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两具尸体

严墨顺势看了一眼,只见女子口中满是血迹,似乎有点不对劲。
“她的舌头没有了,是被凶手割掉的?”
“与肢解的凶器一致,应该是凶手所为。”
严墨眉头皱起,对于凶手的身份他依旧毫无头绪,这般残忍的手段,显然是蓄谋已久所为。
“大人,你可否闻到一股酒味?”
房间里血腥味很重,但魏蓝的嗅觉异常灵敏,她总觉得在这具女尸的口中有股淡淡的酒味,不知道严墨是否嗅到。
严墨摇摇头,他并没有发现异常。“看看另一具尸体是否一样。”
魏蓝将趴俯在地上的女子扶正,顿时一惊。“是她?”
虽然这具尸体的脸上被散发遮挡,半边脸还沾满血迹,可魏蓝还是一眼就瞧出来,她便是昨日落水的女子。
“你认识?”严墨走过来问道。
魏蓝慌乱的摇摇头,“属下眼花,认错人了。”
“这是在办案,你认真点。”
魏蓝无言以对,只能先掰开女尸的嘴查看,她的舌头还在。
“第一具女尸在胸口和小腹有数道刀伤,另一具女尸舌头还在,但致命伤是在后背,两人皆是死于同一件凶器,与肢解尸体的凶器相符,看样子应该是一人所为。”
严墨把老鸨叫来,“你且看看,这二人你可认得,是天花楼的女子吗?”
老鸨捂着口鼻战战兢兢的走过来,只是打老远瞧了一眼就不住的摇头,也不知是认不出来,还是在否定。
“本官在问你话呢,说!”
老鸨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点点头。“是,是天花楼的女子。”
一夜之间,三名天花楼的女子被杀,凶手手段残忍,案情重大,看来十分棘手。
正在思索对策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硬生生的撞开,谢保业冲了进来。
“严墨,你好大的胆子,天花楼乃是齐王产业,岂容这样肆意妄为,你究竟想做什么!”
这般无休止的纠缠,实在是让人头疼的很,魏蓝也想不到,昨日儒雅风流的谢二公子,竟然还有这般疯魔不堪的一面。
正在这时,魏蓝突然发现那落水女子的胳膊好像动了一下。
谢保业还在和严墨纠缠,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女子的动静,魏蓝仔细瞧了瞧,不动声色的来到尸体旁边。
刚才检查的时候魏蓝确定,这个女人已经死绝了,绝对不会是回光返照,莫不是在她的身子底下还有什么东西?
将女子的尸体放平,因为她身上被血迹浸满,魏蓝便从一旁拿起一根筷子,将女子胸前的衣襟挑开。
在她的怀里,有一个黄色的小袋子,类似钱袋大小。
魏蓝将袋子扯出来放到地上,只见袋子里面的东西正在来回扭动,看起来颇为古怪。
“大人,您看。”
魏蓝一声呼喊,让正在僵持中的严墨和谢保业一起回过头来,瞧见那个袋子,严墨立即挣脱开谢保业的牵制。
“谢二公子,天花楼发生命案,本官负责调查取证,你若是再刻意阻挠,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此事若是闹到人尽皆知,恐怕到时候齐王也不会插手管你。”
严墨顺便又补上了一句。
“谢世子尸骨未寒,想必现在齐王也没什么心思再立新世子吧。”
世子之位是谢保业志在必得的,他潜藏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日一争,也正因为怕严墨破坏了他的计划,所以才会如此慌张。
被严墨这一点醒,他倒是冷静许多。
“严大人办案,在下自然会尽力协助,刚才是在下失礼了,还请严大人莫怪。”
不过都是擅长逢场作戏的人罢了,谢保业的这点伎俩,严墨还没有放在眼里,既然他肯退步,严墨也懒得与他多做计较。
“这是何物?”
严墨来到魏蓝身边,看那个袋子依旧在扭动,下意识的将她拉扯到自己身后。
“此物不明,你靠那么近,小心危险。”
有外人在场,魏蓝不敢太造次,乖乖点头称是,俨然一副老实胆小的模样。
一把抽出绣春刀来,严墨目光警惕地将系住袋子的绳口划开。
袋子里的东西扭动一番后,慢慢的从袋子里钻出来,竟然是一个金黄色的蛇头。
那条蛇不过一尺有余,拇指般粗细,吐着鲜红色的信子,通体金黄泛着荧光,咋眼一看,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尾巴尖却是莹白色的。
“这是什么蛇,我从未见过。”
魏蓝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这条蛇看起来着实不错,若是能乖乖收服当自己的小宠物也是不错的,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还真没那么大的胆量。
在看到蛇尾后,严墨的眸子瞬间亮了一下,随即眉头紧皱。“这是灵白尾蛇,看起来不大,但毒性很强,咬上一口,便能在眨眼间要人性命,不过最为奇怪的是,此蛇对生存环境十分苛刻,只能生活在布满瘴气的沼泽地,为何会在京城出现?”
灵白尾蛇?听到这个名字魏蓝顿时被吓了一跳,赶紧又往后面躲了躲。
她以前听老仵作提起过这东西,中毒者死状极其恐怖,甚至连中毒者的尸体都带有毒性,危险极大。
目光躲闪中,魏蓝却看到谢保业正盯着自己,两人目光相碰,他居然还想过来,魏蓝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自己与他的距离。
顾及严墨的存在,谢保业什么都没说,默默将伸出的脚又收回去,不再看魏蓝。
“大人,奴家想起来了。昨日,昨天晚上好像就有外地商人过来,这东西会不会就是他们带来的?”
严墨将灵白尾蛇用绣春刀挑起来扔到袋子里,将口袋封死之后这才收起绣春刀。
“此物甚是危险,需要妥善安置,你且在这里看着,千万别让它跑出来。”
魏蓝点点头,总觉得有点大材小用,自己可是仵作,看着一条蛇,岂不是屈才吗。
“你可知道他们是哪里的?”
严墨转头问老鸨,老鸨却是摇摇头。
“不知道,他们的口音与我们完全不同,叽里呱啦的说得很快,奴家也是连猜带蒙的招待他们,至于是哪里人,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老鸨似乎有些怕严墨,跟他说话时都不敢抬头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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