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云贝儿幼儿园
鹿清区
“今天会是个好天气。”苏琪琛开着车载着宁柔嘉跟陈恒前往云贝儿幼儿园。
宁柔嘉闻言放下车窗转头看向窗外，果然，天瓦蓝瓦蓝的，没有一丝云彩，风儿徐徐的吹着，吹的人懒洋洋的，宁柔嘉眯着眼哼着歌靠在椅背上，显然心情不错。
坐在后排的陈恒显然是耐不住寂寞，双手扒着前面两位的椅背一脸的愤懑：“嘉姐，你说什么样的人才会杀害一个小姑娘，还有我都怀疑童高建跟郑绮兰是不是童彤的亲生父母了。”
“你是不知道昨天我跟苏哥询问童高建夫妇，气得我都想揍他们一顿，说什么养女儿就是败家，死了也惹事，还问我保险公司什么时候赔钱，我巴不得有个女儿。”
宁柔嘉睁开眼偏头瞥了一下此时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陈恒然后恢复原本的模样，只是谁也没看到那再次阖上的双眼眼底暗含一抹心疼，脑子里浮现一张淡漠的脸。
她思考片刻语气不明地说：“小陈，虽然你结婚了，但是毕竟小我两岁，我跟你说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可以称为父母，有些人生下来就被认为是个错误，从小被忽视，虽有人生但是没人养，说句不好听的，这叫有娘生没娘养。”
“但是她也不愿这样，只是生在了一个不幸的家庭，吃过的苦也只有自己知道，能长大且长不歪的，是这个。”说罢转头朝郑恒竖起大拇指继续道，“至于什么人杀死的童彤嘛，不知道，但我感觉，凶手原生家庭不幸福。”
苏琪琛偏头看着靠在椅背的宁柔嘉。
宁柔嘉刚好睁眼对上苏琪琛探究的目光，她眉眼一弯露出一个笑容便重新闭起眼睛，心里却想起其他事。
陈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耐心地听她下半句话，但是一直没听到他疑惑的看着她：“嘉姐，你怎么说话说一半，为什么凶手原生家庭不幸福。”
苏琪琛看宁柔嘉没有回答的打算，斟酌道：“我认为原生家庭幸福的人不会去杀一个小女孩，我猜，江队让我们把重点放在老师身上应该是因为老师是最了解孩子的，也最有可能是凶手。”
啪啪啪。
“没错。”宁柔嘉眼也不睁拍拍手表示同意，“陈恒，多学着点，瞧瞧人家，这就是差距。”
陈恒不满地还欲说什么，苏琪琛已经将车停下。
“哎 ，到了啊？”陈恒疑惑地扭头看向车外，果然停在一所幼儿园的门口，门上写着云贝儿幼儿园几个大字。
“别哎哎哎的了，下车。”停车的那一瞬间宁柔嘉立马睁眼拍了一下陈恒的脑袋，眼神清明推开车门下车。
三人走到学校门口向门卫保安出示证件：“你好，云城市刑侦队宁柔嘉，过来了解点情况。”
门卫看一眼工作证，赶紧打开校门三人进去，三人刚进校门苏琪琛忽然转身问道：“请问园长办公室在哪？”
“3号楼进门左拐最里面那个就是。”
“谢谢。”
……
笃笃笃
“进。”
女人温柔的嗓音透过木门传进三人的耳朵，三人对视一眼，苏琪琛推开门，一个身穿西服套装的女人正低着头坐在办公桌前翻看资料，长发挽在脑后形成一个完美的发髻，听到门开的声音头也不抬的说道：“郑老师，童彤的父母还是来闹么？”
宁柔嘉进门看到园长是一位年轻的女子不免有些惊讶。
因为她实在太年轻了，在她的印象中，园长应该都是四五十岁左右，而眼前这名女子也就二十六七，她收起眼底的惊讶，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对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年轻女子说：“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市公安局刑侦队办案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
女人闻言抬起头立马站起身理理衣服局促地走到三人面前：“你们好你们好，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我是云贝儿幼儿园的园长，我叫李柠溪。”
“你们坐，快坐，白开水可以么？”李柠溪紧张地搓搓手后又将手小幅度的抬起指了指沙发，将水递给三人。
