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可做不二臣
“那些人我都弄晕了放在门后，还需要处理吗？”十五问裘修贤。
裘修贤站到十五的身后，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一块石子，然后向府衙的大门一掷，惊醒了在打盹的守卫，守卫到大门处查看，轻轻一推门就发现了里面的人。
接着下面的府衙是一阵忙乱，可对于客栈里的二人来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十五伸手将窗户关上。
她回过身，忽然发现地上的血迹，循着血迹的方向，这才看见裘修贤的伤口。
他一身黑衣，血染在上面根本看不出来，只是能看见似乎已经湿透了一片。
十五抿了抿嘴，还是去找了一根布条递给他。
裘修贤看见十五递过来的那根白色的布条，倒是一怔愣，只看着发呆，心里是没想到她居然注意到了这样的小事。
见他没有接过去，十五微微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自己主动过去帮他系上止血。
裘修贤对于她的靠近倒是也有些不适应，但发现她并没有恶意之后，也欣然接受了。
“这伤口不算深，为什么你的血可以淌这么多？”
她也算是有经验的人，按道理这样的伤口不至于这么夸张，帮他包扎的时候，十五的手上也染得通红。
“哎，你的衣服。”裘修贤低声提醒。
十五这才低下头来，注意到自己衣裙也已经染上了血迹，这衣服还是姜尚给她的，可是已经弄脏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哦”了一声，然后继续完成手上的动作。
别的本事没有，包扎伤口这样的事情十五还是颇有经验的，三两下就处理好，又去自己的包袱里取了一瓶金创药来，却在准备递给裘修贤的时候愣了愣：他应该不缺这个东西吧？
十五想得简单，既然不需要，那就不用给，于是随手将瓶子往桌子上一放，就去洗手了。
裘修贤看到她去取药了，可是转过头来却没将东西给他，整个人也是有些吃惊，但也不好多问，只是等十五洗完手回来，说道：“今日多谢你了。”
作为一个常年受别人胁迫的人来说，别人欠了自己一份人情，自己要如何利用这份人情，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
可是裘修贤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姑娘帮我，是你我私人的事情，姑娘日后若有需要，只要不违背太子的意思，我定当尽力。”
十五有些恼：“我帮你的时候，就是私人恩情，你还恩的时候，就需要考虑你的主子？”
她话说得过分，多多少少也是因为现在脱离了嘉首堂和李自明的控制，掌控着自己的人生，多少有些得意忘形。
裘修贤却笑了笑，说：“我说不违背太子的意思，并不是要告知他的意思，只是……他是我的主子，我必须以他为重，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
“那……你能告诉我何丞相的事吗？”十五犹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裘修贤自己也在思量，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他长相俊毅，浓眉大眼，细微的表情都显在脸上，这样的思虑似乎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痛苦。
“你是自己好奇问，还是，替御史台问？或者说，你是在替姜世子问？”裘修贤问道。
十五却不否认，这几日她在述州进出都和姜尚在一起，在不少人眼中，她就是御史台的人，所以张俊也才会想办法通过她接触御史台。
“一半是我自己好奇，一半，也想替御史台问问。”十五开诚布公。
裘修贤对于她的坦荡似乎很满意的样子，但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姑娘坦然，但却做错了事，现在是太子和御史台博弈，你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他走了几步，站到了十五的前面，正好将烛火挡住，他身形高大，一片阴影笼罩在十五的身上，十五眼前尽然是一片昏暗。
“实不相瞒，我前几日就已经到了述州府，所以观察到姑娘与姜世子……”他故意将话停了一会儿，看着十五。
十五心里微微有些吃惊，但面上认识不动声色，自叹知道了就知道了，李自明也不会闲到跑去王府操心姜尚的婚事吧？
没有看到预想中的表情，裘修贤倒是有些失落，但还是继续说道：“姑娘的身份，与堂堂王府世子确实是有些不相配了。”
“不关你的事。”十五平静回复道。
裘修贤也不在意：“当然，我只是随口一说，姑娘不要往心里去。我的意思是，姑娘既然要帮姜世子，那更不应该和太子作对了。何丞相的案子已经交由太子负责，只要太子顺利结案，御史台安然无恙，庄文文安然无恙，姜世子自然也安然无恙。”
“姜尚遇刺是你们害的？”十五惊诧。
裘修贤急忙否认：“那自然不是，想来姑娘和那些人交过手，也应该知道，那可不是我们的手笔。”
十五深吸了一口气，确实如他所说，太子要是真的想害姜尚，姜尚必然没有半点生机。
“太子不想御史台往下查，何丞相也不希望御史台往下查，所以现在收手是最好的。”裘修贤忽然诚恳了许多，语气里竟然有了一丝恳求。
“可是……”十五疑惑：“你们不是还在阻拦何丞相吗？”
她向窗户的地方看了看，若何丞相和太子是一伙儿的，为何裘修贤今天要来请她去阻止何丞相？
裘修贤低了眸，被挡住的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能听到他淡淡地说：“我都说了，我今日来请求姑娘帮忙，是私人的事情。”
在十五心中，裘修贤一直是李自明最忠实的下属，这一点不单她知道，就连京城里的人在夸赞他的时候，也会提及他是太子的忠臣，若以后太子继位，又有这样的良将在，大许朝定然会有个开阔盛世。
这样的人居然有了自己的企图，十五紧盯着他的脸，希望能看清他的表情。
裘修贤感到十五的眼神，连忙转过了身。
