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天道
遥苦有些牙疼得“嘶”了一声，旁边的李衾寒连忙双手奉上温热的茶水，关切道：“师妹来喝口水润润喉。”
“我刚好有些渴了，谢谢李师弟的关心啊，”秦青霜隔着遥苦把那杯茶水端了过来，冲李衾寒笑了笑，顺势抿了一口茶后说道：“既然素心教的名声如此之好，不如我们直接登门，看他们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毕竟当时清繁找上遥师妹的理由就是想邀请她去拜访素心教。”
曲云阑颔首，同意了秦青霜的提议，“所以我们现在主要目的是找到素心教究竟藏在何处。”
遥苦撑着桌子，指关节在桌上不紧不慢地敲着，“不如我再去一趟城主府，城主的女儿弦儿和清繁十分相熟，估计能问出什么。”
“我们派过人去城主府，被拒绝了，说是城主突发疾病，不便见人。”洛络垂眼思考着。
“城主府不是只有正门能够进去。”遥苦说道。
曲云阑挑眉，“你是说——？”
遥苦在地图上标着的城主府邸位置旁圈出了另一处地方，她今早走来客栈时特意记了些路，狐阙带他们逃出城主府的路径误打误撞刚好是城主府不为人知的暗门，“从这里过去，不会被城主府的护卫发现。”
洛络想了想，说道：“可以。”
“我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李衾寒搓了搓手，“有点刺激，需不需要像话本那样买身夜行衣，再戴个面罩？”
“我们身为长诀山的弟子，怎么可以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这不正道！”曲云阑坚决反对。
遥苦摊手，“那曲师妹留下调查线索怎么样？”
曲云阑噎了一下，她瞥了一眼正面无表情看地图的洛络，咬咬牙还是同意了，“我要去 。”
她这么快妥协遥苦还有点惊讶，不过眼下还是计划重要，说道：“什么时候行动？”
“等天黑，我们还需要一份城主府邸的具体地图，”洛络把摊在桌上的地图卷吧卷吧塞进自己的储物法器里，“收集和准备还需要一点时间，遥苦师姐和秦前辈也需要休息。”
洛络说话时语气一直没什么起伏，但配合她那张稚气的小脸怎么看怎么可爱。
遥苦听到她关心自己的话语，心尖一软，上手捏了一把她有些婴儿肥的脸颊，“就知道洛络最心疼我了。”
洛络歪头躲开遥苦的手，淡淡道：“只是怕你状态不好影响行动罢了。”
这个别扭的小劲儿遥苦也很喜欢，她无奈道：“好好好。”
“只是怕你状态不好影响行动罢了。”曲云阑抱着手臂，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洛络说的话，语调七扭八歪。
遥苦早已习惯曲云阑时不时的犯贱了，听到她欠抽的话后，遥苦换上暖心笑容，“怎么，曲师妹吃醋了？没事，师姐给你呼噜呼噜毛，云阑宝宝气不着。”
曲云阑被她恶心得一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甩下一句“讨厌鬼”，就气冲冲地走出去了。
遥苦十分满意她这个态度，正准备去沈沽浔房里看看他睡得如何，李衾寒直接靠了过来，娇滴滴道：“我也要师妹呼噜呼噜毛。”
遥苦：“......”
