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当年真相
“澜儿，赵煜的尸体还在么？”
“在，怎么了？”姜澜抬起头摘下眼镜不解的望着宁柔嘉，“还在冰柜里放着。”
“还能查出点什么吗？”
姜澜起身绕过办公桌：“你跟我来。”
说罢带着宁柔嘉向解剖室走去：“说实话，很难，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已经高度腐烂。
目前为止只检测到了他是亚硝酸钠中毒死亡的。
他身旁的娃娃我都做了一一检测，没有指纹，毛发。
正如江逸说的，对方装备齐全并且从人皮娃娃案上看得出，对方的手法很熟练，而且他们不会害怕被我们查，甚至我有种感觉，我们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这是赵煜的尸体，他这个样你也看不出什么。”姜澜走到一旁的桌上拿起一个文件袋，“这是当时的尸检记录，他的很多骨头上都有轻微的裂缝，这是长期遭受殴打的原因，凶手也很干脆，直接让他吃亚硝酸钠。”
宁柔嘉翻看着手中的报告，末了用手撑着身后的桌子深深的叹口气：“哎，什么样的凶手即能接触到孩子又能熟练的剥皮，什么样的人才会对孩子下手。”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宁柔嘉长时间没有得到回复，扭头看向姜澜，姜澜此刻低着头将双眼阖下掩盖住眼里的情绪，察觉到有人握住自己的手姜澜抬起头。
“澜儿，你跟我说实话，你父母是不是又来找你了？”宁柔嘉一脸严肃的看着对方，“姜澜，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跟我说实话，你不说实话，我自己查也可以。咱俩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你我什么没见过。”
姜澜再次低下头，她一直知道自己是幸运的，碰到了宁柔嘉一家，没有嫌弃自己。
她也知道宁柔嘉什么都知道，她不去点破是因为不想戳自己的伤口，就像在医院的那次。
她很感谢宁柔嘉一家，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拉了自己一把，她已经很知足了，因此这么多年无论自己的父母怎么找自己，自己从来不去告诉宁柔嘉。
姜澜敛着眉：“嗯，来了，不过柔嘉，我自己已经解决好了。”
“解决好了？”宁柔嘉眼里带着不可置信，随后一皱眉猛地一拽姜澜的胳膊，“姜澜，你跟我说实话，你有没有去捐骨髓？”
不给姜澜任何机会，宁柔嘉又喃喃自语：“不对，那一个月我把你锁家里你应该没机会去，住院的时候。”说到这里宁柔嘉猛地抬头，“对，住院的时候，白天没人看着你，姜澜你说话啊，你要急死我么？你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么？”
听到这里姜澜终于忍不住了，她抬起没被宁柔嘉抓住的胳膊摁住宁柔嘉的肩膀很无奈的说：“柔嘉，你听我说，宁柔嘉！”
对方听到姜澜用少有的生气的语气喊自己终于安静下来不再乱猜。
看的宁柔嘉冷静下来，姜澜恢复原本的声调，又是毫无起伏的音调：“冷静了？我没有捐骨髓。”
“没有？那你怎么解决的？”
姜澜点点头转身去接水：“我没见他们，把他们手机号拉黑了。”
宁柔嘉狐疑的看着姜澜去接水的背影：“姜澜，你不要骗我。”
姜澜接水的动作一顿，就那一瞬间还是被宁柔嘉注意到了：“姜澜，你的解决办法就是再去捐一次骨髓？那一家都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么？都是狼一般的人，咬住就不放，说是最后一次，结果呢？你，你让我说什么好。”
“柔嘉，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么？这一个月我恢复的很好。”姜澜背对着宁柔嘉语气轻飘飘的，好似不是在说自己的身体，“抽一次骨髓而已，也不是天天抽，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都习惯了。”
江逸本来是要拿童高建一家的尸检结果，结果在门口听到宁柔嘉大声质问姜澜的声音，脚下就像有根钉子一样将他钉在原地。
他知道偷听不对，但是终究感情压过理智，在听到这句话后紧紧的闭上眼，紧握的拳头暴露出此时压抑的情绪，密密麻麻的疼痛涌上心口，像是要将自己撕裂。
他定了定神迈着僵硬的步伐离开，害怕自己再待下去忍不住冲进去，即将拐弯时脚步踉跄一下，狼狈地离开。
法医办公室里，宁柔嘉语气恶狠狠地冲姜澜说：“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一次我真的要去找你那对不是人的父母了，你拦我也没有用，我家就是钱多，我用钱砸也能砸死那家人。”
