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缺失的心脏
两人刚迈进警局的大门，就看到宁柔嘉急匆匆的向办公室走去。
姜澜喊了宁柔嘉一声，后者转头看到两人快步朝两人走来，宁柔嘉先是跟姜澜打了声招呼，然后将手中的文件递给江逸：“刚准备去你办公室找你，我们查了一下当年李柠溪父母的车祸，发现了不对劲。”
江逸听到后目光一闪，接过文件边走边迅速翻看，三人回到办公室，江逸将文件递给姜澜：“这里面有当初的尸检报告，你看一下。”
姜澜不明所以，抬手接过。
在姜澜翻看的同时，宁柔嘉也开口：“当时车上只有李柠溪的父母以及弟弟。”
“根据尸检结果，李柠溪的父亲李建业血液内酒精含量在40mg/100ml属于酒后驾驶。”
“当时三人行驶的路段是在山路，由于山体的遮挡再加上下雨路面湿滑，对面驶过的货车由于刹车不及时将正在上坡的李祥海三人撞向栏杆，也正是因为有栏杆三人才不至于被撞到山下。”
“根据当时货车司机口供，李祥海此人在行驶过程中使用远光灯，将货车司机的眼晃的看不清前面的路，在货车司机提醒后仍没有切换到近光灯，也对货车司机进行了酒精检测，此人并没有饮酒，是正常驾驶，因此法院判了3年。”
“据调查，此人出刑满释放后半年，全家已经搬往澳洲定居了。”
“李祥海生前是一直在吃镇痛安神类药物么？”此时姜澜看到尸检报告的一处凝眉出声询问。
“根据李柠溪的口供，她说有段时间李祥海因为工作原因，晚上失眠并且头疼，因此去医院拿过药，也找过当时的医生，确实是按量开的。”
“嗯，但是却不是按照用量吃的，很显然已经出现抗药性并且成瘾。”
“所以当时法医下的判断是酒精加上苯巴比妥导致的反应迟钝。”宁柔嘉解释说道
“就算没有这起车祸，光这个量以及酒精含量就够他死的，只不过车祸减轻了痛苦罢了。”姜澜淡淡开口。
听到这里，宁柔嘉无奈的耸耸肩。
江逸一直在旁边思考，脑中不断的重复卷宗，李柠溪18岁那年失去父母，出事当天自己在家，出事后独自一人来到警察局辨认尸体。
从18岁起就开始独自一人带着弟弟，刚成年，更何况还有个弟弟，想到这里江逸一顿，出声询问：“有没有查到李柠溪父母对她怎么样？”
宁柔嘉点点头：“重男轻女。”
就这四个字，足以解释一切。
“他弟弟呢？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智商停留在三四岁的。”
“当时出事的时候，民警找到他时，他浑身是血双眼无神仰在座位上看着赵兰，也就是李柠溪母亲。”
“出事后几天精神还算正常，只是偶尔有点恍惚，心理医生说他是受了刺激心理承受不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眼前，刺激太大，会慢慢好起来的，但是没想到没过几天，就彻底变了，不记得自己是谁，智力也倒退了。”
姜澜拧眉看着宁柔嘉像在思考什么：“有查过血么？”
“查过，没有什么异常。”说着拿出另一个文件袋交给姜澜：“这是当初李柠溪的弟弟李栗亮的报告，你看看。”
姜澜接过，看到某类药物时微微皱眉：“他有癫痫？”
宁柔嘉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点点头向姜澜走去：“据李柠溪说有，怎么了？”
“这就有意思了。”说到这里，姜澜嗤笑一声。
江逸感到不对劲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姜澜，姜澜指指李栗亮的报告又指指李祥海的报告：“两个报告都查处苯巴比妥这一药物，赵兰的尸检报告呢？”
“在这。”宁柔嘉翻看报告，“她的报告里面什么药物都没有。”
“苯巴比妥是一种巴比妥类的镇静剂及安眠药，临床上可用于镇静，癫痫，是第二类精神药品，但是长期服用则会影响智力，导致智力低下，如果你们怀疑李柠溪有问题的话，那么我想李栗亮应该没有癫痫，当时法医就没有提出来的？”
“有，但是无论怎么调查都没有半点破绽，病例、诊断结果、医院联网病例都有。”
‘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方不容小觑。”
说到这里，江逸与宁柔嘉均目光一沉，江逸拿起文件袋向外走：“通知所有人会议室开会。”
……
会议室里众人听完姜澜解释当年的案子一个个都正襟危坐，都没想到这会牵扯到8年前的旧案，江逸目光沉沉的站在台上：“宋海，海外的银行账户有什么变动么？”
“没有，什么变动都没有，我顺便还查了一下，结果什么信息都查不到，对方挺厉害的。”
“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来报人口失踪么？”
