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我不瞎
叶火最终还是坐了回去，不为别的，就是好奇。
李羡也坐在他刚刚的位置上，并没有看他，而是盯着他胸前的树枝型胸针，他知道上面有一个监视器，而监视器的另一边是高哲。
叶火见此语气有些不好：“什么事，说吧。”
“我说过，如果你们再影响到我们调查这个案子，我会按照这边的规矩办事。”
叶火只是耸耸肩：“我也说过了，你的案子跟我没关系，我是在调查我的案子，而我的案子，你无权干涉。”
李羡就知道这么和他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转而看向了他衣服上的胸针：“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因为之前你的不配合甚至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的办案进度，加上你与杜淮的关系，何进已经盯上你了。
只要你在这个案子中露出一点痕迹，他就会直接请你进去。当然不只是喝茶，关上好几天都有可能。
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不做老师了，这些事对你来说无所谓，但监狱真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叶火听着他威胁的语气，相当生气：“你们那个警督正事不干，怎么光盯着阿哲！阿哲这里能有什么！无语！”
李羡的眼中透着些许的不耐烦：“现场留下的唯一没有被清洗的茶杯上杜淮的唾液。
在查到杜淮后，我用他的车型和车牌去查监控，结果是，他在赶往崔林演家里时还有监控记录，但是回去的记录一张都没有。
法医说过崔林演身上流的血极少，但还是莫名其妙粘在了杜淮的车上。
还有唯一一封被放在保险柜里的邮件。
我们不是瞎子，不是看不到这些。”
“既然如此，你当时为什么要欺负阿哲？”
叶火有些恼，因为那天阿哲的状态很不好，而且脖子上还留下了很深很深的指印。
李羡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站了起来，对着吧台道：“服务员。”
那个服务员立刻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装袋。
李羡接过包装袋，道了声谢后，将包装袋递给了叶火：“这个帮我带给高哲。他喜欢这家的茉莉海盐拿铁和巧克力提拉米苏。这个就算，道歉。”
叶火鼓了鼓嘴，一点都不愿意接，但是李羡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最后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让他注意一点。”
他说完，就拿着自己手里的东西转身离开。
叶火又盯着那些东西看了一会，良好的修养促使他给高哲打了一个电话，确定要不要将这些东西扔掉。
高哲说随便，他嗓子还没好也吃不了。
虽然这样想有些小肚鸡肠了，但当听到高哲拒绝李羡的歉礼时，叶火确实觉得很高兴。
因为下午还要去见杜淮的心理医生夏半，叶火就干脆借花献佛，将李羡买的东西带去给了夏半。
他们约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半点，就在夏半的办公室。
夏半的心情是肉眼可见的差，即使是甜点和饮料也没有让她的心情好上分毫。
叶火还没有坐下，她就忍不住问道：“我今天早上不是去过一趟了吗？你们还有什么问题！不能一次性问完吗！”
叶火连忙道：“只是一些小问题，不会浪费您很长时间的。”
夏半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表示着她的不耐烦：“有什么，问吧。”
“我想问的是，杜淮的病例，你有在无意中透露给其他人吗？”
夏半看上去更生气了：“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在我们这里，病人的隐私摆在第一位。我们不可能将病人的病例透露给任何人，即使是警察也不行。”
叶火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并不是要看杜淮的病例，我只是想知道，杜淮的病例有没有可能被透露出去，因为这涉及到了杜淮究竟是不是罪犯。”
当然没那么严重，叶火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希望夏半能配合一点。
果然，夏半在听到他的话后，身子忍不住微微的前倾，眼神也从原先的不耐烦变得有些认真：“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医生，我要说的是，这真的很重要。希望你能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
夏半认真地思考了半晌：“不会，我怎么可能会去把他的资料给其他人。”
叶火见她似乎真的想不起来，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到了桌子上，桌子相对整洁，上面摆着电脑，一些小玩意，以及一小摞资料。
“您有这样的习惯吗？直接将病人的病例放在桌上？”
夏半闻言也看向了桌子：“这是今天来的两个病人的，因为我还在这里，就没有收起来，平时在我走之前都会放进柜子里。”
“那如果，杜淮早上过来，在他走后，我进来以一个理由将你遣出去，我是不是就可以看桌子上的资料了？”
夏半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一般人谁会做这种事，而且我即使离开也不会离开很久。”
“我只是在阐述一种可能，这种可能是否存在？”
夏半的眼神四处飘荡，最后还是回到了桌上：“是，是有这种可能，但是来我这里的都是病人。”
“在这一年内，有没有新来的病人，一般你们这里的病人应该都有存档的吧？”
夏半却摇了摇头：“话是这么说，但我们工作室有时候也会有一些公益活动，在七月到八月之间，学生放假的那段时间就有，初高中的学生可以凭借学生证免费咨询。
虽然我们会让他们登记，但是很多学生，是不会写他们的真名的。在这两个月里，我见过差不多有二十个学生，其中当然也存在杜淮走后，他们就过来的。如果他们站在我面前，我是认得出的，但你如果问我他们长什么样子，我也不一定回忆的起来。”
叶火挑起了眉头，第一次听说这种事：“你们的工作室都有这样的活动吗？”
“有这类公益活动的工作室还挺多的，因为现在的孩子压力都还蛮大的。说句不好听的，这些人说不准以后就是我们的潜在客户。”
