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没有癫痫？！
门外的两个小民警看着醒酒室里赵煜的母亲还躺在醒酒椅上不省人事的样子低声交谈：“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了，送医院？”
“送医院吧，宁姐说两个小时还不醒就送医院强制醒酒。”
两个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准备出去喊人帮忙，门刚好从外面推开。
“她还没醒么？”
“没有。”
宁柔嘉扫一眼醒酒室里的人，冲两人点点头：“送医院强制醒酒，酒完全醒了把她带回来。”
……
此时还在鹿清区的刘琨正站在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摊煎饼果子的小车后摊煎饼。
因为正值中午下班，工作了上午的人此时都出来觅食，因此刘琨面前站了不少正在等待的客人。
旁边卖水果的大爷爽朗的哈哈大笑：“小伙子，你这生意不错啊，这才来了多久就这么多人来吃了。”
刘琨欲哭无泪，干笑几声：“呵呵呵。”
远处的陈恒看到忙碌的刘琨低声吐槽：“摊煎饼果子？这还怎么盯梢？”随后摇摇头看着校园里的情况，但其实并看不到什么。
一上午压根没看到李柠溪，就在陈恒无聊的低下头数蚂蚁的时候，李柠溪出了校门并直直的向刘琨的小摊走去，他拉起衣领沉声提醒对方：“刘琨，李柠溪朝你走去了。”
对方不着痕迹的碰下耳朵随后略微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陈恒躲在暗处盯着李柠溪的一举一动，此时她在向身旁的人交谈。时不时露出疑惑的表情看着刘琨，随后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弯起眉眼露出一抹笑对对方点点头，很快李柠溪站在了刘琨的面前。
“你好，给我来3份煎饼果子。”李柠溪的声音很好听，温润软糯，整个人礼貌又亲和。
刘琨略微一愣，没想到李柠溪本人这样亲和。
“好嘞，您稍等，葱和香菜要么？辣椒要么？”
“都要，麻烦您了。”
“哎呦，这有啥麻烦的，老师这是出来给同事带饭？”
“不是，我带回家给弟弟吃。”
“您还有两个弟弟？”
“不是不是，我弟弟吃两个。”
刘琨适时露出疑惑的表情仔细看着对方：“老师看着也不大啊，您弟弟也就十几岁吧，我这煎饼果子料很足的，会吃撑的。”
李柠溪一副被逗笑的样子，抬手掩唇：“您可真会说，我弟弟就比我小两岁，我都30了。”
“哎呦，可看不出来，我以为您才二十几岁，那您弟弟是在上学？”
“没有，他之前伤了脑子，现在……”李柠溪垂下眼，语气落寞。
刘琨连忙道歉：“哎呦，您说我这张嘴，哎呀，真对不起啊。”
“没事没事。”
“那我给您多放根肠，拿回家给弟弟吃。好了，您的三份煎饼果子，好吃下次再来啊。”
“谢谢谢谢，一定再来。”
李柠溪刚转身离开，刘琨立马将笑脸收回不动声色地扭头看着陈恒的方向，后者带上帽子转身离开，看到陈恒已经离开，刘琨再次面带微笑看向身旁卖水果的大爷：“哎哟，可是累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先别急着关火啊小伙子，又来人了。”
刘琨扭头一看，果然又来了几个人。
刘琨此时心中一万只乌鸦飞过，整个人就像被灌了水泥一样僵在原地，他扯出一抹笑看了眼卖水果的大爷，认命的再次开始摊煎饼，没办法，作戏要做全。
而那边的陈恒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着李柠溪进了小区，上不去楼，陈恒只能在凉亭里看大爷们下棋，位置却正对李柠溪家的楼道，一抬头便能看到。
没过一会，李柠溪牵着一个男人从楼道里出来，那人目光呆滞，嘴角流着口水，一只手手里拿着一份煎饼果子，另一只手任由李柠溪牵着他。
因为李柠溪此前已经见过自己，害怕她认出自己，便贴了胡子，将自己伪装了一番。
出乎陈恒的意料，李柠溪只是牵着对方围着小花园转了几圈，而且她耐性极好，会时不时的停下来给他擦擦嘴角的口水，看看吃了多少，问问他还要不要转几圈。
“呀，小溪啊，又带着弟弟出来转转？”楼上的大妈看到他们俩人亲切的询问，“你吃饭了么？我炒了鱼香肉丝，上去吃点？”
“不用了郑大妈，我吃过了，谢谢，你这是来喊郑大爷回去吃饭？”李柠溪停下来眼角上扬莞尔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礼貌的回应郑大妈。
“哎，行，那我们先上去了。”
