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王天亮
翌日一早，雨已经停了，天空被雨洗的湛蓝，几丝云彩在空中慢悠悠的飘荡游览着人间，雨珠挂在树叶上压的枝桠晃晃悠悠，玩的不亦乐乎，待它玩够了终于“滴答”一声，掉在了水洼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在还在睡梦中的人脸上，在阳光的照射下细小的绒毛肉眼可见，片刻后眼睫抖了一抖，一双清明的眼眸缓缓睁开，等适应周围环境后看向身旁的人。
“柔嘉，醒醒。”
昨晚两人下班回来，宁柔嘉拉着姜澜，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死活不让她到自己的房间。
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姜澜只好答应她跟她一个房间，尽管姜澜已经很多次与她一起睡觉，但仍旧不习惯，因此睡的并不怎么好。
“嗯好。”床上的人伸个懒腰眯着眼打量正在换衣服的姜澜，“姜澜你这身材……”
“别贫了，快起吧，还有半个小时就8点了。”姜澜打断她的话径自出门洗漱去，“来不及喂黑王了，我拿着去办公室。”
“啊——我不想上班，我想睡觉——”宁柔嘉哀嚎一声重新投入被子的怀抱，没过一分钟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愤懑的起床了，“这个班我一定要上么？！”
哀怨的声音惊动了窗外站在树上的鸟，他们歪着头似是在讨论谁在这样哀嚎，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8点半两人刚好迈入公安局大门，陈恒刚好迎面而来。
姜澜此时回身去拿黑王的食物，因此陈恒并没看到她，他走上前贱兮兮的看着宁柔嘉：“哎哟喂，嘉姐，你怎么迟到了？”
宁柔嘉抬手对着他的头就是一个爆栗，指指脚边的箱子：“少贫嘴，把这个箱子搬法医办公室，姜法医的东西，你最好小心点。”
陈恒哀叫一声，揉着脑袋低头去看，因为外面还包了一层不透光的布，因此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他搬起来好奇的看着宁柔嘉想让她说说这是什么奈何宁柔嘉只是善良一笑，这一笑让陈恒后背一凉，忍不住嘟囔：“这是什么啊，有点沉，姜法医呢？”
“怎么了？找我有事？”姜澜提着小白鼠走过了，看到陈恒手里的箱子神色不变转头看向宁柔嘉，对方只朝着自己无辜的笑笑，她也不管径直向办公室走去。
陈恒就算再近视也知道姜澜手里提的是小白鼠。
那是她养的宠物蛇的食物！
此刻陈恒突然觉得自己听力前所未有的好，他好像听到了黑王吐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他双手僵硬地搬着箱子，一脸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宁柔嘉，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嘉姐，这，不是我想的那个吧？嘿，嘿嘿。”
宁柔嘉无辜的眨眨眼，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就是你想的那个哦，走吧。”说完拍拍他的肩膀，“跟上哦。”
“他会不会爬出来……”他颤抖问出声，“嘉姐，姐！姐……”
此时的陈恒整个人像是完全石化般，两只胳膊已经僵住。
笑容就那样僵在脸上，他低头看了看箱子，双腿忍不住的发抖，就这样放也不是搬也不是，整个人进退两难。
走在他前面的宁柔嘉此刻回头甜甜一笑指指他怀里的盒子：“有可能哦，所以你要快点哦，因为它还没吃饭，他饿了。”
陈恒一听整个人感到更不好了，他不断给自己打气，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在第10次默念自己准备好了后，他两只胳膊伸的直直的，身子向后倾斜，迈着沉重的步伐像是赴死一般想着目的地前进。
原本从公安局门口到2楼姜澜的办公室平常只需要2分钟的路程被他硬生生地走了五六分钟，当他放下的那一刻整个人如释重负，逃也似的离开了姜澜的办公室。
“哎，陈恒，我还……”宁柔嘉看到陈恒飞奔离去，想说的话就这样咽了回去，看向姜澜无奈的耸耸肩，“我还有事要问他来着。”
姜澜此刻夹起一只小白鼠，打开箱子的盖，将夹起的小白鼠伸进去，那蛇吐着蛇信子慢慢的直起身子靠近小白鼠，那老鼠好像知道自己将要被吃掉不停的挣扎着，突然它猛地挣扎一下再无动静。
原来是那蛇卷着它将它吃掉了。
“姜澜，我先去审讯室了，那些小贩都来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在来找你。”宁柔嘉收起手机走到姜澜身边，看了眼小蛇，得到姜澜的回应后自己转身离去，没看到姜澜此时已经目光无神，思绪飘远。