众人听到一起摇摇头，江逸看到这个结果不禁心中一凉，在坐的所有人同样也是，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悲凉，这样小的孩子，死了也没有人来寻找，这得是怎样的父母。
“继续监控，苏琪琛你跟宁柔嘉继续调查李柠溪18岁左右有没有接触过可疑的人物。”
“陈恒你跟刘琨，去蹲一下李栗亮和李柠溪，还有看看能不能找到当初的邻居以及亲戚之类的，走访询问一下。”
“宋海吕睿你们两人找一下当初的货车司机，行了，都去干活吧。”
“是。”说完，所有人离开会议室，只有姜澜还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报告。
“怎么了？是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江逸走到姜澜旁边一只手扶着姜澜身后的椅背，微微倾身看姜澜手里的报告，后者感到耳旁有股热流，不动声色的抬手将手里的尸检报告递给对方顺便摸了摸微微泛红的耳朵。
“这是童坤的尸检报告，他是唯一一个吃了食物的，同时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心脏的。”
“心脏被凶手拿走了？”江逸听到这里真的被震惊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姜澜，似乎没想到这种可能。
姜澜点点头：“可能在凶手眼里比起父母，弟弟才是最可恨的存在。”
说到这里姜澜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她内心深处邪恶的想法。
姜澜这句话声音并不大，几乎像蚊蝇一样细微，更像是无意识的一句话，但是还是被江逸捕捉到并且听的切切实实。
江逸心中此刻就像被无数只蚂蚁在啃食一样，密密麻麻的疼，他不去质问。
他无法想象姜澜自己一个人是如何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撑下去，也无法想象姜澜自己做了多大的心理斗争。
此刻他只感到心疼与骄傲，心疼她的坚强，心疼小小的她，也心疼现在的她，同时又骄傲姜澜没有被生活的污秽所沾染，她就像一株从淤泥里开出的白莲，遗世而又独立，清雅高贵。
江逸压了压嗓子，扶在椅背上的手用力捏了一下：“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么？”
姜澜此时已经回过神，轻轻的摇头：“没有，正如你所说，他们防护很到位，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不放过任何角落。”
“人皮娃娃呢？”
“我还没来得及查看。”说完抬起手看了下时间，“我现在去，你要一起么？”
江逸思考了一下，点点头，两人穿戴好一前一后进入解剖二室，开始新一轮的工作。
“缝合的非常完美，没有任何瑕疵，凶手显然手法熟练，应该是医学生或者与我专业相同法医，小朱，过来将指纹提取一下。”
“死者左下颌两指处有一黑痣，右手食指有一红色圆形胎记。”姜澜拿起尺子量了一下对江逸继续说，“直径1.2厘米。”
“从人皮娃娃上能得到的信息局限性太大，除非抓到凶手，”说到这里，姜澜顿了一下，拿起镊子从衣服上夹起一根头发朝江逸方向摆了一下，“终于。”
“小朱，昨天运回来的物证检测结果出来了么？把这个送去检验科看看是不是死者的。”
“出来了，童高建一家的，还有一处血迹不属于童高建一家。”
“嗯，那估计就是人皮娃娃的了，一块检验吧。”
说完姜澜摘下手套带着江逸出去：“这就是能从人皮娃娃上找到的，其余的找不到了。”
江逸理解的点点头，此时门外一名民警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姜澜漫不经心的对门外的民警说了进，自己走到办公桌前开始写尸检报告。
“江队，来了一名自称是老师的，说来报失踪案。”
江逸听到后回首看了眼姜澜，看到对方头也不抬低头写报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跟着小民警出去。
“您好，请问您是来报失踪的么？您是他什么人？”江逸来到接待室看到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坐在沙发上，走上前轻声询问。
