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工具书
李羡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前的电脑里是刚才技术人员查到的提交给法务处的资料。
其中就包含收购【闲话】的计划书。
已经提交过的资料必然不会再特意放进保险柜里。
其中有太多的问题，让李羡不得不开始思考高哲之前对他说的话。
他现在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有，那第三个人。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李羡的思绪。
“请进。”
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何进。
李羡见此连忙站了起来：“何警督。”
何进点了点头：“听说你回来后就派人调查了竹灵传媒企业的法务处存档，是调查到了什么吗？”
李羡闻言，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如实相告。当然，他并没有将风狼的事说出来，这件事还没有证据，尽管那个码头他查到了，并且确实在那发现了偷渡的现象，但只凭一张照片还说明不了什么。
何进听了他的话，脸色也凝重了起来：“你是怀疑这个案子另有隐情？你是觉得有另外的人设计了这一切，为了将这个罪名推给杜淮？”
李羡闻言摇了摇头：“我并不敢这么说，只是觉得，这个案子还不能就这么快结案，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何进闻言沉吟了半晌才道：“你要继续调查，我当然觉得没问题。但你要考虑一下崔林演作为一个公众人物的影响力。
之前因为你先后调查了高哲，竹灵传媒的各个董事，还有肖厘君，崔梦妍他们，现在网络上已经开始对这个案子有了各种猜测，阴谋论更是层出不穷。
案子已经调查了一个星期，我们对外不能一直说还在调查吧，总得有些东西还堵住悠悠众口。”
李羡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是他不觉得这个时候将杜淮推出去就一定正确，这其中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调查清楚。
何况杜淮还有心理疾病，如果他们真的错了，杜淮之后要怎么办？
所以他只能继续往后退：“我明白，警督，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何进这次却没有那么好说话：“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和那些问题比起来，那些证据明显更有说服力。
你所说的不确定因素，不过就是犯人没有及时处理掉自己的茶杯，还有保险柜里只放了一份文件这类的事。
很可能他只是忘了，保险柜里只有那一份文件也有可能是因为崔林演觉得那份文件重要。
你如果有时间，不如多放在杜淮身上，让他多开口说一些话。即使是怀疑有人将一切都推给杜淮，也得调查他得罪的名单不是吗？”
“我明白，我会继续审问杜淮，但其余的我也会继续调查，杜淮的事，暂时还没办法公之于众，请警督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如此坚决，何进也没有办法，只能有些无奈地道：“算了，你的性格我清楚，说不过你，要查就继续查吧。但我给不了你太多时间。”
“是。”
何进出去后，李羡就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是他派去守着崔林演家别墅的人打来的。
“喂？什么事？”
“我不知道这件事重不重要，今天下午，崔小姐突然来了。”
崔梦妍回自己家当然无可厚非，但李羡还是留了个心眼问道：“她去做什么？”
“崔小姐她去了书房，然后将门关了起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我没有跟进去，也不知道崔小姐具体在做什么。但是不管做什么，这个时间是不是都太长了。”
......
崔梦妍翻着手里的《计算机体系结构与SoC设计》，书房的桌子上还有二十多本这样的工具书。
高哲说要从她之前经常看的书里找，但她已经将近一年没进来过了，经常看的书是哪本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只能把之前看的所有书都拿出来，一本一本地翻。
这已经是最后几本了，如果还是什么都没有的话，她只能就这么对高哲说了。
这本书翻到了最后面，除了她之前做的笔记以外，什么都没有。
她又拿起了另一本，《计算机与人工智能发展》。
这本书她拿起了就想放下，因为这本书离她当时学的内容太远了，她当时之所以会看，完全是因为肖厘君当时碰巧听了高哲与此相关的一场讲座，兴奋地跟她谈讲座的内容，她当时听不太懂，所以才将这本书拿出来翻了翻，想着以后能多一些共同话题。
只是翻了翻而已，书页都还是新的。
但因为是最后几本了，她还是认真的翻了起来，才翻了几页，她就感觉触感奇怪，里面像是夹了什么东西，她原本以为是书签，但等翻到了那一页之后却发现不是，那是一张医院的收据，付款人是崔林演。
她肯定这不是自己夹进去的，因为这本书只是在她三分钟热度下看过一次而已，根本没有机会放进去这张收据。
但她不确定这是不是高哲要的东西，她仔细检查了这张收据的正反面，却在后面最下面找到了一行用铅笔写的小字——去找高哲。
她的脸色一变，连忙掏出手机想给高哲打电话，但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崔小姐，您还在里面吗？”
她很快就想起了那个声音，是那个叫李羡的警官。
她没有回应他的话，立刻点开了短信，将这张收据的正反两面拍了照片，发给了高哲。
此时外面敲门的声音陡然变大：“崔小姐，你再不回答我，我就砸门了。”
崔林演看着信息被发出去后，删掉了这条信息，并将那张收据塞进了口袋里，就在这时，门被陡然撞开。
她吓得身体一颤，手机差点脱手。
李羡，还有刚刚她在门口站着的警员走了进来。
她假笑道：“李警官啊，我刚刚在刷视频，声音有点大，没听到。”