李柠溪仍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冲着离去的两人点点头，余光看到弟弟已经将煎饼果子吃完，她接过垃圾袋，从口袋里掏出餐巾纸微微垫脚给他擦擦嘴角：“你看你吃的，都成小花猫了，走吧，我们回家吧。”
陈恒目睹了全过程，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能是一个凶手？
他这么爱自己的弟弟，对谁都这么有礼貌，慢慢悠悠的，这能是凶手？
随后又想到了中午跟大妈打听的，貌似没听到她们说李栗亮有癫痫。
是了，谁会把有癫痫的孩子单独放在家里。
万一癫痫发作，那他还要不要活了，所以姜法医说的不无道理，他立刻掏出手机给刘琨打电话，急急忙忙的向小区外走去，而他离去的背影刚好被回头的人看到，那人也只疑惑的看了眼，随后不屑一笑，不再理会。
“喂，刘琨，别摊了，回局里，姜法医说的是对的，我在向你那走。”
刘琨接到电话，背对其他人：“你说什么？妈她怎么了？进医院了？恩行，我现在就回去。”
挂断电话的刘琨一脸歉意看着正在等煎饼果子的各位：“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妈她住院了，我得回去看一下，下次，下次你们来，我给你们免费吃。”
“哎，行行行，还想尝尝多好吃呢。”
“真的是，来晚了，早知道就早点来了。”
“哎行吧，走吧，看看咱俩吃啥。”
众人纷纷摇头转身离去。
刘琨此时内心高兴的就像脱缰的野马在无垠的大草原上奔跑，终于不摊煎饼果子了，这是此刻刘琨内心的想法，但是面上一脸歉意，频频鞠躬：“真对不住了各位，抱歉抱歉。”
众人都走了，刘琨将所有东西收拾好跟卖水果的大爷到了声再见，推着小摊子离开了，等回到车子旁边时，陈恒已经坐在车里了。
“怎么了？这么着急？”刘琨刚坐下，车子便嗖的一下飞出去，“卧槽，陈恒你干嘛？你急着去投胎？你开这么快干什么？”
“我当然是回局里了，李栗亮应该就是像姜法医说的那样，本身是没有癫痫的。”
“那这也不是你开这么快的理由啊，你慢点，慢点！我要吐了！”
陈恒听到刘琨要吐了，终于将车速降下来：“这样可以了吧。”
“你怎么知道李栗亮没有癫痫的？”刘琨缓缓神，看着对方询问。
“我今早在小区里跟大妈聊了一中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具体内容我就不再重复一遍了，我刚才想起来我漏了什么，一个有癫痫病的患者你会把他独自锁在家中？”
刘琨疑惑的看着对方摇摇头：“我把患有癫痫病的病人锁家里，万一他癫痫发作，这不玩完。”
“对吧，但是李柠溪就是把他弟弟独自一人锁家里。”
“她如果真的疼爱他弟弟，不应该会把他锁家里，万一她弟弟突然发病，虽说工作的地方离家近可以赶回来，但是再近等她回来，我估计李栗亮就凉了。”
刘琨赞同的点点头：“真看不出来啊，啧……”
云城市公安局
“你们说什么？赵煜死了？”
审讯室里赵煜的母亲此时酒已经醒了，在听到宁柔嘉告诉自己儿子死了的消息时她瞬间愣住，眼底的情绪剧烈的晃动，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泪水不受控制的从她眼里流出。
她抬手一摸愣愣地看着沾湿的手指，一声低低的笑声从她喉咙里发出。
随后声音越来越大。
越来越大。
她痛哭流涕却又疯魔地笑着声嘶力竭：“死了？赵煜也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老天爷要这样对我，我一不偷二不抢，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结果爱人死了，如今儿子也死了，为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死了？死了好，是他害死了我的爱人，死了就死了吧。”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将头埋在手心里，肩膀微微耸动。
头发因为长期酗酒变得枯糙泛黄，衣服也因长时间不换洗变的皱皱巴巴。
宁柔嘉和苏琪琛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崩溃的女人，心里却是感慨万千。
她只想要一个幸福的小家庭，结果只因一场车祸便什么也不复存在，爱人去世，自己也酗酒成瘾，如今儿子也没了，一家三口只剩下自己一人，也是个可怜的那女人。
她并没有什么错，要求也不高，但是万不该将错归咎在一个还未满十岁的孩子身上，给了凶手可乘之机。
