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找到无名尸的身份
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站在树上的鸟儿时不时偏头交谈几句，落日的余晖洒在室内的地板上。
接待室里时不时传出老太太哽咽的声音。
树枝上的鸟儿偶尔小声叽叽喳喳叫一声，似乎也是在为赵煜难过。
“其实我以前跟赵煜一家做过邻居，只不过出事后，赵煜的母亲带着赵煜搬走了，称不想见到旧物，怕睹物思人，但是恩爱一生的人如何放下，放不下，心里便憋着一口气。”
“赵煜父母是自由恋爱，两人在大学里相识恋爱，后来结婚，结婚多年也一直恩爱，虽也小打小闹过，但都无伤大雅。”
“没有赵煜之前两人无论谁先低头，另一方也会很快下台阶，有了赵煜之后，赵煜每次看到父母吵架，赵煜便会出来将夫妻俩逗笑，仿佛吵架不曾存在。”
“赵煜的母亲在一家国企工作，父亲在一家外企工作，虽然两人很少能陪伴孩子，但也会尽自己所能多陪陪赵煜，因此赵煜从小是在一个被爱包围家庭中长大的，也造就了赵煜活泼懂事的性格，但这一切在他6岁那年全部化为乌有，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6周岁生日那天，一直在外出差的父亲从外地赶回想给儿子一个生日惊喜，不料在高速路上发生车祸当场去世，救护车赶到时早已没了呼吸，交警只能通知家属。”
“从哪之后，赵煜一家只剩自己和母亲，也是从哪之后江逸的母亲辞了工作，带着江逸离开，只是没想到一年级新生开学时我再一次碰到了赵煜。”
“以前的赵煜活泼，开朗，脸上挂着笑容，脸上肉肉的，带着婴儿肥，他眼睛大大的，里面仿佛装满了星辰，可开学那天我甚至没认出他，他长高了，但是人也瘦了，原本有点婴儿肥的脸因为过于瘦双颊凹陷，眼睛也显得更加大，但是变得暗淡。
整个人沉默寡言，也不再愿意与人交谈，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书。”
“后来赵煜慢慢地再次与我熟悉起来，慢慢告诉我这两年他的生活。”
说道这里，刘美凤抬手擦擦眼泪，江逸将桌上的水递给她，刘美凤接过喝了口水将情绪平复一下继续说着。
“当年赵煜的父亲出车祸后保险公司赔了一大笔钱，赵煜的母亲拿着钱带着赵煜离开满是幸福回忆的地方。”
“起初白天的时候赵煜的母亲没有任何异样，但是晚上便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因此便开始酗酒。”
“在酒精的作用下进入睡眠，后来白天再多的工作也无法麻痹自己，因为太过难受，找不到发泄口，白天也开始喝酒，一次喝醉回家看到赵煜蹲坐在门口，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爆发，她将所有的情绪发泄在赵煜的身上。”
“骂赵煜是个扫把星。”
“骂当初生他的时候自己差点因为大出血死亡，现在自己儿子的生日变成了自己爱人的忌日，酒醒后抱着赵煜道歉，但是发泄出来的滋味太好了，而那次就像撕开了赵煜母亲虚伪的一个开口，从哪以后越来越大，骂的一次比一次难听，甚至开始是边打边骂。”
“我问赵煜你怪她么？”
“赵煜说‘我不怪她，只是我很难过，爸爸去世我也难过，但是我不想再次失去妈妈，我只是恨，恨我自己没早看出妈妈的不对劲。”
“我知道爸爸很爱妈妈，他如果看到妈妈变成现在这样，肯定会很难过，我也想替爸爸照顾好妈妈，但是我还太小，我好想快点长大，但是上天并没有听到我的乞求。”
“我也知道妈妈很爱爸爸，爸爸陪了妈妈17年，也爱了妈妈17年，妈妈才是最难过的那个，但是我也想要妈妈再爱我一次，一次就好，但是好像一次也不会有了’。”
“我永远记得他那时的眼神，失落与悲伤交织成一张网，将他原本盛满星星的眼睛遮住满是失落。”
“他甚至问我自己是不是就是不详。”
“我当时心里特别心疼他，如果没有那场车祸，赵煜还是像以前一样，他还是被爱包围的孩子，有一个灿烂的为未来，但是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为什么要让他去承担。”
