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登台
秦青霜和洛络好奇地凑在遥苦跟前看她对着镜子描红妆。
“遥苦师姐，我还从未见过你化妆。”洛络打量着遥苦手里的眉黛，说道。
遥苦边给自己画眼妆，边回道：“洛络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不过我的技术可能不太好。”她心想，也就是前世上班时会敷衍地化个淡妆的那种水平。
“嗯嗯，”洛络应了一声，她拿起旁边的木梳，手抚上遥苦披在背后的长发，说道：“我会梳一些发鬓，我来帮你吧。”
遥苦笑道：“好呀，辛苦你啦。”
洛络的动作很轻，编发却编的很快，像是做了很多遍相同的事才有的熟稔。
等她用一根发带挽住最后的发尾时，遥苦的妆也简单地画好了。
洛络给遥苦梳的头发很符合她这身充满异域感的衣裙，她举着镜子远远给遥苦瞧，“遥苦师姐，你觉得如何？”
虽然洛络依旧是她那副毫无波澜的模样，语气中却隐隐有些骄傲。
遥苦见她如此兴奋有些惊讶，随即猛猛夸赞，“太好看了，没想到洛络你还会编发，还能编得如此好看。”
“嘿嘿，”洛络低下头，破天荒地轻轻笑了一声，“......这是我阿娘教给我的，她很喜欢给我编头发，我也就从她那里学了许多，平日里在长诀山修炼用不上，今日能帮上遥苦师姐的忙就好。”
遥苦听到洛络提起她的阿娘，顿了顿才道：“洛络要是喜欢，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十几年都是一个发型早就腻了，要麻烦洛络你多多关照啦，”遥苦向她眨了眨眼睛。
洛络垂下眼帘，嘴角弧度未变，浅浅应了一声。
*
天边日头半垂，旖旎的晚霞晕染了天上人间，透过镂空的房梁，落在大堂上莺歌燕舞的人群，平添许多暧昧。
谭望辰搂着怀里娇滴滴的美人儿笑得不可开交，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美人心领神会，含着半杯酒给他渡了过去。
他见这位美人如此上道，更为满意了，拽下腰间的香囊就塞进美人的手里。
“谢爷的赏赐，”美人的纤纤玉手勾着香囊的系带，在谭望辰脸上印下一吻，又娇又羞地看着他。
褚望辰最吃这一套。
他与他的兄长赌气，自己又还不熟悉奕川，便随便找了一家青楼喝花酒。不曾想，这个名叫镜絮馆的青楼，外面瞧起来朴素的要死，也没什么姑娘在门外揽客，一进来却别有洞天。
先不提里面的装潢奢靡不俗，半镂空的大堂戏台让人眼前一亮，这里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那娇滴滴的小性子把人拿捏的死死的，怪不得不需要派人再在外揽客，进来的客人尽数沉醉在这靡靡之音中。
喝了太多的酒，褚望辰有些晕晕乎乎的，他坐在二层开放式的雅间软塌上，一手搂着一位青衣美人，另一粉衣美人正给他喂着葡萄，他含着嘴里剥得干干净净的葡萄，含含糊糊问道：“你们这儿最好看的姑娘是谁？”
青衣美人闻言，娇嗔地用粉拳锤了锤他的胸口，“奴家和锁烟姐姐都陪着爷，爷心里却嫌奴家和姐姐不好看是不是？”
“当然不是，缠叶和锁烟都是极美的，是爷说错话，惹美人不高兴，罚我两千两，”褚望辰醉醺醺地从怀里抽出一沓银票，压在桌上。
缠叶柔若无骨地倚在褚望辰怀里，“奴家怎会生爷的气，奴家这么欢喜爷，爷问什么奴家就答什么。”
“奴家这儿啊，最好看的就是顶层那位如画姑娘，”缠叶指尖涂着赤红的丹寇，指了指最上面，在褚望辰耳边呵气如兰，“长得那叫一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就连身为女儿身的奴家，见了她的舞姿，都要心动上几分。”
“当真有这么好看？”褚望辰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锁烟又剥完一粒葡萄，喂进褚望辰的嘴里，浅浅笑道：“爷有所不知，来这镜絮馆的客人，有大半是奔着如画姑娘的舞姿来的。”
“那她何时出台？”褚望辰迫切地询问道。
