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提审
李羡看着高哲，叶火也看向了高哲，他也是真不知道，因为刚刚高哲让他去做雪梨汤了，高哲后来调查的怎么样了，他也不清楚。
此时，高哲的碗里只剩下最后一口汤，他就着碗喝完，道：“还没有。再给我两天时间，应该就能查出来了。”
见他喝完后，叶火立即拿起湿巾帮他擦拭嘴唇和手指。
李羡看着叶火仿佛炫耀的动作，简直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明白了。之后如果叶警官需要，随时联系我们。”
叶火仍然低着头，小心又仔细的帮高哲将每一根手指都擦拭干净，闻言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李羡将那张收据拿起重新夹回笔记本后，就要离开。
但高哲却叫住了他：“李警官。你之前说过过段时间后就可以让我见杜淮了。可以问一下具体是什么时间吗？”
李羡站在原地看着他。
李警官。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叫他了？好像自从他们再次遇见以后，他就没再叫过他的名字。称呼也逐渐生疏。
没得到回答的高哲连忙解释道：“如果我们之前调查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杜淮他就只是一个被卷进去的无辜者。即使我不能见他，也请你们不要继续折磨他了。他现在的精神状态真的很不好。”
李羡反应了过来：“等我回去问一下。尽量安排在明天。”
高哲听了他的回答后，眼神第一次有了变化，至少不再那么漠然了：“谢谢。”
李羡受他的感染，也不知觉的笑了起来：“不是什么需要感谢的事。”
已经帮高哲擦完手的叶火，一把搂住高哲：“那确实是他分内的事，没必要感谢。你先回答我，汤好喝吗？”
这个问题刚刚叶火已经问过一次了，他现在特意当着李羡的面问，高哲当然清楚他的目的，虽然这么做多少有些幼稚，但他还是配合着回答道：“好喝。”
李羡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转身就走。
叶火那家伙还真是很知道该如何让人生气。
那个汤的颜色寡淡，一看就只加了雪梨，味道一定不好。
高哲也就看着他年纪小才处处配合他。
李羡最后得出结论，他们两个一点都不配。
即使高哲因为基因原因，年龄就像停留在了二十五岁一样，即使他们两人长得都很好看，站在一起分外养眼，李羡还是觉得他们不配。
他有些怒气冲冲的上车，但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先处理高哲说的事。
他先联系了拘留所那边，想看看什么时间方便。
但当电话被接通后，手机里就传来那人相当疑惑的声音：“李警官？你刚刚不是提审了犯人吗？怎么现在还有空闲打电话？”
李羡相当惊讶：“什么？我什么时候提审了犯人？”
“就在刚刚，用你的名字提审的。这么说不是你？难道是何进警督吗？警督对这个案子好像格外的上心。”
……
杜淮被锁在审讯椅上时，脑子还有些不清醒。
他只记得昨天似乎是在审讯的过程中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就又回到了拘留室。通过外面的灯光判断，当时应该是晚上。之后他就再也睡不着了，一直到现在。
两个警员将他锁好时候就走了出去，门再次打开时，进来的人就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他的身材高大，浓密的眉眼中透露着威严。
他的手上拿着一叠资料，站在杜淮面前：“杜淮，原名崔林浩。在A市一个农村长大。
小时候成绩很好，但在初二的一个暑假过后，成绩陡然下滑，甚至屡次逃课，拒绝去学校。
为什么？”
杜淮低着头，脸色苍白，手指紧张的抓着审讯椅。
何进似乎并没有等他的回答，继续道：“你跟你的父母说不愿意读书了，宁愿直接出去工作，但他们不允许。还是将你送去了学校。
甚至你的哥哥崔林演在你所有的假期里将你关在房间，不允许你出来。从你初三到高中复读的那两年，六年时间，都是如此。你因此怨恨你的哥哥……”
“没有。”只有听到这里的时候，杜淮才突然开口，“我不恨他。”
“那就是恨你的父母？”
“没有。我不怨恨他们。”
“那你为什么改名换姓，这个姓甚至与你的父母没有任何联系？”
当问到这里时，杜淮又沉默了。
“二零零五年，也就是你考上大学的时期，你一直在写的一本书突然爆火，你将这笔钱全部给了你的父母，用这笔钱来摆脱你们的关系。
如此决绝，总得有些理由，这个理由是什么？”
沉默。
“这个理由，与你两千年成绩突然下滑有关？”
杜淮在听到这里时身体陡然紧绷。
“你不回答也没关系，”何进继续道，“我们会继续调查。虽然你的父母现在已经不在那里了，但还有不少认识你的人，其中还有你之前的同学，总有人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要再查了，”杜淮突然抬起来头，眼神恳切，“求你们不要再查了。我真的不恨他们，真的不恨，我会这么做只是因为……因为……”
他的表情痛苦，又低下了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想离开，我不想待在那里，不想留在他们身边了。那件事也和他们没有关系……”
“哪件事？”
何进原本希望能从他有些崩溃的状态中问出什么，但只要谈到这件事，杜淮就闭上了嘴巴，不在言语。
他这个样子让何进有些不耐烦了：“我说过，你不开口，我们也会继续派人调查，调查出来只是迟早的问题。”
杜淮此时似乎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对任何事都不再有反应。
何进有些焦躁的拽起他的头发：“你不恨他们为什么要离开！你在说谎！你一直在说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还有什么可辩驳的！回答我！崔林演是你杀的！”
杜淮惊恐的看着他，他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砰！”