“谢谢。”三人起身接过水，随后进行询问，李柠溪局促的站在桌前。
苏琪琛看出眼前这位年轻的园长局促的样子轻声开口向她介绍自己身旁的两位：“你好，我是鹿清区公安局刑侦队的苏琪琛，这两位是云城市公安局刑侦队的宁柔嘉，陈恒。”
“不用紧张，我们过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您先坐。据我所知，云贝儿幼儿园的园长之前是吴秀莲。”
“嗯。”
李柠溪将胳膊放在桌子上双手握着杯子喝了口水，低头组织了一下语言轻声回答。
“吴院长前两天就退休了，吴院长本来前年就已经到了退休年龄，但一直不想离开学校，就申请晚两年退休，结果前两天因为被一个小孩子撞了一下跌倒在地，再加上年龄又大，这一摔腿有点骨裂，被儿子接到M国照看了。”
三人闻言点点头，苏琪琛张口说明来意：“我们主要想来调查一下贵校的老师，您也知道，前不久贵校一名学生出事了。所以希望您配合一下。”
“配合，肯定配合，我也见过童彤，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笑起来的时候让人感觉非常温暖。”
李柠溪眼中似是有泪花，看到三人在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将手抬起擦擦眼尴尬的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老师们现在都在上课，这，要不你们现在这坐坐？等中午放学你们再问，或者你们现在在校园里随便转转。”
“冒昧问一下，李院长之前也是这所学校的老师么？”
因为宁柔嘉地突然发问李柠溪被问的懵了一下喝了口水看着对方楞楞地回答：“是的，我之前是大三班的老师。”
“那吴院长是哪天退休的？您又是哪天上任的。”
“我想想啊。”李柠溪低头思考一会说道：“我记得那天是3号，然后我是5号被任命为院长的，当然了，我们幼儿园院长的选举略有不同。”
说着停顿一下看向苏琪琛：“苏警官应该是知道的，云贝儿幼儿园的院长都是家长和同学们投票选出来的。”
宁柔嘉闻言看向苏琪琛，苏琪琛冲其点点头表示认同，随后宁柔嘉又问：“刚才你说童彤的父母来闹是什么意思？”
“童彤的父母说童彤出事是学校的责任，我们也承认是我们的疏忽，因此赔偿了一大笔钱，但是他们嫌钱少，又要求我们再给一笔，我们不同意，所以他们就来学校闹。”李柠溪声音越来越下，最后低下了头。
“学校几点放学？”
“4点半放学”
“3月6日下午5点至6半您在哪？”
“5点至6点半么？”李柠溪不明白问什么要问这个时间段但还是想了想说道，“因为我还有个小我几岁的弟弟，所以放学后我回家给我弟弟做饭。
然后5点半吧我就返回学校了，因为我也是第一次当院长，很多事都不熟悉，就一直在办公室熟悉学生情况，老师的情况以及处理学校过几天要跟鹿林幼儿园联谊的事，一直到晚上7点半我才回家。”
“李院长还有个弟弟？”
“对，小我两岁，但是他23岁时出了车祸，智力受损，现在就像三四岁的孩子。”
“抱歉。”这下换宁柔嘉愣了，她歉疚的道了声谦继续询问，“我们可以看看事发当时的监控录像么？”
“没事，当然可以，我带你们过去。”李柠溪起身带着三人往监控室走去，路上可以听到小朋友上课大声欢呼的声音，还有的班在外面的草地上进行户外活动。
看着小朋友无忧无虑的样子，宁柔嘉不自觉放慢了脚步，轻声询问：“这件事对学校有没有造成影响？”
听到这句话李柠溪眼底黯淡带有一抹忧伤，她转头看向在外面嬉笑打闹的小孩子，略微有些失落地说：“有的，好多家长认为我们学校不负责因此很多家长都给小朋友办理了转校，小孩子明明是天使的化身，为什么会对一个5岁的孩子下手呢？”
说着已经到了监控室的门口她敲敲门得到里面的人的回应推门而入：“小郑，这三位警官是来调查童彤案件的，需要调一下当时的监控。”
“好的，园长。”小郑点点头又看向另外三人，“你们稍等一下。”
“麻烦了。”
听到警察向自己道谢，小郑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
一时间监控室里只有机器运作的声音，没过一会小郑起身离开座位指指屏幕：“这就是当时的监控。”
