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万里寻支持
姜尚动筷，十五就在一旁看着，桌上的烛火明明暗暗，却带了几分温馨，时间淡得像是不存在一样。
姜尚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终于问道：“老盯着我看干嘛？”
十五想也没想就说道：“你好看。”
姜尚也没想到她这般直白，然后笑着低下了头，装作继续吃饭，然后说道：“那就接着看。”
十五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仿佛自己心中所有的包袱都没有了一般，想什么就说了什么，见姜尚有些含蓄的笑，自己反而更开心了一样。
“信你看了吧。”十五问道。
姜尚点点头，放下碗筷，郑重其事地说道：“放心，以后你，我来负责。”
这话说得好听，十五也觉得心头一暖，可是不知道为何，还是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默默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我还以为我的人生是我自己来负责呢？”
姜尚有些不解，疑惑地看着她，只听她说道：“在嘉首堂里面，我的人生就是交给别人的，好不容易才出来，你又说来负责我的人生？”
姜尚默默应和，也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确实是这样，就算我说我和嘉首堂的那些人不一样，可是你的人生应该还是由你自己来决定的，是我唐突了。”
十五看着他，他的回答真挚而诚恳，就连道歉都非常郑重其事，眼睛里的光无比真诚，水汪汪地看着她。
那是她在嘉首堂那些人身上永远见不到的风景，他们那些人冷漠暴戾、残忍奸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企图，眼前这汪清泉是她不曾见过的澄澈。
“好，那你现在和我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姜尚握住了她的手，像是耐心地询问一个孩子。
可这下轮到她茫然了，这忽然获得的自由，让她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姜尚确实是给她指了一条看似最好的路。
“其实，我也不知道。”十五坦诚。
姜尚却笑着说：“没事，你慢慢想，只是……你嫁给我这件事情是没有异议的吧？”
猛然又提到嫁娶之事，十五也有些语塞：“我，我不知道……就是，我怕……”
十五怕过很多东西，她怕死，她怕活不下去，她怕别人欺负她，她怕练邪功走火入魔。
但她从来不敢轻易坦露这个字，就算心里怕得要死，她还是要如无其事地装作没事人一样，用冷酷来代替惶恐，想以此告诉别人：她是打不倒的。
可是在姜尚面前，她终于能脱口而出这个字。
姜尚见她紧张，轻轻拍着她而手背：“别怕，我不是说了一切都有我吗？不管什么我们都慢慢来，你要是现在不想见我的父母，我们就不见，直到你觉得可以了，我们再去处理这些事情好吗？”
他语气轻柔，极尽耐心地劝慰着她。
十五这才点了点头，心里的惶恐也消弭了大半。
小二将饭菜端上来，姜尚这才又忙着去吃饭了。
“怎么在衙门里面没人给你吃的吗？”十五打趣道。
“别说了，还真没有，你也看到了，这衙门已经被烧过了，我是为了查以前的卷宗才过来的，新上任的府尹非说这里风水不好，就留了几个看门的，里面也没人，我想着进出麻烦，所以在里面呆了一天。”
十五用筷子给他夹了一颗菜心，说道：“你也不知道自己带些干粮进去。”
“嗐，我以为多不过两三个时辰就出来，谁知道竟然呆了一天，那些东西太过复杂，可能还得接着去好几天呢。”
他用筷子给十五夹了一块鸡肉：“你别管我，你自己也吃啊，我这么大个人了，你还担心我饿着？”
“倒是不担心你饿着，只是你担心你的性命，你不是已经被人盯上了？”
听她说起此事，姜尚这才说道：“我现在在述州，情况会好一些，不少人已经知道御史台来人了，也知道我是御史台的人，我在述州若出事了，必然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还是何丞相的事情吗？不是已经都交给太子了，你们这样明目张胆地抢生意，不会出事吧？”
姜尚倒是有些得意地说道：“放心吧，谭大人已经拿到了皇上的口谕，只要有人质疑，立马就能反驳。”
“那……不就是你们站在皇上这里，直接和太子杠上了。”十五问。
姜尚想了想：“对，你这么理解也没错，君权父权，都是难以考量的。”
十五知道这又是她涉及不了的地方了，于是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提了两句庄文文，姜尚又再度和她保证，定然不会让庄文文有事。
饭后二人出去闲逛，小二一脸暧昧地看着他们，说：“二位客官出去消消食也好，就是现在外面冷着呢，还是客房里暖和。”
十五倒是没有反应过来，姜尚倒是给他说道：“多谢小哥关心了。”
二人一路又往河堤边走去，虽然河道大患，但在非水季，河边的景色确实还是不错的。
“这次你们要在述州呆多久？”十五问姜尚。
姜尚摇摇头：“短则一两个月，多则，就不知道了。”
他叹了一口气。
姜尚轻轻牵起了她的手，说：“不过御史台最近很忙，谭大人顶多再撑一两个月，这边再无进展，他也要向皇上去复命了。”
“所以，就算御史台不继续调查此事，你也想自己查下去？”
姜尚忽然笑出声来：“这你也能猜到？”
十五轻轻白了他一眼：“你都说多则多少时间都不清楚了，谭大人不查，御史台不查，那不就只有你自己查了吗？”
姜尚说道：“我也没有办法，可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真的……”
“好了，你要查就查呗。”十五打断他的话，说道：“反正我也没有其他事情，我也可以帮你啊。”
姜尚面露喜色，握住她的手更紧了一些：“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世界最支持我的人，竟然是你。”
