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凶手？
“李柠溪，女，33岁，祖籍云城市桐林区桐洪镇西桥村。”
“我跟吕睿去走访调查了一下，李柠溪儿童时期过的非常不好，她父母对她就跟童高建一家对童彤一样，甚至更严重。”
“童高建一家只是无视冷暴力童彤。”
“但是李柠溪父母是将气全部撒在她身上，平时无事时便冷暴力她，当家里没有这个人，一旦想发脾气或是在外面受了气，李栗亮哭了或者受委屈了全部的错都归在李柠溪身上。”
“而且李柠溪吃饭是跟狗一起吃，睡也是跟狗一起睡。”
“穿的衣服几乎都是邻里邻居给她家里的破衣服，给她新衣服她那个势利的妈也会拿走，就算扔掉也不会更她穿，在他们一家的思想里女孩生来就是赔钱货，跟儿子不一样，可以说李柠溪童年时期过的非常不好。”
“但是乡里乡亲对李柠溪的评价很好，很有礼貌，乐于助人跟她家里人完全不一样，因此同村的人都很喜欢她，哪家做了好吃的买了好吃的都会偷偷塞给她，让她吃完再回家，不然拿回家根本没有她的份。”
“直到现在我去问一些老人说起她都说是个很不错的好孩子，就是命苦，投错了胎碰上这样一户人家，当初她父母出了车祸，乡里乡亲都觉得李柠溪终于解脱了，但是弟弟又傻了，李柠溪也不嫌弃就这样带着一直到现在。”
“我问过邻居李栗亮有没有癫痫，邻居说李栗亮之前没有过，在他父母出了车祸后犯过病，在地上抽抽，嘴里吐着白沫，还是李柠溪不嫌脏，抱着他等他不抽了喂他吃药。”
吕睿站在会议室的台上面对江逸等人说着这两天的走访结果，说到某些地方忍不住皱眉，似是在哀叹又或者是可怜儿童时期的李柠溪，台下的众人皱着眉头听宋海讲，知道李柠溪儿童时期过的不好，只是没想到过的这么不好。
“还有当初的货车司机，我也问过了，崔邵崐，村里的人说两家离得很远。”
“一个在村西头一个在村东头，两家关系也不好，听村里人说当初李栗亮把崔莉的裤子扒了，那时候李栗亮才多大？12？”
“还好是崔邵崐下班路过听到自家姑娘哭的声音发现的及时，后来找上李栗亮一家。”
“说来这一家也真是奇葩，这孩子的爹竟然说‘这不是没把崔莉怎么样，而且被他儿子看上是崔莉的福，更何况他儿子压根看不上她’她妈就说崔莉瘦的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给李栗亮当妾都不够格，当时气的崔邵崐不轻，把李栗亮一家门给砸了，两家的仇就这样结下了。”
听到吕睿说完，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陈恒直接没忍住：“卧槽，这一家，这一家死有余辜啊，这都是一家什么奇葩。”
“就他儿子宝贝，我滴妈呀，合着李栗亮她妈自己不是女的是吧，真搞笑，她妈叫啥？”
“她妈叫赵兰，她爸叫李祥海。”吕睿回答完陈恒的问题继续说，“但是，我查到一点。”
“李柠溪18岁那年经常不在家。”
“当时村里人问她回答的是在外面干活挣学费，同时还经常晚上坐着一辆车回来，邻居问起来，李柠溪就说是老板看她可怜天又晚就顺路把她捎回来，邻居也觉得没什么可疑地地方，也就不再管了，毕竟就算再可怜她终归不是自家的孩子。
“我拿着当时花魁组织老大的照片问过了，邻居说那人坐车里根本不下车，再加上时间太远了，记不清了，看着有点像又有点不像，自己也拿不准。”
“崔邵崐那边更是不认识。”
“我也去北野沟那边看了，离村子很远，全是坟墓，也没有守墓人，平常很少有人去。”
“我特意问过有没有人见过有可疑的人去北野沟，倒是有个人说十几年前看见一个穿着黑雨衣的小姑娘往北野沟走，但是人是谁不知道，当时还以为自己撞鬼了立马回家了。”
“我俩就查到了这些。”吕睿做完最后的陈述找到空位坐下。
江逸若有所思地走上台看向技术科的一位小年轻：“监控录像带有没有鉴定完？”
小年轻局促的点点头 ：“嗯嗯，是合成的。”说着走上台将录像带调出来放大，“因为对方处理的手段很精妙，常规手段查不出来，我给宋哥打了电话问了一下才找到破绽。”
“身体不是童彤的，但是头是童彤的，日期并没有作假但是时间是确实经过改动的，这是上午10点多。”
