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杀人
赏菊宴是大长公主举办得，纵然出了事，也有大长公主顶在前面。
皇帝虽然尊敬南郡王，但是也不可能彻底博了大长公主的面子。
况且，这本就是顾汝麒提出的对战，又是他主动提出要签生死状，有生死状在手，大长公主作保，不管最后谁出事，都怪不到另一个人的头上。
否则，那就是欺君！
纵然是南郡王亲自出马，也不能承担欺君的后果！
而这，就是曲小凡真正的打算。
她看着面前这个还不知道自己，已做了别人手中棋子的小儿，喃喃道，“可惜了，还想找出那人呢！”
人群中有人瑟瑟发抖。
顾汝麒眼睛里泛起了猩红，拼上全身力气，迅猛地向曲小凡冲去。
可曲小凡出手更迅速，在顾汝麒近身之前早已绕到了他身后。
顾汝麒察觉背后有人又来不及转身，只得先向后掏去，可手腕却忽然被擒住，下一秒他就被曲小凡屈膝踢到在地。
曲小凡居高临下冷眼看着顾汝麒，眼见男子整张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分外鲜明。
“曲小凡！老子要杀了你！”
已经踏上了黄泉路，还这么嚣张！
曲小凡在他出手的一刹那，瞅准机会，狠狠将他撞向地面，在男人起身准备反击的的一瞬间，又飞起一脚狠狠将他踹下台。
顾汝麒带来的小厮率先跑了过去，待看到顾汝麒的模样时，竟大喊出声，一屁股到了地上。
众人这才纷纷围上去，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只见顾汝麒被自己手上的鹰钩刺进了脖颈，鲜血流了一地，死状凄惨、死不瞑目！
擂台上，女子迎风而立，发髻因刚才的争斗有些松散，几缕碎发斜躺在耳后、唇边，被她俯视的众人，竟不自觉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曲小凡一身气定神闲，淡定地从众人身边走过，路过顾汝麒时只淡淡扫了一眼，便又继续向前走去。
她最终行至大长公主面前，曲小凡微微屈膝，开口道，“臣女惶恐，未曾辜负大长公主与诸位对臣女的看重。”
曲小凡这句话说得巧妙，间接地将这些看客们的心思剖于太阳底下，又点明顾汝麒的死，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帮凶！
因此纵然这些人看曲小凡不爽，为了隐藏起自己的心思，这些人也只能认同擂台上的规则。
往后不管皇帝有没有问起，他们也会向想知道这一切的人解释，把这件事归咎到顾汝麒头上。
大长公主脸上虽面色不佳，但话里确是让曲小凡放心。
这场宴会，最终因顾汝麒的死，提前散场。
将军府
曲如潭刚从军营回来就得知了这个噩耗，他拉着小厮的胳膊急切问道：“小凡怎么了？”
那小厮面露吃痛，“大……大小姐把顾公子给打死了！”
曲如潭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的小凡没出事！
正要差人去接曲小凡回家，曲如潭听见门外一阵响动。
郑姨娘一进门就扑在了曲如潭的怀里，大声哭喊着：“将军啊！我的将军啊！我们将军府可出了大祸了！”
曲如潭扶起怀里的郑姨娘，眉间皱起了一道沟壑，“你你你，你先起来，有什么话慢慢儿说。”
郑姨娘艰难起身，面露愁苦地说道：“曲大姐儿她，她……她杀人了！她杀的，还是南郡王爷的侄子！”
郑姨娘正想着曲如潭听到消息震怒的样子，可迟迟不见面前人的反应，郑姨娘不禁望过去，却见曲如潭脸上竟全是喜色。
这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曲如潭被这消息吓傻了？
是了！一定是这样！
郑姨娘上前顺着曲如潭的胸脯，担忧道：“老爷，您别气，别气坏了身子，我……我这就命下人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给你抓来！”
