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他居然出现了
我忽然发现室内特别安静，回头一看，所有人都在看我一个人自说自话。
他们肯定以为我疯了。
我拉黑白无常出门，到后楼梯拐角说话。
“有没有可以交换的？”
“什么？”他们不懂我的意思。
“我想留住老爷子的命一段时间，我身上有什么可以交换的？”
他们面面相觑，然后看我。
黑无常眼睛是红的，白无常舌头伸的老长，和两个这样形象的人在后楼梯口谈判，我小腿肚子直打抖。
“李星宜，你该知道，你的命早就该结束了，你现在还活着，就珍惜一点，别折腾了。”
“万事好商量。”我祈求地看他们。
他们窃窃私语了一番，然后白无常对我说：“可以用你的寿命换他的寿命，你的两年抵他的半年。”
我算了算，等于我的命多消耗了四倍，这么不公平，就跟放高利贷一样。
“一年抵半年怎么样？”
“你以为买菜还能讨价还价？”
两年就两年吧，只要先把老爷子救下来，署清文再接着找。
我咬咬牙：“行吧，怎么换？”
他们掏出一个本子：“在上面签你的名字，你的寿命就会被扣掉两年。”
听上去好可怕，如果我只有两年的命，那不是马上就死了？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我向他们伸出手：“笔。”
“没有，咬破自己的手指头。”
“什么？”我呆呆的看着他们恐怖的脸，什么年代了，还写血书。
好痛的吧，牙齿怎么能咬破手指头？
我横横心，将手指头放到唇边么，闭起眼睛张开嘴。
正要咬下去，感觉身边一冷，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响起：“你们先走，我会跟鬼司交待。”
署清文，我没听错吧！
我抬头一看，真的是他，凌驾于我上空，若不是脚下没有筋斗云，倒像横空出世的孙猴子，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居然出现了。
我还来不及问他这段时间死哪里去了，只听黑白无常居然连反抗都没有，就乖乖地退下去了。
署清文慢慢落地，站在我面前，久违了他，一个星期都不知去向，今日得见，我很没出息地流眼泪了。
他用绣了他名字的昂贵手帕给我擦眼泪，声音苏到不行：“别哭了，我会心疼。”
肉麻，恶心，但是我喜欢。
干脆搂着他的脖子大哭，一边哭一边喊：“我还以为你死了。”
“都死过一遍了，怎么还会死？”他轻轻地拍我后背，不知什么时候手滑进了我的大衣里，在我的薄薄的羊绒衫上滑动：“咦，你今天的文胸后面怎么没有搭扣？”
“噢。”我跟他解释：“我今天穿的是前缀式的文，”刚说一半忽然清醒过来，干嘛，不是生离死别喜相逢么，怎么一秒切换到限制级？
我拉出他的手，被他这样一弄，眼泪都回去了。
他嘻嘻哈哈地笑，露出八颗牙齿，好看的紧。
他捧着我的脸，在我鼻子上啄了一口：“别哭了，我爷爷还在那边看着呢！”
我回头一看，老爷子正站在拐角处看着我们，“我先带爷爷进去，你跟着进来。”
署清文走过去，扶着爷爷往病房里走去。
我擦了把眼泪跟在他们的后面，我的脚步都是轻飘飘的。
我看着署清文的背影，终于明白喜极而泣这个词，就是所有的表情都不足够表达我的喜悦，只有哭泣，让眼泪冲洗我这么多天来的纠结和折磨。
署清文扶着爷爷站在床边，护士们已经在拔掉爷爷身上的管子，心脏监控仪上，他的心跳已经是条直线了。
众人哭作一团，大哥二哥哭的最大声，几个弟媳差点在地上打滚了，哭的让人很动容。
只有一个人没哭，就是署先生。
他站在床边，默默地注视着他父亲，但是我注意到，只有他的手是握着老爷子的手的。
哭的最大声，不代表真心。
不哭泣的，也不代表假意。