“警察同志你好，我是鹿林小学一年级3班的班主任，我叫刘美凤，我班上的学生赵煜已经很久不去学校了，我多次去找他的妈妈问赵煜去哪了，她母亲一口一个扫把星说孩子死了，不知道，母亲视子如仇，不管不问，我只好来报案了。”
这位六十多的老太太眼含泪水述说着：“赵煜是个很听话的孩子，成绩很好，虽然因为家庭原因，经常不能到校，但是他成绩一直很好，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每次考试他都会准时到，很懂事，从不惹事，经常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书，就是摊上一个不明事理的妈。”
“麻烦您能说一下赵煜的特征么？”
“可以可以，他身高130公分左右，体重大约是60斤吧，8岁，右脚上有个胎记，4月6号就没有再去上学。”
“那为什么之前没有报案呢？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
“警察同志，实不相瞒，我一把老骨头了，身上的毛病层出不穷。”
“4月8号我就被子女接回家动了手术，学校一直由代课老师替我管理班级，代课老师又是新来的，我走的急没来的及告诉她班上还有赵煜的存在，我也是前天回学校才知道赵煜一直没有去学校，急匆匆的去找他妈妈。”
“结果她妈妈，哎，也是个可怜人。”
说到这里，老太太情绪又开始激动，江逸赶紧安抚对方，看到对方情绪平稳后再说：“是这样的，我们在有具无名尸，一直等不到人来认领，案件也一直无法进展，您看看能不能辨认一下，是不是您要找的赵煜，如果不是，我们马上为您立案。”
老太太一听眼含泪水的点点头，江逸从办公桌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老太太又说：“我们警方找到他的时候尸体已经高度腐烂，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就不带您去看了，这是死者脚上唯一可以辨认身份的胎记，您看看这是不是赵煜的。”
老太太接过照片，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因为太过于震惊手中的照片飘落在地，双手捂住嘴，眼里的泪再也止不住，老太太泪眼婆娑的冲江逸点点头。
江逸了然，抬手招过门口的民警吩咐了几句，继而回头向老太太了解情况。
姜澜喊了宁柔嘉一声，后者转头看到两人快步朝两人走来，宁柔嘉先是跟姜澜打了声招呼，然后将手中的文件递给江逸：“刚准备去你办公室找你，我们查了一下当年李柠溪父母的车祸，发现了不对劲。”
江逸听到后目光一闪，接过文件边走边迅速翻看，三人回到办公室，江逸将文件递给姜澜：“这里面有当初的尸检报告，你看一下。”
姜澜不明所以，抬手接过。
在姜澜翻看的同时，宁柔嘉也开口：“当时车上只有李柠溪的父母以及弟弟。”
“根据尸检结果，李柠溪的父亲李建业血液内酒精含量在40mg/100ml属于酒后驾驶。”
“当时三人行驶的路段是在山路，由于山体的遮挡再加上下雨路面湿滑，对面驶过的货车由于刹车不及时将正在上坡的李祥海三人撞向栏杆，也正是因为有栏杆三人才不至于被撞到山下。”
“根据当时货车司机口供，李祥海此人在行驶过程中使用远光灯，将货车司机的眼晃的看不清前面的路，在货车司机提醒后仍没有切换到近光灯，也对货车司机进行了酒精检测，此人并没有饮酒，是正常驾驶，因此法院判了3年。”
“据调查，此人出刑满释放后半年，全家已经搬往澳洲定居了。”
“李祥海生前是一直在吃镇痛安神类药物么？”此时姜澜看到尸检报告的一处凝眉出声询问。
“根据李柠溪的口供，她说有段时间李祥海因为工作原因，晚上失眠并且头疼，因此去医院拿过药，也找过当时的医生，确实是按量开的。”
“嗯，但是却不是按照用量吃的，很显然已经出现抗药性并且成瘾。”
“所以当时法医下的判断是酒精加上苯巴比妥导致的反应迟钝。”宁柔嘉解释说道
“就算没有这起车祸，光这个量以及酒精含量就够他死的，只不过车祸减轻了痛苦罢了。”姜澜淡淡开口。
听到这里，宁柔嘉无奈的耸耸肩。
江逸一直在旁边思考，脑中不断的重复卷宗，李柠溪18岁那年失去父母，出事当天自己在家，出事后独自一人来到警察局辨认尸体。
从18岁起就开始独自一人带着弟弟，刚成年，更何况还有个弟弟，想到这里江逸一顿，出声询问：“有没有查到李柠溪父母对她怎么样？”
宁柔嘉点点头：“重男轻女。”
就这四个字，足以解释一切。
“他弟弟呢？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智商停留在三四岁的。”
“当时出事的时候，民警找到他时，他浑身是血双眼无神仰在座位上看着赵兰，也就是李柠溪母亲。”
