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述州皆有隐
姜尚还没来得及拦住十五，她就已经跑出了府衙。
客栈的小哥看她去而复返又两手空空，笑着说：“怎么这么快啊？不是说食盒什么的给我送回来，要不我过去取？”
十五却把他拉到了一边，问道：“你是听谁说的府衙里面不干净。”
小哥莫名其妙：“大家不都这么说吗？”
见十五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小哥见他不信，忙抓了一个正准备上菜的小二说道：“老三，你说说，就衙门里面不干净是不是整个述州城的人都知道？”
那被拉住的小二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茫然地点点头：“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吗？就这掌柜的还想换个地方坐生意呢！”
小哥这才松了手，让上菜的小哥这才去忙着自己的事。
小哥一脸坦然地看着她，十五也抿了抿嘴，确实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堂堂御史台，怎么连在民间打探个消息都打探不清楚，这次来的御史台的人也不少，在述州府衙的就有十余人，并且他们在述州出行是不受限制的，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清楚。
“那你知不知道，朝廷有派人来述州查案子？”十五问。
那小哥反倒笑了笑：“姑娘，你说什么呢，天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公子不就是御史台的人？”
这客栈对面就是衙门，开门做生意，天天门户大开，他知道进出的人是御史台的人也正常，于是十五继续问道：“那御史台的人你们都认识？”
这小哥还一边忙着收拾桌子，听她这样说，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活，说道：“姑娘，我是看你对人还算客气，出手也算大方，所以有些事情呢……我怎么说呢……”
小哥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十五更是不解，连忙问道：“御史台的人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不过都是些普通百姓，御史台也找不到你们头上。”
小哥放下了手中的抹布，将十五拉到一个角落，这才说道：“我们述州府的人啊，都习惯了，衙门有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很多先生来看过，都说风水不对，这几十年也换了无数的府尹，有信这个的，有不信这个的，反正到最后啊，都是每几年要去找一位高人来破解。”
“就前段时间的那位府尹，不知为何找不到那位高人了，果不其然今年就出问题了，新上任的府尹最后又找到了这位高人，然后就把府衙搬到宜兰山那边去了。”
“那京城来的官员问你们这些事，你们怎么不如实说呢？”
这小哥立马拉了拉十五：“嗐，这可不是乱说的事。当今圣上不允许朝廷官员搞这些堪舆风水的，但述州要是不搞，不止是衙门，我们整个述州府的人运气都要不好的，所以大家听到一些京城口音的话，都会装作衙门里面没有任何事情。”
十五终于知道了其中缘由，向他道了谢，正准备往府衙里去。
那小哥赶紧拦了她一把：“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这客栈里来来往往的，可都看见我跟你走得近呢！”
十五本想向他保证，可是看着客栈里的顾客，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只是无奈地说道：“那你还不如不要和我说，现在所有人都看见了我进府衙，要是有风言风语的，也只能落到你的头上了。”
小哥叹了一口气，然后说：“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了，你要说就说吧，大不了我换个地方住。”
十五见这个小哥的态度很是奇怪，明明可以不在这客栈里面说的，偏不拉她去一个隐秘一点的地方？
于是十五反而找了张长椅坐了下来，看着小哥说道：“你一边想瞒着我们，一边又故意告诉我；一边说着怕惹上祸事，一边又让别人看见我和你走得近，说，到底为什么。”
正是午时饭点，客栈大堂里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但幸好这个角落里并没有什么人，所以人们只是能看见十五和这位小哥在说话，但并不知道他们在交谈些什么。
这小哥也往周围看了看，确定没人靠近才凑上前说：“反正我们的日子都这样了，横竖找你们御史台，说不定还有个出路。”
“你们的日子怎么了？”十五皱眉。
这小哥才轻声说道：“其实述州府的日子也不好过，人烟少，又有河患，之前太子没来的时候，修河堤的钱都是我们府自己出的，摊在每户头上都是笔不小的数目，然后当时的述州府尹就想了个办法，让没钱的可以先签一张单子，说是十年后再把这个钱补上来，所以很多土生土长的述州人，其实都签过这个单子。”
十五越听越愣，她在市井生活的经验不多，自己也都是个黑户，不了解普通百姓要怎么和官府打交道，但光是这签单子以后换还事情，怎么听怎么都不对劲。
“签单子？十年后有人交钱了吗？”十五问。
“呵。”小哥很是讽刺：“那怎么可能交，很多人都不认，官府也知道自己的这个事情上不得台面，不敢动用官员，这个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就这么完了？当初修河堤的钱呢？府衙不要了？”十五越听越迷糊。
“反正就这么僵持着，述州府那也是出了不少秀才的，都说这个事情不合理，去京城告御状我们也是稳赢的！”
“那么当初在签这个单子的时候，就没有人去京城告状吗？这么一个不合理的东西，所有人都咽下了这口气？”十五问。
见十五一直逼问，小哥的眼神也开始闪躲。
十五叹了一口气：“你既然选择让我去给御史台通风，总得让我知道是什么事情吧，你也看得出来，我武功可能还行？”
因为要进府衙，所以十五都没有随身带剑，但她身手矫捷，动作干练，一看就是会武功的。
那小哥似乎也在权衡着什么，想了半天，才十分慎重地和十五说道：“我……我也是身不由己，没办法了。”
“所以才要你告诉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才能够看看，可不可以帮到你啊？”