“警察同志，我求求你，一定要抓住凶手，我求求你。”
说着刘美凤站起身就要跪下，江逸连忙起身托住她的手：“婆婆，婆婆您站起来听我说，凶手我们一定会抓住的，您放心，您先站起来。”
“婆婆，您知道赵煜的母亲现在住哪么？”
刘美凤借着力站起身满眼都是泪的看着江逸点点头：“鹿清区云霞路48号凤栖楼4号楼2单元502。”
此时她已经说不出话了，江逸派人将婆婆送回去，自己走到窗户前看着已经亮起的路灯，一缕残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像是无名尸再对自己说你终于找到我了，我终于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姓名。
咚-咚-咚
接待室的门被敲响，江逸转过身。
姜澜手里拿着化验单走过来伸手递过去转身走到饮水机旁边拿起纸杯变接水边书：“人皮娃娃上出现的头发不是死者的。地毯上的另一处血迹是人皮娃娃的。”
听到姜澜这句话，江逸猛地抬起头看向姜澜，后者回身看到对方眼睛里的不可置信肯定的点点头，案件终于有了突破口，江逸猛松一口气但随即便恢复紧张的状态，他明白自己不能掉以轻心：“苏琪琛他们还没回来么？”
姜澜摇摇头：“有怀疑对象么？”
江逸看着姜澜的眼睛坚定的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姜澜却不在意的点点头，喝了口水抱着胳膊替江逸回答：“我知道，李柠溪对吧，但是我做了DNA比对，头发不是她的。”
又是一个让自己震惊的消息：“你……”说完好似想到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后无奈的摇摇头低头轻笑几声，“你啊，不过言归正传，头发不是李柠溪的，看来我说的没错，当时现场还有人。”
姜澜再次点点头，不置可否，谁也没有再开口，气氛逐渐尴尬起来。
姜澜本就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双手捧着水杯也不喝，就那样低头看着水杯里的水，头发掩盖下的耳朵已经逐渐变红。
江逸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脑中绞尽脑汁想着合适的话题，但是越是想说些什么越是不知道说什么，可能面对喜欢的人就是如此，急切的想与对方聊些什么但又只能小心翼翼的去了解，害怕吓到对方，江逸这样想。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皆是一怔，随后又是一阵沉默，姜澜举起水杯喝了口水缓解尴尬，江逸则是摸了摸鼻尖，随后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你先说。”
这次姜澜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好了，江逸先笑一声：“你先说。”
姜澜迟疑地点点头：“我听刚才的民警说无名尸知道身份了？”
“嗯，叫赵煜，是个可怜的孩子，要听听么”
姜澜偏头考虑了一下，像是在考虑自己有没有必要听一下，随后摇摇头：“不了，我只需要知道他是谁就可以了。你刚才要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听一下赵煜的事。”江逸一如既往用温柔的嗓音向姜澜解释，也不去询问姜澜为什么不听。
其实他自己也能猜到一点，她害怕那孩子与自己有相同的遭遇想，到这里江逸就止不住的心疼，姜澜那样好。
姜澜点点头将一次纸杯丢到垃圾桶里：“行，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办公室了。”
回答她的只是一声“嗯”。
