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牺牲
“我们从小就生长在大海里，而大海是孕育着我们的母亲，在大海里死去的所有东西，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回归过来。”
“一般来说，枉死的人鱼想要重回大海，需要很长的时间，我们需要经过很长时间的成长，才能重新回归到这个大家庭。”
“如果以我的能力，大概能让他们加快一些速度，至少保证，他们净化归来之后，仍然是纯洁无暇的人鱼。”
白凝砂不可置信到：
“以自身的肉体做代价，您是人鱼领主......这次事件说到底，就是梁祁昕的计划罢了，您大可不必真的牺牲......大家都能够理解您的。”
领主却摇了摇头，“不......即便如此，我也原谅不了我自己。”
“而且......”他顿了一下，“你们刚刚也只能对咒术稍微清除一下吧？我身体里的咒术并没有被完全清除掉不是吗？”
“这种程度的损伤......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咒术，但我的身体有感知，我明白即使硬撑，我也撑不了多久的。”
“谢谢你们帮助我恢复理智。”
“如果不是你们的话......这个国家很有可能现在就灭亡了。”
“所以我尽我所能，也要把这个国家挽救回来。”
“至于我本人如何......那已经不重要了。”
白凝砂定定的听了许久，眼中波光流转，像是要说什么，但是却又停住了，欲言又止，没有再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事已至此.......”
“如果我不找梁祁昕报仇，我也不会心安，所以拜托你......把我的鳞片找回来。”
白凝砂点了点头：“这个鳞片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白凝砂知道领主送给梁祁昕的必然不是普通的鳞片，从伤口上来看，这应该是专属于人鱼的“逆鳞”。
但这其中......应该还有其他的秘密。
“是.....我的鳞片，有着转运的作用。”
“我们是大海孕育出来的孩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跟人类所信仰的天道有着异曲同工的感觉。人鱼的逆鳞也是天道的产物，携带着天道的东西，自然对他有极大的助力。”
“他从一个小皇子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尤其是在宫廷里，我听说那是一个吃人不眨眼的地方。”
“想要混成现在这样，没有我的帮助......是绝不可能成功的。”
“他就是.....一直拿这个，来骗我。”
领主走到这里站定，“所以我拜托你找回我的逆鳞，这样子，他所以费尽心机所渴求的一切，最终都会成为一场幻影，看到自己辛辛苦苦追求了这么久的东西变成泡沫，他一定会很伤心吧。”
“那他一定要......比我更伤心才行啊。”
“那你不是不能够亲眼看着他下地狱了？”
白凝砂追问道。
“你刚刚说你们都是大海的一份子，过不了多久，你也会重新回来的，是吗？”
她抱着最后的希望，然后问道。
“这不重要。”
领主回答道。
“虽然我也是大海的一份子，但是这种术法，是逆天而行的，我用了这样的法术，自身所拥有的全部天道能力也会因此而消失。”
“不存在什么回到大海。”
“亚特兰蒂斯的子民可以回到这里，领主......就需要他们重新再找了。”
白凝砂想要问领主，做这一切后不后悔，会不会想回到当初认识梁祁昕的时候。
如果没有认识他，会不会一切都变得更好了呢？
白凝砂想着。
领主像是能够看穿她的心思一样，轻微的摇了摇头。
白凝砂忽然就懂了他眼神里的意义。
“不要回头。”
亚特兰蒂斯的领主最后是这么说的。
这是第二次，白凝砂听到类似的话，第一次是在梦境里，第二次是在这里。
不要回头.......
因为即使回头了，也可能远不如当时的风景，与其总是因为看不到可能的结果而伤心，不如回过头欣赏窗外的风景。
所以......不要回头，也绝对不能够回头。
白凝砂沉默地叹了一口气，这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走的时候是因为领主在跟她讲这些事情，停的话......是因为领主看到了地上的残尸。
“越看到这些......我就越不能原谅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如果我能在当初更谨慎一点，没有那么深信梁祁昕、其实事实并非是如此的。”
白凝砂走到这里，停了下来，像是明白了这代表了什么一样，深深的朝领主看了一眼。
“虽然我们的相识很短，但是你也成为了我生命里最后见到的一个人类。”
“感谢你，让我对人类的印象......还不算太坏。”
白凝砂看着领主手上拿着的权杖，心里明白了，这是到了要结束的时候了。
但是她没有见过人鱼陨落的仪式，这对她来说是全新的领域。
“我们活着看起来很简单，死了也不像人类那样需要什么仪式，人鱼的陨落可以给海洋带来净化之力，恢复海洋循环中一些出了问题的地方。
海洋是永远循环再生的。
白凝砂在此刻真正的明白了这句话的意义。
这时候，领主已经开始起势。
他手上的权杖缓缓散发着光芒，光芒的势头越来越大，就像是要渐渐的吞噬掉他一样。
他背手站在光芒内，像是很安静的模样。
白凝砂敏锐的观察到，周围的鱼群就像是被这里的光芒吸引一样，大片大片的鱼群往这里赶来，却又像是有理智的没有过多靠近一样，就紧紧的靠在周围。
鱼群紧紧地围绕着亚特兰蒂斯领主的身体，像是起了一层保护罩一样，紧紧的将它笼罩在里面。
白色的光茫环绕着领主，将他的身体一点点、一点点的收拢其中。
......这就是你想要做的事情吗。
白凝砂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不过......既然是你的决定，那我会支持你的。
我会完成你的愿望，从梁祁昕那里拿走原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谢谢你。
让我看见了很多原本我无法看见的景色。
希望你的子民也能懂你的用心，重新恢复起来，还给亚特兰蒂斯一个光明的未来。
至于梁祁昕......他会有人收拾的。
白凝砂在心里下定决心。
“一般来说，枉死的人鱼想要重回大海，需要很长的时间，我们需要经过很长时间的成长，才能重新回归到这个大家庭。”
“如果以我的能力，大概能让他们加快一些速度，至少保证，他们净化归来之后，仍然是纯洁无暇的人鱼。”
白凝砂不可置信到：
“以自身的肉体做代价，您是人鱼领主......这次事件说到底，就是梁祁昕的计划罢了，您大可不必真的牺牲......大家都能够理解您的。”
领主却摇了摇头，“不......即便如此，我也原谅不了我自己。”
“而且......”他顿了一下，“你们刚刚也只能对咒术稍微清除一下吧？我身体里的咒术并没有被完全清除掉不是吗？”
“这种程度的损伤......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咒术，但我的身体有感知，我明白即使硬撑，我也撑不了多久的。”
“谢谢你们帮助我恢复理智。”
“如果不是你们的话......这个国家很有可能现在就灭亡了。”
“所以我尽我所能，也要把这个国家挽救回来。”
“至于我本人如何......那已经不重要了。”
白凝砂定定的听了许久，眼中波光流转，像是要说什么，但是却又停住了，欲言又止，没有再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事已至此.......”