审讯室内，江逸与苏琪琛正分开询问那群小贩。
审讯一室中，江逸与刘琨正在询问当时卖水果的老大爷，江逸正襟危坐，目光严肃看着对方。
“大爷，我希望您再说一下当时的情况。”江逸沉声询问，两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对方。
“当时已经走没了人，就剩她一个人，她老师陪她等了好久，也不知怎么了，那个老师把她放下自己让她自己坐在椅子上返回学校。”
“过了一会，大概过了三四分钟吧，这个小女孩自己站起来返回了学校，然后等她老师又返回门卫时看到孩子没在就离开了。”
“那李院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学校？”
“让我想想啊，已经过去太久了。”
“学校是4点半放学，大概是4点40左右吧，哎呦警官，我是真想不起来了。我一老头子年纪又大了，你这，这不是为难人吗？”说罢一脸无奈又痛苦的摊开手看着对面的两人。
江逸跟刘琨对视一眼，前者对老大爷点点头：“谢谢您的配合，您现在可以离开了。”
卖水果的的大爷一听可以离开，顿时喜笑颜开： “哎好好好 ，谢谢警察同志了，辛苦辛苦。”
刘琨起身将其送出去，接着下一个人又进来。
是个卖网红小吃的年轻摊主，说的与卖水果的大爷说的无二。
就这样一批接着一批，中途宁柔嘉进了苏琪琛的审讯室，将里面的小民警替换出来。
10点32分江逸与苏琪琛终于全部问完，三人同时从审讯时出来，彼此对视一眼，后者了然抬步跟上江逸，三人进了办公室。
“你们当时是怎么问的李柠溪时间点？”江逸看着两人抬手指指沙发示意其坐下，自己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两杯水递给他俩，“先喝点水润润嗓子，一中午没歇，嗓子疼。”
两人接过到了一声谢，苏琪琛抿了一口水说道：“5点至6点半她在哪？怎么了？”
江逸一脸凝重，拧着眉头靠在桌子边上：“学校4点半放学，但是监控显示她4点37分的时候就已经出来了，4点42分，童彤离开座位。”
“如果说监控没有作假那么小商贩就是在撒谎，但是让17个商贩同时撒谎可不是说着玩的，那么只能是监控在作假，技术科呢？还没分析出来？”
两人均摇摇头，案件陷入困境，毫无头绪，仨人沉默着，江逸突然出声：“你说那个卖馄饨的是王天亮？”
宁柔嘉没想道江逸话题跳的这么快，听到询问一愣随后点点头：“对，他就是王天亮，是不是跟照片不一样？”
“据说他当时为了抓捕毒贩因为躲避不及炸弹脸被烧的不像样子，他小女儿看到他的样子就害怕，无奈之下他选择了带人皮面具，当然不是真的人皮，但是因为技术先进，因此看不出这张脸是带了面具的脸。”
“然后也因为差点丧命，局里也就将他撤回来了，现在他退休了但是说自己闲不下来，就在警局附近租了个小门头煮馄饨吃，当然这件事只有局长知道，不过他的人皮面具是托我爸买的，所以我才知道的。”
江逸听到后若有所思，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苏琪琛和宁柔嘉两人疑惑的看着江逸，后者想了一会嘱咐两人：“行，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技术科分析出来了跟我说一声，宋海和吕睿大概明天回来，我去一趟档案室，你们去忙吧。”
说完也不管苏琪琛两人，说完急匆匆的离开办公室，留下后两人大眼瞪小眼。
看了一会两人也携手离开了办公室，刚迈出门，看到陈恒也刚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
宁柔嘉灿烂一笑，后者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跑，好像在躲死神一样。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陈恒眼里此刻的宁柔嘉与姜澜是与死神一般的人物，能避则避，现在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都提心吊胆，生怕姜澜的蛇儿溜进来，而自己毫无察觉。
看到陈恒这幅样子，苏琪琛疑惑的看着宁柔嘉，宁柔嘉笑嘻嘻的讲着早上的事，苏琪琛一脸宠溺的看着她，随后无奈的点了点宁柔嘉额头：“你啊。”
此时的档案室里，江逸翻出王天亮的档案，脸色凝重却又暗含一丝喜色。
他终于找到了当初除了郑德海之外跟自己父母有牵扯的人了。
他明白王天亮为什么要带面具，不只是因为吓到小女儿，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毒贩那边认为已经死去的人怎么可以再出现，一旦出现那对他的家庭将会是一场灾难。