三人向前走去，苏琪琛俯身看着面前的监控画面，李柠溪也走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开口：“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当然了你们也可以拷贝一份带回去。”
宁柔嘉笑了一下道谢：“好，谢谢您的配合。”
30分钟后三人走出监控室，陈恒紧皱眉头，眼里满是不解，他看看面前毫无反应的两人忍不住了：“嘉姐，有什么发现么，我怎么看了半小时监控什么都没有发现。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监控器拍下的画面里，下午4点35分整童彤原本独自一人坐在门口警卫室旁边，过了不到5分钟，4点37分李柠溪从办公楼出来看到童彤自己一个人坐着蹲下询问了几句随后起身离开，4点42分童彤起身向校内走去，手往前伸，很明显是要去扶一个人，随后便没有再出现在镜头里。
而5点半李柠溪又准时出现在画面中，就像她说的，7点28分时李柠溪离开学校。
宁柔嘉淡淡地摇头，其实对于监控她有种说不上的感觉，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索性直接摇头：“没有”。
苏琪琛闻言偏头一看，微微低头凑到宁柔嘉耳旁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有没有感觉到？”
突如其来的热流让宁柔嘉耳朵一热进而渐渐变红，她不动声色的抬手揉揉耳朵“没有”一声快步朝前走去。
苏琪琛不明所以看了一眼陈恒，陈恒被看的莫名其妙疑惑的回看苏琪琛，两人带着疑惑跟在在宁柔嘉身后慢慢走着。
走出办公楼，三个人站在台阶上看着孩子在草坪上你追我赶嬉笑打闹，老师耐心的哄着因没抢到玩具而哭闹的孩子，偶尔几只雪白的鸽子停留在草坪上，孩子们大笑地跑过去，鸽子呼的一下冲向天空。
向日葵面向太阳不时抖一下花瓣，一切显得那么美好，而隐藏在着美好的外衣下，又是怎样的暗流涌动也只有知情者知道。
而一场面向云城市公安局的风暴也正在渐渐成型。
“今天会是个好天气。”苏琪琛开着车载着宁柔嘉跟陈恒前往云贝儿幼儿园。
宁柔嘉闻言放下车窗转头看向窗外，果然，天瓦蓝瓦蓝的，没有一丝云彩，风儿徐徐的吹着，吹的人懒洋洋的，宁柔嘉眯着眼哼着歌靠在椅背上，显然心情不错。
坐在后排的陈恒显然是耐不住寂寞，双手扒着前面两位的椅背一脸的愤懑：“嘉姐，你说什么样的人才会杀害一个小姑娘，还有我都怀疑童高建跟郑绮兰是不是童彤的亲生父母了。”
“你是不知道昨天我跟苏哥询问童高建夫妇，气得我都想揍他们一顿，说什么养女儿就是败家，死了也惹事，还问我保险公司什么时候赔钱，我巴不得有个女儿。”
宁柔嘉睁开眼偏头瞥了一下此时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陈恒然后恢复原本的模样，只是谁也没看到那再次阖上的双眼眼底暗含一抹心疼，脑子里浮现一张淡漠的脸。
她思考片刻语气不明地说：“小陈，虽然你结婚了，但是毕竟小我两岁，我跟你说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可以称为父母，有些人生下来就被认为是个错误，从小被忽视，虽有人生但是没人养，说句不好听的，这叫有娘生没娘养。”
“但是她也不愿这样，只是生在了一个不幸的家庭，吃过的苦也只有自己知道，能长大且长不歪的，是这个。”说罢转头朝郑恒竖起大拇指继续道，“至于什么人杀死的童彤嘛，不知道，但我感觉，凶手原生家庭不幸福。”
苏琪琛偏头看着靠在椅背的宁柔嘉。
宁柔嘉刚好睁眼对上苏琪琛探究的目光，她眉眼一弯露出一个笑容便重新闭起眼睛，心里却想起其他事。
陈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耐心地听她下半句话，但是一直没听到他疑惑的看着她：“嘉姐，你怎么说话说一半，为什么凶手原生家庭不幸福。”
苏琪琛看宁柔嘉没有回答的打算，斟酌道：“我认为原生家庭幸福的人不会去杀一个小女孩，我猜，江队让我们把重点放在老师身上应该是因为老师是最了解孩子的，也最有可能是凶手。”
啪啪啪。
