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恶意
礼服的试穿跟调整都非常顺利，白夜菲自认为虽然比不上女明星，自己的身材还是相当标致的，脸蛋也配得上这身衣服的高贵，礼服到了身上宛若天成，要找一些细微的调整之处都很困难。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翡玲珑的工作人员个个嘴都跟抹了蜜一样，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又是说她皮肤好的化妆品都显多余，又是夸她身材好的跟上次他们打扮的女明星都没差别，让她都不好意思了。
看着最终礼服上身的样子，跟造型师为自己精心打造的造型，白夜菲都舍不得从镜子前离开了。
当然也是有人不满意的，哪怕只是用余光，白夜菲都能看到肖秘书从附近走过时露出的阴沉表情。
按裴衾寒说的，肖秘书的假期还没有结束，本来不该在公司里的。但据说她似乎根本没有把裴衾寒的话放在心上，就算谁也不让她在所谓的“假期”中接触工作，她也坚持每天按时来上班，不知道该说她敬业还是叛逆。
“你是看到肖秘书了吗？”吕总监的小助理见白夜菲神色有异，悄悄靠近了在一旁小声说，“别管她，她就是这样的，不过是董事长派给裴总的秘书罢了，她总把自己当未来总裁夫人了，公司里每次来了漂亮又能干裴总比较重视的女孩子，她都要作妖一番。”
“她是这么想的吗？”白夜菲对小助理的说法表示怀疑，看着妆容精致手脚麻利的小助理，她忽然明白了过了，“你说的那个长得漂亮又能干的女孩子不会是你自己吧。”
“唉！你能不能看破不说破啊你。”小助理有些羞涩地拍了下白夜菲，神色又严肃了起来，“我是被她针对过，但我说的也不是假的，被她针对过的也不止我一个，你私底下可以问问。这个女人脑子很奇怪，我们裴总明明完全不甩她，她却总有种裴总是她囊中之物的感觉。”
白夜菲回忆了一下肖秘书的所作所为，虽然她不知能能不能用肖玫相信自己是未来总裁夫人来解释，但她很认同肖秘书的脑子奇怪这点。
在白夜菲跟小助理不知道的地方，肖玫敲开了裴衾寒的办公室。
“肖秘书，我记得我给你放假了，你现在坚持来上班我可是不会付你加班费的。”裴衾寒看着肖玫的表情非常无奈，他知道她这几天每天都来公司，他也找了很多理由躲过去，他一度怀疑这个秘书是自己父亲嫌自己这个二代过得过于顺风顺水，专门扔过来膈应自己的。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汇报，因为时间紧急，就算是休假也必须来找您。”肖玫的脸上尽量表现得很严肃却掩饰不住几分得意。
“什么事情？”裴衾寒耐着性子问。
“裴总之前有要我协助帮忙调查白夜菲的情况，现在有……”
“我记得之前的调查工作已经结束了，我知道白夜菲的学习跟创作经历跟大概风格就可以了，不需要再有什么更深入的调查了，我想你也知道侵犯他人隐私是犯法的。”
裴衾寒冷冷地打断了她。
“但是她个人的感情问题可能对我们造成很大的影响，我觉得没法无视。”肖玫依旧站立在裴衾寒面前，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我知道，她的前男友现在是周月盈的未婚夫，这种事不需要专门找人调查就知道了。”裴衾寒站起身对着窗户说道。
“那为什么还要用她？”肖玫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声音也高了几度，“周氏集团是我们在国内珠宝领域最主要的竞争对手，但新成立的泠音品牌还远没有能跟他们竞争的资本，这种时候用一个跟周家大小姐的未婚夫有感情纠葛的女设计师很有可能导致我们被周氏针对的，那个时候董事长可未必会出手救泠音这个他本来就不认可的品牌！”
裴衾寒沉默了几秒，轻轻摇了摇头，“我才是想问为什么的人吧？为什么肖秘书你又是名校毕业又在我家老爷子那里历练了那么久，给我当秘书时间也不短了，却会觉得周氏这样的大企业会在意区区感情纠纷？”
“我……我只是担心有人捕风捉影影响我们的发展。”肖玫咬咬嘴唇，低下了头。
“我用白夜菲只是因为她的设计有这个价值，她是个非常优秀的设计师，这句话我希望我不要再有对你说第二次的必要了。”
“如果裴总只是把她当设计师的话，可不会这样专门为了她能参加典礼找大牌为她订制礼服，还让吕总监专门为她订制珠宝，这些对于公司来说完全就是赔本买卖！”
“你在质疑我的决策吗？”裴衾寒的声音忽然变得跟寒冰一样冷，他的威严也忽然一下高涨了起来，压得肖玫抬不起头来。
“如果泠音无法盈利，我就会放弃泠音一切都按老头子的计划来，后果我是知道的不需要你来提醒我！更何况，如果你把老爷子当主子的话，你担心我的做法会亏本才是最可笑的！”
“我不是……我并没有……”
“好了，不要再在我的办公室里浪费我的时间了，做好你该做的事就可以了。你现在的职位已经是许多名校毕业怀揣梦想的毕业生难以企及的高度了，你不需要再想着做些惊人之举来获取关注了。”
见裴衾寒下了逐客令，肖玫也不好再坚持，咬碎了一口牙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只好灰溜溜离开了。
在走出公司的路上，肖玫又走过了存放着白夜菲即将穿着出席典礼的礼服的房间门口，看着那暗红的丝绒礼服跟火花一样耀眼的珠宝，她的眼睛也开始变得跟血一样红。
“为什么……你一来就能得到这一切，我什么都没了却还什么都不是！”
她握紧了拳头，染成玫红色的长指甲扎进了血肉里却浑然不知。