十五这才悠悠问道：“那……你是为了庄文文？”
裘修贤站到十五的身后，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一块石子，然后向府衙的大门一掷，惊醒了在打盹的守卫，守卫到大门处查看，轻轻一推门就发现了里面的人。
接着下面的府衙是一阵忙乱，可对于客栈里的二人来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十五伸手将窗户关上。
她回过身，忽然发现地上的血迹，循着血迹的方向，这才看见裘修贤的伤口。
他一身黑衣，血染在上面根本看不出来，只是能看见似乎已经湿透了一片。
十五抿了抿嘴，还是去找了一根布条递给他。
裘修贤看见十五递过来的那根白色的布条，倒是一怔愣，只看着发呆，心里是没想到她居然注意到了这样的小事。
见他没有接过去，十五微微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自己主动过去帮他系上止血。
裘修贤对于她的靠近倒是也有些不适应，但发现她并没有恶意之后，也欣然接受了。
“这伤口不算深，为什么你的血可以淌这么多？”
她也算是有经验的人，按道理这样的伤口不至于这么夸张，帮他包扎的时候，十五的手上也染得通红。
“哎，你的衣服。”裘修贤低声提醒。
十五这才低下头来，注意到自己衣裙也已经染上了血迹，这衣服还是姜尚给她的，可是已经弄脏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哦”了一声，然后继续完成手上的动作。
别的本事没有，包扎伤口这样的事情十五还是颇有经验的，三两下就处理好，又去自己的包袱里取了一瓶金创药来，却在准备递给裘修贤的时候愣了愣：他应该不缺这个东西吧？
十五想得简单，既然不需要，那就不用给，于是随手将瓶子往桌子上一放，就去洗手了。
裘修贤看到她去取药了，可是转过头来却没将东西给他，整个人也是有些吃惊，但也不好多问，只是等十五洗完手回来，说道：“今日多谢你了。”
作为一个常年受别人胁迫的人来说，别人欠了自己一份人情，自己要如何利用这份人情，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
可是裘修贤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姑娘帮我，是你我私人的事情，姑娘日后若有需要，只要不违背太子的意思，我定当尽力。”
十五有些恼：“我帮你的时候，就是私人恩情，你还恩的时候，就需要考虑你的主子？”
她话说得过分，多多少少也是因为现在脱离了嘉首堂和李自明的控制，掌控着自己的人生，多少有些得意忘形。
裘修贤却笑了笑，说：“我说不违背太子的意思，并不是要告知他的意思，只是……他是我的主子，我必须以他为重，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
“那……你能告诉我何丞相的事吗？”十五犹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裘修贤自己也在思量，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他长相俊毅，浓眉大眼，细微的表情都显在脸上，这样的思虑似乎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痛苦。
“你是自己好奇问，还是，替御史台问？或者说，你是在替姜世子问？”裘修贤问道。
十五却不否认，这几日她在述州进出都和姜尚在一起，在不少人眼中，她就是御史台的人，所以张俊也才会想办法通过她接触御史台。
“一半是我自己好奇，一半，也想替御史台问问。”十五开诚布公。
裘修贤对于她的坦荡似乎很满意的样子，但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姑娘坦然，但却做错了事，现在是太子和御史台博弈，你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他走了几步，站到了十五的前面，正好将烛火挡住，他身形高大，一片阴影笼罩在十五的身上，十五眼前尽然是一片昏暗。
“实不相瞒，我前几日就已经到了述州府，所以观察到姑娘与姜世子……”他故意将话停了一会儿，看着十五。
十五心里微微有些吃惊，但面上认识不动声色，自叹知道了就知道了，李自明也不会闲到跑去王府操心姜尚的婚事吧？
没有看到预想中的表情，裘修贤倒是有些失落，但还是继续说道：“姑娘的身份，与堂堂王府世子确实是有些不相配了。”
“不关你的事。”十五平静回复道。
裘修贤也不在意：“当然，我只是随口一说，姑娘不要往心里去。我的意思是，姑娘既然要帮姜世子，那更不应该和太子作对了。何丞相的案子已经交由太子负责，只要太子顺利结案，御史台安然无恙，庄文文安然无恙，姜世子自然也安然无恙。”
“姜尚遇刺是你们害的？”十五惊诧。
裘修贤急忙否认：“那自然不是，想来姑娘和那些人交过手，也应该知道，那可不是我们的手笔。”
十五深吸了一口气，确实如他所说，太子要是真的想害姜尚，姜尚必然没有半点生机。
“太子不想御史台往下查，何丞相也不希望御史台往下查，所以现在收手是最好的。”裘修贤忽然诚恳了许多，语气里竟然有了一丝恳求。
“可是……”十五疑惑：“你们不是还在阻拦何丞相吗？”
她向窗户的地方看了看，若何丞相和太子是一伙儿的，为何裘修贤今天要来请她去阻止何丞相？
裘修贤低了眸，被挡住的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能听到他淡淡地说：“我都说了，我今日来请求姑娘帮忙，是私人的事情。”
在十五心中，裘修贤一直是李自明最忠实的下属，这一点不单她知道，就连京城里的人在夸赞他的时候，也会提及他是太子的忠臣，若以后太子继位，又有这样的良将在，大许朝定然会有个开阔盛世。
这样的人居然有了自己的企图，十五紧盯着他的脸，希望能看清他的表情。
裘修贤感到十五的眼神，连忙转过了身。
十五这才悠悠问道：“那……你是为了庄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