审讯室的大门突然被粗暴的打开，李羡慌忙走了进来：“警督！”
此时，高哲的碗里只剩下最后一口汤，他就着碗喝完，道：“还没有。再给我两天时间，应该就能查出来了。”
见他喝完后，叶火立即拿起湿巾帮他擦拭嘴唇和手指。
李羡看着叶火仿佛炫耀的动作，简直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明白了。之后如果叶警官需要，随时联系我们。”
叶火仍然低着头，小心又仔细的帮高哲将每一根手指都擦拭干净，闻言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李羡将那张收据拿起重新夹回笔记本后，就要离开。
但高哲却叫住了他：“李警官。你之前说过过段时间后就可以让我见杜淮了。可以问一下具体是什么时间吗？”
李羡站在原地看着他。
李警官。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叫他了？好像自从他们再次遇见以后，他就没再叫过他的名字。称呼也逐渐生疏。
没得到回答的高哲连忙解释道：“如果我们之前调查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杜淮他就只是一个被卷进去的无辜者。即使我不能见他，也请你们不要继续折磨他了。他现在的精神状态真的很不好。”
李羡反应了过来：“等我回去问一下。尽量安排在明天。”
高哲听了他的回答后，眼神第一次有了变化，至少不再那么漠然了：“谢谢。”
李羡受他的感染，也不知觉的笑了起来：“不是什么需要感谢的事。”
已经帮高哲擦完手的叶火，一把搂住高哲：“那确实是他分内的事，没必要感谢。你先回答我，汤好喝吗？”
这个问题刚刚叶火已经问过一次了，他现在特意当着李羡的面问，高哲当然清楚他的目的，虽然这么做多少有些幼稚，但他还是配合着回答道：“好喝。”
李羡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转身就走。
叶火那家伙还真是很知道该如何让人生气。
那个汤的颜色寡淡，一看就只加了雪梨，味道一定不好。
高哲也就看着他年纪小才处处配合他。
李羡最后得出结论，他们两个一点都不配。
即使高哲因为基因原因，年龄就像停留在了二十五岁一样，即使他们两人长得都很好看，站在一起分外养眼，李羡还是觉得他们不配。
他有些怒气冲冲的上车，但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先处理高哲说的事。
他先联系了拘留所那边，想看看什么时间方便。
但当电话被接通后，手机里就传来那人相当疑惑的声音：“李警官？你刚刚不是提审了犯人吗？怎么现在还有空闲打电话？”
李羡相当惊讶：“什么？我什么时候提审了犯人？”
“就在刚刚，用你的名字提审的。这么说不是你？难道是何进警督吗？警督对这个案子好像格外的上心。”
……
杜淮被锁在审讯椅上时，脑子还有些不清醒。
他只记得昨天似乎是在审讯的过程中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就又回到了拘留室。通过外面的灯光判断，当时应该是晚上。之后他就再也睡不着了，一直到现在。
两个警员将他锁好时候就走了出去，门再次打开时，进来的人就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他的身材高大，浓密的眉眼中透露着威严。
他的手上拿着一叠资料，站在杜淮面前：“杜淮，原名崔林浩。在A市一个农村长大。
小时候成绩很好，但在初二的一个暑假过后，成绩陡然下滑，甚至屡次逃课，拒绝去学校。
为什么？”
杜淮低着头，脸色苍白，手指紧张的抓着审讯椅。
何进似乎并没有等他的回答，继续道：“你跟你的父母说不愿意读书了，宁愿直接出去工作，但他们不允许。还是将你送去了学校。
甚至你的哥哥崔林演在你所有的假期里将你关在房间，不允许你出来。从你初三到高中复读的那两年，六年时间，都是如此。你因此怨恨你的哥哥……”
“没有。”只有听到这里的时候，杜淮才突然开口，“我不恨他。”
“那就是恨你的父母？”
“没有。我不怨恨他们。”
“那你为什么改名换姓，这个姓甚至与你的父母没有任何联系？”
当问到这里时，杜淮又沉默了。
“二零零五年，也就是你考上大学的时期，你一直在写的一本书突然爆火，你将这笔钱全部给了你的父母，用这笔钱来摆脱你们的关系。
如此决绝，总得有些理由，这个理由是什么？”
沉默。
“这个理由，与你两千年成绩突然下滑有关？”
杜淮在听到这里时身体陡然紧绷。
“你不回答也没关系，”何进继续道，“我们会继续调查。虽然你的父母现在已经不在那里了，但还有不少认识你的人，其中还有你之前的同学，总有人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要再查了，”杜淮突然抬起来头，眼神恳切，“求你们不要再查了。我真的不恨他们，真的不恨，我会这么做只是因为……因为……”
他的表情痛苦，又低下了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想离开，我不想待在那里，不想留在他们身边了。那件事也和他们没有关系……”
“哪件事？”
何进原本希望能从他有些崩溃的状态中问出什么，但只要谈到这件事，杜淮就闭上了嘴巴，不在言语。
他这个样子让何进有些不耐烦了：“我说过，你不开口，我们也会继续派人调查，调查出来只是迟早的问题。”
杜淮此时似乎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对任何事都不再有反应。
何进有些焦躁的拽起他的头发：“你不恨他们为什么要离开！你在说谎！你一直在说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还有什么可辩驳的！回答我！崔林演是你杀的！”
杜淮惊恐的看着他，他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砰！”
审讯室的大门突然被粗暴的打开，李羡慌忙走了进来：“警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