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自幼情谊立
屋内只留下十五姜尚以及李自明裘修贤四人。
裘修贤老老实实地站在门边，一身的铠甲站在那里有些违和。
李自明看见谭蒙轻轻合上的门，却很是欣慰的样子。
可是十五却能感知到，一旁的姜尚似乎不太对劲。
“别挣扎了，这就是最好的结果。”李自明说了这一句，然后端起放在手边的茶来，轻轻抿了一口。
姜尚低了低眼，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来：“谨遵太子殿下教诲。”
声音有些嘶哑。
李自明并不太满意姜尚的态度，有些不耐烦地撇了撇嘴，然后道：“何丞相的事情就到这里，现在说说长公主的事吧。”
姜尚主动上前，抱拳说道：“是微臣之过，让十五误伤了魏大人，若长公主真的要追究此事，微臣一定认罪，决不牵连他人。”
“她还敢追究什么！”李自明忽然发怒，言辞凛冽。
“大许朝虽有帝王年幼，长公主和太后一起监国的先例，可父皇如今身体康健，国事都由他处理，长公主岂能涉及政事？”
姜尚默默低头，并不言语，无论国事家事，这样的事情都不是他能置喙的。
李自明发泄完心中不满，心绪也平静了许多，然后才说道：“一个小小的魏鸿祯，长公主居然能为了他派人守在这里，不管按礼按律，这都是不合规矩的。”
姜尚这才开口：“这与微臣无关，御史台稽查的是朝廷官员，可长公主是皇族的人，自然有宗正寺处理。”
李自明冷笑一声：“倒是和谭蒙说得一样，才和他呆了多久啊，也有样学样了？”
姜尚只将背弯得更低，李自明看了却是很不爽：“你我二人不管有没有情谊，到底也是一起长大的，你不必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你们御史台不想管，我会回去找宗正寺的。”
“多谢太子殿下体恤。”姜尚毕恭毕敬，礼节上找不出一点差错，倒是显得站在一旁的十五有些木讷。
李自明却根本不看她，对姜尚继续说：“以后找人帮你还是要注意一些，这种人来帮你，你们御史台的名声是不要了？”
姜尚抿了抿嘴，道：“太子……之前不也找过她做事吗？”
李自明和十五都没想到姜尚居然如此直接。
十五吓得看了李自明一眼，没想到对方也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二人眼神一撞，十五赶紧避开。
那次同齐真回嘉首堂的时候，她被迷晕，齐真莫名其妙地同她说李自明对她有意思。她自己是万万不敢想的，可是再见他，难免还是有些别扭。
李自明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话一样，起身踱步走到姜尚面前。
他们二人身高差不多，可是姜尚因为身份的关系只能在李自明的面前低着头。
李自明声音难得的低了下来，仿佛在和老友叙旧一般：“上次在九天宫，我以为我们两个人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姜尚却没有直接回答，嘴唇紧了紧，才又张口：“太子与微臣，可能从来走的就不是一条路。”
“只要结果一致就对了。”李自明说：“孤，一定可以。”
姜尚终于笑出了声，抬起头来，直直对上李自明的眼睛说道：“相信你一定可以。”
没有谦词，没有虚与委蛇，姜尚的声音清亮，似乎坦诚了起来，可是十五却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痛苦的神色。
一直盯着姜尚的李自明却也慌了神，眼神里有过一丝闪躲，不敢再与姜尚对视，匆忙别过脸，转身背对着他们。
“裘修贤，我先回京，你留在这里，顺便处理一下长公主的事情。”
十五和姜尚都只能看见他的身后，于是也只能冲他的背影行了礼，然后离开。
外面的场景一如之前那般寂静，御史台的人或在自己的房间里，或就守在外面。
见他们出来，也有姜尚的同僚凑上来，战战兢兢地问道：“方才谭大人说，何丞相的事……是真的吗？”
姜尚无奈地点了点头，避开了众人失望的眼神，说道：“我这里还有事情要处理。”
说完，他带着十五先回了房。
十五对于李自明的出现很是不解，一进了屋子，连忙问道：“怎么李自明的人会突然在这里？”
姜尚却也摇摇头：“我也不知，或许是凑巧，或许是有谋划，但今日确实是他帮我们脱身了。”
十五也承认：“确实，我属实是没有想到魏鸿祯居然和长公主有关系。”
“而且是很深的关系，长公主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情。”姜尚叹了一口气：“其实那次你和你们副堂主先离开九天宫之后，太子也来了九天宫。”
十五自然是知道的，当时她还被迷晕，然后被李自明送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而当时李自明下榻的驿站失了火，有人就说太子失踪了。
现在想想，不过是李自明为了上九天宫使的障眼法。
“他，去九天宫是不是为了……”想到之前在九天宫听到的关于未来天子的传闻，十五难免猜测。
姜尚点了点头：“当然是了，他甚至很早就知道李道才是未来君主的预言，上去求证了一番，华光道长将原话说了一遍，可是他没有为难华光道长，只放了句狠话就下山了。”
十五笑笑：“这倒是他的风格，孤傲得要命。”
姜尚也很赞同她的说法：“确实，他从小都是这个样子，在九天宫他也和我长谈过。”
十五对于他和李自明的关系还是很好奇的，于是追问道：“你们说了什么？”
姜尚却有些无奈：“其实我们以前就谈论过，我决定入朝的时候，他一直都不太同意，或者说，他只想我能一直留在东宫帮他。”
“你们是一起长大，他这样想很正常啊。”
“对，确实是人之常情，可是我不想，毕竟，我们很多地方不太一样。”
十五想到李自明原来利用涂灵草敛财的事情，当然明白姜尚这样的人自然是不愿意和他扯上关系的，于是说道：“可是他要是真的当了皇帝……你还不是得……”