“你是警察，不能杀人。”姜澜轻飘飘一句话堵的宁柔嘉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气的她指着姜澜连说几个你，最后摔门而去。
宁柔嘉走后，姜澜倚着桌子静静地看着被宁柔嘉关上的门，她一动不动靠在那里缓缓地低下头。
室内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好似她不存在，阳光洒在她身上照的她本就白皙的肌肤显得更加苍白，浓密纤长的羽睫轻颤。
突然砰的一声门被推开，姜澜惊愕的抬起头就看到宁柔嘉眼睛红红的向自己跑来，猛地将自己抱进怀里。
“柔嘉，你……”姜澜迟疑的抬抬手，最终还是停在半空中又将手放下。
“闭嘴，姜澜，不想我担心你就好好的，别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不止我会难受，还有其他人，你又不是没人要。”宁柔嘉紧紧的抱着对方，哽咽的声音穿透对方的耳朵直击心底。
姜澜的瞳孔猛地收缩一下：“柔嘉，我没事的，我真的没事，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宁柔嘉就这样抱着对方，过了好一会才将姜澜放开。
“你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宁柔嘉眼神一动不动盯着姜澜的眼睛，“你看着我眼神说话。”
姜澜不自在的抬起头看着对方的眼睛：“我保证。”
宁柔嘉又看了好一会，终于转身离去。
而离去的江逸此刻站在天台上，眼神晦暗不明眺望着远方。
他也好想去抱抱她，将她拥在怀里。
但是没有身份，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呢？事情还没结束，对方来势汹汹，假若真是当初的花魁，说不定目标还是自己，想到这里江逸浅浅的‘呵’了一声，他告诉自己再等一等，马上就结束了，很快了。
“嗡——嗡——嗡”
“喂。”
“江队，你在哪呢？我们找到了当初司机的家人。”电话那边传来宋海焦急的声音，“对方在澳大利亚回不来，只能开视频。”
“好，我知道了，马上就回去。”江逸挂断电话转身离开天台回到办公室。
此时宋海面前的电脑显示屏上有一位二十五岁左右的女子，面色坦荡的看着宋海，宋海一脸严肃看着对方：“麻烦您稍微等一下，江队马上就到。”
对方点点头表示明白，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宋海连忙走上前小声对江逸说：“司机去年因病去世了，这是她的女儿，崔莉。”
江逸略微点头，走到电脑前坐下开门见山：“崔小姐你好，我是云城市公安局刑侦队江逸，有件关于您父亲的旧案我想了解一下情况。”
对方微微点头：“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父亲临终前告诉我了，跟我说如果有警察来找就告诉你们。”
江逸和宋海神色一怔，果然不出所料当年的事情有隐情，江逸语气严肃目光凌厉的看着对方：“那么您父亲都是跟您说的什么？”
“当年是有人买通我父亲让我父亲去撞人。”
“当时我母亲患了癌症需要一大笔医疗费，那人找到我父亲先是给了50万现金，称事成之后再给50万，而且他都已经处理好了，人不会死，顶多做三年牢，我父亲就动了心思，但是没想到人死了，不过正如那人所说只判了三年。”
“因为我父亲是正常行驶的，他说事后他回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把对方撞了，好像真的就像一场意外，没有任何人告诉他要去撞人。”
“3年后父亲出来，母亲早已经去世。”
“是他刚被判刑，母亲太过激动心脏病突发去世的。”
“刚出来时父亲不敢动作太大，因此慢慢向这边移居。”
“他说他后半生一直在忏悔，不该为了那100万去做这种事，后来父亲的了骨癌，他说这是上天给他的惩罚，钱再多又有什么用。”
“父亲还说，他没有见过那个人，准确的说，那人是在晚上穿着黑色的雨衣全身遮的很严并且低着头去找的父亲，对方的声音比较粗哑，但是身高不高，听声音有点像男的，但是看身子骨有点像女的，因此父亲并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
“当时是在哪见的面？您父亲有提到过么？”
“在桐林区桐洪镇西桥村北野沟那，那里全是坟墓。”
“嚯，这凶手挺变态啊，在这种地方商量杀人。”宋海忍不住出声吐槽一下。
“您老家是桐林区的？”
“对，我知道的只有这些，希望对你们有帮助。”
“好的，感谢您的配合，后续如果有需要您的地方还希望您配合一下。”
“嗯，好。”
视频电话挂断后，江逸沉思一下：“宋海，你跟吕睿去一趟桐林区桐洪镇西桥村查一下李柠溪的家庭情况。”
宋海说了声是，转身离开。