姜澜离开后，江逸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拿起手机拨通电话：“苏琪琛，我刚才发给你了一个地址，是无名尸的家属，无名尸找到了，叫赵煜。”
“找到了？嗯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跟柔嘉过去。”
“江逸江逸，澜儿呢？有没有跟你在一起，你告诉她今晚去我家吃饭，我买了她最爱吃的蛋糕，还有还有，你等会接上她一块过来。”宁柔嘉抢过苏琪琛的电话噼里啪啦的就跟吐豆子一样对着江逸交代，“你听到了没有啊，给个反应啊。”
“姑奶奶，你得让他有机会说话啊。”苏琪琛无奈的声音响起，“你一直在说，他哪有机会开口回答你。”
电话这边的江逸表示无语，不屑的撇了撇嘴：“知道了，今晚就先别过去找死者家属了，明天一早过去吧。”说完不给对面任何反应自顾将手机挂断，捏了捏眉心，长舒一口气。
江逸抬头看了眼时间，再次拿起手机在工作群里发送消息，让众人忙完直接回家就可以了，不用回局里。
看到群里众人直呼江队万岁，江逸低声笑骂：“这群人……”
……
姜澜回到办公室将东西全部收拾好，去解剖一室二室看了一圈拿起包正准备给宁柔嘉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走吧，宁柔嘉说今晚去她家吃饭，她买了你最爱吃的蛋糕。”江逸嗓音轻缓，话语飘落在姜澜耳中。
姜澜回过头，看着江逸眉头微皱，但也没说什么，拿起包向江逸走去越过对方语气淡淡：“走吧”
江逸看着姜澜的背影一脸疑惑，低头看看自己，怎么听着姜澜的语气不太好。
不会是因为宁柔嘉没跟她说的原因吧。
再次抬头，姜澜已经准备下楼了。
他摸摸鼻子快速追上姜澜。
“你在因为宁柔嘉没跟你说赌气？”
“没有。”
江逸恍然，自己果然没猜错：“我是给苏琪琛打电话，宁柔嘉刚好在一旁。”
“嗯。”
虽然只有一个嗯，但是脸色比刚才好多了。
江逸嘴角微微上扬眉眼间隐藏着难以觉察的情愫看向姜澜，而后者并没有察觉到。
当俩人走至樱花树下时，一阵风吹过，樱花随风飘散，昏黄的路灯打在两人身上，一个眉眼淡淡专注地看着前方，另一个则嘴角含笑歪头注视着对方。
接待室里时不时传出老太太哽咽的声音。
树枝上的鸟儿偶尔小声叽叽喳喳叫一声，似乎也是在为赵煜难过。
“其实我以前跟赵煜一家做过邻居，只不过出事后，赵煜的母亲带着赵煜搬走了，称不想见到旧物，怕睹物思人，但是恩爱一生的人如何放下，放不下，心里便憋着一口气。”
“赵煜父母是自由恋爱，两人在大学里相识恋爱，后来结婚，结婚多年也一直恩爱，虽也小打小闹过，但都无伤大雅。”
“没有赵煜之前两人无论谁先低头，另一方也会很快下台阶，有了赵煜之后，赵煜每次看到父母吵架，赵煜便会出来将夫妻俩逗笑，仿佛吵架不曾存在。”
“赵煜的母亲在一家国企工作，父亲在一家外企工作，虽然两人很少能陪伴孩子，但也会尽自己所能多陪陪赵煜，因此赵煜从小是在一个被爱包围家庭中长大的，也造就了赵煜活泼懂事的性格，但这一切在他6岁那年全部化为乌有，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6周岁生日那天，一直在外出差的父亲从外地赶回想给儿子一个生日惊喜，不料在高速路上发生车祸当场去世，救护车赶到时早已没了呼吸，交警只能通知家属。”
“从哪之后，赵煜一家只剩自己和母亲，也是从哪之后江逸的母亲辞了工作，带着江逸离开，只是没想到一年级新生开学时我再一次碰到了赵煜。”
“以前的赵煜活泼，开朗，脸上挂着笑容，脸上肉肉的，带着婴儿肥，他眼睛大大的，里面仿佛装满了星辰，可开学那天我甚至没认出他，他长高了，但是人也瘦了，原本有点婴儿肥的脸因为过于瘦双颊凹陷，眼睛也显得更加大，但是变得暗淡。
整个人沉默寡言，也不再愿意与人交谈，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书。”
“后来赵煜慢慢地再次与我熟悉起来，慢慢告诉我这两年他的生活。”
说道这里，刘美凤抬手擦擦眼泪，江逸将桌上的水递给她，刘美凤接过喝了口水将情绪平复一下继续说着。
