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不客气
夏半最后以涉及到病人隐私，无法透露的理由搪塞了他们。
很明显的借口，但何进并没有就此再说什么，还是放她走了。
杜淮是什么情况，他们找法医检查就可以查出来，而且，夏半这么回答，实际上已经相当于默认了。
她走后，何进就关上了录音设备，顺手将口袋里的眼拿出来，还给李羡递了一根，又点燃了打火机。
李羡道了一声谢，才将烟凑了过去点燃。
何进吐出一圈白烟后道：“很有问题，对吧，阿羡。”
李羡点点头：“是。”
她表现得那么明显，是个人都可以看出来有问题。
“看来那个杜淮虽然出生不行，但是交朋友的眼光确实不错。
夏半三十岁出头就靠自己的能力拥有自己的独立诊所，并且声名远扬。可以说是年少有为，竟然也愿意冒着风险为他说话。”
说到这个，李羡其实第一反应是想到了高哲，高哲似乎也是这样，但是当着何进的面，他不敢说。
但偏偏何进却说了：“高哲。”
李羡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啊？”
“那个大学老师，我在你们交上来的报告里面看到的，他也差不多。不对，他做得更过，甚至为了杜淮隐瞒线索。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他隐藏得很好，我们没有证据，还有杜淮的不配合，就他浪费我们那么长时间的事，我还真的很想请他进来喝杯茶。”
李羡其实想说倒也没那么夸张，但何进毕竟比他高一级，即使平常相处不错，这种明显向着高哲的话也不应该当着他说。
他只道：“已经训斥过了。”
何进又抽了一口烟，透过烟圈看着李羡：“训斥？还是说提醒？”
李羡挑起了眉头：“何警督是怀疑我处理案子的态度？”
何进见他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笑道：“当然不。虽然我也听过一些你们之间的传闻，但我也知道你做事认真，不会将感情带到工作中。而且，他现在好像和那个叶警官走得比较近，对吧。”
李羡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谈到他们两个，敷衍的道：“是吧。”
“不过，我是真的对他有些不耐烦了，如果下次，他再参与到这个案子里来，不管是什么理由，直接把他带过来，我亲自审。”
李羡知道他不是说的玩的，立刻道：“是。”
何进又抽了几口烟，就将剩下的烟头按进了烟灰缸里：“等一下你是要见杨知和吧？”
“约的是下午两点。”
“你对单案子永远都这么认真。即使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也想着反复确认。很好。”
......
杨知和因为继承了崔林演的一部分股份，最近格外忙。
叶火下午两点才约到他。
为了方便杨知和，他们约的是靠近竹灵传媒总公司的一个咖啡厅。
等到了地方之后，叶火才惊讶地发现，并非只有他一个人约见杨知和，李羡已经坐在了位置上。
李羡见到他时只是挑了一下眉头，似乎并没有很惊讶，也没有说什么。
叶火虽然猜测两人一样，但他并没有与李羡坐在一个桌子上，而是坐在了离他很远的地方。
他的举动李羡当然也看在眼里，相当无奈，愈发不明白高哲怎么会看上这么意气用事的小孩子。
两点过十分，杨知和才走进咖啡店，他看着坐在两个极端的两人，非常惊讶，一时之间站在了原地。
因为此时咖啡厅的人非常少，他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李羡见叶火没有一点起来的意思，就端着咖啡，拿着一个公文包站了起来，路过杨知和身边时对他道：“杨先生，这边请。”
杨知和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坐到了叶火所在的地方。
杨知和最先开口道：“抱歉。因为有些事情，处理到了现在。
虽然两位是分开约的我，但我想之前两位都是一起在行动，这一次目的应该也一样，所以就自作主张将两人约在了一起。应该不会影响到两位警官吧？”
他说着小心的看着两人的表情，刚刚他们的表现以及分开约见，让他感觉这两个人一定有矛盾，但此时两人的表情如常，就这么看着，还真看不出什么。
李羡率先道：“当然不会影响。我想叶警官来此的目的应该与我一样。”
他说的是陈述句，并没有等叶火回答，他就自顾自地拿出了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录音设备打开，又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杨知和：“这个是我们在那个保险柜里发现的一份文件。
当然，这个是打印版，等案子了解，我们就会将原版送还。”
杨知和之前见过那个保险柜，此时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讶，只是接过来看了看。他经常接触这些东西，只粗略地看了一下，就明白是什么了。
“收购企划，【闲话】。这个出版社我听过，竹灵传媒之前也与一些出版社合作过，我当时也连带着调查了一下这个出版社的信息。
不过，因为这个出版社的实体运营并不差，而且在出版社里也没有那么，显眼，所以最后放弃了。
以这个出版社目前的运营状态来说，这个收购价格相当低了，如果董事长是因为【闲话】而放弃收购于戎的企业的话，我还蛮能理解的。
不过，即使两边收购价格都不算高，公司暂时也没有这么多流动资金。不可能两家都收购。这种情况，需要调节其中一方。
而于戎一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要调节的话，只能调节另一方，【闲话】那里。”
杨知和认真地帮他们分析，李羡就认真地记录。
“也就是说，于戎那边的合同签订了之后，【闲话】这边基本上就是作废了。”
杨知和点头：“那个收购金也不算多，虽然不知道当初他是以什么目的签的，但我想，只需要给他分析一下，他大概率是会放弃这个合同。”
李羡点头，在笔记本上记下。
叶火猜，他应该打算将这个设为动机。
记录好后，李羡又问道：“还有另一个问题。以你的经验，这份合同放在保险柜里，是否合理？”