这句话确实不好听，但更让叶火难受的是，这一趟好像又白跑了。
李羡也坐在他刚刚的位置上，并没有看他，而是盯着他胸前的树枝型胸针，他知道上面有一个监视器，而监视器的另一边是高哲。
叶火见此语气有些不好：“什么事，说吧。”
“我说过，如果你们再影响到我们调查这个案子，我会按照这边的规矩办事。”
叶火只是耸耸肩：“我也说过了，你的案子跟我没关系，我是在调查我的案子，而我的案子，你无权干涉。”
李羡就知道这么和他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转而看向了他衣服上的胸针：“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因为之前你的不配合甚至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的办案进度，加上你与杜淮的关系，何进已经盯上你了。
只要你在这个案子中露出一点痕迹，他就会直接请你进去。当然不只是喝茶，关上好几天都有可能。
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不做老师了，这些事对你来说无所谓，但监狱真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叶火听着他威胁的语气，相当生气：“你们那个警督正事不干，怎么光盯着阿哲！阿哲这里能有什么！无语！”
李羡的眼中透着些许的不耐烦：“现场留下的唯一没有被清洗的茶杯上杜淮的唾液。
在查到杜淮后，我用他的车型和车牌去查监控，结果是，他在赶往崔林演家里时还有监控记录，但是回去的记录一张都没有。
法医说过崔林演身上流的血极少，但还是莫名其妙粘在了杜淮的车上。
还有唯一一封被放在保险柜里的邮件。
我们不是瞎子，不是看不到这些。”
“既然如此，你当时为什么要欺负阿哲？”
叶火有些恼，因为那天阿哲的状态很不好，而且脖子上还留下了很深很深的指印。
李羡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站了起来，对着吧台道：“服务员。”
那个服务员立刻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装袋。
李羡接过包装袋，道了声谢后，将包装袋递给了叶火：“这个帮我带给高哲。他喜欢这家的茉莉海盐拿铁和巧克力提拉米苏。这个就算，道歉。”
叶火鼓了鼓嘴，一点都不愿意接，但是李羡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最后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让他注意一点。”
他说完，就拿着自己手里的东西转身离开。
叶火又盯着那些东西看了一会，良好的修养促使他给高哲打了一个电话，确定要不要将这些东西扔掉。
高哲说随便，他嗓子还没好也吃不了。
虽然这样想有些小肚鸡肠了，但当听到高哲拒绝李羡的歉礼时，叶火确实觉得很高兴。
因为下午还要去见杜淮的心理医生夏半，叶火就干脆借花献佛，将李羡买的东西带去给了夏半。
他们约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半点，就在夏半的办公室。
夏半的心情是肉眼可见的差，即使是甜点和饮料也没有让她的心情好上分毫。
叶火还没有坐下，她就忍不住问道：“我今天早上不是去过一趟了吗？你们还有什么问题！不能一次性问完吗！”
叶火连忙道：“只是一些小问题，不会浪费您很长时间的。”
夏半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表示着她的不耐烦：“有什么，问吧。”
“我想问的是，杜淮的病例，你有在无意中透露给其他人吗？”
夏半看上去更生气了：“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在我们这里，病人的隐私摆在第一位。我们不可能将病人的病例透露给任何人，即使是警察也不行。”
叶火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并不是要看杜淮的病例，我只是想知道，杜淮的病例有没有可能被透露出去，因为这涉及到了杜淮究竟是不是罪犯。”
当然没那么严重，叶火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希望夏半能配合一点。
果然，夏半在听到他的话后，身子忍不住微微的前倾，眼神也从原先的不耐烦变得有些认真：“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医生，我要说的是，这真的很重要。希望你能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
夏半认真地思考了半晌：“不会，我怎么可能会去把他的资料给其他人。”
叶火见她似乎真的想不起来，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到了桌子上，桌子相对整洁，上面摆着电脑，一些小玩意，以及一小摞资料。
“您有这样的习惯吗？直接将病人的病例放在桌上？”
夏半闻言也看向了桌子：“这是今天来的两个病人的，因为我还在这里，就没有收起来，平时在我走之前都会放进柜子里。”
“那如果，杜淮早上过来，在他走后，我进来以一个理由将你遣出去，我是不是就可以看桌子上的资料了？”
夏半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一般人谁会做这种事，而且我即使离开也不会离开很久。”
“我只是在阐述一种可能，这种可能是否存在？”
夏半的眼神四处飘荡，最后还是回到了桌上：“是，是有这种可能，但是来我这里的都是病人。”
“在这一年内，有没有新来的病人，一般你们这里的病人应该都有存档的吧？”
夏半却摇了摇头：“话是这么说，但我们工作室有时候也会有一些公益活动，在七月到八月之间，学生放假的那段时间就有，初高中的学生可以凭借学生证免费咨询。
虽然我们会让他们登记，但是很多学生，是不会写他们的真名的。在这两个月里，我见过差不多有二十个学生，其中当然也存在杜淮走后，他们就过来的。如果他们站在我面前，我是认得出的，但你如果问我他们长什么样子，我也不一定回忆的起来。”
叶火挑起了眉头，第一次听说这种事：“你们的工作室都有这样的活动吗？”
“有这类公益活动的工作室还挺多的，因为现在的孩子压力都还蛮大的。说句不好听的，这些人说不准以后就是我们的潜在客户。”
这句话确实不好听，但更让叶火难受的是，这一趟好像又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