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拦下谢二公子

老鸨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愿意动身,在触碰到严墨冷峻的眼神后顿时吓得一激灵,赶紧带着人往楼上走去。
打开门后,老鸨就往一旁躲了躲。“大人您请,我胆子小,不敢进去。”
严墨斜了老鸨一眼,然后带着魏蓝一起进入房间。
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杂乱,难道这里并不是案发现场?
“大人,不对啊!我昨日醒来时房间里没有这个大屏风。”
在床头一旁,一个巨大的屏风将窗户挡的严严实实,看起来分外突兀。
“将屏风挪开。”
两人一起合作,一人一头,刚刚将屏风挪开,魏蓝立即皱紧眉头。
“好大的血腥味。”
可是屏风后面只有一个落地的梳妆台,周围也是干净整洁,并没有什么血迹。
“找找看。”
魏蓝四处寻找,将梳妆台上的抽屉打开,里面塞满了信件,她将东西都拿出来,还将一部分交给了严墨。
两个人分工合作,将所有信件都翻阅了一遍,可惜那些信件全都是来往客人写给牡丹的情书,字字肉麻,不堪入目。
“大人,你看。”
魏蓝将一封信交给严墨,从字面上看,那就是一封普通的求爱信,并没有不妥。
魏蓝用手指沾了一点水,在信件的字迹上轻轻一擦,顿时将字迹渲染,墨水都化了。
“这封信是才写好没多久的,按照时间推算,不超过三天。”
魏蓝又拿过来几封信,一起交给严墨。
“还有这些,您看,这些字迹都是刚刚干掉的,信件上的字都没有干就被匆匆放进信封里,若真是写给心上人的信,又怎么会如此仓促呢。”
女子本就心细,若是连这些细节都做不好,又怎么会讨得牡丹的芳心,更何况她还是天花楼的老人,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三言两语也绝对不会将她骗到。
老鸨没有说实话,就连牡丹的房间里也被做了伪装,处处都透露着诡异,有人在暗中针对他们。
严墨和魏蓝心知肚明,可两个人嘴上什么都没有说。
“先将这些信件都收起来,一会儿随其他物证一起拿回镇抚司细查。”
魏蓝点头称是,将东西一一收拾妥当,这也被老鸨看在眼里。
老鸨靠在门框上,看似随意的不断和其他人闲聊,眼睛却一直往房间内飘,一听说那些信件要被收回镇抚司,她立马揶揄起来。
“大人,您要这些情书做什么,回去学习吗?我这里的姑娘最不缺这个,您若是看上谁了,且让她们教教你如何讨女子欢心不就行了,干嘛要这劳什子物件,也不值几个钱。”
“废话少说,本官做事无需你插嘴。”
严墨态度冷漠,不近人情,可老鸨就好像没有察觉一般,依旧我行我素。
“大人,咱们都是姑娘家,娇滴滴的胆子最小了,您老是这样冷着个脸,会吓坏人的。”
不得不说,除了脾气太大以外,严墨从头到脚都是赏心悦目的,那张俊脸就算是没有表情,让人一瞧都会两脚发软走不动路。
“我看你倒是没被吓到,废话连篇,要不然请你去镇抚司坐坐,好好说上个一天一夜。”
一听镇抚司三个字,老鸨的脸色顿时变了,赶紧起身拉开自己与严墨的距离,躲到远处才敢小声嘀咕。
“难怪被叫做活阎王,这么凶,活该打一辈子光棍没人稀罕。”
这话魏蓝也听到了,顿时脸上一红,偷偷抬眼看了看严墨,对方倒是面色如常。
没想到严墨没老婆这件事都传到青楼里来了,还被人说成闲言碎语,他就一点都不着急吗。
按照严墨这个岁数说,其他人的孩子都应该上私塾了吧。
察觉到魏蓝探究的目光,严墨猛然回过头来与她目光相对,把魏蓝吓了一跳。
“大,大人,这里有发现。”
紧张的魏蓝说话都打磕巴了,正好她目光躲闪的时候看到了牡丹的床底下,伸手撩开床单一看,里面竟然有一大堆沾血的布料。
拿这布料擦拭地上的鲜血来看,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这里应该就是案发现场。
“这个你作何解释?”严墨将布料拿给老鸨,伸到她的面前冷声质问。
老鸨惊慌不已,连连摆手。
“大人,我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这,这么多血是哪来的,您可别问我啊,我一直都在楼下忙的。”
看老鸨如此紧张,她或许真的不知情。
但严墨肯定,这个老鸨有事瞒着他们。
“知道不知道,待大人审问一番便晓得。”
老鸨顿时坐在地上就开始哀嚎,哭天抢地,声音嘹亮,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罢了,许是我们搞错了,女子闺房有此物,也不算意外。魏蓝,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吧。”
魏蓝诧异的看着严墨,不懂他为何这样轻易放过老鸨,却见严墨对自己暗中眨眨眼,示意她不要声张。
老鸨一听这话,顿时破涕而笑,变脸比变天还快。
“大人英明,这个房间查完了吗,我等得腿都酸了。”
该查的都查了个差不多,严墨没有逗留,便要带着魏蓝一起离开。
殊不知,就在隔壁不远处的房间里,谢保业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在看清魏蓝的面容后,他立马冲了出来,一把抓住魏蓝的手。
“魏兄,果然是你,你居然是镇抚司的人,为何昨日不告诉我?还是说,你是在故意瞒着我!”
“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魏兄,请你放手。”
魏蓝还欲争辩,可谢保业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抓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分外用力,她觉得自己整只手都麻掉了。
“认错,我岂会认错,昨天你穿的还不是这身衣服,那般鲜亮,还涂脂抹粉!原一开始就是你故意碰上我的,我还纳闷怎会有人如此热情。现在想来,必定是一切都是早有预谋!你说,你究竟为何要接近我,还是想从我这儿套取什么有用的东西。”
话虽然是对魏蓝说的,可谢保业的目光一直在严墨身上打量,毕竟是镇抚司的人,他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严墨的刻意安排,若真是如此,恐怕自己真的要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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