很明显的借口，但何进并没有就此再说什么，还是放她走了。
杜淮是什么情况，他们找法医检查就可以查出来，而且，夏半这么回答，实际上已经相当于默认了。
她走后，何进就关上了录音设备，顺手将口袋里的眼拿出来，还给李羡递了一根，又点燃了打火机。
李羡道了一声谢，才将烟凑了过去点燃。
何进吐出一圈白烟后道：“很有问题，对吧，阿羡。”
李羡点点头：“是。”
她表现得那么明显，是个人都可以看出来有问题。
“看来那个杜淮虽然出生不行，但是交朋友的眼光确实不错。
夏半三十岁出头就靠自己的能力拥有自己的独立诊所，并且声名远扬。可以说是年少有为，竟然也愿意冒着风险为他说话。”
说到这个，李羡其实第一反应是想到了高哲，高哲似乎也是这样，但是当着何进的面，他不敢说。
但偏偏何进却说了：“高哲。”
李羡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啊？”
“那个大学老师，我在你们交上来的报告里面看到的，他也差不多。不对，他做得更过，甚至为了杜淮隐瞒线索。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他隐藏得很好，我们没有证据，还有杜淮的不配合，就他浪费我们那么长时间的事，我还真的很想请他进来喝杯茶。”
李羡其实想说倒也没那么夸张，但何进毕竟比他高一级，即使平常相处不错，这种明显向着高哲的话也不应该当着他说。
他只道：“已经训斥过了。”
何进又抽了一口烟，透过烟圈看着李羡：“训斥？还是说提醒？”
李羡挑起了眉头：“何警督是怀疑我处理案子的态度？”
何进见他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笑道：“当然不。虽然我也听过一些你们之间的传闻，但我也知道你做事认真，不会将感情带到工作中。而且，他现在好像和那个叶警官走得比较近，对吧。”
李羡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谈到他们两个，敷衍的道：“是吧。”
“不过，我是真的对他有些不耐烦了，如果下次，他再参与到这个案子里来，不管是什么理由，直接把他带过来，我亲自审。”
李羡知道他不是说的玩的，立刻道：“是。”
何进又抽了几口烟，就将剩下的烟头按进了烟灰缸里：“等一下你是要见杨知和吧？”
“约的是下午两点。”
“你对单案子永远都这么认真。即使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也想着反复确认。很好。”
......
杨知和因为继承了崔林演的一部分股份，最近格外忙。
叶火下午两点才约到他。
为了方便杨知和，他们约的是靠近竹灵传媒总公司的一个咖啡厅。
等到了地方之后，叶火才惊讶地发现，并非只有他一个人约见杨知和，李羡已经坐在了位置上。
李羡见到他时只是挑了一下眉头，似乎并没有很惊讶，也没有说什么。
叶火虽然猜测两人一样，但他并没有与李羡坐在一个桌子上，而是坐在了离他很远的地方。
他的举动李羡当然也看在眼里，相当无奈，愈发不明白高哲怎么会看上这么意气用事的小孩子。
两点过十分，杨知和才走进咖啡店，他看着坐在两个极端的两人，非常惊讶，一时之间站在了原地。
因为此时咖啡厅的人非常少，他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李羡见叶火没有一点起来的意思，就端着咖啡，拿着一个公文包站了起来，路过杨知和身边时对他道：“杨先生，这边请。”
杨知和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坐到了叶火所在的地方。
杨知和最先开口道：“抱歉。因为有些事情，处理到了现在。
虽然两位是分开约的我，但我想之前两位都是一起在行动，这一次目的应该也一样，所以就自作主张将两人约在了一起。应该不会影响到两位警官吧？”
他说着小心的看着两人的表情，刚刚他们的表现以及分开约见，让他感觉这两个人一定有矛盾，但此时两人的表情如常，就这么看着，还真看不出什么。
李羡率先道：“当然不会影响。我想叶警官来此的目的应该与我一样。”
他说的是陈述句，并没有等叶火回答，他就自顾自地拿出了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录音设备打开，又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杨知和：“这个是我们在那个保险柜里发现的一份文件。
当然，这个是打印版，等案子了解，我们就会将原版送还。”
杨知和之前见过那个保险柜，此时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讶，只是接过来看了看。他经常接触这些东西，只粗略地看了一下，就明白是什么了。
“收购企划，【闲话】。这个出版社我听过，竹灵传媒之前也与一些出版社合作过，我当时也连带着调查了一下这个出版社的信息。
不过，因为这个出版社的实体运营并不差，而且在出版社里也没有那么，显眼，所以最后放弃了。
以这个出版社目前的运营状态来说，这个收购价格相当低了，如果董事长是因为【闲话】而放弃收购于戎的企业的话，我还蛮能理解的。
不过，即使两边收购价格都不算高，公司暂时也没有这么多流动资金。不可能两家都收购。这种情况，需要调节其中一方。
而于戎一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要调节的话，只能调节另一方，【闲话】那里。”
杨知和认真地帮他们分析，李羡就认真地记录。
“也就是说，于戎那边的合同签订了之后，【闲话】这边基本上就是作废了。”
杨知和点头：“那个收购金也不算多，虽然不知道当初他是以什么目的签的，但我想，只需要给他分析一下，他大概率是会放弃这个合同。”
李羡点头，在笔记本上记下。
叶火猜，他应该打算将这个设为动机。
记录好后，李羡又问道：“还有另一个问题。以你的经验，这份合同放在保险柜里，是否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