臭名昭著的人无畏的抛头露面，光荣累累的人最终却只能以面具示人，隐没在市井之中，成为其中一员，被人遗忘。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在还在睡梦中的人脸上，在阳光的照射下细小的绒毛肉眼可见，片刻后眼睫抖了一抖，一双清明的眼眸缓缓睁开，等适应周围环境后看向身旁的人。
“柔嘉，醒醒。”
昨晚两人下班回来，宁柔嘉拉着姜澜，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死活不让她到自己的房间。
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姜澜只好答应她跟她一个房间，尽管姜澜已经很多次与她一起睡觉，但仍旧不习惯，因此睡的并不怎么好。
“嗯好。”床上的人伸个懒腰眯着眼打量正在换衣服的姜澜，“姜澜你这身材……”
“别贫了，快起吧，还有半个小时就8点了。”姜澜打断她的话径自出门洗漱去，“来不及喂黑王了，我拿着去办公室。”
“啊——我不想上班，我想睡觉——”宁柔嘉哀嚎一声重新投入被子的怀抱，没过一分钟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愤懑的起床了，“这个班我一定要上么？！”
哀怨的声音惊动了窗外站在树上的鸟，他们歪着头似是在讨论谁在这样哀嚎，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8点半两人刚好迈入公安局大门，陈恒刚好迎面而来。
姜澜此时回身去拿黑王的食物，因此陈恒并没看到她，他走上前贱兮兮的看着宁柔嘉：“哎哟喂，嘉姐，你怎么迟到了？”
宁柔嘉抬手对着他的头就是一个爆栗，指指脚边的箱子：“少贫嘴，把这个箱子搬法医办公室，姜法医的东西，你最好小心点。”
陈恒哀叫一声，揉着脑袋低头去看，因为外面还包了一层不透光的布，因此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他搬起来好奇的看着宁柔嘉想让她说说这是什么奈何宁柔嘉只是善良一笑，这一笑让陈恒后背一凉，忍不住嘟囔：“这是什么啊，有点沉，姜法医呢？”
“怎么了？找我有事？”姜澜提着小白鼠走过了，看到陈恒手里的箱子神色不变转头看向宁柔嘉，对方只朝着自己无辜的笑笑，她也不管径直向办公室走去。
陈恒就算再近视也知道姜澜手里提的是小白鼠。
那是她养的宠物蛇的食物！
此刻陈恒突然觉得自己听力前所未有的好，他好像听到了黑王吐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他双手僵硬地搬着箱子，一脸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宁柔嘉，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嘉姐，这，不是我想的那个吧？嘿，嘿嘿。”
宁柔嘉无辜的眨眨眼，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就是你想的那个哦，走吧。”说完拍拍他的肩膀，“跟上哦。”
“他会不会爬出来……”他颤抖问出声，“嘉姐，姐！姐……”
此时的陈恒整个人像是完全石化般，两只胳膊已经僵住。
笑容就那样僵在脸上，他低头看了看箱子，双腿忍不住的发抖，就这样放也不是搬也不是，整个人进退两难。
走在他前面的宁柔嘉此刻回头甜甜一笑指指他怀里的盒子：“有可能哦，所以你要快点哦，因为它还没吃饭，他饿了。”
陈恒一听整个人感到更不好了，他不断给自己打气，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在第10次默念自己准备好了后，他两只胳膊伸的直直的，身子向后倾斜，迈着沉重的步伐像是赴死一般想着目的地前进。
原本从公安局门口到2楼姜澜的办公室平常只需要2分钟的路程被他硬生生地走了五六分钟，当他放下的那一刻整个人如释重负，逃也似的离开了姜澜的办公室。
“哎，陈恒，我还……”宁柔嘉看到陈恒飞奔离去，想说的话就这样咽了回去，看向姜澜无奈的耸耸肩，“我还有事要问他来着。”
姜澜此刻夹起一只小白鼠，打开箱子的盖，将夹起的小白鼠伸进去，那蛇吐着蛇信子慢慢的直起身子靠近小白鼠，那老鼠好像知道自己将要被吃掉不停的挣扎着，突然它猛地挣扎一下再无动静。
原来是那蛇卷着它将它吃掉了。
“姜澜，我先去审讯室了，那些小贩都来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在来找你。”宁柔嘉收起手机走到姜澜身边，看了眼小蛇，得到姜澜的回应后自己转身离去，没看到姜澜此时已经目光无神，思绪飘远。
审讯室内，江逸与苏琪琛正分开询问那群小贩。
审讯一室中，江逸与刘琨正在询问当时卖水果的老大爷，江逸正襟危坐，目光严肃看着对方。