“当年赵煜的父亲出车祸后保险公司赔了一大笔钱，赵煜的母亲拿着钱带着赵煜离开满是幸福回忆的地方。”
“起初白天的时候赵煜的母亲没有任何异样，但是晚上便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因此便开始酗酒。”
“在酒精的作用下进入睡眠，后来白天再多的工作也无法麻痹自己，因为太过难受，找不到发泄口，白天也开始喝酒，一次喝醉回家看到赵煜蹲坐在门口，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爆发，她将所有的情绪发泄在赵煜的身上。”
“骂赵煜是个扫把星。”
“骂当初生他的时候自己差点因为大出血死亡，现在自己儿子的生日变成了自己爱人的忌日，酒醒后抱着赵煜道歉，但是发泄出来的滋味太好了，而那次就像撕开了赵煜母亲虚伪的一个开口，从哪以后越来越大，骂的一次比一次难听，甚至开始是边打边骂。”
“我问赵煜你怪她么？”
“赵煜说‘我不怪她，只是我很难过，爸爸去世我也难过，但是我不想再次失去妈妈，我只是恨，恨我自己没早看出妈妈的不对劲。”
“我知道爸爸很爱妈妈，他如果看到妈妈变成现在这样，肯定会很难过，我也想替爸爸照顾好妈妈，但是我还太小，我好想快点长大，但是上天并没有听到我的乞求。”
“我也知道妈妈很爱爸爸，爸爸陪了妈妈17年，也爱了妈妈17年，妈妈才是最难过的那个，但是我也想要妈妈再爱我一次，一次就好，但是好像一次也不会有了’。”
“我永远记得他那时的眼神，失落与悲伤交织成一张网，将他原本盛满星星的眼睛遮住满是失落。”
“他甚至问我自己是不是就是不详。”
“我当时心里特别心疼他，如果没有那场车祸，赵煜还是像以前一样，他还是被爱包围的孩子，有一个灿烂的为未来，但是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为什么要让他去承担。”
“警察同志，我求求你，一定要抓住凶手，我求求你。”
说着刘美凤站起身就要跪下，江逸连忙起身托住她的手：“婆婆，婆婆您站起来听我说，凶手我们一定会抓住的，您放心，您先站起来。”
“婆婆，您知道赵煜的母亲现在住哪么？”
刘美凤借着力站起身满眼都是泪的看着江逸点点头：“鹿清区云霞路48号凤栖楼4号楼2单元502。”
此时她已经说不出话了，江逸派人将婆婆送回去，自己走到窗户前看着已经亮起的路灯，一缕残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像是无名尸再对自己说你终于找到我了，我终于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姓名。
咚-咚-咚
接待室的门被敲响，江逸转过身。
姜澜手里拿着化验单走过来伸手递过去转身走到饮水机旁边拿起纸杯变接水边书：“人皮娃娃上出现的头发不是死者的。地毯上的另一处血迹是人皮娃娃的。”
听到姜澜这句话，江逸猛地抬起头看向姜澜，后者回身看到对方眼睛里的不可置信肯定的点点头，案件终于有了突破口，江逸猛松一口气但随即便恢复紧张的状态，他明白自己不能掉以轻心：“苏琪琛他们还没回来么？”
姜澜摇摇头：“有怀疑对象么？”
江逸看着姜澜的眼睛坚定的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姜澜却不在意的点点头，喝了口水抱着胳膊替江逸回答：“我知道，李柠溪对吧，但是我做了DNA比对，头发不是她的。”
又是一个让自己震惊的消息：“你……”说完好似想到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后无奈的摇摇头低头轻笑几声，“你啊，不过言归正传，头发不是李柠溪的，看来我说的没错，当时现场还有人。”
姜澜再次点点头，不置可否，谁也没有再开口，气氛逐渐尴尬起来。
姜澜本就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双手捧着水杯也不喝，就那样低头看着水杯里的水，头发掩盖下的耳朵已经逐渐变红。