“今日怕是要让爷失望了，”缠叶摸了摸他的脸，“如画姑娘前日不慎伤了脸，最近半月估计都不大可能露面了。”
褚望辰挥挥手，“我只是好奇罢了，有缠叶你和锁烟陪着，爷还老是提别的姑娘，该罚！”他摸了摸自己的怀里，发现自己怀里的银票好像都被他罚出去了，便打开了随身的储物法器，是左耳上的流苏耳坠，再次拿出了不少银票，放在桌上。
锁烟见他耳坠泛着莹莹白光，缓声问道：“爷是自锦绣山庄来的？”
“锁烟你识得？”褚望辰愣了愣。
“偶然见过这传闻中的锦绣山庄嫡系储物法器，”锁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扰到爷了，是奴家的过错，奴家自罚一杯。”
她举着白瓷杯就要一饮而尽，褚望辰眼疾手快地拦下了她，“哎，又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事，你不要喝的太多。”
“爷好会疼惜人。”缠叶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奴家更欢喜爷了。”
褚望辰被夸得有些飘飘然，正想说些什么，楼下的突然变得嘈杂起来，他支着雅间的栏杆，向下望去，“发生什么了？”
缠叶与锁烟闻言，也随他一起望去。
本来有数位歌女在戏台上边唱边舞，不知何时已全部退下，只有乐班还在拉着小曲儿。
退下的歌女们皆把搭在臂弯上的红绸挂在了戏台的边边角角，大堂里顿时人声鼎沸。
“不是说如画受伤了这几日不出台吗？”
“管他什么原因，反正我今天又能看见如画的舞姿，真是太好了！”
“如画！我好喜欢你啊！为了你，我当你的狗也愿意！”
“当狗也要排队的好吗？”
“......”
褚望辰听了一会儿，偏头问缠叶道：“他们怎么说如画要出台了？”
“呀，估摸着是如画姑娘不太想歇着吧，”缠叶与锁烟对视一眼，缠叶继续眉眼俱笑，向褚望辰解释道：“爷看见台上那些红绸没有？那便是如画姑娘每次上台前，为她准备的。如画姑娘最为出名的便是与这红绸有关的红绸舞。”
“爷瞧，如画姑娘要登台了。”
作者有话说：
“遥苦师姐，我还从未见过你化妆。”洛络打量着遥苦手里的眉黛，说道。
遥苦边给自己画眼妆，边回道：“洛络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不过我的技术可能不太好。”她心想，也就是前世上班时会敷衍地化个淡妆的那种水平。
“嗯嗯，”洛络应了一声，她拿起旁边的木梳，手抚上遥苦披在背后的长发，说道：“我会梳一些发鬓，我来帮你吧。”
遥苦笑道：“好呀，辛苦你啦。”
洛络的动作很轻，编发却编的很快，像是做了很多遍相同的事才有的熟稔。
等她用一根发带挽住最后的发尾时，遥苦的妆也简单地画好了。
洛络给遥苦梳的头发很符合她这身充满异域感的衣裙，她举着镜子远远给遥苦瞧，“遥苦师姐，你觉得如何？”
虽然洛络依旧是她那副毫无波澜的模样，语气中却隐隐有些骄傲。
遥苦见她如此兴奋有些惊讶，随即猛猛夸赞，“太好看了，没想到洛络你还会编发，还能编得如此好看。”
“嘿嘿，”洛络低下头，破天荒地轻轻笑了一声，“......这是我阿娘教给我的，她很喜欢给我编头发，我也就从她那里学了许多，平日里在长诀山修炼用不上，今日能帮上遥苦师姐的忙就好。”
遥苦听到洛络提起她的阿娘，顿了顿才道：“洛络要是喜欢，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十几年都是一个发型早就腻了，要麻烦洛络你多多关照啦，”遥苦向她眨了眨眼睛。
洛络垂下眼帘，嘴角弧度未变，浅浅应了一声。
*
天边日头半垂，旖旎的晚霞晕染了天上人间，透过镂空的房梁，落在大堂上莺歌燕舞的人群，平添许多暧昧。
谭望辰搂着怀里娇滴滴的美人儿笑得不可开交，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美人心领神会，含着半杯酒给他渡了过去。
他见这位美人如此上道，更为满意了，拽下腰间的香囊就塞进美人的手里。