办公室里江逸低头思索，另一个凶手会是谁呢？
“在，怎么了？”姜澜抬起头摘下眼镜不解的望着宁柔嘉，“还在冰柜里放着。”
“还能查出点什么吗？”
姜澜起身绕过办公桌：“你跟我来。”
说罢带着宁柔嘉向解剖室走去：“说实话，很难，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已经高度腐烂。
目前为止只检测到了他是亚硝酸钠中毒死亡的。
他身旁的娃娃我都做了一一检测，没有指纹，毛发。
正如江逸说的，对方装备齐全并且从人皮娃娃案上看得出，对方的手法很熟练，而且他们不会害怕被我们查，甚至我有种感觉，我们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这是赵煜的尸体，他这个样你也看不出什么。”姜澜走到一旁的桌上拿起一个文件袋，“这是当时的尸检记录，他的很多骨头上都有轻微的裂缝，这是长期遭受殴打的原因，凶手也很干脆，直接让他吃亚硝酸钠。”
宁柔嘉翻看着手中的报告，末了用手撑着身后的桌子深深的叹口气：“哎，什么样的凶手即能接触到孩子又能熟练的剥皮，什么样的人才会对孩子下手。”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宁柔嘉长时间没有得到回复，扭头看向姜澜，姜澜此刻低着头将双眼阖下掩盖住眼里的情绪，察觉到有人握住自己的手姜澜抬起头。
“澜儿，你跟我说实话，你父母是不是又来找你了？”宁柔嘉一脸严肃的看着对方，“姜澜，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跟我说实话，你不说实话，我自己查也可以。咱俩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你我什么没见过。”
姜澜再次低下头，她一直知道自己是幸运的，碰到了宁柔嘉一家，没有嫌弃自己。
她也知道宁柔嘉什么都知道，她不去点破是因为不想戳自己的伤口，就像在医院的那次。
她很感谢宁柔嘉一家，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拉了自己一把，她已经很知足了，因此这么多年无论自己的父母怎么找自己，自己从来不去告诉宁柔嘉。
姜澜敛着眉：“嗯，来了，不过柔嘉，我自己已经解决好了。”
“解决好了？”宁柔嘉眼里带着不可置信，随后一皱眉猛地一拽姜澜的胳膊，“姜澜，你跟我说实话，你有没有去捐骨髓？”
不给姜澜任何机会，宁柔嘉又喃喃自语：“不对，那一个月我把你锁家里你应该没机会去，住院的时候。”说到这里宁柔嘉猛地抬头，“对，住院的时候，白天没人看着你，姜澜你说话啊，你要急死我么？你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么？”
听到这里姜澜终于忍不住了，她抬起没被宁柔嘉抓住的胳膊摁住宁柔嘉的肩膀很无奈的说：“柔嘉，你听我说，宁柔嘉！”
对方听到姜澜用少有的生气的语气喊自己终于安静下来不再乱猜。
看的宁柔嘉冷静下来，姜澜恢复原本的声调，又是毫无起伏的音调：“冷静了？我没有捐骨髓。”
“没有？那你怎么解决的？”
姜澜点点头转身去接水：“我没见他们，把他们手机号拉黑了。”
宁柔嘉狐疑的看着姜澜去接水的背影：“姜澜，你不要骗我。”
姜澜接水的动作一顿，就那一瞬间还是被宁柔嘉注意到了：“姜澜，你的解决办法就是再去捐一次骨髓？那一家都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么？都是狼一般的人，咬住就不放，说是最后一次，结果呢？你，你让我说什么好。”
“柔嘉，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么？这一个月我恢复的很好。”姜澜背对着宁柔嘉语气轻飘飘的，好似不是在说自己的身体，“抽一次骨髓而已，也不是天天抽，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都习惯了。”
江逸本来是要拿童高建一家的尸检结果，结果在门口听到宁柔嘉大声质问姜澜的声音，脚下就像有根钉子一样将他钉在原地。
他知道偷听不对，但是终究感情压过理智，在听到这句话后紧紧的闭上眼，紧握的拳头暴露出此时压抑的情绪，密密麻麻的疼痛涌上心口，像是要将自己撕裂。
他定了定神迈着僵硬的步伐离开，害怕自己再待下去忍不住冲进去，即将拐弯时脚步踉跄一下，狼狈地离开。
法医办公室里，宁柔嘉语气恶狠狠地冲姜澜说：“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一次我真的要去找你那对不是人的父母了，你拦我也没有用，我家就是钱多，我用钱砸也能砸死那家人。”
“你是警察，不能杀人。”姜澜轻飘飘一句话堵的宁柔嘉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气的她指着姜澜连说几个你，最后摔门而去。
