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河堤有大计
十五在客栈里看着这位小哥许久，见他还是十分犹疑的样子，于是决定先回府衙。
“我先回去，你要是想好了，晚上回来你和我说。”
十五回到府衙的时候，姜尚正在屋子里翻找些什么，那里面味道太大，十五懒得进去，于是就看着他在桌子上写的几张纸，果不其然，上面的内容和庄清波有关。
“没说两句你就跑了。”姜尚拿着册子从里面出来。
看见十五正低头看桌子上的东西，脖子后面露出一抹白皙的肌肤来。
十五这才抬头：“我和你说，那小哥果然有问题，他是故意让我来给你通气的，但是他好像有口难言的样子，所以只能等他想清楚再来了。”
十五又将那小哥和她说的事情给姜尚复述了一遍，姜尚也觉得里面漏洞太多，只是他这样大费周章来编个谎话，一定是别有目的的。
“等等吧，他会来找你的。”姜尚回到位置上坐下。
十五见他又在忙，闲来无事又将整个府衙逛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
为了给那小哥更多的时间，二人从府衙里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又去闹市转了几圈。
述州府的百姓都知道御史台来了人，听到京城口音都会问上一句，这更加说明那小哥编的谎话不靠谱了。
整整一日，姜尚的情绪都不算高，想来是查案没有什么进展，十五不知道其中关要，也只能劝说道：“你也别太着急，说不定那客栈的小哥就会带来什么新的线索呢。”
姜尚拉着十五进了一家茶馆，吩咐小二煮了一壶茶，然后和她说道：“主要是时间太紧了，这次的机会难得，我难免着急，御史台本来是冲着全国督查的名义下来的，可是却在述州浪费了太多的精力和人力。”
十五说：“那太子那边呢？他会不会知道什么，不行去打探打探他那边有什么线索？”
姜尚无奈地笑了笑：“你倒是能想着这种办法，可是既然御史台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和太子爷作对，太子怎么可能轻易让自己的证据给别人知道？更何况，御史台本来就是怀疑太子是要包庇何丞相。”
十五想到李自明让庄文文作伪证的事情，怎么想都觉得，就算御史台查清了真相，这对于李自明来说，影响其实并不大。
“所以你现在找的，应该是何丞相和太子的关系？”
姜尚点点头，解释道：“太子除了当初来述州监修过一次河堤，几乎和这个地方就再没有纠葛了，这才是最难办的地方，我现在不断翻查当初庄清波留下的线索，希望能找到一些头绪。”
“我去一趟徐山县找找文峰吧。”十五说道：“他不是回去奔丧了吗？对于他父亲的事情他应该也会知道一些情况。”
姜尚也觉得现在只有这个方向了，于是只好说道：“辛苦你了。”
十五是独自回到客栈的，却没有看见那个小哥的身影，她只好自己回了房间，又坐在那里等了大半个时辰，竟然没有任何人来找她。
十五觉得奇怪，这小哥都走到这一步了，怎么会突然放弃？
就在她准备收拾睡下的时候，房门终于被敲响了。
“请进。”
十五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进来的人，果然是那位小哥，她嘴角轻轻扬了扬。
那小哥十分稳重地关上了门，关门前还特意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看见他进来。
“坐吧。”十五示意他在对面坐下。
小哥很是戒备地坐下，像是做了很久的准备，才开口说道：“我叫张俊，白天那些事情吧，确实是有一半在骗人。”
“有一半？那就是还有一半是真的了？”十五给他道了一杯水，然后郑重其事地告诉他：“你也知道我和御史台的人走的近，今天你说的这些话，我也会原封不动地告诉御史台的人，你可要得想好了。”
张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眼看着十五，眼神里不知为何多了一丝笃定，然后说道：“想好了，反正我们这些人，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给自己谋条出路。”
然后张俊就将他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口。
原来当年河患，修河堤没钱的时候，当时的府衙在民间强征赋税，强抓壮丁，整个述州府的百姓苦不堪言。
张俊一家子都是普通百姓，按道理一家五口只需出一个徭役，可是常年的河患让述州府人丁稀少，于是每家的要求都往上涨了，他们家里需要出两份。
可是当时他们家里只有尚在襁褓里的张俊，张俊父亲以及张俊快七十还病了半条腿的爷爷。服不了徭役就只能用税抵，可是家里也没钱，于是快七十岁的张俊爷爷就硬着头皮跟着去修河堤了。
果不其然，刚去了不到半个月就撒手人寰，张俊的奶奶得知此事也是伤心不已，没多久也跟着去了，家里只剩下日夜在河堤劳作还没有工钱的张俊父亲，张俊母亲只能想办法到处打零工，养活自己和孩子。
可是述州就是这么个情况，家家户户都不富裕，街上讨饭的比路过的人还多，日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在河堤上工作的劳工们也很难过，上面的人不知道怎么安排，只知道瞎指挥，他们在河堤上也是经常做无用功，刚添上的窟窿，没几天就又决堤了，工地上的饭食也是越来越少，很多时候还用菜叶子来凑数，更不要说监管修河堤的官员为了政绩，强行让他们少休息多干活，人人都已经是体力不支，饿死类似的都不计其数了。
张俊父亲和一帮在工地上熟识的老乡决定，逃走！
可是他们的计划刚刚实施，就被抓了回来，还人人都挨了一顿打，一起逃走的还死了两个人，一时间整个工地上都是一片心如死灰。
就在大家都要绝望的时候，工地上来了一个人，说是可以帮他们。