李羡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还请崔小姐将你刚刚藏在右边外套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其中就包含收购【闲话】的计划书。
已经提交过的资料必然不会再特意放进保险柜里。
其中有太多的问题，让李羡不得不开始思考高哲之前对他说的话。
他现在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有，那第三个人。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李羡的思绪。
“请进。”
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何进。
李羡见此连忙站了起来：“何警督。”
何进点了点头：“听说你回来后就派人调查了竹灵传媒企业的法务处存档，是调查到了什么吗？”
李羡闻言，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如实相告。当然，他并没有将风狼的事说出来，这件事还没有证据，尽管那个码头他查到了，并且确实在那发现了偷渡的现象，但只凭一张照片还说明不了什么。
何进听了他的话，脸色也凝重了起来：“你是怀疑这个案子另有隐情？你是觉得有另外的人设计了这一切，为了将这个罪名推给杜淮？”
李羡闻言摇了摇头：“我并不敢这么说，只是觉得，这个案子还不能就这么快结案，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何进闻言沉吟了半晌才道：“你要继续调查，我当然觉得没问题。但你要考虑一下崔林演作为一个公众人物的影响力。
之前因为你先后调查了高哲，竹灵传媒的各个董事，还有肖厘君，崔梦妍他们，现在网络上已经开始对这个案子有了各种猜测，阴谋论更是层出不穷。
案子已经调查了一个星期，我们对外不能一直说还在调查吧，总得有些东西还堵住悠悠众口。”
李羡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是他不觉得这个时候将杜淮推出去就一定正确，这其中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调查清楚。
何况杜淮还有心理疾病，如果他们真的错了，杜淮之后要怎么办？
所以他只能继续往后退：“我明白，警督，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何进这次却没有那么好说话：“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和那些问题比起来，那些证据明显更有说服力。
你所说的不确定因素，不过就是犯人没有及时处理掉自己的茶杯，还有保险柜里只放了一份文件这类的事。
很可能他只是忘了，保险柜里只有那一份文件也有可能是因为崔林演觉得那份文件重要。
你如果有时间，不如多放在杜淮身上，让他多开口说一些话。即使是怀疑有人将一切都推给杜淮，也得调查他得罪的名单不是吗？”
“我明白，我会继续审问杜淮，但其余的我也会继续调查，杜淮的事，暂时还没办法公之于众，请警督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如此坚决，何进也没有办法，只能有些无奈地道：“算了，你的性格我清楚，说不过你，要查就继续查吧。但我给不了你太多时间。”
“是。”
何进出去后，李羡就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是他派去守着崔林演家别墅的人打来的。
“喂？什么事？”
“我不知道这件事重不重要，今天下午，崔小姐突然来了。”
崔梦妍回自己家当然无可厚非，但李羡还是留了个心眼问道：“她去做什么？”
“崔小姐她去了书房，然后将门关了起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我没有跟进去，也不知道崔小姐具体在做什么。但是不管做什么，这个时间是不是都太长了。”
......
崔梦妍翻着手里的《计算机体系结构与SoC设计》，书房的桌子上还有二十多本这样的工具书。
高哲说要从她之前经常看的书里找，但她已经将近一年没进来过了，经常看的书是哪本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只能把之前看的所有书都拿出来，一本一本地翻。
这已经是最后几本了，如果还是什么都没有的话，她只能就这么对高哲说了。
这本书翻到了最后面，除了她之前做的笔记以外，什么都没有。
她又拿起了另一本，《计算机与人工智能发展》。
这本书她拿起了就想放下，因为这本书离她当时学的内容太远了，她当时之所以会看，完全是因为肖厘君当时碰巧听了高哲与此相关的一场讲座，兴奋地跟她谈讲座的内容，她当时听不太懂，所以才将这本书拿出来翻了翻，想着以后能多一些共同话题。
只是翻了翻而已，书页都还是新的。
但因为是最后几本了，她还是认真的翻了起来，才翻了几页，她就感觉触感奇怪，里面像是夹了什么东西，她原本以为是书签，但等翻到了那一页之后却发现不是，那是一张医院的收据，付款人是崔林演。
她肯定这不是自己夹进去的，因为这本书只是在她三分钟热度下看过一次而已，根本没有机会放进去这张收据。
但她不确定这是不是高哲要的东西，她仔细检查了这张收据的正反面，却在后面最下面找到了一行用铅笔写的小字——去找高哲。
她的脸色一变，连忙掏出手机想给高哲打电话，但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崔小姐，您还在里面吗？”
她很快就想起了那个声音，是那个叫李羡的警官。
她没有回应他的话，立刻点开了短信，将这张收据的正反两面拍了照片，发给了高哲。
此时外面敲门的声音陡然变大：“崔小姐，你再不回答我，我就砸门了。”
崔林演看着信息被发出去后，删掉了这条信息，并将那张收据塞进了口袋里，就在这时，门被陡然撞开。
她吓得身体一颤，手机差点脱手。
李羡，还有刚刚她在门口站着的警员走了进来。
她假笑道：“李警官啊，我刚刚在刷视频，声音有点大，没听到。”
李羡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还请崔小姐将你刚刚藏在右边外套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