客栈的小哥看她去而复返又两手空空，笑着说：“怎么这么快啊？不是说食盒什么的给我送回来，要不我过去取？”
十五却把他拉到了一边，问道：“你是听谁说的府衙里面不干净。”
小哥莫名其妙：“大家不都这么说吗？”
见十五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小哥见他不信，忙抓了一个正准备上菜的小二说道：“老三，你说说，就衙门里面不干净是不是整个述州城的人都知道？”
那被拉住的小二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茫然地点点头：“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吗？就这掌柜的还想换个地方坐生意呢！”
小哥这才松了手，让上菜的小哥这才去忙着自己的事。
小哥一脸坦然地看着她，十五也抿了抿嘴，确实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堂堂御史台，怎么连在民间打探个消息都打探不清楚，这次来的御史台的人也不少，在述州府衙的就有十余人，并且他们在述州出行是不受限制的，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清楚。
“那你知不知道，朝廷有派人来述州查案子？”十五问。
那小哥反倒笑了笑：“姑娘，你说什么呢，天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公子不就是御史台的人？”
这客栈对面就是衙门，开门做生意，天天门户大开，他知道进出的人是御史台的人也正常，于是十五继续问道：“那御史台的人你们都认识？”
这小哥还一边忙着收拾桌子，听她这样说，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活，说道：“姑娘，我是看你对人还算客气，出手也算大方，所以有些事情呢……我怎么说呢……”
小哥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十五更是不解，连忙问道：“御史台的人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不过都是些普通百姓，御史台也找不到你们头上。”
小哥放下了手中的抹布，将十五拉到一个角落，这才说道：“我们述州府的人啊，都习惯了，衙门有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很多先生来看过，都说风水不对，这几十年也换了无数的府尹，有信这个的，有不信这个的，反正到最后啊，都是每几年要去找一位高人来破解。”
“就前段时间的那位府尹，不知为何找不到那位高人了，果不其然今年就出问题了，新上任的府尹最后又找到了这位高人，然后就把府衙搬到宜兰山那边去了。”
“那京城来的官员问你们这些事，你们怎么不如实说呢？”
这小哥立马拉了拉十五：“嗐，这可不是乱说的事。当今圣上不允许朝廷官员搞这些堪舆风水的，但述州要是不搞，不止是衙门，我们整个述州府的人运气都要不好的，所以大家听到一些京城口音的话，都会装作衙门里面没有任何事情。”
十五终于知道了其中缘由，向他道了谢，正准备往府衙里去。
那小哥赶紧拦了她一把：“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这客栈里来来往往的，可都看见我跟你走得近呢！”
十五本想向他保证，可是看着客栈里的顾客，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只是无奈地说道：“那你还不如不要和我说，现在所有人都看见了我进府衙，要是有风言风语的，也只能落到你的头上了。”
小哥叹了一口气，然后说：“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了，你要说就说吧，大不了我换个地方住。”
十五见这个小哥的态度很是奇怪，明明可以不在这客栈里面说的，偏不拉她去一个隐秘一点的地方？
于是十五反而找了张长椅坐了下来，看着小哥说道：“你一边想瞒着我们，一边又故意告诉我；一边说着怕惹上祸事，一边又让别人看见我和你走得近，说，到底为什么。”
正是午时饭点，客栈大堂里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但幸好这个角落里并没有什么人，所以人们只是能看见十五和这位小哥在说话，但并不知道他们在交谈些什么。
这小哥也往周围看了看，确定没人靠近才凑上前说：“反正我们的日子都这样了，横竖找你们御史台，说不定还有个出路。”
“你们的日子怎么了？”十五皱眉。
这小哥才轻声说道：“其实述州府的日子也不好过，人烟少，又有河患，之前太子没来的时候，修河堤的钱都是我们府自己出的，摊在每户头上都是笔不小的数目，然后当时的述州府尹就想了个办法，让没钱的可以先签一张单子，说是十年后再把这个钱补上来，所以很多土生土长的述州人，其实都签过这个单子。”
十五越听越愣，她在市井生活的经验不多，自己也都是个黑户，不了解普通百姓要怎么和官府打交道，但光是这签单子以后换还事情，怎么听怎么都不对劲。
“签单子？十年后有人交钱了吗？”十五问。
“呵。”小哥很是讽刺：“那怎么可能交，很多人都不认，官府也知道自己的这个事情上不得台面，不敢动用官员，这个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就这么完了？当初修河堤的钱呢？府衙不要了？”十五越听越迷糊。
“反正就这么僵持着，述州府那也是出了不少秀才的，都说这个事情不合理，去京城告御状我们也是稳赢的！”
“那么当初在签这个单子的时候，就没有人去京城告状吗？这么一个不合理的东西，所有人都咽下了这口气？”十五问。
见十五一直逼问，小哥的眼神也开始闪躲。
十五叹了一口气：“你既然选择让我去给御史台通风，总得让我知道是什么事情吧，你也看得出来，我武功可能还行？”
因为要进府衙，所以十五都没有随身带剑，但她身手矫捷，动作干练，一看就是会武功的。
那小哥似乎也在权衡着什么，想了半天，才十分慎重地和十五说道：“我……我也是身不由己，没办法了。”
“所以才要你告诉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才能够看看，可不可以帮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