裘修贤老老实实地站在门边，一身的铠甲站在那里有些违和。
李自明看见谭蒙轻轻合上的门，却很是欣慰的样子。
可是十五却能感知到，一旁的姜尚似乎不太对劲。
“别挣扎了，这就是最好的结果。”李自明说了这一句，然后端起放在手边的茶来，轻轻抿了一口。
姜尚低了低眼，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来：“谨遵太子殿下教诲。”
声音有些嘶哑。
李自明并不太满意姜尚的态度，有些不耐烦地撇了撇嘴，然后道：“何丞相的事情就到这里，现在说说长公主的事吧。”
姜尚主动上前，抱拳说道：“是微臣之过，让十五误伤了魏大人，若长公主真的要追究此事，微臣一定认罪，决不牵连他人。”
“她还敢追究什么！”李自明忽然发怒，言辞凛冽。
“大许朝虽有帝王年幼，长公主和太后一起监国的先例，可父皇如今身体康健，国事都由他处理，长公主岂能涉及政事？”
姜尚默默低头，并不言语，无论国事家事，这样的事情都不是他能置喙的。
李自明发泄完心中不满，心绪也平静了许多，然后才说道：“一个小小的魏鸿祯，长公主居然能为了他派人守在这里，不管按礼按律，这都是不合规矩的。”
姜尚这才开口：“这与微臣无关，御史台稽查的是朝廷官员，可长公主是皇族的人，自然有宗正寺处理。”
李自明冷笑一声：“倒是和谭蒙说得一样，才和他呆了多久啊，也有样学样了？”
姜尚只将背弯得更低，李自明看了却是很不爽：“你我二人不管有没有情谊，到底也是一起长大的，你不必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你们御史台不想管，我会回去找宗正寺的。”
“多谢太子殿下体恤。”姜尚毕恭毕敬，礼节上找不出一点差错，倒是显得站在一旁的十五有些木讷。
李自明却根本不看她，对姜尚继续说：“以后找人帮你还是要注意一些，这种人来帮你，你们御史台的名声是不要了？”
姜尚抿了抿嘴，道：“太子……之前不也找过她做事吗？”
李自明和十五都没想到姜尚居然如此直接。
十五吓得看了李自明一眼，没想到对方也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二人眼神一撞，十五赶紧避开。
那次同齐真回嘉首堂的时候，她被迷晕，齐真莫名其妙地同她说李自明对她有意思。她自己是万万不敢想的，可是再见他，难免还是有些别扭。
李自明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话一样，起身踱步走到姜尚面前。
他们二人身高差不多，可是姜尚因为身份的关系只能在李自明的面前低着头。
李自明声音难得的低了下来，仿佛在和老友叙旧一般：“上次在九天宫，我以为我们两个人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姜尚却没有直接回答，嘴唇紧了紧，才又张口：“太子与微臣，可能从来走的就不是一条路。”
“只要结果一致就对了。”李自明说：“孤，一定可以。”
姜尚终于笑出了声，抬起头来，直直对上李自明的眼睛说道：“相信你一定可以。”
没有谦词，没有虚与委蛇，姜尚的声音清亮，似乎坦诚了起来，可是十五却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痛苦的神色。
一直盯着姜尚的李自明却也慌了神，眼神里有过一丝闪躲，不敢再与姜尚对视，匆忙别过脸，转身背对着他们。
“裘修贤，我先回京，你留在这里，顺便处理一下长公主的事情。”
十五和姜尚都只能看见他的身后，于是也只能冲他的背影行了礼，然后离开。
外面的场景一如之前那般寂静，御史台的人或在自己的房间里，或就守在外面。
见他们出来，也有姜尚的同僚凑上来，战战兢兢地问道：“方才谭大人说，何丞相的事……是真的吗？”
姜尚无奈地点了点头，避开了众人失望的眼神，说道：“我这里还有事情要处理。”
说完，他带着十五先回了房。
十五对于李自明的出现很是不解，一进了屋子，连忙问道：“怎么李自明的人会突然在这里？”
姜尚却也摇摇头：“我也不知，或许是凑巧，或许是有谋划，但今日确实是他帮我们脱身了。”
十五也承认：“确实，我属实是没有想到魏鸿祯居然和长公主有关系。”
“而且是很深的关系，长公主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情。”姜尚叹了一口气：“其实那次你和你们副堂主先离开九天宫之后，太子也来了九天宫。”
十五自然是知道的，当时她还被迷晕，然后被李自明送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而当时李自明下榻的驿站失了火，有人就说太子失踪了。
现在想想，不过是李自明为了上九天宫使的障眼法。
“他，去九天宫是不是为了……”想到之前在九天宫听到的关于未来天子的传闻，十五难免猜测。
姜尚点了点头：“当然是了，他甚至很早就知道李道才是未来君主的预言，上去求证了一番，华光道长将原话说了一遍，可是他没有为难华光道长，只放了句狠话就下山了。”
十五笑笑：“这倒是他的风格，孤傲得要命。”
姜尚也很赞同她的说法：“确实，他从小都是这个样子，在九天宫他也和我长谈过。”
十五对于他和李自明的关系还是很好奇的，于是追问道：“你们说了什么？”
姜尚却有些无奈：“其实我们以前就谈论过，我决定入朝的时候，他一直都不太同意，或者说，他只想我能一直留在东宫帮他。”
“你们是一起长大，他这样想很正常啊。”
“对，确实是人之常情，可是我不想，毕竟，我们很多地方不太一样。”
十五想到李自明原来利用涂灵草敛财的事情，当然明白姜尚这样的人自然是不愿意和他扯上关系的，于是说道：“可是他要是真的当了皇帝……你还不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