“没错。”宁柔嘉眼也不睁拍拍手表示同意，“陈恒，多学着点，瞧瞧人家，这就是差距。”
陈恒不满地还欲说什么，苏琪琛已经将车停下。
“哎 ，到了啊？”陈恒疑惑地扭头看向车外，果然停在一所幼儿园的门口，门上写着云贝儿幼儿园几个大字。
“别哎哎哎的了，下车。”停车的那一瞬间宁柔嘉立马睁眼拍了一下陈恒的脑袋，眼神清明推开车门下车。
三人走到学校门口向门卫保安出示证件：“你好，云城市刑侦队宁柔嘉，过来了解点情况。”
门卫看一眼工作证，赶紧打开校门三人进去，三人刚进校门苏琪琛忽然转身问道：“请问园长办公室在哪？”
“3号楼进门左拐最里面那个就是。”
“谢谢。”
……
笃笃笃
“进。”
女人温柔的嗓音透过木门传进三人的耳朵，三人对视一眼，苏琪琛推开门，一个身穿西服套装的女人正低着头坐在办公桌前翻看资料，长发挽在脑后形成一个完美的发髻，听到门开的声音头也不抬的说道：“郑老师，童彤的父母还是来闹么？”
宁柔嘉进门看到园长是一位年轻的女子不免有些惊讶。
因为她实在太年轻了，在她的印象中，园长应该都是四五十岁左右，而眼前这名女子也就二十六七，她收起眼底的惊讶，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对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年轻女子说：“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市公安局刑侦队办案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
女人闻言抬起头立马站起身理理衣服局促地走到三人面前：“你们好你们好，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我是云贝儿幼儿园的园长，我叫李柠溪。”
“你们坐，快坐，白开水可以么？”李柠溪紧张地搓搓手后又将手小幅度的抬起指了指沙发，将水递给三人。
“谢谢。”三人起身接过水，随后进行询问，李柠溪局促的站在桌前。
苏琪琛看出眼前这位年轻的园长局促的样子轻声开口向她介绍自己身旁的两位：“你好，我是鹿清区公安局刑侦队的苏琪琛，这两位是云城市公安局刑侦队的宁柔嘉，陈恒。”
“不用紧张，我们过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您先坐。据我所知，云贝儿幼儿园的园长之前是吴秀莲。”
“嗯。”
李柠溪将胳膊放在桌子上双手握着杯子喝了口水，低头组织了一下语言轻声回答。
“吴院长前两天就退休了，吴院长本来前年就已经到了退休年龄，但一直不想离开学校，就申请晚两年退休，结果前两天因为被一个小孩子撞了一下跌倒在地，再加上年龄又大，这一摔腿有点骨裂，被儿子接到M国照看了。”
三人闻言点点头，苏琪琛张口说明来意：“我们主要想来调查一下贵校的老师，您也知道，前不久贵校一名学生出事了。所以希望您配合一下。”
“配合，肯定配合，我也见过童彤，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笑起来的时候让人感觉非常温暖。”
李柠溪眼中似是有泪花，看到三人在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将手抬起擦擦眼尴尬的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老师们现在都在上课，这，要不你们现在这坐坐？等中午放学你们再问，或者你们现在在校园里随便转转。”
“冒昧问一下，李院长之前也是这所学校的老师么？”
因为宁柔嘉地突然发问李柠溪被问的懵了一下喝了口水看着对方楞楞地回答：“是的，我之前是大三班的老师。”
“那吴院长是哪天退休的？您又是哪天上任的。”
“我想想啊。”李柠溪低头思考一会说道：“我记得那天是3号，然后我是5号被任命为院长的，当然了，我们幼儿园院长的选举略有不同。”
说着停顿一下看向苏琪琛：“苏警官应该是知道的，云贝儿幼儿园的院长都是家长和同学们投票选出来的。”
宁柔嘉闻言看向苏琪琛，苏琪琛冲其点点头表示认同，随后宁柔嘉又问：“刚才你说童彤的父母来闹是什么意思？”