江逸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脑中绞尽脑汁想着合适的话题，但是越是想说些什么越是不知道说什么，可能面对喜欢的人就是如此，急切的想与对方聊些什么但又只能小心翼翼的去了解，害怕吓到对方，江逸这样想。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皆是一怔，随后又是一阵沉默，姜澜举起水杯喝了口水缓解尴尬，江逸则是摸了摸鼻尖，随后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你先说。”
这次姜澜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好了，江逸先笑一声：“你先说。”
姜澜迟疑地点点头：“我听刚才的民警说无名尸知道身份了？”
“嗯，叫赵煜，是个可怜的孩子，要听听么”
姜澜偏头考虑了一下，像是在考虑自己有没有必要听一下，随后摇摇头：“不了，我只需要知道他是谁就可以了。你刚才要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听一下赵煜的事。”江逸一如既往用温柔的嗓音向姜澜解释，也不去询问姜澜为什么不听。
其实他自己也能猜到一点，她害怕那孩子与自己有相同的遭遇想，到这里江逸就止不住的心疼，姜澜那样好。
姜澜点点头将一次纸杯丢到垃圾桶里：“行，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办公室了。”
回答她的只是一声“嗯”。
姜澜离开后，江逸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拿起手机拨通电话：“苏琪琛，我刚才发给你了一个地址，是无名尸的家属，无名尸找到了，叫赵煜。”
“找到了？嗯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跟柔嘉过去。”
“江逸江逸，澜儿呢？有没有跟你在一起，你告诉她今晚去我家吃饭，我买了她最爱吃的蛋糕，还有还有，你等会接上她一块过来。”宁柔嘉抢过苏琪琛的电话噼里啪啦的就跟吐豆子一样对着江逸交代，“你听到了没有啊，给个反应啊。”
“姑奶奶，你得让他有机会说话啊。”苏琪琛无奈的声音响起，“你一直在说，他哪有机会开口回答你。”
电话这边的江逸表示无语，不屑的撇了撇嘴：“知道了，今晚就先别过去找死者家属了，明天一早过去吧。”说完不给对面任何反应自顾将手机挂断，捏了捏眉心，长舒一口气。
江逸抬头看了眼时间，再次拿起手机在工作群里发送消息，让众人忙完直接回家就可以了，不用回局里。
看到群里众人直呼江队万岁，江逸低声笑骂：“这群人……”
……
姜澜回到办公室将东西全部收拾好，去解剖一室二室看了一圈拿起包正准备给宁柔嘉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走吧，宁柔嘉说今晚去她家吃饭，她买了你最爱吃的蛋糕。”江逸嗓音轻缓，话语飘落在姜澜耳中。
姜澜回过头，看着江逸眉头微皱，但也没说什么，拿起包向江逸走去越过对方语气淡淡：“走吧”
江逸看着姜澜的背影一脸疑惑，低头看看自己，怎么听着姜澜的语气不太好。
不会是因为宁柔嘉没跟她说的原因吧。
再次抬头，姜澜已经准备下楼了。
他摸摸鼻子快速追上姜澜。
“你在因为宁柔嘉没跟你说赌气？”
“没有。”
江逸恍然，自己果然没猜错：“我是给苏琪琛打电话，宁柔嘉刚好在一旁。”
“嗯。”
虽然只有一个嗯，但是脸色比刚才好多了。
江逸嘴角微微上扬眉眼间隐藏着难以觉察的情愫看向姜澜，而后者并没有察觉到。
当俩人走至樱花树下时，一阵风吹过，樱花随风飘散，昏黄的路灯打在两人身上，一个眉眼淡淡专注地看着前方，另一个则嘴角含笑歪头注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