“出事后几天精神还算正常，只是偶尔有点恍惚，心理医生说他是受了刺激心理承受不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眼前，刺激太大，会慢慢好起来的，但是没想到没过几天，就彻底变了，不记得自己是谁，智力也倒退了。”
姜澜拧眉看着宁柔嘉像在思考什么：“有查过血么？”
“查过，没有什么异常。”说着拿出另一个文件袋交给姜澜：“这是当初李柠溪的弟弟李栗亮的报告，你看看。”
姜澜接过，看到某类药物时微微皱眉：“他有癫痫？”
宁柔嘉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点点头向姜澜走去：“据李柠溪说有，怎么了？”
“这就有意思了。”说到这里，姜澜嗤笑一声。
江逸感到不对劲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姜澜，姜澜指指李栗亮的报告又指指李祥海的报告：“两个报告都查处苯巴比妥这一药物，赵兰的尸检报告呢？”
“在这。”宁柔嘉翻看报告，“她的报告里面什么药物都没有。”
“苯巴比妥是一种巴比妥类的镇静剂及安眠药，临床上可用于镇静，癫痫，是第二类精神药品，但是长期服用则会影响智力，导致智力低下，如果你们怀疑李柠溪有问题的话，那么我想李栗亮应该没有癫痫，当时法医就没有提出来的？”
“有，但是无论怎么调查都没有半点破绽，病例、诊断结果、医院联网病例都有。”
‘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方不容小觑。”
说到这里，江逸与宁柔嘉均目光一沉，江逸拿起文件袋向外走：“通知所有人会议室开会。”
……
会议室里众人听完姜澜解释当年的案子一个个都正襟危坐，都没想到这会牵扯到8年前的旧案，江逸目光沉沉的站在台上：“宋海，海外的银行账户有什么变动么？”
“没有，什么变动都没有，我顺便还查了一下，结果什么信息都查不到，对方挺厉害的。”
“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来报人口失踪么？”
众人听到一起摇摇头，江逸看到这个结果不禁心中一凉，在坐的所有人同样也是，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悲凉，这样小的孩子，死了也没有人来寻找，这得是怎样的父母。
“继续监控，苏琪琛你跟宁柔嘉继续调查李柠溪18岁左右有没有接触过可疑的人物。”
“陈恒你跟刘琨，去蹲一下李栗亮和李柠溪，还有看看能不能找到当初的邻居以及亲戚之类的，走访询问一下。”
“宋海吕睿你们两人找一下当初的货车司机，行了，都去干活吧。”
“是。”说完，所有人离开会议室，只有姜澜还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报告。
“怎么了？是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江逸走到姜澜旁边一只手扶着姜澜身后的椅背，微微倾身看姜澜手里的报告，后者感到耳旁有股热流，不动声色的抬手将手里的尸检报告递给对方顺便摸了摸微微泛红的耳朵。
“这是童坤的尸检报告，他是唯一一个吃了食物的，同时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心脏的。”
“心脏被凶手拿走了？”江逸听到这里真的被震惊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姜澜，似乎没想到这种可能。
姜澜点点头：“可能在凶手眼里比起父母，弟弟才是最可恨的存在。”
说到这里姜澜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她内心深处邪恶的想法。
姜澜这句话声音并不大，几乎像蚊蝇一样细微，更像是无意识的一句话，但是还是被江逸捕捉到并且听的切切实实。
江逸心中此刻就像被无数只蚂蚁在啃食一样，密密麻麻的疼，他不去质问。
他无法想象姜澜自己一个人是如何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撑下去，也无法想象姜澜自己做了多大的心理斗争。
此刻他只感到心疼与骄傲，心疼她的坚强，心疼小小的她，也心疼现在的她，同时又骄傲姜澜没有被生活的污秽所沾染，她就像一株从淤泥里开出的白莲，遗世而又独立，清雅高贵。