“童彤的父母说童彤出事是学校的责任，我们也承认是我们的疏忽，因此赔偿了一大笔钱，但是他们嫌钱少，又要求我们再给一笔，我们不同意，所以他们就来学校闹。”李柠溪声音越来越下，最后低下了头。
“学校几点放学？”
“4点半放学”
“3月6日下午5点至6半您在哪？”
“5点至6点半么？”李柠溪不明白问什么要问这个时间段但还是想了想说道，“因为我还有个小我几岁的弟弟，所以放学后我回家给我弟弟做饭。
然后5点半吧我就返回学校了，因为我也是第一次当院长，很多事都不熟悉，就一直在办公室熟悉学生情况，老师的情况以及处理学校过几天要跟鹿林幼儿园联谊的事，一直到晚上7点半我才回家。”
“李院长还有个弟弟？”
“对，小我两岁，但是他23岁时出了车祸，智力受损，现在就像三四岁的孩子。”
“抱歉。”这下换宁柔嘉愣了，她歉疚的道了声谦继续询问，“我们可以看看事发当时的监控录像么？”
“没事，当然可以，我带你们过去。”李柠溪起身带着三人往监控室走去，路上可以听到小朋友上课大声欢呼的声音，还有的班在外面的草地上进行户外活动。
看着小朋友无忧无虑的样子，宁柔嘉不自觉放慢了脚步，轻声询问：“这件事对学校有没有造成影响？”
听到这句话李柠溪眼底黯淡带有一抹忧伤，她转头看向在外面嬉笑打闹的小孩子，略微有些失落地说：“有的，好多家长认为我们学校不负责因此很多家长都给小朋友办理了转校，小孩子明明是天使的化身，为什么会对一个5岁的孩子下手呢？”
说着已经到了监控室的门口她敲敲门得到里面的人的回应推门而入：“小郑，这三位警官是来调查童彤案件的，需要调一下当时的监控。”
“好的，园长。”小郑点点头又看向另外三人，“你们稍等一下。”
“麻烦了。”
听到警察向自己道谢，小郑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
一时间监控室里只有机器运作的声音，没过一会小郑起身离开座位指指屏幕：“这就是当时的监控。”
三人向前走去，苏琪琛俯身看着面前的监控画面，李柠溪也走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开口：“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当然了你们也可以拷贝一份带回去。”
宁柔嘉笑了一下道谢：“好，谢谢您的配合。”
30分钟后三人走出监控室，陈恒紧皱眉头，眼里满是不解，他看看面前毫无反应的两人忍不住了：“嘉姐，有什么发现么，我怎么看了半小时监控什么都没有发现。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监控器拍下的画面里，下午4点35分整童彤原本独自一人坐在门口警卫室旁边，过了不到5分钟，4点37分李柠溪从办公楼出来看到童彤自己一个人坐着蹲下询问了几句随后起身离开，4点42分童彤起身向校内走去，手往前伸，很明显是要去扶一个人，随后便没有再出现在镜头里。
而5点半李柠溪又准时出现在画面中，就像她说的，7点28分时李柠溪离开学校。
宁柔嘉淡淡地摇头，其实对于监控她有种说不上的感觉，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索性直接摇头：“没有”。
苏琪琛闻言偏头一看，微微低头凑到宁柔嘉耳旁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有没有感觉到？”
突如其来的热流让宁柔嘉耳朵一热进而渐渐变红，她不动声色的抬手揉揉耳朵“没有”一声快步朝前走去。
苏琪琛不明所以看了一眼陈恒，陈恒被看的莫名其妙疑惑的回看苏琪琛，两人带着疑惑跟在在宁柔嘉身后慢慢走着。
走出办公楼，三个人站在台阶上看着孩子在草坪上你追我赶嬉笑打闹，老师耐心的哄着因没抢到玩具而哭闹的孩子，偶尔几只雪白的鸽子停留在草坪上，孩子们大笑地跑过去，鸽子呼的一下冲向天空。
向日葵面向太阳不时抖一下花瓣，一切显得那么美好，而隐藏在着美好的外衣下，又是怎样的暗流涌动也只有知情者知道。
而一场面向云城市公安局的风暴也正在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