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西北集兵符
十五十分震惊地看着谭蒙。
谭蒙解释道：“我知道你之前去过西北真武门，所以饶坚夫妇你也应该认识吧？”
十五点点头。
“现在京中的事情，你也应该多多少少有听到风声，目前皇上的圣意……无人知晓。”谭蒙说着神情却有些落寞。
“我需要一个人，去西北安西军，确定安西军首领卫一统到底是否要谋反。”
“可是……”十五有些疑惑：“我对朝堂的事情一概不知，怎么可能轻易就找到什么证据？”
谭蒙却说：“根据我知道的消息，当日长公主和卫一统首领在真武门去吊唁饶朗的时候，你应该也在吧？圣意迟迟没有断绝，御史台只能想办法多找一点证据了，让了解此事又不是御史台的人去，是最好不过的。”
十五却不理解：“您也说了，圣意未决，有没有这证据，重要吗？”
“重要。”谭蒙却十分肯定：“圣意不可测，但御史台需要自保。”
“自保？”十五发出疑惑。
“因为何丞相的事情，东宫目前对御史台步步紧逼，若是在长公主一案御史台有更多证据，或许能成为御史台的筹码。”
原来……还是理不清的朝堂争斗。
十五叹了一口气，虽然她不喜欢这些纷争，但她确实没有理由拒绝谭蒙。在不经过姜尚的情况下，若是她自己和谭蒙达成了协定，为自己求得一个清白的身份，怎么都是不亏的。
“我可以去西北。”十五直接答应：“但是我不认识军中的人，也不知道你们想要的是什么证据，可以告知我一些方向吗？”
谭蒙终于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说道：“那是自然，四处传言卫一统首领和长公主想要谋反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并没有任何证据，长公主也按照圣谕一直留驻京城，与卫一统夫妻分隔两地，只是……”
谭蒙忽然停了下来，紧盯着眼前的油灯，那灯火一直晃动不已，十分不安定。
他的眉头随着晃动的灯火越来越紧皱，待那火光的闪动终于停了下来，他才说道：“有传闻当年太祖御极之后，制了七个兵符，由七位重臣持有，家传递袭，若是能重新聚起这七个兵符，可作大将军令用，指挥大许朝的所有兵力。”
十五想到了当初饶朗死的时候，确实给过岑修文一个玉佩，而据说那枚玉佩就和这七个人的名单有关，可是当时她对于这些事情并不在意，岑修文自己也一直没有拿定注意要如何处理，最后玉佩到了哪里，她也不清楚……
见十五忧形于色，谭蒙还以为她是在操心去西北的事情，继续说道：“其实各方官员并没有卫一统和长公主在搜集名单的消息，这个事情仿佛就是传说一般，只是听说皇上的玉玺上有一块缺，那七块兵符汇齐之后，刚好可以弥补玉玺之缺。”
“所以就是真的有这个东西？”
谭蒙却摇了摇头：“玉玺并不是皇上平时用的玺印，那是大许朝的国宝，平日都是锁起来的，只有祭天或是重大丧仪的时候才会取出来用，见过玉玺的人，其实没几个。”
十五忽然笑了起来：“所以就算要印证那兵符的真假，还是需要皇帝亲自出面取出玉玺才有用啊，到头来，这兵权不还是在皇帝身上？”
谭蒙却有些无奈：“我刚刚不是说了重大丧仪吗？所谓重大丧仪，指的就是天子薨逝的时候。”
“这……”就算十五并不关心朝堂变幻，皇位之变，也知道天子归西这样的时节太过敏感：“那拿到了兵符，也可以谋反，皇帝死了，兵符验真还是验假，不就由别人说了算吗？”
“正是如此，所以长公主和魏鸿祯必然会对这个东西感兴趣。”谭蒙说道。
十五却还是有些想不清楚：“可是，就算没有，他们直接造反，不也还是一个结果吗？”
谭蒙说：“你是江湖人士，直截了当惯了，你是不知道，这朝堂里面的人啊，最喜欢道貌岸然，讲究个师出有名，而且……长公主年幼的时候随先帝祭过天，她是知道玉玺长什么样子的。”
虽然谭蒙只是猜测，可是十五却是真真实实知道，这些都并不是传言，甚至这些东西，应该就在岑修文手上……
“我明日就可以启程，去西北。”十五下定决心。
谭蒙却说：“你先等等，你要出去，我得给你重新弄身份和过所，你以前用的那些黑市上买来的，就不必再用了，等我通知你，你再去。”
十五答应。
她和谭蒙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姜尚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两个人，见到谭蒙，还是毕恭毕敬行礼。
“你先回去吧。”谭蒙并没有和他多说些什么，只在路过时轻飘飘地留下这一句。
看见谭蒙又回去正殿，姜尚这才走到十五旁边，问道：“你怎么来了，姨夫和你说了什么？”
方才在里面的时候谭蒙和十五二人已经商讨过了，这件事情没有必要瞒着姜尚，等她去西北了之后，谭蒙会亲自告诉他。
“现在还不能说，没过两日谭大人会告知你的。”
姜尚有些疑惑：“怎么……还瞒到了我头上？”
十五看着他懊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了，这不是瞒你，是谭大人的意思，不然你自己去问他好了。”她扯了扯姜尚的胳膊，然后说道：“我们先回去吧，我让你帮我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姜尚见她并无大事的样子，也只好说道：“那我去问他就是了，至于你打听的事情，倒是无妨，饶坚夫妇应该是挺好的，只是和长公主一样，被禁足在了宗正寺，至于这件事情最后要怎么决断，这就真的无法揣测圣意了。”
“这个事情最后还是皇上亲自来吗？”十五问道：“既然交给了宗正寺，还有来断案，我还以为皇上要大义灭亲呢！”
