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审讯
李羡透过面前的单向玻璃，看着被锁在审讯椅上的人。
虚弱，这是第一印象。他一直觉得高哲已经算是很清瘦的了，但是这个人，要比高哲看起来还要瘦弱。
虽然是崔林演的亲弟弟，但是他的脸看上去却与崔林演完全不同。崔林演的脸看上去凛冽，咄咄逼人，但他看上去却相当清秀斯文，只不过脸苍白得略显病态。
在审讯时，他的眼中还总带着些许不知所措的惶恐。
这模样确实很容易引起不明真相的人的怜悯，他丝毫不怀疑，高哲可能就是被他这模样骗了。
身旁的阿魏也忍不住道：“看着斯斯文文的，完全不像会杀人的样子。”
李羡没说什么。
阿魏见此又问道：“不过他真的是崔林演的弟弟吗？不管是相貌还是年龄，看着都不太像。”
“他与崔林演相差六岁。”
“六岁啊。那也三十五了。看着还很年轻的样子。不会和高先生关系好的人都这样吧。我都想去找高先生要冻龄的秘诀了。”
“那是因为基因，还有，这是什么地方，说这些！”
阿魏见他似乎真的有点生气了，李警官好像最近听到高哲的名字都会生气，他刚刚忘了，竟然还提，连忙闭嘴。
两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审讯室的大门打开，刚才一直审讯他的警员将手上的笔记递给他：“从凌晨一点到现在，将近六个小时，不管怎么问，他都不承认人是他杀的。
但他不否认崔林演死之前他在，也不否认他确实与崔林演确实有矛盾。这是他交代的九月十日晚上的整个过程。”
李羡结果笔记本，看着上面的内容。
从他到崔林演家里，并与崔林演争吵的过程描述得还算清楚，但是，到了最关键的，崔林演被杀的部分，他却以一句，当时突然意识不清，一笔带过。
李羡指着笔记本上的内容：“意识不清，他有说过这个是为什么吗？”
“他说是因为情绪太激动，耳鸣，然后就不知道了。”
“他身上有什么疾病吗？”
“他说是，心理疾病。目前正在通知他的心理医生赶来，做进一步的调查。”
李羡的眉头挑起，他实在不相信什么心理疾病还会严重到这种程度，要么就是这个人太脆弱，要么就是他在用这个东西掩饰什么。
“我知道了，辛苦，我再进去看看。”
审讯人员说了句不辛苦，就走了出去。
杜淮在审讯时，大部分时间都是低着头，只有在有人进来时才会略微抬头看看进来的人。
李羡进去时，两人的视线短暂地碰到了一起，很快，杜淮就又低下了头。
李羡拿着笔记本走到了他的面前：“在书房与崔林演发生了剧烈的争吵，之后就晕了过去。你们吵的什么？”
与刚才审讯员咄咄逼人的态度不同，他的语调有些随意，就像是在说今天早上起了个大早，问他吃什么一样，让杜淮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嗯？”
杜淮反应了过来，因为已经回答了太多问题还滴水未进，声音有些沙哑：“我不太记得了，我的记忆力不是很好。”
“不记得了啊。好，换一个问题。你与高哲是什么关系？”
杜淮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放过了自己，又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没有什么关系，高先生是最早与我们杂志社签约的作家之一。
到现在，已经有将近十年了。”
“认识了将近十年啊。难怪他会为了你隐瞒那么重要的信息。”
杜淮猛地抬起了头，眼中透出了惊慌：“没有。我和高先生并没有熟到那种程度，只是高先生的论文或者是其他的作品在发布之前会与我联系。
一年可能都见不了一次面。”
李羡的手里拿着半开的笔记本，手指点着笔记本的外壳，眼神让人琢磨不透：“是吗？你们最近的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杜淮闻言，眼神不自觉地闪躲：“时间太长，不记得了。”
李羡的语调陡然锋利：“你在说谎，你们最近一次见面是在九月十一日，下午一点左右。”
杜淮低着头，手指紧张的逐渐收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见过高先生，高先生与这个案子根本没有关系。”
李羡将笔记本合上，按在审讯椅上，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他闷哼一声，眼睛被迫对上了李羡阴狠的眼睛。
“你当时也是以这个表情，对高哲说人不是你杀的？靠着他的善意，来帮你脱罪？”
杜淮的眼神慌张，慌忙摇头：“不是。”
李羡的眼神凶狠，跟刚才进来的状态完全不同：“那就是，他自己自作主张，来帮你脱罪。
让我想想，包庇罪犯，妨碍公务，伪造证据，这些罪全部加在一起，足够他在监狱陪你一阵子了。”
杜淮的呼吸陡然急促，李羡的声音伴随着耳鸣响起：“不是！高先生没有，他与这个案子没有关系！”
“那你要怎么解释，高哲那天为什么要避开警方见你？”
杜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头很疼，李羡的话就像是撬开他的耳膜，强行进入他的大脑。
李羡的手指陡然用力，抓得他的头生疼：“高哲究竟是不是在为你隐瞒？”
“我......我不知道......”
李羡冷笑了一声：“你不知道？想清楚，你的每一句话，都会影响到高哲。”
“我......高先生......”