只见曲如潭大手一挥，面露激动，“好啊！杀的好！你去，去把小凡给我找来，我今天要敬她三杯酒！”
也不怪曲如潭如此激动。
顾汝麒那个人，年少时仗着自己老舅是南郡王，在军营里公开设立赌坊，被当时还是副将的曲如潭一气之下逐出军营。
曲如潭还因为这事，被皇上批评，他因此事还停职了数月。
后来顾汝麒虽未再进军营，不过每次曲如潭回京以后，总能听见有关顾汝麒的恶劣事迹。
今日曲小凡杀了顾汝麒，无疑是造福百姓，曲如潭自然高兴！
不过郑姨娘并不懂曲如潭心中的想法，她的视线永远都只盯着自己的家宅院落，心里想的也只是如何当上主母、如何让自己的儿女有更好的前途，她永远也不知道曲如潭心中的抱负，更不懂曲如潭口中的家国天下。
她这一辈子，只能依靠儿女的未来，失去了，就全完了……
不久后，小厮回来回话，“启禀老爷，小姐不在府内。”
“不在府内？”曲如潭疑问道。
曲如潭想着曲小凡应当是怕他责骂，才让下人谎称自己不在家，于是他语气缓和道：“去告诉大小姐，就说她爹说了，绝不会怪罪她，让她速速前来，快去！”
可那小厮却迟迟不肯动身，此时小厮面露难色，小心翼翼道：“大……大小姐确实不在府上，院儿里的丫鬟说……说大小姐去广福斋吃糕了。”
吃糕？！
广福斋是皇城里最好的点心坊，这里的点心都被称作‘糕’，号称神仙吃了都赞不绝口。
曲小凡一直听桃夭念叨，今日正好得空出来，遂问了一同去参加宴会的丫鬟，寻了个由头就找了过来。
此时正值黄昏，前来买糕的人极多，一群人整整齐齐派了两个长队，排队的人里大多是些丫鬟、小厮。
也是了，主子家的，谁会来受这种累！
所以当曲小凡穿着上好布料的衣服，排在队伍中间的时候，在一群人中尤为显眼。
这一特别，就容易被人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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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虽然尊敬南郡王，但是也不可能彻底博了大长公主的面子。
况且，这本就是顾汝麒提出的对战，又是他主动提出要签生死状，有生死状在手，大长公主作保，不管最后谁出事，都怪不到另一个人的头上。
否则，那就是欺君！
纵然是南郡王亲自出马，也不能承担欺君的后果！
而这，就是曲小凡真正的打算。
她看着面前这个还不知道自己，已做了别人手中棋子的小儿，喃喃道，“可惜了，还想找出那人呢！”
人群中有人瑟瑟发抖。
顾汝麒眼睛里泛起了猩红，拼上全身力气，迅猛地向曲小凡冲去。
可曲小凡出手更迅速，在顾汝麒近身之前早已绕到了他身后。
顾汝麒察觉背后有人又来不及转身，只得先向后掏去，可手腕却忽然被擒住，下一秒他就被曲小凡屈膝踢到在地。
曲小凡居高临下冷眼看着顾汝麒，眼见男子整张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分外鲜明。
“曲小凡！老子要杀了你！”
已经踏上了黄泉路，还这么嚣张！
曲小凡在他出手的一刹那，瞅准机会，狠狠将他撞向地面，在男人起身准备反击的的一瞬间，又飞起一脚狠狠将他踹下台。
顾汝麒带来的小厮率先跑了过去，待看到顾汝麒的模样时，竟大喊出声，一屁股到了地上。
众人这才纷纷围上去，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只见顾汝麒被自己手上的鹰钩刺进了脖颈，鲜血流了一地，死状凄惨、死不瞑目！
擂台上，女子迎风而立，发髻因刚才的争斗有些松散，几缕碎发斜躺在耳后、唇边，被她俯视的众人，竟不自觉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曲小凡一身气定神闲，淡定地从众人身边走过，路过顾汝麒时只淡淡扫了一眼，便又继续向前走去。
