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离去
或许这里的人......也没有明谭想象的那么傻。
刚刚那个女人的意思，明谭几乎是在下意识的瞬间就明白了，或许她们都只是在清醒的麻痹着、试图从已经无法更改的事实里看到一点点未来的希望罢了。
明谭说道：“你们先走吧，我有点事情想处理一下，等会我会自己回家的。”
这是对姐妹们说的，虽然姐姐们都不太明白明谭这种不轻易外出的孩子怎么会有别的自己的私事要处理，但是.......她们还是离开了。
二姐这一番离开，她们也会有一笔报酬，那些人倒是给钱给的很积极，她们暂时不需要紧衣缩食的过一段的时间，但是二姐不在，所有的东西还是需要他们自己先去熟悉一下。
明谭看着姐妹都走远了，旁边的女人还是没走，她大概是已经憋的急了，迫不及待的就想要找个人倾诉一番，明谭正好心里也乱乱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只是默默的听着女人诉说自己的心事。
“我其实......原本也不是这里的人，我是被卖进来的。”
明谭听着，轻轻地点头，示意自己有在听。
“但是这个地方.......进去了就很难再出来，我被卖给了随便一个男人，他这个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却也不愿意一个人过日子，明明是一个穷的什么都没有的 家庭，却仍然要想着传宗接代。”
明谭说道：“他们确实是这样的，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却还要责怪别人，不能够改善他的生活。”
女人边说着，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一间破败的小屋面前，明谭看得出来，这间小屋子虽然又旧又小，但明显是有人精心打理过的，不脏也不乱，女人给她找了个地方坐着，就开始说话：
“原先我到了这里，觉得这样的日子简直是没盼头极了，我的人生就变成了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噩梦，我有时候，想要跟村外头的女人开始说话，可没过几句，她们就开始聊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伴侣，她们脸上那副姿态、幸福的让我感觉到陌生和恐惧。”
“我讨厌只能居于人下的自己和她们，却也怜悯她们，如果不是因为只能这么做，谁会把自己的伤疤拿出来反复咀嚼，然后吐成其他的、更多的恶意，来造谣和中伤其他女性。”
她一边说着，一边叹气，然后用手撩开自己手臂上的衣服，明谭看着她，眼神里似乎有很多想要说的话，但是又全部都隐藏了下去，就像无数个在贫民窟里面的夜晚，她睡不着，睁着眼睛就看星星，那些微弱的星光之存在不到一点点的时间就会被轻易抹杀。
明谭定定的看着她，女人已经把衣袖聊了起来，明谭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臂上的粗糙伤疤，看起来红紫交加，新鲜的伤痕叠加着以前的，以前的伤疤，就算是好了，也会留下痕迹，更何况这里的医疗条件这么差，这女人的丈夫也根本不会送她去治疗，时间叠着、久了，就全部变成了抹不掉的伤疤。
“这是.......很久以前的了。”
女人一边摸着自己的伤疤，一边说道，“那时候她总是打我，我一开始觉得痛、觉得难受，也觉得不公平，所以我会反抗，我会想让他知道，不要打我，要尊重我，只可惜.......”
女人将头抬起来，这个角度，明谭能够轻易的看到他眼里的泪光。
就像小星星。
像无数个消失在贫民窟夜晚里的星星。
“其实最开始.......这个消息，是我告诉他的。”
明谭一下子警觉了起来，这应该就是那群实验人员来，“抽几管血，就能够有大量的金钱”这个消息。
“我跟这里的人到底还是有一些区别，我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从来就不相信她说的鬼话，这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只是抽几管血......就能够有这么大一笔钱？”
“这东西我可不相信。所以我就跟他说，有这种事情，他果然上头，一下子就去了，回来拿着一大笔钱，还指着他胳膊上的针孔炫耀，说男人就是比女人厉害些。”
“呸，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骗他，我说她们觉得我太瘦了，没有营养，血应该也没有什么用，稍微给他捧高一些，他就得意极了，过来跟我炫耀，只是我有直觉，感觉他们去的，应该过段时间，都会遭报应。”
“只是我没想到......这个实验，竟然要半年时间，这么长的时间，他也回不来，我自然是高兴的。”
不用被打，不用紧巴巴的过日子，这谁会不愿意呢。
“那你接下来的打算呢......？”
明谭开了口。
她自然感觉，女人不会愿意留下来，或许会离开这个地方。
“当然是走。”
明谭的预感是正确的。
“呆在这个地方，我一点都不会开心，而且.......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看到他们都那么急切的想要去拿那些钱，我就会更加怀疑，他们是买命钱。”
“那你要走吗？你年纪也不大，可以拿着钱走，她们都已经自顾不暇了。你要是出去了，这个年纪，你还有多更多的事情可以去做，离开了这里，外面随便找个活计，平凡的度过了一生，也比要在这里来的好啊。”
明谭却坚定的摇头：“我不........我不走。”
“我姐姐都在这里，我不走。”
女人狐疑的看了她半晌，终于在看到她坚定的表情之后，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你开心就好了，不过......千万不能够让自己受伤，如果有危险来的话，一定要自己逃掉。”
在明谭的记忆里，女人就这样的离开了，她带上行李离开贫民窟的时候，还是明谭送的她。
她手臂上斑斑点点的伤痕，这次她把袖子撩了起来，露出了内里，明谭觉得，若他走的坚决，接下来的生活，一定是苦尽甘来。
可她却在那间小楼里，看见了自己的姐姐。