良久，抽泣声渐渐消失，女人抬起头，一双眸子清明地看着宁柔嘉两人：“警官同志，你们想问我什么？”
“送医院吧，宁姐说两个小时还不醒就送医院强制醒酒。”
两个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准备出去喊人帮忙，门刚好从外面推开。
“她还没醒么？”
“没有。”
宁柔嘉扫一眼醒酒室里的人，冲两人点点头：“送医院强制醒酒，酒完全醒了把她带回来。”
……
此时还在鹿清区的刘琨正站在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摊煎饼果子的小车后摊煎饼。
因为正值中午下班，工作了上午的人此时都出来觅食，因此刘琨面前站了不少正在等待的客人。
旁边卖水果的大爷爽朗的哈哈大笑：“小伙子，你这生意不错啊，这才来了多久就这么多人来吃了。”
刘琨欲哭无泪，干笑几声：“呵呵呵。”
远处的陈恒看到忙碌的刘琨低声吐槽：“摊煎饼果子？这还怎么盯梢？”随后摇摇头看着校园里的情况，但其实并看不到什么。
一上午压根没看到李柠溪，就在陈恒无聊的低下头数蚂蚁的时候，李柠溪出了校门并直直的向刘琨的小摊走去，他拉起衣领沉声提醒对方：“刘琨，李柠溪朝你走去了。”
对方不着痕迹的碰下耳朵随后略微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陈恒躲在暗处盯着李柠溪的一举一动，此时她在向身旁的人交谈。时不时露出疑惑的表情看着刘琨，随后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弯起眉眼露出一抹笑对对方点点头，很快李柠溪站在了刘琨的面前。
“你好，给我来3份煎饼果子。”李柠溪的声音很好听，温润软糯，整个人礼貌又亲和。
刘琨略微一愣，没想到李柠溪本人这样亲和。
“好嘞，您稍等，葱和香菜要么？辣椒要么？”
“都要，麻烦您了。”
“哎呦，这有啥麻烦的，老师这是出来给同事带饭？”
“不是，我带回家给弟弟吃。”
“您还有两个弟弟？”
“不是不是，我弟弟吃两个。”
刘琨适时露出疑惑的表情仔细看着对方：“老师看着也不大啊，您弟弟也就十几岁吧，我这煎饼果子料很足的，会吃撑的。”
李柠溪一副被逗笑的样子，抬手掩唇：“您可真会说，我弟弟就比我小两岁，我都30了。”
“哎呦，可看不出来，我以为您才二十几岁，那您弟弟是在上学？”
“没有，他之前伤了脑子，现在……”李柠溪垂下眼，语气落寞。
刘琨连忙道歉：“哎呦，您说我这张嘴，哎呀，真对不起啊。”
“没事没事。”
“那我给您多放根肠，拿回家给弟弟吃。好了，您的三份煎饼果子，好吃下次再来啊。”
“谢谢谢谢，一定再来。”
李柠溪刚转身离开，刘琨立马将笑脸收回不动声色地扭头看着陈恒的方向，后者带上帽子转身离开，看到陈恒已经离开，刘琨再次面带微笑看向身旁卖水果的大爷：“哎哟，可是累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先别急着关火啊小伙子，又来人了。”
刘琨扭头一看，果然又来了几个人。
刘琨此时心中一万只乌鸦飞过，整个人就像被灌了水泥一样僵在原地，他扯出一抹笑看了眼卖水果的大爷，认命的再次开始摊煎饼，没办法，作戏要做全。
而那边的陈恒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着李柠溪进了小区，上不去楼，陈恒只能在凉亭里看大爷们下棋，位置却正对李柠溪家的楼道，一抬头便能看到。
没过一会，李柠溪牵着一个男人从楼道里出来，那人目光呆滞，嘴角流着口水，一只手手里拿着一份煎饼果子，另一只手任由李柠溪牵着他。
因为李柠溪此前已经见过自己，害怕她认出自己，便贴了胡子，将自己伪装了一番。
出乎陈恒的意料，李柠溪只是牵着对方围着小花园转了几圈，而且她耐性极好，会时不时的停下来给他擦擦嘴角的口水，看看吃了多少，问问他还要不要转几圈。
“呀，小溪啊，又带着弟弟出来转转？”楼上的大妈看到他们俩人亲切的询问，“你吃饭了么？我炒了鱼香肉丝，上去吃点？”
“不用了郑大妈，我吃过了，谢谢，你这是来喊郑大爷回去吃饭？”李柠溪停下来眼角上扬莞尔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礼貌的回应郑大妈。
“哎，行，那我们先上去了。”
李柠溪仍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冲着离去的两人点点头，余光看到弟弟已经将煎饼果子吃完，她接过垃圾袋，从口袋里掏出餐巾纸微微垫脚给他擦擦嘴角：“你看你吃的，都成小花猫了，走吧，我们回家吧。”