她最终行至大长公主面前，曲小凡微微屈膝，开口道，“臣女惶恐，未曾辜负大长公主与诸位对臣女的看重。”
曲小凡这句话说得巧妙，间接地将这些看客们的心思剖于太阳底下，又点明顾汝麒的死，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帮凶！
因此纵然这些人看曲小凡不爽，为了隐藏起自己的心思，这些人也只能认同擂台上的规则。
往后不管皇帝有没有问起，他们也会向想知道这一切的人解释，把这件事归咎到顾汝麒头上。
大长公主脸上虽面色不佳，但话里确是让曲小凡放心。
这场宴会，最终因顾汝麒的死，提前散场。
将军府
曲如潭刚从军营回来就得知了这个噩耗，他拉着小厮的胳膊急切问道：“小凡怎么了？”
那小厮面露吃痛，“大……大小姐把顾公子给打死了！”
曲如潭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的小凡没出事！
正要差人去接曲小凡回家，曲如潭听见门外一阵响动。
郑姨娘一进门就扑在了曲如潭的怀里，大声哭喊着：“将军啊！我的将军啊！我们将军府可出了大祸了！”
曲如潭扶起怀里的郑姨娘，眉间皱起了一道沟壑，“你你你，你先起来，有什么话慢慢儿说。”
郑姨娘艰难起身，面露愁苦地说道：“曲大姐儿她，她……她杀人了！她杀的，还是南郡王爷的侄子！”
郑姨娘正想着曲如潭听到消息震怒的样子，可迟迟不见面前人的反应，郑姨娘不禁望过去，却见曲如潭脸上竟全是喜色。
这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曲如潭被这消息吓傻了？
是了！一定是这样！
郑姨娘上前顺着曲如潭的胸脯，担忧道：“老爷，您别气，别气坏了身子，我……我这就命下人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给你抓来！”
只见曲如潭大手一挥，面露激动，“好啊！杀的好！你去，去把小凡给我找来，我今天要敬她三杯酒！”
也不怪曲如潭如此激动。
顾汝麒那个人，年少时仗着自己老舅是南郡王，在军营里公开设立赌坊，被当时还是副将的曲如潭一气之下逐出军营。
曲如潭还因为这事，被皇上批评，他因此事还停职了数月。
后来顾汝麒虽未再进军营，不过每次曲如潭回京以后，总能听见有关顾汝麒的恶劣事迹。
今日曲小凡杀了顾汝麒，无疑是造福百姓，曲如潭自然高兴！
不过郑姨娘并不懂曲如潭心中的想法，她的视线永远都只盯着自己的家宅院落，心里想的也只是如何当上主母、如何让自己的儿女有更好的前途，她永远也不知道曲如潭心中的抱负，更不懂曲如潭口中的家国天下。
她这一辈子，只能依靠儿女的未来，失去了，就全完了……
不久后，小厮回来回话，“启禀老爷，小姐不在府内。”
“不在府内？”曲如潭疑问道。
曲如潭想着曲小凡应当是怕他责骂，才让下人谎称自己不在家，于是他语气缓和道：“去告诉大小姐，就说她爹说了，绝不会怪罪她，让她速速前来，快去！”
可那小厮却迟迟不肯动身，此时小厮面露难色，小心翼翼道：“大……大小姐确实不在府上，院儿里的丫鬟说……说大小姐去广福斋吃糕了。”
吃糕？！
广福斋是皇城里最好的点心坊，这里的点心都被称作‘糕’，号称神仙吃了都赞不绝口。
曲小凡一直听桃夭念叨，今日正好得空出来，遂问了一同去参加宴会的丫鬟，寻了个由头就找了过来。
此时正值黄昏，前来买糕的人极多，一群人整整齐齐派了两个长队，排队的人里大多是些丫鬟、小厮。
也是了，主子家的，谁会来受这种累！
所以当曲小凡穿着上好布料的衣服，排在队伍中间的时候，在一群人中尤为显眼。
这一特别，就容易被人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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