如同一具傀儡一样，被压在男人的身下，嘴里还含糊着。
刚刚那个女人的意思，明谭几乎是在下意识的瞬间就明白了，或许她们都只是在清醒的麻痹着、试图从已经无法更改的事实里看到一点点未来的希望罢了。
明谭说道：“你们先走吧，我有点事情想处理一下，等会我会自己回家的。”
这是对姐妹们说的，虽然姐姐们都不太明白明谭这种不轻易外出的孩子怎么会有别的自己的私事要处理，但是.......她们还是离开了。
二姐这一番离开，她们也会有一笔报酬，那些人倒是给钱给的很积极，她们暂时不需要紧衣缩食的过一段的时间，但是二姐不在，所有的东西还是需要他们自己先去熟悉一下。
明谭看着姐妹都走远了，旁边的女人还是没走，她大概是已经憋的急了，迫不及待的就想要找个人倾诉一番，明谭正好心里也乱乱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只是默默的听着女人诉说自己的心事。
“我其实......原本也不是这里的人，我是被卖进来的。”
明谭听着，轻轻地点头，示意自己有在听。
“但是这个地方.......进去了就很难再出来，我被卖给了随便一个男人，他这个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却也不愿意一个人过日子，明明是一个穷的什么都没有的 家庭，却仍然要想着传宗接代。”
明谭说道：“他们确实是这样的，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却还要责怪别人，不能够改善他的生活。”
女人边说着，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一间破败的小屋面前，明谭看得出来，这间小屋子虽然又旧又小，但明显是有人精心打理过的，不脏也不乱，女人给她找了个地方坐着，就开始说话：
“原先我到了这里，觉得这样的日子简直是没盼头极了，我的人生就变成了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噩梦，我有时候，想要跟村外头的女人开始说话，可没过几句，她们就开始聊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伴侣，她们脸上那副姿态、幸福的让我感觉到陌生和恐惧。”
“我讨厌只能居于人下的自己和她们，却也怜悯她们，如果不是因为只能这么做，谁会把自己的伤疤拿出来反复咀嚼，然后吐成其他的、更多的恶意，来造谣和中伤其他女性。”
她一边说着，一边叹气，然后用手撩开自己手臂上的衣服，明谭看着她，眼神里似乎有很多想要说的话，但是又全部都隐藏了下去，就像无数个在贫民窟里面的夜晚，她睡不着，睁着眼睛就看星星，那些微弱的星光之存在不到一点点的时间就会被轻易抹杀。
明谭定定的看着她，女人已经把衣袖聊了起来，明谭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臂上的粗糙伤疤，看起来红紫交加，新鲜的伤痕叠加着以前的，以前的伤疤，就算是好了，也会留下痕迹，更何况这里的医疗条件这么差，这女人的丈夫也根本不会送她去治疗，时间叠着、久了，就全部变成了抹不掉的伤疤。
“这是.......很久以前的了。”
女人一边摸着自己的伤疤，一边说道，“那时候她总是打我，我一开始觉得痛、觉得难受，也觉得不公平，所以我会反抗，我会想让他知道，不要打我，要尊重我，只可惜.......”
女人将头抬起来，这个角度，明谭能够轻易的看到他眼里的泪光。
就像小星星。
像无数个消失在贫民窟夜晚里的星星。
“其实最开始.......这个消息，是我告诉他的。”
明谭一下子警觉了起来，这应该就是那群实验人员来，“抽几管血，就能够有大量的金钱”这个消息。
“我跟这里的人到底还是有一些区别，我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从来就不相信她说的鬼话，这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只是抽几管血......就能够有这么大一笔钱？”
“这东西我可不相信。所以我就跟他说，有这种事情，他果然上头，一下子就去了，回来拿着一大笔钱，还指着他胳膊上的针孔炫耀，说男人就是比女人厉害些。”
“呸，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骗他，我说她们觉得我太瘦了，没有营养，血应该也没有什么用，稍微给他捧高一些，他就得意极了，过来跟我炫耀，只是我有直觉，感觉他们去的，应该过段时间，都会遭报应。”
“只是我没想到......这个实验，竟然要半年时间，这么长的时间，他也回不来，我自然是高兴的。”
不用被打，不用紧巴巴的过日子，这谁会不愿意呢。
“那你接下来的打算呢......？”
明谭开了口。
她自然感觉，女人不会愿意留下来，或许会离开这个地方。
“当然是走。”
明谭的预感是正确的。
“呆在这个地方，我一点都不会开心，而且.......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看到他们都那么急切的想要去拿那些钱，我就会更加怀疑，他们是买命钱。”
“那你要走吗？你年纪也不大，可以拿着钱走，她们都已经自顾不暇了。你要是出去了，这个年纪，你还有多更多的事情可以去做，离开了这里，外面随便找个活计，平凡的度过了一生，也比要在这里来的好啊。”
明谭却坚定的摇头：“我不........我不走。”
“我姐姐都在这里，我不走。”
女人狐疑的看了她半晌，终于在看到她坚定的表情之后，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你开心就好了，不过......千万不能够让自己受伤，如果有危险来的话，一定要自己逃掉。”
在明谭的记忆里，女人就这样的离开了，她带上行李离开贫民窟的时候，还是明谭送的她。
她手臂上斑斑点点的伤痕，这次她把袖子撩了起来，露出了内里，明谭觉得，若他走的坚决，接下来的生活，一定是苦尽甘来。
可她却在那间小楼里，看见了自己的姐姐。
如同一具傀儡一样，被压在男人的身下，嘴里还含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