谭蒙解释道：“我知道你之前去过西北真武门，所以饶坚夫妇你也应该认识吧？”
十五点点头。
“现在京中的事情，你也应该多多少少有听到风声，目前皇上的圣意……无人知晓。”谭蒙说着神情却有些落寞。
“我需要一个人，去西北安西军，确定安西军首领卫一统到底是否要谋反。”
“可是……”十五有些疑惑：“我对朝堂的事情一概不知，怎么可能轻易就找到什么证据？”
谭蒙却说：“根据我知道的消息，当日长公主和卫一统首领在真武门去吊唁饶朗的时候，你应该也在吧？圣意迟迟没有断绝，御史台只能想办法多找一点证据了，让了解此事又不是御史台的人去，是最好不过的。”
十五却不理解：“您也说了，圣意未决，有没有这证据，重要吗？”
“重要。”谭蒙却十分肯定：“圣意不可测，但御史台需要自保。”
“自保？”十五发出疑惑。
“因为何丞相的事情，东宫目前对御史台步步紧逼，若是在长公主一案御史台有更多证据，或许能成为御史台的筹码。”
原来……还是理不清的朝堂争斗。
十五叹了一口气，虽然她不喜欢这些纷争，但她确实没有理由拒绝谭蒙。在不经过姜尚的情况下，若是她自己和谭蒙达成了协定，为自己求得一个清白的身份，怎么都是不亏的。
“我可以去西北。”十五直接答应：“但是我不认识军中的人，也不知道你们想要的是什么证据，可以告知我一些方向吗？”
谭蒙终于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说道：“那是自然，四处传言卫一统首领和长公主想要谋反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并没有任何证据，长公主也按照圣谕一直留驻京城，与卫一统夫妻分隔两地，只是……”
谭蒙忽然停了下来，紧盯着眼前的油灯，那灯火一直晃动不已，十分不安定。
他的眉头随着晃动的灯火越来越紧皱，待那火光的闪动终于停了下来，他才说道：“有传闻当年太祖御极之后，制了七个兵符，由七位重臣持有，家传递袭，若是能重新聚起这七个兵符，可作大将军令用，指挥大许朝的所有兵力。”
十五想到了当初饶朗死的时候，确实给过岑修文一个玉佩，而据说那枚玉佩就和这七个人的名单有关，可是当时她对于这些事情并不在意，岑修文自己也一直没有拿定注意要如何处理，最后玉佩到了哪里，她也不清楚……
见十五忧形于色，谭蒙还以为她是在操心去西北的事情，继续说道：“其实各方官员并没有卫一统和长公主在搜集名单的消息，这个事情仿佛就是传说一般，只是听说皇上的玉玺上有一块缺，那七块兵符汇齐之后，刚好可以弥补玉玺之缺。”
“所以就是真的有这个东西？”
谭蒙却摇了摇头：“玉玺并不是皇上平时用的玺印，那是大许朝的国宝，平日都是锁起来的，只有祭天或是重大丧仪的时候才会取出来用，见过玉玺的人，其实没几个。”
十五忽然笑了起来：“所以就算要印证那兵符的真假，还是需要皇帝亲自出面取出玉玺才有用啊，到头来，这兵权不还是在皇帝身上？”
谭蒙却有些无奈：“我刚刚不是说了重大丧仪吗？所谓重大丧仪，指的就是天子薨逝的时候。”
“这……”就算十五并不关心朝堂变幻，皇位之变，也知道天子归西这样的时节太过敏感：“那拿到了兵符，也可以谋反，皇帝死了，兵符验真还是验假，不就由别人说了算吗？”
“正是如此，所以长公主和魏鸿祯必然会对这个东西感兴趣。”谭蒙说道。
十五却还是有些想不清楚：“可是，就算没有，他们直接造反，不也还是一个结果吗？”
谭蒙说：“你是江湖人士，直截了当惯了，你是不知道，这朝堂里面的人啊，最喜欢道貌岸然，讲究个师出有名，而且……长公主年幼的时候随先帝祭过天，她是知道玉玺长什么样子的。”
虽然谭蒙只是猜测，可是十五却是真真实实知道，这些都并不是传言，甚至这些东西，应该就在岑修文手上……
“我明日就可以启程，去西北。”十五下定决心。
谭蒙却说：“你先等等，你要出去，我得给你重新弄身份和过所，你以前用的那些黑市上买来的，就不必再用了，等我通知你，你再去。”
十五答应。
她和谭蒙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姜尚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两个人，见到谭蒙，还是毕恭毕敬行礼。
“你先回去吧。”谭蒙并没有和他多说些什么，只在路过时轻飘飘地留下这一句。
看见谭蒙又回去正殿，姜尚这才走到十五旁边，问道：“你怎么来了，姨夫和你说了什么？”
方才在里面的时候谭蒙和十五二人已经商讨过了，这件事情没有必要瞒着姜尚，等她去西北了之后，谭蒙会亲自告诉他。
“现在还不能说，没过两日谭大人会告知你的。”
姜尚有些疑惑：“怎么……还瞒到了我头上？”
十五看着他懊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了，这不是瞒你，是谭大人的意思，不然你自己去问他好了。”她扯了扯姜尚的胳膊，然后说道：“我们先回去吧，我让你帮我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姜尚见她并无大事的样子，也只好说道：“那我去问他就是了，至于你打听的事情，倒是无妨，饶坚夫妇应该是挺好的，只是和长公主一样，被禁足在了宗正寺，至于这件事情最后要怎么决断，这就真的无法揣测圣意了。”
“这个事情最后还是皇上亲自来吗？”十五问道：“既然交给了宗正寺，还有来断案，我还以为皇上要大义灭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