王记馄饨的都见过他，他这次出面是为了帮助你们尽快抓住凶手，向你们补充你们不知道的事情，有任何关于案件的事情都可以问他。”
窗外厚厚的乌云中不知何时漏出一缕阳光，虽然光很微弱，但胜过没有。
姜澜似是感到被什么压的喘不上气来，睡梦中皱紧眉头，睁开眼周围灰蒙蒙的一片。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与因空气潮湿而略有霉味混合的气味，她不适应的皱皱眉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下午两点半了啊，她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比室内微凉的空气涌入鼻腔令她忍不住打个喷嚏。
距离上次将李柠溪带回来已经过去20天了，这20天里重新调了3月份的全部监控视频，众人将视频全部看完，终于找到了与卖水果的大爷描述一致的画面。
4点35时郑柔将童彤独自一人留在原地自己返回教室，4点40时李柠溪出现在监控视频内，与童彤说了几句话42分离开学校。
3分钟后也就是45分时，童彤自己一人起身走向校园内，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教学楼后面的公共厕所，这期间李柠溪没有回来过，也问过门卫大爷，学校只有这一个门。
童彤像是凭空消失，5点半李柠溪准时回到学校，一直在办公室，6点半离开回家。也看过小区的监控，李柠溪回去后却是没有再外出，她仿佛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而郑柔则是将所有的罪担了下来，社会关系排查再排查，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郑柔的母亲身体不好，但是一直有郑柔的双胞胎姐姐郑馨照顾，银行账户没有变动，社会关系简单。
郑馨以及其两人母亲都不相信郑柔会涉嫌一起命案，所有人皆想不明白郑柔为何这样，而所有人都撬不开郑柔的嘴，谁都没想到外表温温柔柔的女子竟是这般硬骨头。
从3月6号开始至今已经过去两个多月，没有找到关于这个组织的任何线索。
人皮娃娃至今无人认领，李柠溪像往常一样正常上下班丝毫不受影响，期间找过多次，次次都很配合，案件陷入尴尬的境地。
上级一直在施加压力，但是案件迟迟没有进展，众人不停的翻看几起案件的记录。
姜澜也再次检查尸体，但是毫无作用，众人在办公室里焦头烂额。
江逸的日子也不好过，在档案室不停的翻看当年的卷宗，想要从中找到蛛丝马迹，但无论怎么看都找不到，就在所有人认为今天也不会有任何发现时，陈恒带来了一个不算坏的消息。
“有人报案，失踪案。”
一句话犹如惊雷，掉落在众人耳边，炸醒会议室昏昏欲睡的众人。
在所有人还处于懵的状态时，吕睿最先反应过来，他冲向站在门口的陈恒，揪住他的衣领扯着他向外走：“快走啊，愣着干嘛，江队呢？姜法医呢？苏哥呢？”
“你松手，松手，咳咳咳……”陈恒被吕睿拉的一个趔趄，忍不住抬手拍打正拉着自己衣领让自己喘不上气的罪魁祸手，“卧槽，我要被你勒死了，松手啊。”
吕睿手背被陈恒拍的通红，他松开手盯着陈恒。
后者弯着腰为捋着胸脯为自己顺气，良久他直起身子用手指着吕睿：“你丫的要勒死我？江队和苏哥在档案室，姜法医在自己的办公室。报案的人是打电话报案的，是对夫妻目前在非洲勘察一个项目，赶不回来，人皮娃娃的特点我都忘了，我去找一下姜法医，你先去办公室。”
……
“人皮娃娃死者身份确认了，黎艾琳，女，6岁，留守儿童，独自住在云城市鹿清区浦祥路103号风华里，云贝儿幼儿园大二班学生，父母常年在f洲参加一个工程项目一年只有新年回家在家待两天便立马回家，目前得知黎艾琳遇害的消息已经在飞往国内的航班上了。”会议室里陈恒站在台上语气哀叹，“又是一个可悲的家庭。”
“又是云贝儿幼儿园？看来，我们又要去找一趟李柠溪了。”宁柔嘉垂下眼眸沉声感叹一句。
江逸沉思片刻，看向宁柔嘉和陈恒“你们两个收拾一下去将李柠溪带回来，琪琛你跟我去找一趟郑柔。”
“宋海，我让你一直注意着的海外账户和张浩有没有什么动向？”
宋海一脸遗憾的摇摇头“没有，我已经告知边境那边了，一旦有张浩的踪迹，边境那边会告知我们，海外那个账户没有任何动静。”
“行，继续监视，都去干活吧。”
江逸回到办公室一脸凝重坐在办公桌后，过了这么久案件毫无进展说不心急是假的，上级领导也非常重视这个案件，一直关注着，也在密切关注边境毒贩的活动。
但是这个组织活动踪迹隐秘，这么长时间也一直没有任何发现。
省厅目前也已经在寻找合适的卧底，尽管江逸很想去进行卧底工作，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最佳人选。
他垂下眼眸，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照片，上面是一对年轻的夫妻抱着一个幼小的孩子，年轻的夫妻宠溺的看向怀里的孩子，怀里的孩子一脸懵懂看着抱着他的人。
