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相持难为继
待府尹和那些官员再度返回的时候，十五并没有见到张俊。
府尹先走到裘修贤身边，躬身向下，在他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裘修贤听后站了起来，说道：“那我先回避一下，这里的事情还是麻烦大人了。”
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只剩下十五还站在那里。
按照之前和裘修贤商量好的，十五全然认下了这些事，但在提到是不是御史台的人要她这么做的时候，她还是否认了。
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官员说道：“我已经找外面的人问过了，这位姑娘是来来给御史台的那位姜大人送饭的。”
几个官员面面相觑，心中已经知晓了大概，可是姜尚身份尴尬，他们并不能做什么。
最后还是这位府尹大人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好，那今日就麻烦姑娘了，话也问完了，姑娘可以回去了。”
十五点了点头，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遇到了在院中闲逛的裘修贤，她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裘修贤了然，然后微微点头，看着她出了府衙的大门。
十五回到客栈的时候，张俊也已经回来了，或许是因为本来身上就藏着事，他倒是十分镇定。
客栈大堂里的客人三三两两，十五只说了一声：“我先回房，你给我送壶茶上来。”
十五回到房里，又去窗边看了一下，府衙外的守卫明显变多，但整体还算秩序井然，并没有什么异常。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担心起姜尚的下落来。
果然没多久，张俊就拎来了一壶茶，还没等十五开口，他先说道：“刚刚我也被叫进府衙里了，好像是府尹大人审问的我。”
“好像？”十五忽然觉得有点奇怪。
“嗐！”张俊一脸的不屑，自顾自地就做了下来，然后说道：“隔着屏风问的话，也不能算审问，没画押，我也没下跪呢，府衙里是有这样的说法的，有的事情不方便弄成口供，就先问那么一下子，探探口风。”
“确实是府尹问的你。”十五说道：“他们问了你什么，你怎么说的？”
张俊这才解释道：“就是问的昨晚上的事情，我……也说的都是实话。”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怕给十五惹上麻烦。
十五倒是安慰了他：“没事的，这些都可以照实了说，那你知道，昨天跟我上来的那位男子是什么人吗？”
张俊摇了摇头，十五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实情：“既然你什么都不清楚，这事情也不牵扯你进来了。”
十五有些疲累，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张俊却有些着急：“那……我们的事情呢？”
十五咽下茶汤，说道：“还是那句话，我们会想办法帮你们，但是你们也不能完全指望我们，毕竟……里面牵扯的事情太多了，包括昨天，都是这些复杂问题里的一环，就连我也不清楚，只是能告诉你，御史台的那位姜公子，他是好人。”
她话说得诚恳，张俊也不好再追问，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说：“好，那我就不问了，没什么事情我就下去了。”
张俊离开，屋子里只剩下十五一个人，她又回到窗边，轻轻地靠在窗棂上，盯着府衙。
府衙内的人还没有退，她也不方便再潜进去，但是无论怎么想，姜尚都应该还在府衙里面，但为何里面的人都没有发现他？
又不知过了多久，府衙那边终于有了动静，那些官员缓着自己的步子，慢吞吞地走了出来，一路上却是在交谈的样子，只是每个人的脸上神情都不太好，倒是走在前面的府尹脸上沉稳得多，看不出是悲是喜。
看他们终于出了巷子口，十五这才出了客栈，往府衙后面的边墙钻，然后三两下飞入了府衙里。
却是没想到，里面有人正等着她。
“你来得正好。”十五刚刚落地，就听见裘修贤的声音。
她抬头看去，裘修贤正站在院子的中央，而不远处，姜尚正在书桌上看着什么。
姜尚听见动静，这也才循声看来，见来人是她，笑着说道：“你怎么从那里进来了。”
十五一脸疑惑，只忙走到他的身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刚刚门口那些守卫说你不在，我方才进来的时候也没看见你。”
姜尚放下手中的笔，然后站了起来，说道：“我一直都在这里，只是守卫换防的时候我去茅厕了，但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发现裘将军和府尹大人来了，本来我是要直接露面的，但是听他们说起了昨晚府衙内出了事情，所以就躲了起来。”