“白夜菲是吧，如果让你在最风光的时候落入泥泞里会怎样呢？就像我当初一样。”肖玫恶狠狠地说着，一滴泪水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翡玲珑的工作人员个个嘴都跟抹了蜜一样，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又是说她皮肤好的化妆品都显多余，又是夸她身材好的跟上次他们打扮的女明星都没差别，让她都不好意思了。
看着最终礼服上身的样子，跟造型师为自己精心打造的造型，白夜菲都舍不得从镜子前离开了。
当然也是有人不满意的，哪怕只是用余光，白夜菲都能看到肖秘书从附近走过时露出的阴沉表情。
按裴衾寒说的，肖秘书的假期还没有结束，本来不该在公司里的。但据说她似乎根本没有把裴衾寒的话放在心上，就算谁也不让她在所谓的“假期”中接触工作，她也坚持每天按时来上班，不知道该说她敬业还是叛逆。
“你是看到肖秘书了吗？”吕总监的小助理见白夜菲神色有异，悄悄靠近了在一旁小声说，“别管她，她就是这样的，不过是董事长派给裴总的秘书罢了，她总把自己当未来总裁夫人了，公司里每次来了漂亮又能干裴总比较重视的女孩子，她都要作妖一番。”
“她是这么想的吗？”白夜菲对小助理的说法表示怀疑，看着妆容精致手脚麻利的小助理，她忽然明白了过了，“你说的那个长得漂亮又能干的女孩子不会是你自己吧。”
“唉！你能不能看破不说破啊你。”小助理有些羞涩地拍了下白夜菲，神色又严肃了起来，“我是被她针对过，但我说的也不是假的，被她针对过的也不止我一个，你私底下可以问问。这个女人脑子很奇怪，我们裴总明明完全不甩她，她却总有种裴总是她囊中之物的感觉。”
白夜菲回忆了一下肖秘书的所作所为，虽然她不知能能不能用肖玫相信自己是未来总裁夫人来解释，但她很认同肖秘书的脑子奇怪这点。
在白夜菲跟小助理不知道的地方，肖玫敲开了裴衾寒的办公室。
“肖秘书，我记得我给你放假了，你现在坚持来上班我可是不会付你加班费的。”裴衾寒看着肖玫的表情非常无奈，他知道她这几天每天都来公司，他也找了很多理由躲过去，他一度怀疑这个秘书是自己父亲嫌自己这个二代过得过于顺风顺水，专门扔过来膈应自己的。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汇报，因为时间紧急，就算是休假也必须来找您。”肖玫的脸上尽量表现得很严肃却掩饰不住几分得意。
“什么事情？”裴衾寒耐着性子问。
“裴总之前有要我协助帮忙调查白夜菲的情况，现在有……”
“我记得之前的调查工作已经结束了，我知道白夜菲的学习跟创作经历跟大概风格就可以了，不需要再有什么更深入的调查了，我想你也知道侵犯他人隐私是犯法的。”
裴衾寒冷冷地打断了她。
“但是她个人的感情问题可能对我们造成很大的影响，我觉得没法无视。”肖玫依旧站立在裴衾寒面前，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我知道，她的前男友现在是周月盈的未婚夫，这种事不需要专门找人调查就知道了。”裴衾寒站起身对着窗户说道。
“那为什么还要用她？”肖玫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声音也高了几度，“周氏集团是我们在国内珠宝领域最主要的竞争对手，但新成立的泠音品牌还远没有能跟他们竞争的资本，这种时候用一个跟周家大小姐的未婚夫有感情纠葛的女设计师很有可能导致我们被周氏针对的，那个时候董事长可未必会出手救泠音这个他本来就不认可的品牌！”
裴衾寒沉默了几秒，轻轻摇了摇头，“我才是想问为什么的人吧？为什么肖秘书你又是名校毕业又在我家老爷子那里历练了那么久，给我当秘书时间也不短了，却会觉得周氏这样的大企业会在意区区感情纠纷？”
“我……我只是担心有人捕风捉影影响我们的发展。”肖玫咬咬嘴唇，低下了头。
“我用白夜菲只是因为她的设计有这个价值，她是个非常优秀的设计师，这句话我希望我不要再有对你说第二次的必要了。”
“如果裴总只是把她当设计师的话，可不会这样专门为了她能参加典礼找大牌为她订制礼服，还让吕总监专门为她订制珠宝，这些对于公司来说完全就是赔本买卖！”
“你在质疑我的决策吗？”裴衾寒的声音忽然变得跟寒冰一样冷，他的威严也忽然一下高涨了起来，压得肖玫抬不起头来。
“如果泠音无法盈利，我就会放弃泠音一切都按老头子的计划来，后果我是知道的不需要你来提醒我！更何况，如果你把老爷子当主子的话，你担心我的做法会亏本才是最可笑的！”
“我不是……我并没有……”
“好了，不要再在我的办公室里浪费我的时间了，做好你该做的事就可以了。你现在的职位已经是许多名校毕业怀揣梦想的毕业生难以企及的高度了，你不需要再想着做些惊人之举来获取关注了。”
见裴衾寒下了逐客令，肖玫也不好再坚持，咬碎了一口牙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只好灰溜溜离开了。
在走出公司的路上，肖玫又走过了存放着白夜菲即将穿着出席典礼的礼服的房间门口，看着那暗红的丝绒礼服跟火花一样耀眼的珠宝，她的眼睛也开始变得跟血一样红。
“为什么……你一来就能得到这一切，我什么都没了却还什么都不是！”
她握紧了拳头，染成玫红色的长指甲扎进了血肉里却浑然不知。
“白夜菲是吧，如果让你在最风光的时候落入泥泞里会怎样呢？就像我当初一样。”肖玫恶狠狠地说着，一滴泪水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