陈恒目睹了全过程，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能是一个凶手？
他这么爱自己的弟弟，对谁都这么有礼貌，慢慢悠悠的，这能是凶手？
随后又想到了中午跟大妈打听的，貌似没听到她们说李栗亮有癫痫。
是了，谁会把有癫痫的孩子单独放在家里。
万一癫痫发作，那他还要不要活了，所以姜法医说的不无道理，他立刻掏出手机给刘琨打电话，急急忙忙的向小区外走去，而他离去的背影刚好被回头的人看到，那人也只疑惑的看了眼，随后不屑一笑，不再理会。
“喂，刘琨，别摊了，回局里，姜法医说的是对的，我在向你那走。”
刘琨接到电话，背对其他人：“你说什么？妈她怎么了？进医院了？恩行，我现在就回去。”
挂断电话的刘琨一脸歉意看着正在等煎饼果子的各位：“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妈她住院了，我得回去看一下，下次，下次你们来，我给你们免费吃。”
“哎，行行行，还想尝尝多好吃呢。”
“真的是，来晚了，早知道就早点来了。”
“哎行吧，走吧，看看咱俩吃啥。”
众人纷纷摇头转身离去。
刘琨此时内心高兴的就像脱缰的野马在无垠的大草原上奔跑，终于不摊煎饼果子了，这是此刻刘琨内心的想法，但是面上一脸歉意，频频鞠躬：“真对不住了各位，抱歉抱歉。”
众人都走了，刘琨将所有东西收拾好跟卖水果的大爷到了声再见，推着小摊子离开了，等回到车子旁边时，陈恒已经坐在车里了。
“怎么了？这么着急？”刘琨刚坐下，车子便嗖的一下飞出去，“卧槽，陈恒你干嘛？你急着去投胎？你开这么快干什么？”
“我当然是回局里了，李栗亮应该就是像姜法医说的那样，本身是没有癫痫的。”
“那这也不是你开这么快的理由啊，你慢点，慢点！我要吐了！”
陈恒听到刘琨要吐了，终于将车速降下来：“这样可以了吧。”
“你怎么知道李栗亮没有癫痫的？”刘琨缓缓神，看着对方询问。
“我今早在小区里跟大妈聊了一中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具体内容我就不再重复一遍了，我刚才想起来我漏了什么，一个有癫痫病的患者你会把他独自锁在家中？”
刘琨疑惑的看着对方摇摇头：“我把患有癫痫病的病人锁家里，万一他癫痫发作，这不玩完。”
“对吧，但是李柠溪就是把他弟弟独自一人锁家里。”
“她如果真的疼爱他弟弟，不应该会把他锁家里，万一她弟弟突然发病，虽说工作的地方离家近可以赶回来，但是再近等她回来，我估计李栗亮就凉了。”
刘琨赞同的点点头：“真看不出来啊，啧……”
云城市公安局
“你们说什么？赵煜死了？”
审讯室里赵煜的母亲此时酒已经醒了，在听到宁柔嘉告诉自己儿子死了的消息时她瞬间愣住，眼底的情绪剧烈的晃动，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泪水不受控制的从她眼里流出。
她抬手一摸愣愣地看着沾湿的手指，一声低低的笑声从她喉咙里发出。
随后声音越来越大。
越来越大。
她痛哭流涕却又疯魔地笑着声嘶力竭：“死了？赵煜也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老天爷要这样对我，我一不偷二不抢，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结果爱人死了，如今儿子也死了，为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死了？死了好，是他害死了我的爱人，死了就死了吧。”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将头埋在手心里，肩膀微微耸动。
头发因为长期酗酒变得枯糙泛黄，衣服也因长时间不换洗变的皱皱巴巴。
宁柔嘉和苏琪琛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崩溃的女人，心里却是感慨万千。
她只想要一个幸福的小家庭，结果只因一场车祸便什么也不复存在，爱人去世，自己也酗酒成瘾，如今儿子也没了，一家三口只剩下自己一人，也是个可怜的那女人。
她并没有什么错，要求也不高，但是万不该将错归咎在一个还未满十岁的孩子身上，给了凶手可乘之机。
良久，抽泣声渐渐消失，女人抬起头，一双眸子清明地看着宁柔嘉两人：“警官同志，你们想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