李羡冷冷的看着他，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杜淮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原本就苍白的脸上现在已经毫无血色。
他慌忙松开了手：“你怎么了？”
杜淮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嘴唇张合，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倒在了审讯椅上。
李羡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他不是第一次审讯的小白，是真是假，他一眼就能辨出，这很明显不是假的。
他立刻出门，对还愣在原地的阿魏道：“去喊医生！”
虚弱，这是第一印象。他一直觉得高哲已经算是很清瘦的了，但是这个人，要比高哲看起来还要瘦弱。
虽然是崔林演的亲弟弟，但是他的脸看上去却与崔林演完全不同。崔林演的脸看上去凛冽，咄咄逼人，但他看上去却相当清秀斯文，只不过脸苍白得略显病态。
在审讯时，他的眼中还总带着些许不知所措的惶恐。
这模样确实很容易引起不明真相的人的怜悯，他丝毫不怀疑，高哲可能就是被他这模样骗了。
身旁的阿魏也忍不住道：“看着斯斯文文的，完全不像会杀人的样子。”
李羡没说什么。
阿魏见此又问道：“不过他真的是崔林演的弟弟吗？不管是相貌还是年龄，看着都不太像。”
“他与崔林演相差六岁。”
“六岁啊。那也三十五了。看着还很年轻的样子。不会和高先生关系好的人都这样吧。我都想去找高先生要冻龄的秘诀了。”
“那是因为基因，还有，这是什么地方，说这些！”
阿魏见他似乎真的有点生气了，李警官好像最近听到高哲的名字都会生气，他刚刚忘了，竟然还提，连忙闭嘴。
两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审讯室的大门打开，刚才一直审讯他的警员将手上的笔记递给他：“从凌晨一点到现在，将近六个小时，不管怎么问，他都不承认人是他杀的。
但他不否认崔林演死之前他在，也不否认他确实与崔林演确实有矛盾。这是他交代的九月十日晚上的整个过程。”
李羡结果笔记本，看着上面的内容。
从他到崔林演家里，并与崔林演争吵的过程描述得还算清楚，但是，到了最关键的，崔林演被杀的部分，他却以一句，当时突然意识不清，一笔带过。
李羡指着笔记本上的内容：“意识不清，他有说过这个是为什么吗？”
“他说是因为情绪太激动，耳鸣，然后就不知道了。”
“他身上有什么疾病吗？”
“他说是，心理疾病。目前正在通知他的心理医生赶来，做进一步的调查。”
李羡的眉头挑起，他实在不相信什么心理疾病还会严重到这种程度，要么就是这个人太脆弱，要么就是他在用这个东西掩饰什么。
“我知道了，辛苦，我再进去看看。”
审讯人员说了句不辛苦，就走了出去。
杜淮在审讯时，大部分时间都是低着头，只有在有人进来时才会略微抬头看看进来的人。
李羡进去时，两人的视线短暂地碰到了一起，很快，杜淮就又低下了头。
李羡拿着笔记本走到了他的面前：“在书房与崔林演发生了剧烈的争吵，之后就晕了过去。你们吵的什么？”
与刚才审讯员咄咄逼人的态度不同，他的语调有些随意，就像是在说今天早上起了个大早，问他吃什么一样，让杜淮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嗯？”
杜淮反应了过来，因为已经回答了太多问题还滴水未进，声音有些沙哑：“我不太记得了，我的记忆力不是很好。”
“不记得了啊。好，换一个问题。你与高哲是什么关系？”
杜淮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放过了自己，又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没有什么关系，高先生是最早与我们杂志社签约的作家之一。
到现在，已经有将近十年了。”
“认识了将近十年啊。难怪他会为了你隐瞒那么重要的信息。”
杜淮猛地抬起了头，眼中透出了惊慌：“没有。我和高先生并没有熟到那种程度，只是高先生的论文或者是其他的作品在发布之前会与我联系。
一年可能都见不了一次面。”
李羡的手里拿着半开的笔记本，手指点着笔记本的外壳，眼神让人琢磨不透：“是吗？你们最近的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杜淮闻言，眼神不自觉地闪躲：“时间太长，不记得了。”
李羡的语调陡然锋利：“你在说谎，你们最近一次见面是在九月十一日，下午一点左右。”
杜淮低着头，手指紧张的逐渐收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见过高先生，高先生与这个案子根本没有关系。”
李羡将笔记本合上，按在审讯椅上，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他闷哼一声，眼睛被迫对上了李羡阴狠的眼睛。
“你当时也是以这个表情，对高哲说人不是你杀的？靠着他的善意，来帮你脱罪？”
杜淮的眼神慌张，慌忙摇头：“不是。”
李羡的眼神凶狠，跟刚才进来的状态完全不同：“那就是，他自己自作主张，来帮你脱罪。
让我想想，包庇罪犯，妨碍公务，伪造证据，这些罪全部加在一起，足够他在监狱陪你一阵子了。”
杜淮的呼吸陡然急促，李羡的声音伴随着耳鸣响起：“不是！高先生没有，他与这个案子没有关系！”
“那你要怎么解释，高哲那天为什么要避开警方见你？”
杜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头很疼，李羡的话就像是撬开他的耳膜，强行进入他的大脑。
李羡的手指陡然用力，抓得他的头生疼：“高哲究竟是不是在为你隐瞒？”
“我......我不知道......”
李羡冷笑了一声：“你不知道？想清楚，你的每一句话，都会影响到高哲。”
“我......高先生......”
李羡冷冷的看着他，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杜淮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原本就苍白的脸上现在已经毫无血色。
他慌忙松开了手：“你怎么了？”
杜淮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嘴唇张合，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倒在了审讯椅上。
李羡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他不是第一次审讯的小白，是真是假，他一眼就能辨出，这很明显不是假的。
他立刻出门，对还愣在原地的阿魏道：“去喊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