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见面2
李羡闻言也看了过来，他也好奇。
高哲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下子沉默了。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可能说是那天看到他伤口后担心他会自杀。
最后还是杜淮道：“如果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吧。高先生，你还是第一个这么帮我的人。真的很谢谢你。但我也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高先生，你没有救我的义务，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已经……觉得没什么关系了。”
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低着头，不敢看高哲的眼睛。
高哲的手指不由得握紧话筒，眼神中更多的是惊恐和紧张。
李羡当然也知道高哲为什么这么紧张。他也知道杜淮的精神状况，杜淮现在这么说，简直就和说我不想活了一样。他都不由得往前走了一步，担心他真的会做什么。
高哲很快冷静了下来，声音非常温和：“听我说。这个案子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我要调查的东西，不只关乎你。但具体涉及的内容，很抱歉，我没办法告诉你。
我可以说的是，这个案子很重要，往大了说，可能关乎成千上万的家庭。你也重要。你是这个案子的一环，没有你，我没有信心能找到最终的答案。”
杜淮闻言抬起来了头：“真的？你需要我？”
当然是假的，李羡想，杜淮当然没那么重要。高哲这么说，显然只是担心他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但高哲的言辞恳切，好像是真的一样：“当然。而且，即使你没那么重要，你就是一个被卷进来的普通人。被莫名其妙的拉出来当替死鬼，如果就这样死掉，不觉得很委屈吗？”
杜淮的眼神认真，似乎在思考高哲的话，过了一会他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坚持下去的。谢谢你，高先生。”
之后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的，高哲还说他已经找了靠谱的律师，过几天律师会和他联系，杜淮连连点头，看样子明显比刚才要积极的多。
李羡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才发现原来高哲还这么善于开导别人。
他们见面的时间是半个小时，李羡看着时间，时间一到，高哲身后的门就被打开，一个警察走了进来。李羡也带着杜淮往拘留室的方向走。
期间，高哲送的东西也被拿了过来。李羡顺手帮他提了进去，在拘留室里帮他把手铐取下。
本来这样就该走了，但是他却没有走，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杜淮。
杜淮打开那个包。
里面放着几条内裤，两套衣服，一些小点心，还有一本书。
“《十日惊奇》？这本书讲的是什么？”
杜淮闻言抬起了头，好像才发现他还没走，看了他一眼，就低头去看书后面的简介：“哈渥·范·霍恩在意识模糊的状况下醒来，分不清自己身处的时间、地点，以及身上那块像血渍般的污痕从何而来。他只知道他又失忆了，又无意识地离家了，搞不好还犯下什麼滔天大罪……”
他的声音有些哑，念起来毫无感情，在说到这里时，他突然停了一下。
“真像啊，”李羡道，“和你现在的状态。”
杜淮没理会他的话，继续往后念：“他决定向过去有一面之缘的艾勒里·奎因求助，艾勒里也决定担任起贴身侦探的角色，监控哈渥发病时不能自主的举动，并调查可能的病因。
当艾勒里接下哈渥家乡的地址，赫然发现他竟然住在莱维尔，那个充满罪恶、悲剧的「灾难之城」，艾勒里决定压低姿态悄声回去，但即将发生在莱维尔的一切已经注定成为艾勒里的梦魇。”
“听上去很有意思，看完后可以借我看一下吗？”
李羡的话让杜淮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嗯。”
他说完就打开书看了起来。
李羡见此关上了门，在离开之前他特意交代监管的警察，着重注意这个人，他做了什么都要告诉自己。
他主要担心杜淮真的会想不开，万一他死在了拘留所里，之后如果又查出来凶手不是他，他们的麻烦会很大。
……
高哲一出门就看到了叶火，他还坐在他们刚刚到位置上。
看到高哲，叶火立刻跑了过去，牵住了他的手：“我们回去吧。”
叶火的手有些凉，高哲抓着他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不是说了，在车里等我吗？”
“我想快点见到你。”
叶火的情话每一次都让高哲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先快步走回车上。
两人一同回去，叶火开车，一路上，高哲都没说话，看着窗外似乎思考着什么。
叶火怕他还在生气，坐在旁边一句话都不敢说。
直到车停在了楼下，叶火才小心的问：“阿哲，你还在生气吗？”
高哲反应了过来，笑道：“没有。只是在想其他的事。”
叶火松了口气：“在想什么？”
“在想我可能还得去找比罗一趟。”
叶火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几乎是立刻道：“不行。”
“只是问些问题。”
“那也不行，你要问什么？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我可以像之前那样，戴着你给我的胸针，你通过电话问问题，我再复述。”
他实在讨厌比罗对高哲轻佻的样子，高哲现在过去，即使和他一起，他都不想。虽然叶火一定不会让他做些什么，但比罗的嘴长在他自己身上，他要说什么恶心的话他也阻止不了。而且，他讨厌比罗对高哲的意淫。他希望他们最好永远别见了。
高哲见他坚决的样子，也没再坚持：“好，胸针不用戴，等你到了我们电话联系。”
等高哲下去后，叶火再次启动了发动机，眼睛直勾勾得盯着前面，好像面前就有比罗，要与他同归于尽一样。
高哲绕到了叶火那边，敲了敲窗户。
叶火降下车窗道：“放心，阿哲，我一定不会意气用事，保证完美完成……”
他还没说完，一个柔软的唇就贴了上来。
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高哲在吻他。