江逸点点头，冲宁柔嘉和苏琪琛看过去：“你们俩跑一趟吧，把李柠溪带回来，辛苦了。”
两人接到命令点点头正要离开会议室，门被推开了。
“江队，有人来自首。”
会议室里众人皆是一愣，门口的小民警侧了侧身子，身后的人暴露在众人眼前，任谁都没想到会是她。
审讯里，女子双手握着一杯水，时不时抬起手喝一口水缓解自己的紧张，她低着头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答江逸的询问。
“姓名。”
“郑柔。”
“年龄。”
“32。”
“职业。”
“云贝儿幼儿园中一班老师。”
“为什么要杀害童高建一家？”
听到这个问题，郑柔抬起头，一双眸子里蓄满了泪水满是悲愤：“童高建一家不该杀么？”
“这种人渣就是该杀！他对童彤造成了什么你知道么？人是我杀的，我承认，但我不认为我有错。”说完低下头，猛地一擦即将掉落的泪水。
江逸原本温厚的嗓音变的冷冽，双眸宛如黑夜里盯上猎物的鹰紧紧地盯着对面那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不放过任何一点细微的动作：“童高建一家该不该杀不是由你说了算的，他即便犯了细微小错也该是由法律制裁，而不是由你来充当正义的审判者，你说说你的作案过程。”
对面的郑柔无动于衷，充耳不闻，只看着手里的水杯，看着纸杯里的水一圈一圈泛起涟漪。
“郑柔，希望你配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不配合，等我们自己查出来就不会跟现在一样了。”
郑柔的目光闪了一下慢慢的将头抬起盯着江逸，眼神渐渐失去焦距陷入回忆，一脸疯狂：“很简单，我知道童高建一家的住在哪，我骗他们给他们一笔赔偿费，但是钱并不在我身上，转账数额太大，容易引起你们警方的注意，让他们跟着我去取，他们就乖乖的上车跟着我去了那个仓库。”
“路上我递给他们一瓶水，水里我下了迷药，你们没查到吧，这个药可是我托人特意从缅甸买回来的。”
“等我们到了仓库，时间刚刚好，他们就晕了，然后我就把他们吊在机器上，当他们醒来后，童高建他们还在那大骂，看他们还看不清形势，我就把他们的四肢全部卸掉，脚筋和手筋全都挑断。”
“他们开始向我求饶。”
“呵呵呵，童高建这个人渣竟然吓尿了，等我泄完愤就把他们一刀杀了。”
说到这里，郑柔渐渐回神，脸上带着微笑语气轻缓看着江逸：“警察同志，你看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
“那你为什么要把童坤的心脏挖出来？”
“为什么？这个孩子这么小心就这么恶毒，我当然要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但是很遗憾，他的心竟然是红的，还是很好看的桃粉色，所以，我拿走喂狗了。”说到童坤，郑柔一脸狠毒，咬牙切齿似是还不满意他的下场。
“童高建夫妻呢？为什么要截断他们的舌头”
郑柔听到这个问题，疑惑的看了眼问出这个问题的人，眼里充满了鄙视，她靠着椅背语气嫌弃：“他俩太聒噪了，这还用问？警察同志该说的我都说了，行了把我抓起来吧。”
“童高建作为一名成年的男性，即使几天不吃饭体重也不会轻到哪去，我们去现场看过了，地上没有拖拽的痕迹，也没有车痕，所以你是怎么把他弄到里间的？”
“我力气大，将他抱过去的。”
“为什么要将房间布置成那样？”
郑柔听到这个问题，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他不是喜欢他那个家么？我给他布置的一模一样，让他有种家的感觉不好么？”
“郑柔你最好说实话，提供伪证不仅不会为你减刑反而罪加一等，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所以我说的都是真的，信不信由你。”
“你大学专业学的是医学？”
“什么？”郑柔先是一愣，错愕出声，一时没想明白江逸为什么这样问，而就是这一愣被江逸抓到了。
“你既然不是学的医学专业，你是怎么精确的找到手筋，脚筋的位置，并且下刀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