江逸眼底满是怀念，他轻轻摩挲着相片上的人物，嘴唇轻启似是喃喃：“爸，妈，你们放心，儿子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窗外依旧阴沉沉的，同一时间警局旁边的馄饨店老板王天亮站在店门口望向警局门口的方向，一双眼睛深邃如墨像是无穷止的黑洞，另人琢磨不透。
他掏出口袋的照片用力的攥了攥仿佛是下了某种决心，转身回到店里将门关起来，背靠着门缓缓的抬起手，在抬到一半时眼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最后他猛地抬手将脸上的面具一把扯下似是怕自己后悔，面具之下是一张让人害怕的丑陋的脸。
只见他右半张脸因为炸伤结痂的伤疤像是一条条蜿蜒爬行的蚯蚓，眼睛因为烧伤周围的皮肤已经皱巴巴的，已经看不出这张脸原本的样貌。他像是做好了某种决定，拉开门向警局的方向走去。
那张常年盖在自己脸上的面具缓缓飘落在地上，悄无声息。
从馄饨店到警局还是有一部分距离的，路上的行人看到他有的停下脚步举起手机，有的嘟囔几句匆匆离去，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年龄小的孩子被吓哭，家长拉着就走，唯恐避之不及。
年龄稍大的孩子睁着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也被家长拉走，。
短短的一段路，王天亮回忆了当年发生的所有事情。
路人只知他是面目丑陋，却不知他的心是那样鲜活纯粹，也不知他的肩上有何等的荣耀。
有的人试图用精致的人皮掩盖内里散发着恶臭气味的灵魂，有的人则用高尚的灵魂滋养丑陋的面容。
王天亮先是到了局长办公室，看到他的民警皆是一脸好奇，为他带路的是略微稳重的刘琨。
王天亮背脊很直走路铿锵有力一身正气，刘琨深知不要小看任何人的道理，一路上恭敬有礼的将他带进局长办公室自己便离开了。
郑局看到他后眼里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五十六岁的郑局眼里闪着泪花，颤抖着抬起手指着他：“你……王天亮，你……”
王天亮眼里也闪着泪花，他正正神色抬手有力地向郑局敬礼，一如当年那一身冲劲的少年，王天亮有点哽咽：“郑队，王天亮申请归队。”
郑局悲痛地闭上眼转过身摆摆手，语气悲凉：“申请……不予批准，你回去吧。”
“郑队，省厅找过我了，希望我出面，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了，春惠和悦悦已经被省厅保护起来了，你放心吧，不会再发生当年的事情。”
郑德海站在窗前声音悲壮：“我这条命是怀礼和陆卿给我的，当年抓铺时，我们所有的弟兄进了雷区，只有我带着其他几个弟兄走了另一条路，当我们赶到时刚好看到花魁对陆卿开枪。”
“那时我们距离两人还有300米的距离，树木遮挡，在加上地形复杂，我们几人对着花魁老大开枪也只打中他一个肩膀，远比不上他对地形的熟悉。”
“当我们赶上时花魁已被人接走，而在雷区的兄弟大部分全都牺牲，只有少几人捡了半条命回来，你们几人档案上已经记录了牺牲。”
“目前活着的也只剩你了，我不想让你再次插手，你是从阎王那抢来了一条命，是在阎王殿走过一圈的人，阎王不会再放过你第二次，你知道么？”
王天亮听的双眼满是泪水：“郑队，我是江队的徒弟，我已经享了几年乐了，如今江队的儿子插手此事，我怎么能坐视不管，我不能让江队唯一的儿子搭在这件事上，万一是当年由于我们的疏忽有了漏网之鱼，我们不能让孩子去收拾这残局。”
郑局转过身目光如炬看着王天亮，王天亮一看这个眼神立马站好，果然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消息：“王天亮，恢复身份，予以归队。”
“是。”
郑局抬手郑重地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沉重：“王天亮，保护好自身安全，假若是花魁这个组织这次务必斩草除根，假若是模仿犯，也绝对要彻底捣毁。”
“出于私心我不希望你去前线，但是出于公事，我知道你不希望我这样命令你，悦悦还在家等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王天亮郑重的点点头，两人对视一笑，露出释然的笑容：“咱俩都挺大个大老爷们了，怎么都哭了，咱俩都擦擦去见那伙小兔崽子。”
……
“向大家郑重介绍一下，这是当年参与抓捕花魁行动的刑警王天亮，他是当年在雷区活下来了的人中的最后一位，只要是去吃过王记馄饨的都见过他，他这次出面是为了帮助你们尽快抓住凶手，向你们补充你们不知道的事情，有任何关于案件的事情都可以问他。”
窗外厚厚的乌云中不知何时漏出一缕阳光，虽然光很微弱，但胜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