署清文扶着爷爷，轻轻推了他一把：“爷爷，我不会让你带着遗憾走的，回去吧，好好活着！”
老爷子坐起来，声如洪钟地大喝一声：“诈什么尸，活人死人分不清，刚才不是哭的蛮伤心的么？”
众人堆在门口，转身回头，署先生和署太太，也就是钟伊娃，正扶着爷爷在床，上坐舒服了。
估计是反应过来，老爷子是死而复生了，松了口气，又哭又喊地冲过来：“爷爷，爷爷，你活过来了？我就知道上天都被我给感动了。”
我差点没被这话给恶心一跟头，署先生冷着脸朝他们摇手：“去叫医生，然后待在门外，吵死了。”
众人悻悻地转身出门，见我还杵在原地，便有人拉我：“好啦，走啦，现在还站在这里坐什么，老六又没回来。”
忽然，老爷子冲我招招手：“老六家的，你过来。”
拽着我的人愣住了，我扯开我的袖子往老爷子走去。
他醒过来脸色就变得很好看，完全健康起来，我不知道署清文给了他多久的命，总之他现在看起来跟健康人一样。
老爷子眯着眼看着我半晌，又对署先生和署太太说：“你们先出去，我和这姑娘聊几句。”
署先生和署太太出去了，房间里就剩下我和老爷子两个人，不，还有署清文。
“署老先生。”我喊了一声，后面的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丫头，你能看到我？”老爷子挑着一边的眉毛，他这个表情特别像署清文。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没什么好隐瞒的，不如大方承认：“是，我能看到魂魄。”
“那，丫头，是你救了我啊！”老爷子声音很大，若是给医生听到了肯定会奇怪，这哪像是病入膏肓的人。
其实，不算是我救了他，应该是署清文才对。
我还打算谦虚一下，署清文在我耳边说：“我过滤掉了他的记忆，包括见到我和黑白无常，只记得你。”
那我就大方承认了好呗，也许老爷子一高兴就送我一颗几十克拉的大钻石也说不定。
署清文听到我的心声，轻笑道：“财迷。”
他们肯定以为我疯了。
我拉黑白无常出门，到后楼梯拐角说话。
“有没有可以交换的？”
“什么？”他们不懂我的意思。
“我想留住老爷子的命一段时间，我身上有什么可以交换的？”
他们面面相觑，然后看我。
黑无常眼睛是红的，白无常舌头伸的老长，和两个这样形象的人在后楼梯口谈判，我小腿肚子直打抖。
“李星宜，你该知道，你的命早就该结束了，你现在还活着，就珍惜一点，别折腾了。”
“万事好商量。”我祈求地看他们。
他们窃窃私语了一番，然后白无常对我说：“可以用你的寿命换他的寿命，你的两年抵他的半年。”
我算了算，等于我的命多消耗了四倍，这么不公平，就跟放高利贷一样。
“一年抵半年怎么样？”
“你以为买菜还能讨价还价？”
两年就两年吧，只要先把老爷子救下来，署清文再接着找。
我咬咬牙：“行吧，怎么换？”
他们掏出一个本子：“在上面签你的名字，你的寿命就会被扣掉两年。”
听上去好可怕，如果我只有两年的命，那不是马上就死了？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我向他们伸出手：“笔。”
“没有，咬破自己的手指头。”
“什么？”我呆呆的看着他们恐怖的脸，什么年代了，还写血书。
好痛的吧，牙齿怎么能咬破手指头？
我横横心，将手指头放到唇边么，闭起眼睛张开嘴。
正要咬下去，感觉身边一冷，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响起：“你们先走，我会跟鬼司交待。”
署清文，我没听错吧！
我抬头一看，真的是他，凌驾于我上空，若不是脚下没有筋斗云，倒像横空出世的孙猴子，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居然出现了。