十五这才松了一口气，但眼神里还是点了一丝责怪：“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姜尚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无事无事，只是我确实没有办法通知你。”
“咳咳~”不远出响起了裘修贤的咳嗽声，姜尚这才不好意思地放下了手。
裘修贤无意撞破他们二人亲昵，只是有话要说，这才提醒了他们一下。
“既然姜世子无事，我也可以走了，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还麻烦十五姑娘告诉姜世子了，一切，还是就此打住，保住庄文文一条命也是好事。”
姜尚和十五还来不及说什么，裘修贤就自顾自地先离开了。
见他走得如此迅速，十五心有不悦：“这个人怎么办事情只考虑自己，也不提前和人商量一下？”
姜尚说道：“估计是和太子在一起呆久了，多多少少也有了太子的作风，之前你们谈论的事情他也和我说得差不多了，可能是希望你亲口和我说一下比较好。”
十五撇了撇嘴，有点不好意思：“确实是应该我和你主动说的，虽然我没有承认，但是现在大家都认为昨天的事情是御史台叫我干的了。”
姜尚却不在意：“没事，反正御史台这次下来就是冲着何丞相和太子去的，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对上了就对上了吧。”
“不会对御史台、对你有什么影响吗？”十五问道。
姜尚却沉默了，低下了头来，过了半晌才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可能事情真的就只能到这里了。”
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十五却从他的话语里感受到巨大的无能为力，他仿若一个被丢在路边的孩子，只能默默地说出自己而无助。
她想也没想就抱住了他，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听见那跳动的心跳，这才觉得安心了许多。
“别怕，我会帮你的，你知道我有多厉害的。”
姜尚终于笑出了声来，尽管他此刻的表情多多少少有些苦涩，幸而埋在他怀里的十五看不见。
“嗯，我知道你特别厉害，能上天入地的那种！”
十五轻轻娇嗔了一声，却将他抱得更紧，希望他能好过一些。
府尹先走到裘修贤身边，躬身向下，在他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裘修贤听后站了起来，说道：“那我先回避一下，这里的事情还是麻烦大人了。”
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只剩下十五还站在那里。
按照之前和裘修贤商量好的，十五全然认下了这些事，但在提到是不是御史台的人要她这么做的时候，她还是否认了。
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官员说道：“我已经找外面的人问过了，这位姑娘是来来给御史台的那位姜大人送饭的。”
几个官员面面相觑，心中已经知晓了大概，可是姜尚身份尴尬，他们并不能做什么。
最后还是这位府尹大人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好，那今日就麻烦姑娘了，话也问完了，姑娘可以回去了。”
十五点了点头，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遇到了在院中闲逛的裘修贤，她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裘修贤了然，然后微微点头，看着她出了府衙的大门。
十五回到客栈的时候，张俊也已经回来了，或许是因为本来身上就藏着事，他倒是十分镇定。
客栈大堂里的客人三三两两，十五只说了一声：“我先回房，你给我送壶茶上来。”
十五回到房里，又去窗边看了一下，府衙外的守卫明显变多，但整体还算秩序井然，并没有什么异常。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担心起姜尚的下落来。
果然没多久，张俊就拎来了一壶茶，还没等十五开口，他先说道：“刚刚我也被叫进府衙里了，好像是府尹大人审问的我。”
“好像？”十五忽然觉得有点奇怪。
“嗐！”张俊一脸的不屑，自顾自地就做了下来，然后说道：“隔着屏风问的话，也不能算审问，没画押，我也没下跪呢，府衙里是有这样的说法的，有的事情不方便弄成口供，就先问那么一下子，探探口风。”
“确实是府尹问的你。”十五说道：“他们问了你什么，你怎么说的？”
张俊这才解释道：“就是问的昨晚上的事情，我……也说的都是实话。”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怕给十五惹上麻烦。