郑柔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她嗤笑一声：“警官，我就不能现学么？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么？”
“人皮娃娃呢？也是你干的？”
“人皮娃娃？”郑柔明显一愣反问一句接着立即承认，“也是我干的。”
“那么，人皮娃娃是谁”
郑柔不再说话，闭起眼将头偏向一侧，呈现出拒绝回答的说话神色。
江逸上下打量着她，再一次劝告她不要顶罪，然而郑柔靠着椅背闭眼表现出拒绝回答的样子。
江逸和苏琪琛对视一眼起身离开，在即将出门时，江逸再转过身看着郑柔：“替人顶罪这是最愚蠢的选择，难道没有你牵挂的人了么？希望你能想清楚。”
郑柔听到这句话睁开眼露出一抹笑，不像之前不达眼底的笑，此时她的眼眸都是亮的，里面有一丝感激，她闭闭眼复又睁开点点头：“我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江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郑柔看到对方已经离开收起笑容，低下头垂下眼眸，眼里是止不住的悲伤，悲伤将眼眸覆盖变的黯淡无光。
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替人顶罪这是最愚蠢的决定，她也有牵挂的人，可是……这也是自己自愿的，何况有些事也确实是自己干的，自己并不无辜。
离开审讯室的江逸转身来到法医办公室，敲门不见有人应答，他缓缓推开门室内空无一人，正打算离去，朱颜琪抱着一摞文件回来。
“江队，你找姜法医？”
江逸点点头，指指办公室：“我敲门没有反应就推开门看了看。”
“姜法医在检验科，在做鉴定。”
“谢谢。”
朱颜琪看着江逸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进了办公室。
“我跟吕睿去走访调查了一下，李柠溪儿童时期过的非常不好，她父母对她就跟童高建一家对童彤一样，甚至更严重。”
“童高建一家只是无视冷暴力童彤。”
“但是李柠溪父母是将气全部撒在她身上，平时无事时便冷暴力她，当家里没有这个人，一旦想发脾气或是在外面受了气，李栗亮哭了或者受委屈了全部的错都归在李柠溪身上。”
“而且李柠溪吃饭是跟狗一起吃，睡也是跟狗一起睡。”
“穿的衣服几乎都是邻里邻居给她家里的破衣服，给她新衣服她那个势利的妈也会拿走，就算扔掉也不会更她穿，在他们一家的思想里女孩生来就是赔钱货，跟儿子不一样，可以说李柠溪童年时期过的非常不好。”
“但是乡里乡亲对李柠溪的评价很好，很有礼貌，乐于助人跟她家里人完全不一样，因此同村的人都很喜欢她，哪家做了好吃的买了好吃的都会偷偷塞给她，让她吃完再回家，不然拿回家根本没有她的份。”
“直到现在我去问一些老人说起她都说是个很不错的好孩子，就是命苦，投错了胎碰上这样一户人家，当初她父母出了车祸，乡里乡亲都觉得李柠溪终于解脱了，但是弟弟又傻了，李柠溪也不嫌弃就这样带着一直到现在。”
“我问过邻居李栗亮有没有癫痫，邻居说李栗亮之前没有过，在他父母出了车祸后犯过病，在地上抽抽，嘴里吐着白沫，还是李柠溪不嫌脏，抱着他等他不抽了喂他吃药。”
吕睿站在会议室的台上面对江逸等人说着这两天的走访结果，说到某些地方忍不住皱眉，似是在哀叹又或者是可怜儿童时期的李柠溪，台下的众人皱着眉头听宋海讲，知道李柠溪儿童时期过的不好，只是没想到过的这么不好。
“还有当初的货车司机，我也问过了，崔邵崐，村里的人说两家离得很远。”
“一个在村西头一个在村东头，两家关系也不好，听村里人说当初李栗亮把崔莉的裤子扒了，那时候李栗亮才多大？12？”
“还好是崔邵崐下班路过听到自家姑娘哭的声音发现的及时，后来找上李栗亮一家。”