“如果我不找梁祁昕报仇，我也不会心安，所以拜托你......把我的鳞片找回来。”
白凝砂点了点头：“这个鳞片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白凝砂知道领主送给梁祁昕的必然不是普通的鳞片，从伤口上来看，这应该是专属于人鱼的“逆鳞”。
但这其中......应该还有其他的秘密。
“是.....我的鳞片，有着转运的作用。”
“我们是大海孕育出来的孩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跟人类所信仰的天道有着异曲同工的感觉。人鱼的逆鳞也是天道的产物，携带着天道的东西，自然对他有极大的助力。”
“他从一个小皇子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尤其是在宫廷里，我听说那是一个吃人不眨眼的地方。”
“想要混成现在这样，没有我的帮助......是绝不可能成功的。”
“他就是.....一直拿这个，来骗我。”
领主走到这里站定，“所以我拜托你找回我的逆鳞，这样子，他所以费尽心机所渴求的一切，最终都会成为一场幻影，看到自己辛辛苦苦追求了这么久的东西变成泡沫，他一定会很伤心吧。”
“那他一定要......比我更伤心才行啊。”
“那你不是不能够亲眼看着他下地狱了？”
白凝砂追问道。
“你刚刚说你们都是大海的一份子，过不了多久，你也会重新回来的，是吗？”
她抱着最后的希望，然后问道。
“这不重要。”
领主回答道。
“虽然我也是大海的一份子，但是这种术法，是逆天而行的，我用了这样的法术，自身所拥有的全部天道能力也会因此而消失。”
“不存在什么回到大海。”
“亚特兰蒂斯的子民可以回到这里，领主......就需要他们重新再找了。”
白凝砂想要问领主，做这一切后不后悔，会不会想回到当初认识梁祁昕的时候。
如果没有认识他，会不会一切都变得更好了呢？
白凝砂想着。
领主像是能够看穿她的心思一样，轻微的摇了摇头。
白凝砂忽然就懂了他眼神里的意义。
“不要回头。”
亚特兰蒂斯的领主最后是这么说的。
这是第二次，白凝砂听到类似的话，第一次是在梦境里，第二次是在这里。
不要回头.......
因为即使回头了，也可能远不如当时的风景，与其总是因为看不到可能的结果而伤心，不如回过头欣赏窗外的风景。
所以......不要回头，也绝对不能够回头。
白凝砂沉默地叹了一口气，这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走的时候是因为领主在跟她讲这些事情，停的话......是因为领主看到了地上的残尸。
“越看到这些......我就越不能原谅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如果我能在当初更谨慎一点，没有那么深信梁祁昕、其实事实并非是如此的。”
白凝砂走到这里，停了下来，像是明白了这代表了什么一样，深深的朝领主看了一眼。
“虽然我们的相识很短，但是你也成为了我生命里最后见到的一个人类。”
“感谢你，让我对人类的印象......还不算太坏。”
白凝砂看着领主手上拿着的权杖，心里明白了，这是到了要结束的时候了。
但是她没有见过人鱼陨落的仪式，这对她来说是全新的领域。
“我们活着看起来很简单，死了也不像人类那样需要什么仪式，人鱼的陨落可以给海洋带来净化之力，恢复海洋循环中一些出了问题的地方。
海洋是永远循环再生的。
白凝砂在此刻真正的明白了这句话的意义。
这时候，领主已经开始起势。
他手上的权杖缓缓散发着光芒，光芒的势头越来越大，就像是要渐渐的吞噬掉他一样。
他背手站在光芒内，像是很安静的模样。
白凝砂敏锐的观察到，周围的鱼群就像是被这里的光芒吸引一样，大片大片的鱼群往这里赶来，却又像是有理智的没有过多靠近一样，就紧紧的靠在周围。
鱼群紧紧地围绕着亚特兰蒂斯领主的身体，像是起了一层保护罩一样，紧紧的将它笼罩在里面。
白色的光茫环绕着领主，将他的身体一点点、一点点的收拢其中。
......这就是你想要做的事情吗。
白凝砂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不过......既然是你的决定，那我会支持你的。
我会完成你的愿望，从梁祁昕那里拿走原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谢谢你。
让我看见了很多原本我无法看见的景色。
希望你的子民也能懂你的用心，重新恢复起来，还给亚特兰蒂斯一个光明的未来。
至于梁祁昕......他会有人收拾的。
白凝砂在心里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