江逸压了压嗓子，扶在椅背上的手用力捏了一下：“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么？”
姜澜此时已经回过神，轻轻的摇头：“没有，正如你所说，他们防护很到位，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不放过任何角落。”
“人皮娃娃呢？”
“我还没来得及查看。”说完抬起手看了下时间，“我现在去，你要一起么？”
江逸思考了一下，点点头，两人穿戴好一前一后进入解剖二室，开始新一轮的工作。
“缝合的非常完美，没有任何瑕疵，凶手显然手法熟练，应该是医学生或者与我专业相同法医，小朱，过来将指纹提取一下。”
“死者左下颌两指处有一黑痣，右手食指有一红色圆形胎记。”姜澜拿起尺子量了一下对江逸继续说，“直径1.2厘米。”
“从人皮娃娃上能得到的信息局限性太大，除非抓到凶手，”说到这里，姜澜顿了一下，拿起镊子从衣服上夹起一根头发朝江逸方向摆了一下，“终于。”
“小朱，昨天运回来的物证检测结果出来了么？把这个送去检验科看看是不是死者的。”
“出来了，童高建一家的，还有一处血迹不属于童高建一家。”
“嗯，那估计就是人皮娃娃的了，一块检验吧。”
说完姜澜摘下手套带着江逸出去：“这就是能从人皮娃娃上找到的，其余的找不到了。”
江逸理解的点点头，此时门外一名民警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姜澜漫不经心的对门外的民警说了进，自己走到办公桌前开始写尸检报告。
“江队，来了一名自称是老师的，说来报失踪案。”
江逸听到后回首看了眼姜澜，看到对方头也不抬低头写报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跟着小民警出去。
“您好，请问您是来报失踪的么？您是他什么人？”江逸来到接待室看到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坐在沙发上，走上前轻声询问。
“警察同志你好，我是鹿林小学一年级3班的班主任，我叫刘美凤，我班上的学生赵煜已经很久不去学校了，我多次去找他的妈妈问赵煜去哪了，她母亲一口一个扫把星说孩子死了，不知道，母亲视子如仇，不管不问，我只好来报案了。”
这位六十多的老太太眼含泪水述说着：“赵煜是个很听话的孩子，成绩很好，虽然因为家庭原因，经常不能到校，但是他成绩一直很好，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每次考试他都会准时到，很懂事，从不惹事，经常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书，就是摊上一个不明事理的妈。”
“麻烦您能说一下赵煜的特征么？”
“可以可以，他身高130公分左右，体重大约是60斤吧，8岁，右脚上有个胎记，4月6号就没有再去上学。”
“那为什么之前没有报案呢？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
“警察同志，实不相瞒，我一把老骨头了，身上的毛病层出不穷。”
“4月8号我就被子女接回家动了手术，学校一直由代课老师替我管理班级，代课老师又是新来的，我走的急没来的及告诉她班上还有赵煜的存在，我也是前天回学校才知道赵煜一直没有去学校，急匆匆的去找他妈妈。”
“结果她妈妈，哎，也是个可怜人。”
说到这里，老太太情绪又开始激动，江逸赶紧安抚对方，看到对方情绪平稳后再说：“是这样的，我们在有具无名尸，一直等不到人来认领，案件也一直无法进展，您看看能不能辨认一下，是不是您要找的赵煜，如果不是，我们马上为您立案。”
老太太一听眼含泪水的点点头，江逸从办公桌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老太太又说：“我们警方找到他的时候尸体已经高度腐烂，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就不带您去看了，这是死者脚上唯一可以辨认身份的胎记，您看看这是不是赵煜的。”
老太太接过照片，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因为太过于震惊手中的照片飘落在地，双手捂住嘴，眼里的泪再也止不住，老太太泪眼婆娑的冲江逸点点头。
江逸了然，抬手招过门口的民警吩咐了几句，继而回头向老太太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