“说来这一家也真是奇葩，这孩子的爹竟然说‘这不是没把崔莉怎么样，而且被他儿子看上是崔莉的福，更何况他儿子压根看不上她’她妈就说崔莉瘦的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给李栗亮当妾都不够格，当时气的崔邵崐不轻，把李栗亮一家门给砸了，两家的仇就这样结下了。”
听到吕睿说完，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陈恒直接没忍住：“卧槽，这一家，这一家死有余辜啊，这都是一家什么奇葩。”
“就他儿子宝贝，我滴妈呀，合着李栗亮她妈自己不是女的是吧，真搞笑，她妈叫啥？”
“她妈叫赵兰，她爸叫李祥海。”吕睿回答完陈恒的问题继续说，“但是，我查到一点。”
“李柠溪18岁那年经常不在家。”
“当时村里人问她回答的是在外面干活挣学费，同时还经常晚上坐着一辆车回来，邻居问起来，李柠溪就说是老板看她可怜天又晚就顺路把她捎回来，邻居也觉得没什么可疑地地方，也就不再管了，毕竟就算再可怜她终归不是自家的孩子。
“我拿着当时花魁组织老大的照片问过了，邻居说那人坐车里根本不下车，再加上时间太远了，记不清了，看着有点像又有点不像，自己也拿不准。”
“崔邵崐那边更是不认识。”
“我也去北野沟那边看了，离村子很远，全是坟墓，也没有守墓人，平常很少有人去。”
“我特意问过有没有人见过有可疑的人去北野沟，倒是有个人说十几年前看见一个穿着黑雨衣的小姑娘往北野沟走，但是人是谁不知道，当时还以为自己撞鬼了立马回家了。”
“我俩就查到了这些。”吕睿做完最后的陈述找到空位坐下。
江逸若有所思地走上台看向技术科的一位小年轻：“监控录像带有没有鉴定完？”
小年轻局促的点点头 ：“嗯嗯，是合成的。”说着走上台将录像带调出来放大，“因为对方处理的手段很精妙，常规手段查不出来，我给宋哥打了电话问了一下才找到破绽。”
“身体不是童彤的，但是头是童彤的，日期并没有作假但是时间是确实经过改动的，这是上午10点多。”
江逸点点头，冲宁柔嘉和苏琪琛看过去：“你们俩跑一趟吧，把李柠溪带回来，辛苦了。”
两人接到命令点点头正要离开会议室，门被推开了。
“江队，有人来自首。”
会议室里众人皆是一愣，门口的小民警侧了侧身子，身后的人暴露在众人眼前，任谁都没想到会是她。
审讯里，女子双手握着一杯水，时不时抬起手喝一口水缓解自己的紧张，她低着头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答江逸的询问。
“姓名。”
“郑柔。”
“年龄。”
“32。”
“职业。”
“云贝儿幼儿园中一班老师。”
“为什么要杀害童高建一家？”
听到这个问题，郑柔抬起头，一双眸子里蓄满了泪水满是悲愤：“童高建一家不该杀么？”
“这种人渣就是该杀！他对童彤造成了什么你知道么？人是我杀的，我承认，但我不认为我有错。”说完低下头，猛地一擦即将掉落的泪水。
江逸原本温厚的嗓音变的冷冽，双眸宛如黑夜里盯上猎物的鹰紧紧地盯着对面那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不放过任何一点细微的动作：“童高建一家该不该杀不是由你说了算的，他即便犯了细微小错也该是由法律制裁，而不是由你来充当正义的审判者，你说说你的作案过程。”
对面的郑柔无动于衷，充耳不闻，只看着手里的水杯，看着纸杯里的水一圈一圈泛起涟漪。
“郑柔，希望你配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不配合，等我们自己查出来就不会跟现在一样了。”
郑柔的目光闪了一下慢慢的将头抬起盯着江逸，眼神渐渐失去焦距陷入回忆，一脸疯狂：“很简单，我知道童高建一家的住在哪，我骗他们给他们一笔赔偿费，但是钱并不在我身上，转账数额太大，容易引起你们警方的注意，让他们跟着我去取，他们就乖乖的上车跟着我去了那个仓库。”
“路上我递给他们一瓶水，水里我下了迷药，你们没查到吧，这个药可是我托人特意从缅甸买回来的。”
“等我们到了仓库，时间刚刚好，他们就晕了，然后我就把他们吊在机器上，当他们醒来后，童高建他们还在那大骂，看他们还看不清形势，我就把他们的四肢全部卸掉，脚筋和手筋全都挑断。”
“他们开始向我求饶。”