遥苦：“师兄你这样确实有些恶心了。”
秦青霜跟着遥苦的脚步走出房间，经过僵住的李衾寒时，深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师弟，任重道远。”
*
秦青霜有事外出一趟，在房门前与遥苦告别后，便出了客栈。
遥苦走进房间，看见沈沽浔正沉沉地睡着，狐阙窝在他的手边，也在闭目养神。她笑了笑，走过去替他掖了掖被角，狐阙睁开眼朝她轻轻“喵”了一声。
老黄瓜刷绿漆，几万岁的老头装小猫。
遥苦瞥了它一眼，伸手将它抱了过来。
狐阙挣扎了两下，在碰到遥苦胸口时突然停了下来，它浅蓝的眸中划过一丝疑惑，又将爪子放了上去。
“？”遥苦把它抱远了些，压低声音不敢置信道：“你敢吃我豆腐？”
狐阙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它瞪着遥苦，把肉垫贴在遥苦手上，心里所说的话准确无误地传进了遥苦耳中，“谁吃你个黄毛丫头的豆腐。”
“哦，原来你会说话。”遥苦有些新奇，她还以为只有沈沽浔和女主能听懂它的喵喵叫呢，没想到狐阙还能主动与人沟通。
“不用开口，老夫能听见你的心声，”狐阙对于遥苦小看它的事冷哼了一声。
遥苦在心中想道：这个还蛮方便的，不像法术传音那样容易被高一等的修士截下。
狐阙骄傲起来，“那当然，老夫是何等身份，休要拿你们那些小儿法术来和我的法术相提并论。”
“先不提这个，老夫刚才可不是在揩你油，”狐阙盯着遥苦的眼睛，“老夫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气息。”
“什么气息？”遥苦好奇地问道。
狐阙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老夫万年前被几名大乘期修士围剿，命悬一线时，所感受到天道给老夫留下的最后一道气息——你可听说过天道？”
遥苦想了想，天道在她那里应该相当于上帝之类的，掌控世间的唯一神明吧。
“‘上帝’是何物？”狐阙疑惑。
遥苦赶紧收神，不能让狐阙读到一些不该读的东西。
狐阙怀疑地看了遥苦一眼，接着说道：“先不管‘上帝’是什么，你后半段说地没错，天道是掌控这个世间唯一的神明，说是神明其实有些不大准确，因为天道不是人，也不是物，天道就是天道。”
它说了一段迷一样的话，听得遥苦一愣一愣的。
“只有接近飞升的修士才会隐约感受到天道的存在，或是像老夫这种集天地精华于一身的神级灵兽，自诞生而来，就会传承上古记忆，得知一些关于天道的事情。”
“那次围剿，老夫其实并不害怕，因为老夫早已得到天道的指点，知晓那次并不是老夫命绝之时，果然，老夫在万年后重新苏醒，”狐阙说道：“而现在，老夫在你这个区区心动大圆满的小小修士身上，感受到了比老夫以往任何一次感受，都要浓重的天道气息。”
“你是什么人？”
“我刚好有些渴了，谢谢李师弟的关心啊，”秦青霜隔着遥苦把那杯茶水端了过来，冲李衾寒笑了笑，顺势抿了一口茶后说道：“既然素心教的名声如此之好，不如我们直接登门，看他们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毕竟当时清繁找上遥师妹的理由就是想邀请她去拜访素心教。”
曲云阑颔首，同意了秦青霜的提议，“所以我们现在主要目的是找到素心教究竟藏在何处。”
遥苦撑着桌子，指关节在桌上不紧不慢地敲着，“不如我再去一趟城主府，城主的女儿弦儿和清繁十分相熟，估计能问出什么。”
“我们派过人去城主府，被拒绝了，说是城主突发疾病，不便见人。”洛络垂眼思考着。
“城主府不是只有正门能够进去。”遥苦说道。
曲云阑挑眉，“你是说——？”
遥苦在地图上标着的城主府邸位置旁圈出了另一处地方，她今早走来客栈时特意记了些路，狐阙带他们逃出城主府的路径误打误撞刚好是城主府不为人知的暗门，“从这里过去，不会被城主府的护卫发现。”
洛络想了想，说道：“可以。”
“我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李衾寒搓了搓手，“有点刺激，需不需要像话本那样买身夜行衣，再戴个面罩？”
“我们身为长诀山的弟子，怎么可以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这不正道！”曲云阑坚决反对。
遥苦摊手，“那曲师妹留下调查线索怎么样？”
曲云阑噎了一下，她瞥了一眼正面无表情看地图的洛络，咬咬牙还是同意了，“我要去 。”
她这么快妥协遥苦还有点惊讶，不过眼下还是计划重要，说道：“什么时候行动？”
“等天黑，我们还需要一份城主府邸的具体地图，”洛络把摊在桌上的地图卷吧卷吧塞进自己的储物法器里，“收集和准备还需要一点时间，遥苦师姐和秦前辈也需要休息。”
洛络说话时语气一直没什么起伏，但配合她那张稚气的小脸怎么看怎么可爱。
遥苦听到她关心自己的话语，心尖一软，上手捏了一把她有些婴儿肥的脸颊，“就知道洛络最心疼我了。”
洛络歪头躲开遥苦的手，淡淡道：“只是怕你状态不好影响行动罢了。”
这个别扭的小劲儿遥苦也很喜欢，她无奈道：“好好好。”
“只是怕你状态不好影响行动罢了。”曲云阑抱着手臂，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洛络说的话，语调七扭八歪。
遥苦早已习惯曲云阑时不时的犯贱了，听到她欠抽的话后，遥苦换上暖心笑容，“怎么，曲师妹吃醋了？没事，师姐给你呼噜呼噜毛，云阑宝宝气不着。”
曲云阑被她恶心得一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甩下一句“讨厌鬼”，就气冲冲地走出去了。
遥苦十分满意她这个态度，正准备去沈沽浔房里看看他睡得如何，李衾寒直接靠了过来，娇滴滴道：“我也要师妹呼噜呼噜毛。”
遥苦：“......”