于是张俊父亲就这样牵扯进了一个谜团里。
“我先回去，你要是想好了，晚上回来你和我说。”
十五回到府衙的时候，姜尚正在屋子里翻找些什么，那里面味道太大，十五懒得进去，于是就看着他在桌子上写的几张纸，果不其然，上面的内容和庄清波有关。
“没说两句你就跑了。”姜尚拿着册子从里面出来。
看见十五正低头看桌子上的东西，脖子后面露出一抹白皙的肌肤来。
十五这才抬头：“我和你说，那小哥果然有问题，他是故意让我来给你通气的，但是他好像有口难言的样子，所以只能等他想清楚再来了。”
十五又将那小哥和她说的事情给姜尚复述了一遍，姜尚也觉得里面漏洞太多，只是他这样大费周章来编个谎话，一定是别有目的的。
“等等吧，他会来找你的。”姜尚回到位置上坐下。
十五见他又在忙，闲来无事又将整个府衙逛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
为了给那小哥更多的时间，二人从府衙里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又去闹市转了几圈。
述州府的百姓都知道御史台来了人，听到京城口音都会问上一句，这更加说明那小哥编的谎话不靠谱了。
整整一日，姜尚的情绪都不算高，想来是查案没有什么进展，十五不知道其中关要，也只能劝说道：“你也别太着急，说不定那客栈的小哥就会带来什么新的线索呢。”
姜尚拉着十五进了一家茶馆，吩咐小二煮了一壶茶，然后和她说道：“主要是时间太紧了，这次的机会难得，我难免着急，御史台本来是冲着全国督查的名义下来的，可是却在述州浪费了太多的精力和人力。”
十五说：“那太子那边呢？他会不会知道什么，不行去打探打探他那边有什么线索？”
姜尚无奈地笑了笑：“你倒是能想着这种办法，可是既然御史台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和太子爷作对，太子怎么可能轻易让自己的证据给别人知道？更何况，御史台本来就是怀疑太子是要包庇何丞相。”
十五想到李自明让庄文文作伪证的事情，怎么想都觉得，就算御史台查清了真相，这对于李自明来说，影响其实并不大。
“所以你现在找的，应该是何丞相和太子的关系？”
姜尚点点头，解释道：“太子除了当初来述州监修过一次河堤，几乎和这个地方就再没有纠葛了，这才是最难办的地方，我现在不断翻查当初庄清波留下的线索，希望能找到一些头绪。”
“我去一趟徐山县找找文峰吧。”十五说道：“他不是回去奔丧了吗？对于他父亲的事情他应该也会知道一些情况。”
姜尚也觉得现在只有这个方向了，于是只好说道：“辛苦你了。”
十五是独自回到客栈的，却没有看见那个小哥的身影，她只好自己回了房间，又坐在那里等了大半个时辰，竟然没有任何人来找她。
十五觉得奇怪，这小哥都走到这一步了，怎么会突然放弃？
就在她准备收拾睡下的时候，房门终于被敲响了。
“请进。”
十五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进来的人，果然是那位小哥，她嘴角轻轻扬了扬。
那小哥十分稳重地关上了门，关门前还特意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看见他进来。
“坐吧。”十五示意他在对面坐下。
小哥很是戒备地坐下，像是做了很久的准备，才开口说道：“我叫张俊，白天那些事情吧，确实是有一半在骗人。”
“有一半？那就是还有一半是真的了？”十五给他道了一杯水，然后郑重其事地告诉他：“你也知道我和御史台的人走的近，今天你说的这些话，我也会原封不动地告诉御史台的人，你可要得想好了。”
张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眼看着十五，眼神里不知为何多了一丝笃定，然后说道：“想好了，反正我们这些人，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给自己谋条出路。”
然后张俊就将他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口。
原来当年河患，修河堤没钱的时候，当时的府衙在民间强征赋税，强抓壮丁，整个述州府的百姓苦不堪言。
张俊一家子都是普通百姓，按道理一家五口只需出一个徭役，可是常年的河患让述州府人丁稀少，于是每家的要求都往上涨了，他们家里需要出两份。
可是当时他们家里只有尚在襁褓里的张俊，张俊父亲以及张俊快七十还病了半条腿的爷爷。服不了徭役就只能用税抵，可是家里也没钱，于是快七十岁的张俊爷爷就硬着头皮跟着去修河堤了。
果不其然，刚去了不到半个月就撒手人寰，张俊的奶奶得知此事也是伤心不已，没多久也跟着去了，家里只剩下日夜在河堤劳作还没有工钱的张俊父亲，张俊母亲只能想办法到处打零工，养活自己和孩子。
可是述州就是这么个情况，家家户户都不富裕，街上讨饭的比路过的人还多，日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在河堤上工作的劳工们也很难过，上面的人不知道怎么安排，只知道瞎指挥，他们在河堤上也是经常做无用功，刚添上的窟窿，没几天就又决堤了，工地上的饭食也是越来越少，很多时候还用菜叶子来凑数，更不要说监管修河堤的官员为了政绩，强行让他们少休息多干活，人人都已经是体力不支，饿死类似的都不计其数了。
张俊父亲和一帮在工地上熟识的老乡决定，逃走！
可是他们的计划刚刚实施，就被抓了回来，还人人都挨了一顿打，一起逃走的还死了两个人，一时间整个工地上都是一片心如死灰。
就在大家都要绝望的时候，工地上来了一个人，说是可以帮他们。
于是张俊父亲就这样牵扯进了一个谜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