十五倒是安慰了他：“没事的，这些都可以照实了说，那你知道，昨天跟我上来的那位男子是什么人吗？”
张俊摇了摇头，十五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实情：“既然你什么都不清楚，这事情也不牵扯你进来了。”
十五有些疲累，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张俊却有些着急：“那……我们的事情呢？”
十五咽下茶汤，说道：“还是那句话，我们会想办法帮你们，但是你们也不能完全指望我们，毕竟……里面牵扯的事情太多了，包括昨天，都是这些复杂问题里的一环，就连我也不清楚，只是能告诉你，御史台的那位姜公子，他是好人。”
她话说得诚恳，张俊也不好再追问，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说：“好，那我就不问了，没什么事情我就下去了。”
张俊离开，屋子里只剩下十五一个人，她又回到窗边，轻轻地靠在窗棂上，盯着府衙。
府衙内的人还没有退，她也不方便再潜进去，但是无论怎么想，姜尚都应该还在府衙里面，但为何里面的人都没有发现他？
又不知过了多久，府衙那边终于有了动静，那些官员缓着自己的步子，慢吞吞地走了出来，一路上却是在交谈的样子，只是每个人的脸上神情都不太好，倒是走在前面的府尹脸上沉稳得多，看不出是悲是喜。
看他们终于出了巷子口，十五这才出了客栈，往府衙后面的边墙钻，然后三两下飞入了府衙里。
却是没想到，里面有人正等着她。
“你来得正好。”十五刚刚落地，就听见裘修贤的声音。
她抬头看去，裘修贤正站在院子的中央，而不远处，姜尚正在书桌上看着什么。
姜尚听见动静，这也才循声看来，见来人是她，笑着说道：“你怎么从那里进来了。”
十五一脸疑惑，只忙走到他的身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刚刚门口那些守卫说你不在，我方才进来的时候也没看见你。”
姜尚放下手中的笔，然后站了起来，说道：“我一直都在这里，只是守卫换防的时候我去茅厕了，但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发现裘将军和府尹大人来了，本来我是要直接露面的，但是听他们说起了昨晚府衙内出了事情，所以就躲了起来。”
十五这才松了一口气，但眼神里还是点了一丝责怪：“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姜尚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无事无事，只是我确实没有办法通知你。”
“咳咳~”不远出响起了裘修贤的咳嗽声，姜尚这才不好意思地放下了手。
裘修贤无意撞破他们二人亲昵，只是有话要说，这才提醒了他们一下。
“既然姜世子无事，我也可以走了，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还麻烦十五姑娘告诉姜世子了，一切，还是就此打住，保住庄文文一条命也是好事。”
姜尚和十五还来不及说什么，裘修贤就自顾自地先离开了。
见他走得如此迅速，十五心有不悦：“这个人怎么办事情只考虑自己，也不提前和人商量一下？”
姜尚说道：“估计是和太子在一起呆久了，多多少少也有了太子的作风，之前你们谈论的事情他也和我说得差不多了，可能是希望你亲口和我说一下比较好。”
十五撇了撇嘴，有点不好意思：“确实是应该我和你主动说的，虽然我没有承认，但是现在大家都认为昨天的事情是御史台叫我干的了。”
姜尚却不在意：“没事，反正御史台这次下来就是冲着何丞相和太子去的，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对上了就对上了吧。”
“不会对御史台、对你有什么影响吗？”十五问道。
姜尚却沉默了，低下了头来，过了半晌才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可能事情真的就只能到这里了。”
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十五却从他的话语里感受到巨大的无能为力，他仿若一个被丢在路边的孩子，只能默默地说出自己而无助。
她想也没想就抱住了他，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听见那跳动的心跳，这才觉得安心了许多。
“别怕，我会帮你的，你知道我有多厉害的。”
姜尚终于笑出了声来，尽管他此刻的表情多多少少有些苦涩，幸而埋在他怀里的十五看不见。
“嗯，我知道你特别厉害，能上天入地的那种！”
十五轻轻娇嗔了一声，却将他抱得更紧，希望他能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