我还来不及问他这段时间死哪里去了，只听黑白无常居然连反抗都没有，就乖乖地退下去了。
署清文慢慢落地，站在我面前，久违了他，一个星期都不知去向，今日得见，我很没出息地流眼泪了。
他用绣了他名字的昂贵手帕给我擦眼泪，声音苏到不行：“别哭了，我会心疼。”
肉麻，恶心，但是我喜欢。
干脆搂着他的脖子大哭，一边哭一边喊：“我还以为你死了。”
“都死过一遍了，怎么还会死？”他轻轻地拍我后背，不知什么时候手滑进了我的大衣里，在我的薄薄的羊绒衫上滑动：“咦，你今天的文胸后面怎么没有搭扣？”
“噢。”我跟他解释：“我今天穿的是前缀式的文，”刚说一半忽然清醒过来，干嘛，不是生离死别喜相逢么，怎么一秒切换到限制级？
我拉出他的手，被他这样一弄，眼泪都回去了。
他嘻嘻哈哈地笑，露出八颗牙齿，好看的紧。
他捧着我的脸，在我鼻子上啄了一口：“别哭了，我爷爷还在那边看着呢！”
我回头一看，老爷子正站在拐角处看着我们，“我先带爷爷进去，你跟着进来。”
署清文走过去，扶着爷爷往病房里走去。
我擦了把眼泪跟在他们的后面，我的脚步都是轻飘飘的。
我看着署清文的背影，终于明白喜极而泣这个词，就是所有的表情都不足够表达我的喜悦，只有哭泣，让眼泪冲洗我这么多天来的纠结和折磨。
署清文扶着爷爷站在床边，护士们已经在拔掉爷爷身上的管子，心脏监控仪上，他的心跳已经是条直线了。
众人哭作一团，大哥二哥哭的最大声，几个弟媳差点在地上打滚了，哭的让人很动容。
只有一个人没哭，就是署先生。
他站在床边，默默地注视着他父亲，但是我注意到，只有他的手是握着老爷子的手的。
哭的最大声，不代表真心。
不哭泣的，也不代表假意。
署清文扶着爷爷，轻轻推了他一把：“爷爷，我不会让你带着遗憾走的，回去吧，好好活着！”
老爷子坐起来，声如洪钟地大喝一声：“诈什么尸，活人死人分不清，刚才不是哭的蛮伤心的么？”
众人堆在门口，转身回头，署先生和署太太，也就是钟伊娃，正扶着爷爷在床，上坐舒服了。
估计是反应过来，老爷子是死而复生了，松了口气，又哭又喊地冲过来：“爷爷，爷爷，你活过来了？我就知道上天都被我给感动了。”
我差点没被这话给恶心一跟头，署先生冷着脸朝他们摇手：“去叫医生，然后待在门外，吵死了。”
众人悻悻地转身出门，见我还杵在原地，便有人拉我：“好啦，走啦，现在还站在这里坐什么，老六又没回来。”
忽然，老爷子冲我招招手：“老六家的，你过来。”
拽着我的人愣住了，我扯开我的袖子往老爷子走去。
他醒过来脸色就变得很好看，完全健康起来，我不知道署清文给了他多久的命，总之他现在看起来跟健康人一样。
老爷子眯着眼看着我半晌，又对署先生和署太太说：“你们先出去，我和这姑娘聊几句。”
署先生和署太太出去了，房间里就剩下我和老爷子两个人，不，还有署清文。
“署老先生。”我喊了一声，后面的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丫头，你能看到我？”老爷子挑着一边的眉毛，他这个表情特别像署清文。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没什么好隐瞒的，不如大方承认：“是，我能看到魂魄。”
“那，丫头，是你救了我啊！”老爷子声音很大，若是给医生听到了肯定会奇怪，这哪像是病入膏肓的人。
其实，不算是我救了他，应该是署清文才对。
我还打算谦虚一下，署清文在我耳边说：“我过滤掉了他的记忆，包括见到我和黑白无常，只记得你。”
那我就大方承认了好呗，也许老爷子一高兴就送我一颗几十克拉的大钻石也说不定。
署清文听到我的心声，轻笑道：“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