十五点点头，一副得意的样子说道：“那是当然了！”
姜尚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终于问道：“老盯着我看干嘛？”
十五想也没想就说道：“你好看。”
姜尚也没想到她这般直白，然后笑着低下了头，装作继续吃饭，然后说道：“那就接着看。”
十五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仿佛自己心中所有的包袱都没有了一般，想什么就说了什么，见姜尚有些含蓄的笑，自己反而更开心了一样。
“信你看了吧。”十五问道。
姜尚点点头，放下碗筷，郑重其事地说道：“放心，以后你，我来负责。”
这话说得好听，十五也觉得心头一暖，可是不知道为何，还是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默默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我还以为我的人生是我自己来负责呢？”
姜尚有些不解，疑惑地看着她，只听她说道：“在嘉首堂里面，我的人生就是交给别人的，好不容易才出来，你又说来负责我的人生？”
姜尚默默应和，也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确实是这样，就算我说我和嘉首堂的那些人不一样，可是你的人生应该还是由你自己来决定的，是我唐突了。”
十五看着他，他的回答真挚而诚恳，就连道歉都非常郑重其事，眼睛里的光无比真诚，水汪汪地看着她。
那是她在嘉首堂那些人身上永远见不到的风景，他们那些人冷漠暴戾、残忍奸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企图，眼前这汪清泉是她不曾见过的澄澈。
“好，那你现在和我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姜尚握住了她的手，像是耐心地询问一个孩子。
可这下轮到她茫然了，这忽然获得的自由，让她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姜尚确实是给她指了一条看似最好的路。
“其实，我也不知道。”十五坦诚。
姜尚却笑着说：“没事，你慢慢想，只是……你嫁给我这件事情是没有异议的吧？”
猛然又提到嫁娶之事，十五也有些语塞：“我，我不知道……就是，我怕……”
十五怕过很多东西，她怕死，她怕活不下去，她怕别人欺负她，她怕练邪功走火入魔。
但她从来不敢轻易坦露这个字，就算心里怕得要死，她还是要如无其事地装作没事人一样，用冷酷来代替惶恐，想以此告诉别人：她是打不倒的。
可是在姜尚面前，她终于能脱口而出这个字。
姜尚见她紧张，轻轻拍着她而手背：“别怕，我不是说了一切都有我吗？不管什么我们都慢慢来，你要是现在不想见我的父母，我们就不见，直到你觉得可以了，我们再去处理这些事情好吗？”
他语气轻柔，极尽耐心地劝慰着她。
十五这才点了点头，心里的惶恐也消弭了大半。
小二将饭菜端上来，姜尚这才又忙着去吃饭了。
“怎么在衙门里面没人给你吃的吗？”十五打趣道。
“别说了，还真没有，你也看到了，这衙门已经被烧过了，我是为了查以前的卷宗才过来的，新上任的府尹非说这里风水不好，就留了几个看门的，里面也没人，我想着进出麻烦，所以在里面呆了一天。”
十五用筷子给他夹了一颗菜心，说道：“你也不知道自己带些干粮进去。”
“嗐，我以为多不过两三个时辰就出来，谁知道竟然呆了一天，那些东西太过复杂，可能还得接着去好几天呢。”
他用筷子给十五夹了一块鸡肉：“你别管我，你自己也吃啊，我这么大个人了，你还担心我饿着？”
“倒是不担心你饿着，只是你担心你的性命，你不是已经被人盯上了？”
听她说起此事，姜尚这才说道：“我现在在述州，情况会好一些，不少人已经知道御史台来人了，也知道我是御史台的人，我在述州若出事了，必然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还是何丞相的事情吗？不是已经都交给太子了，你们这样明目张胆地抢生意，不会出事吧？”
姜尚倒是有些得意地说道：“放心吧，谭大人已经拿到了皇上的口谕，只要有人质疑，立马就能反驳。”
“那……不就是你们站在皇上这里，直接和太子杠上了。”十五问。
姜尚想了想：“对，你这么理解也没错，君权父权，都是难以考量的。”
十五知道这又是她涉及不了的地方了，于是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提了两句庄文文，姜尚又再度和她保证，定然不会让庄文文有事。
饭后二人出去闲逛，小二一脸暧昧地看着他们，说：“二位客官出去消消食也好，就是现在外面冷着呢，还是客房里暖和。”
十五倒是没有反应过来，姜尚倒是给他说道：“多谢小哥关心了。”
二人一路又往河堤边走去，虽然河道大患，但在非水季，河边的景色确实还是不错的。
“这次你们要在述州呆多久？”十五问姜尚。
姜尚摇摇头：“短则一两个月，多则，就不知道了。”
他叹了一口气。
姜尚轻轻牵起了她的手，说：“不过御史台最近很忙，谭大人顶多再撑一两个月，这边再无进展，他也要向皇上去复命了。”
“所以，就算御史台不继续调查此事，你也想自己查下去？”
姜尚忽然笑出声来：“这你也能猜到？”
十五轻轻白了他一眼：“你都说多则多少时间都不清楚了，谭大人不查，御史台不查，那不就只有你自己查了吗？”
姜尚说道：“我也没有办法，可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真的……”
“好了，你要查就查呗。”十五打断他的话，说道：“反正我也没有其他事情，我也可以帮你啊。”
姜尚面露喜色，握住她的手更紧了一些：“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世界最支持我的人，竟然是你。”
十五点点头，一副得意的样子说道：“那是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