宁柔嘉走后，姜澜倚着桌子静静地看着被宁柔嘉关上的门，她一动不动靠在那里缓缓地低下头。
室内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好似她不存在，阳光洒在她身上照的她本就白皙的肌肤显得更加苍白，浓密纤长的羽睫轻颤。
突然砰的一声门被推开，姜澜惊愕的抬起头就看到宁柔嘉眼睛红红的向自己跑来，猛地将自己抱进怀里。
“柔嘉，你……”姜澜迟疑的抬抬手，最终还是停在半空中又将手放下。
“闭嘴，姜澜，不想我担心你就好好的，别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不止我会难受，还有其他人，你又不是没人要。”宁柔嘉紧紧的抱着对方，哽咽的声音穿透对方的耳朵直击心底。
姜澜的瞳孔猛地收缩一下：“柔嘉，我没事的，我真的没事，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宁柔嘉就这样抱着对方，过了好一会才将姜澜放开。
“你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宁柔嘉眼神一动不动盯着姜澜的眼睛，“你看着我眼神说话。”
姜澜不自在的抬起头看着对方的眼睛：“我保证。”
宁柔嘉又看了好一会，终于转身离去。
而离去的江逸此刻站在天台上，眼神晦暗不明眺望着远方。
他也好想去抱抱她，将她拥在怀里。
但是没有身份，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呢？事情还没结束，对方来势汹汹，假若真是当初的花魁，说不定目标还是自己，想到这里江逸浅浅的‘呵’了一声，他告诉自己再等一等，马上就结束了，很快了。
“嗡——嗡——嗡”
“喂。”
“江队，你在哪呢？我们找到了当初司机的家人。”电话那边传来宋海焦急的声音，“对方在澳大利亚回不来，只能开视频。”
“好，我知道了，马上就回去。”江逸挂断电话转身离开天台回到办公室。
此时宋海面前的电脑显示屏上有一位二十五岁左右的女子，面色坦荡的看着宋海，宋海一脸严肃看着对方：“麻烦您稍微等一下，江队马上就到。”
对方点点头表示明白，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宋海连忙走上前小声对江逸说：“司机去年因病去世了，这是她的女儿，崔莉。”
江逸略微点头，走到电脑前坐下开门见山：“崔小姐你好，我是云城市公安局刑侦队江逸，有件关于您父亲的旧案我想了解一下情况。”
对方微微点头：“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父亲临终前告诉我了，跟我说如果有警察来找就告诉你们。”
江逸和宋海神色一怔，果然不出所料当年的事情有隐情，江逸语气严肃目光凌厉的看着对方：“那么您父亲都是跟您说的什么？”
“当年是有人买通我父亲让我父亲去撞人。”
“当时我母亲患了癌症需要一大笔医疗费，那人找到我父亲先是给了50万现金，称事成之后再给50万，而且他都已经处理好了，人不会死，顶多做三年牢，我父亲就动了心思，但是没想到人死了，不过正如那人所说只判了三年。”
“因为我父亲是正常行驶的，他说事后他回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把对方撞了，好像真的就像一场意外，没有任何人告诉他要去撞人。”
“3年后父亲出来，母亲早已经去世。”
“是他刚被判刑，母亲太过激动心脏病突发去世的。”
“刚出来时父亲不敢动作太大，因此慢慢向这边移居。”
“他说他后半生一直在忏悔，不该为了那100万去做这种事，后来父亲的了骨癌，他说这是上天给他的惩罚，钱再多又有什么用。”
“父亲还说，他没有见过那个人，准确的说，那人是在晚上穿着黑色的雨衣全身遮的很严并且低着头去找的父亲，对方的声音比较粗哑，但是身高不高，听声音有点像男的，但是看身子骨有点像女的，因此父亲并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
“当时是在哪见的面？您父亲有提到过么？”
“在桐林区桐洪镇西桥村北野沟那，那里全是坟墓。”
“嚯，这凶手挺变态啊，在这种地方商量杀人。”宋海忍不住出声吐槽一下。
“您老家是桐林区的？”
“对，我知道的只有这些，希望对你们有帮助。”
“好的，感谢您的配合，后续如果有需要您的地方还希望您配合一下。”
“嗯，好。”
视频电话挂断后，江逸沉思一下：“宋海，你跟吕睿去一趟桐林区桐洪镇西桥村查一下李柠溪的家庭情况。”
宋海说了声是，转身离开。
办公室里江逸低头思索，另一个凶手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