高哲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下子沉默了。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可能说是那天看到他伤口后担心他会自杀。
最后还是杜淮道：“如果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吧。高先生，你还是第一个这么帮我的人。真的很谢谢你。但我也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高先生，你没有救我的义务，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已经……觉得没什么关系了。”
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低着头，不敢看高哲的眼睛。
高哲的手指不由得握紧话筒，眼神中更多的是惊恐和紧张。
李羡当然也知道高哲为什么这么紧张。他也知道杜淮的精神状况，杜淮现在这么说，简直就和说我不想活了一样。他都不由得往前走了一步，担心他真的会做什么。
高哲很快冷静了下来，声音非常温和：“听我说。这个案子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我要调查的东西，不只关乎你。但具体涉及的内容，很抱歉，我没办法告诉你。
我可以说的是，这个案子很重要，往大了说，可能关乎成千上万的家庭。你也重要。你是这个案子的一环，没有你，我没有信心能找到最终的答案。”
杜淮闻言抬起来了头：“真的？你需要我？”
当然是假的，李羡想，杜淮当然没那么重要。高哲这么说，显然只是担心他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但高哲的言辞恳切，好像是真的一样：“当然。而且，即使你没那么重要，你就是一个被卷进来的普通人。被莫名其妙的拉出来当替死鬼，如果就这样死掉，不觉得很委屈吗？”
杜淮的眼神认真，似乎在思考高哲的话，过了一会他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坚持下去的。谢谢你，高先生。”
之后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的，高哲还说他已经找了靠谱的律师，过几天律师会和他联系，杜淮连连点头，看样子明显比刚才要积极的多。
李羡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才发现原来高哲还这么善于开导别人。
他们见面的时间是半个小时，李羡看着时间，时间一到，高哲身后的门就被打开，一个警察走了进来。李羡也带着杜淮往拘留室的方向走。
期间，高哲送的东西也被拿了过来。李羡顺手帮他提了进去，在拘留室里帮他把手铐取下。
本来这样就该走了，但是他却没有走，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杜淮。
杜淮打开那个包。
里面放着几条内裤，两套衣服，一些小点心，还有一本书。
“《十日惊奇》？这本书讲的是什么？”
杜淮闻言抬起了头，好像才发现他还没走，看了他一眼，就低头去看书后面的简介：“哈渥·范·霍恩在意识模糊的状况下醒来，分不清自己身处的时间、地点，以及身上那块像血渍般的污痕从何而来。他只知道他又失忆了，又无意识地离家了，搞不好还犯下什麼滔天大罪……”
他的声音有些哑，念起来毫无感情，在说到这里时，他突然停了一下。
“真像啊，”李羡道，“和你现在的状态。”
杜淮没理会他的话，继续往后念：“他决定向过去有一面之缘的艾勒里·奎因求助，艾勒里也决定担任起贴身侦探的角色，监控哈渥发病时不能自主的举动，并调查可能的病因。
当艾勒里接下哈渥家乡的地址，赫然发现他竟然住在莱维尔，那个充满罪恶、悲剧的「灾难之城」，艾勒里决定压低姿态悄声回去，但即将发生在莱维尔的一切已经注定成为艾勒里的梦魇。”
“听上去很有意思，看完后可以借我看一下吗？”
李羡的话让杜淮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嗯。”
他说完就打开书看了起来。
李羡见此关上了门，在离开之前他特意交代监管的警察，着重注意这个人，他做了什么都要告诉自己。
他主要担心杜淮真的会想不开，万一他死在了拘留所里，之后如果又查出来凶手不是他，他们的麻烦会很大。
……
高哲一出门就看到了叶火，他还坐在他们刚刚到位置上。
看到高哲，叶火立刻跑了过去，牵住了他的手：“我们回去吧。”
叶火的手有些凉，高哲抓着他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不是说了，在车里等我吗？”
“我想快点见到你。”
叶火的情话每一次都让高哲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先快步走回车上。
两人一同回去，叶火开车，一路上，高哲都没说话，看着窗外似乎思考着什么。
叶火怕他还在生气，坐在旁边一句话都不敢说。
直到车停在了楼下，叶火才小心的问：“阿哲，你还在生气吗？”
高哲反应了过来，笑道：“没有。只是在想其他的事。”
叶火松了口气：“在想什么？”
“在想我可能还得去找比罗一趟。”
叶火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几乎是立刻道：“不行。”
“只是问些问题。”
“那也不行，你要问什么？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我可以像之前那样，戴着你给我的胸针，你通过电话问问题，我再复述。”
他实在讨厌比罗对高哲轻佻的样子，高哲现在过去，即使和他一起，他都不想。虽然叶火一定不会让他做些什么，但比罗的嘴长在他自己身上，他要说什么恶心的话他也阻止不了。而且，他讨厌比罗对高哲的意淫。他希望他们最好永远别见了。
高哲见他坚决的样子，也没再坚持：“好，胸针不用戴，等你到了我们电话联系。”
等高哲下去后，叶火再次启动了发动机，眼睛直勾勾得盯着前面，好像面前就有比罗，要与他同归于尽一样。
高哲绕到了叶火那边，敲了敲窗户。
叶火降下车窗道：“放心，阿哲，我一定不会意气用事，保证完美完成……”
他还没说完，一个柔软的唇就贴了上来。
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高哲在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