遥苦：“师兄你这样确实有些恶心了。”
秦青霜跟着遥苦的脚步走出房间，经过僵住的李衾寒时，深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师弟，任重道远。”
*
秦青霜有事外出一趟，在房门前与遥苦告别后，便出了客栈。
遥苦走进房间，看见沈沽浔正沉沉地睡着，狐阙窝在他的手边，也在闭目养神。她笑了笑，走过去替他掖了掖被角，狐阙睁开眼朝她轻轻“喵”了一声。
老黄瓜刷绿漆，几万岁的老头装小猫。
遥苦瞥了它一眼，伸手将它抱了过来。
狐阙挣扎了两下，在碰到遥苦胸口时突然停了下来，它浅蓝的眸中划过一丝疑惑，又将爪子放了上去。
“？”遥苦把它抱远了些，压低声音不敢置信道：“你敢吃我豆腐？”
狐阙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它瞪着遥苦，把肉垫贴在遥苦手上，心里所说的话准确无误地传进了遥苦耳中，“谁吃你个黄毛丫头的豆腐。”
“哦，原来你会说话。”遥苦有些新奇，她还以为只有沈沽浔和女主能听懂它的喵喵叫呢，没想到狐阙还能主动与人沟通。
“不用开口，老夫能听见你的心声，”狐阙对于遥苦小看它的事冷哼了一声。
遥苦在心中想道：这个还蛮方便的，不像法术传音那样容易被高一等的修士截下。
狐阙骄傲起来，“那当然，老夫是何等身份，休要拿你们那些小儿法术来和我的法术相提并论。”
“先不提这个，老夫刚才可不是在揩你油，”狐阙盯着遥苦的眼睛，“老夫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气息。”
“什么气息？”遥苦好奇地问道。
狐阙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老夫万年前被几名大乘期修士围剿，命悬一线时，所感受到天道给老夫留下的最后一道气息——你可听说过天道？”
遥苦想了想，天道在她那里应该相当于上帝之类的，掌控世间的唯一神明吧。
“‘上帝’是何物？”狐阙疑惑。
遥苦赶紧收神，不能让狐阙读到一些不该读的东西。
狐阙怀疑地看了遥苦一眼，接着说道：“先不管‘上帝’是什么，你后半段说地没错，天道是掌控这个世间唯一的神明，说是神明其实有些不大准确，因为天道不是人，也不是物，天道就是天道。”
它说了一段迷一样的话，听得遥苦一愣一愣的。
“只有接近飞升的修士才会隐约感受到天道的存在，或是像老夫这种集天地精华于一身的神级灵兽，自诞生而来，就会传承上古记忆，得知一些关于天道的事情。”
“那次围剿，老夫其实并不害怕，因为老夫早已得到天道的指点，知晓那次并不是老夫命绝之时，果然，老夫在万年后重新苏醒，”狐阙说道：“而现在，老夫在你这个区区心动大圆满的小小修士身上，感受到了比老夫以往任何一次感受，都要浓重的天道气息。”
“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