“大爷，我希望您再说一下当时的情况。”江逸沉声询问，两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对方。
“当时已经走没了人，就剩她一个人，她老师陪她等了好久，也不知怎么了，那个老师把她放下自己让她自己坐在椅子上返回学校。”
“过了一会，大概过了三四分钟吧，这个小女孩自己站起来返回了学校，然后等她老师又返回门卫时看到孩子没在就离开了。”
“那李院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学校？”
“让我想想啊，已经过去太久了。”
“学校是4点半放学，大概是4点40左右吧，哎呦警官，我是真想不起来了。我一老头子年纪又大了，你这，这不是为难人吗？”说罢一脸无奈又痛苦的摊开手看着对面的两人。
江逸跟刘琨对视一眼，前者对老大爷点点头：“谢谢您的配合，您现在可以离开了。”
卖水果的的大爷一听可以离开，顿时喜笑颜开： “哎好好好 ，谢谢警察同志了，辛苦辛苦。”
刘琨起身将其送出去，接着下一个人又进来。
是个卖网红小吃的年轻摊主，说的与卖水果的大爷说的无二。
就这样一批接着一批，中途宁柔嘉进了苏琪琛的审讯室，将里面的小民警替换出来。
10点32分江逸与苏琪琛终于全部问完，三人同时从审讯时出来，彼此对视一眼，后者了然抬步跟上江逸，三人进了办公室。
“你们当时是怎么问的李柠溪时间点？”江逸看着两人抬手指指沙发示意其坐下，自己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两杯水递给他俩，“先喝点水润润嗓子，一中午没歇，嗓子疼。”
两人接过到了一声谢，苏琪琛抿了一口水说道：“5点至6点半她在哪？怎么了？”
江逸一脸凝重，拧着眉头靠在桌子边上：“学校4点半放学，但是监控显示她4点37分的时候就已经出来了，4点42分，童彤离开座位。”
“如果说监控没有作假那么小商贩就是在撒谎，但是让17个商贩同时撒谎可不是说着玩的，那么只能是监控在作假，技术科呢？还没分析出来？”
两人均摇摇头，案件陷入困境，毫无头绪，仨人沉默着，江逸突然出声：“你说那个卖馄饨的是王天亮？”
宁柔嘉没想道江逸话题跳的这么快，听到询问一愣随后点点头：“对，他就是王天亮，是不是跟照片不一样？”
“据说他当时为了抓捕毒贩因为躲避不及炸弹脸被烧的不像样子，他小女儿看到他的样子就害怕，无奈之下他选择了带人皮面具，当然不是真的人皮，但是因为技术先进，因此看不出这张脸是带了面具的脸。”
“然后也因为差点丧命，局里也就将他撤回来了，现在他退休了但是说自己闲不下来，就在警局附近租了个小门头煮馄饨吃，当然这件事只有局长知道，不过他的人皮面具是托我爸买的，所以我才知道的。”
江逸听到后若有所思，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苏琪琛和宁柔嘉两人疑惑的看着江逸，后者想了一会嘱咐两人：“行，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技术科分析出来了跟我说一声，宋海和吕睿大概明天回来，我去一趟档案室，你们去忙吧。”
说完也不管苏琪琛两人，说完急匆匆的离开办公室，留下后两人大眼瞪小眼。
看了一会两人也携手离开了办公室，刚迈出门，看到陈恒也刚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
宁柔嘉灿烂一笑，后者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跑，好像在躲死神一样。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陈恒眼里此刻的宁柔嘉与姜澜是与死神一般的人物，能避则避，现在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都提心吊胆，生怕姜澜的蛇儿溜进来，而自己毫无察觉。
看到陈恒这幅样子，苏琪琛疑惑的看着宁柔嘉，宁柔嘉笑嘻嘻的讲着早上的事，苏琪琛一脸宠溺的看着她，随后无奈的点了点宁柔嘉额头：“你啊。”
此时的档案室里，江逸翻出王天亮的档案，脸色凝重却又暗含一丝喜色。
他终于找到了当初除了郑德海之外跟自己父母有牵扯的人了。
他明白王天亮为什么要带面具，不只是因为吓到小女儿，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毒贩那边认为已经死去的人怎么可以再出现，一旦出现那对他的家庭将会是一场灾难。
臭名昭著的人无畏的抛头露面，光荣累累的人最终却只能以面具示人，隐没在市井之中，成为其中一员，被人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