“呵呵呵，童高建这个人渣竟然吓尿了，等我泄完愤就把他们一刀杀了。”
说到这里，郑柔渐渐回神，脸上带着微笑语气轻缓看着江逸：“警察同志，你看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
“那你为什么要把童坤的心脏挖出来？”
“为什么？这个孩子这么小心就这么恶毒，我当然要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但是很遗憾，他的心竟然是红的，还是很好看的桃粉色，所以，我拿走喂狗了。”说到童坤，郑柔一脸狠毒，咬牙切齿似是还不满意他的下场。
“童高建夫妻呢？为什么要截断他们的舌头”
郑柔听到这个问题，疑惑的看了眼问出这个问题的人，眼里充满了鄙视，她靠着椅背语气嫌弃：“他俩太聒噪了，这还用问？警察同志该说的我都说了，行了把我抓起来吧。”
“童高建作为一名成年的男性，即使几天不吃饭体重也不会轻到哪去，我们去现场看过了，地上没有拖拽的痕迹，也没有车痕，所以你是怎么把他弄到里间的？”
“我力气大，将他抱过去的。”
“为什么要将房间布置成那样？”
郑柔听到这个问题，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他不是喜欢他那个家么？我给他布置的一模一样，让他有种家的感觉不好么？”
“郑柔你最好说实话，提供伪证不仅不会为你减刑反而罪加一等，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所以我说的都是真的，信不信由你。”
“你大学专业学的是医学？”
“什么？”郑柔先是一愣，错愕出声，一时没想明白江逸为什么这样问，而就是这一愣被江逸抓到了。
“你既然不是学的医学专业，你是怎么精确的找到手筋，脚筋的位置，并且下刀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
郑柔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她嗤笑一声：“警官，我就不能现学么？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么？”
“人皮娃娃呢？也是你干的？”
“人皮娃娃？”郑柔明显一愣反问一句接着立即承认，“也是我干的。”
“那么，人皮娃娃是谁”
郑柔不再说话，闭起眼将头偏向一侧，呈现出拒绝回答的说话神色。
江逸上下打量着她，再一次劝告她不要顶罪，然而郑柔靠着椅背闭眼表现出拒绝回答的样子。
江逸和苏琪琛对视一眼起身离开，在即将出门时，江逸再转过身看着郑柔：“替人顶罪这是最愚蠢的选择，难道没有你牵挂的人了么？希望你能想清楚。”
郑柔听到这句话睁开眼露出一抹笑，不像之前不达眼底的笑，此时她的眼眸都是亮的，里面有一丝感激，她闭闭眼复又睁开点点头：“我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江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郑柔看到对方已经离开收起笑容，低下头垂下眼眸，眼里是止不住的悲伤，悲伤将眼眸覆盖变的黯淡无光。
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替人顶罪这是最愚蠢的决定，她也有牵挂的人，可是……这也是自己自愿的，何况有些事也确实是自己干的，自己并不无辜。
离开审讯室的江逸转身来到法医办公室，敲门不见有人应答，他缓缓推开门室内空无一人，正打算离去，朱颜琪抱着一摞文件回来。
“江队，你找姜法医？”
江逸点点头，指指办公室：“我敲门没有反应就推开门看了看。”
“姜法医在检验科，在做鉴定。”
“谢谢。”
朱颜琪看着江逸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进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