“谢爷的赏赐，”美人的纤纤玉手勾着香囊的系带，在谭望辰脸上印下一吻，又娇又羞地看着他。
褚望辰最吃这一套。
他与他的兄长赌气，自己又还不熟悉奕川，便随便找了一家青楼喝花酒。不曾想，这个名叫镜絮馆的青楼，外面瞧起来朴素的要死，也没什么姑娘在门外揽客，一进来却别有洞天。
先不提里面的装潢奢靡不俗，半镂空的大堂戏台让人眼前一亮，这里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那娇滴滴的小性子把人拿捏的死死的，怪不得不需要派人再在外揽客，进来的客人尽数沉醉在这靡靡之音中。
喝了太多的酒，褚望辰有些晕晕乎乎的，他坐在二层开放式的雅间软塌上，一手搂着一位青衣美人，另一粉衣美人正给他喂着葡萄，他含着嘴里剥得干干净净的葡萄，含含糊糊问道：“你们这儿最好看的姑娘是谁？”
青衣美人闻言，娇嗔地用粉拳锤了锤他的胸口，“奴家和锁烟姐姐都陪着爷，爷心里却嫌奴家和姐姐不好看是不是？”
“当然不是，缠叶和锁烟都是极美的，是爷说错话，惹美人不高兴，罚我两千两，”褚望辰醉醺醺地从怀里抽出一沓银票，压在桌上。
缠叶柔若无骨地倚在褚望辰怀里，“奴家怎会生爷的气，奴家这么欢喜爷，爷问什么奴家就答什么。”
“奴家这儿啊，最好看的就是顶层那位如画姑娘，”缠叶指尖涂着赤红的丹寇，指了指最上面，在褚望辰耳边呵气如兰，“长得那叫一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就连身为女儿身的奴家，见了她的舞姿，都要心动上几分。”
“当真有这么好看？”褚望辰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锁烟又剥完一粒葡萄，喂进褚望辰的嘴里，浅浅笑道：“爷有所不知，来这镜絮馆的客人，有大半是奔着如画姑娘的舞姿来的。”
“那她何时出台？”褚望辰迫切地询问道。
“今日怕是要让爷失望了，”缠叶摸了摸他的脸，“如画姑娘前日不慎伤了脸，最近半月估计都不大可能露面了。”
褚望辰挥挥手，“我只是好奇罢了，有缠叶你和锁烟陪着，爷还老是提别的姑娘，该罚！”他摸了摸自己的怀里，发现自己怀里的银票好像都被他罚出去了，便打开了随身的储物法器，是左耳上的流苏耳坠，再次拿出了不少银票，放在桌上。
锁烟见他耳坠泛着莹莹白光，缓声问道：“爷是自锦绣山庄来的？”
“锁烟你识得？”褚望辰愣了愣。
“偶然见过这传闻中的锦绣山庄嫡系储物法器，”锁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扰到爷了，是奴家的过错，奴家自罚一杯。”
她举着白瓷杯就要一饮而尽，褚望辰眼疾手快地拦下了她，“哎，又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事，你不要喝的太多。”
“爷好会疼惜人。”缠叶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奴家更欢喜爷了。”
褚望辰被夸得有些飘飘然，正想说些什么，楼下的突然变得嘈杂起来，他支着雅间的栏杆，向下望去，“发生什么了？”
缠叶与锁烟闻言，也随他一起望去。
本来有数位歌女在戏台上边唱边舞，不知何时已全部退下，只有乐班还在拉着小曲儿。
退下的歌女们皆把搭在臂弯上的红绸挂在了戏台的边边角角，大堂里顿时人声鼎沸。
“不是说如画受伤了这几日不出台吗？”
“管他什么原因，反正我今天又能看见如画的舞姿，真是太好了！”
“如画！我好喜欢你啊！为了你，我当你的狗也愿意！”
“当狗也要排队的好吗？”
“......”
褚望辰听了一会儿，偏头问缠叶道：“他们怎么说如画要出台了？”
“呀，估摸着是如画姑娘不太想歇着吧，”缠叶与锁烟对视一眼，缠叶继续眉眼俱笑，向褚望辰解释道：“爷看见台上那些红绸没有？那便是如画姑娘每次上台前，为她准备的。如画姑娘最为出名的便是与这红绸有关的红绸舞。”
“爷瞧，如画姑娘要登台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