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梦境世界的人类，很难杀
“物质世界的异族，拥有悠长的寿命和顽强到人类无法理解的生命力。梦境世界的人类，因为灵魂不灭，也拥有自己的优势。”
鲜少接触这种秘辛的橙子杏眼圆睁，满眼的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人类在梦境世界，是无敌的？”
看着她清澈的眼神，花长风失笑道：“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啊。只是有优势罢了。我的意思是，梦境世界里的人类【很难杀】。”
对，就是很难杀，也只是很难杀而已，和无敌不是一回事。
看着对方一无所知的模样，花长风就简单地把人类和异族的差异做了解释。
和世界上的其它造物不同，人类是造物主按照自己的模样创造，被赋予了不灭的灵魂。因为这个，所以在学习和使用魔法上很有优势。
异族是神创的长女，它们和这个世界紧密相关，肉体强横寿命悠长。各个种族都也具有独特的先天能力。
“所以…人类是法师，异族是战士？”在花长风悦耳的声音里几乎沉沦的橙子，还是挣扎着恢复了理智，飞快做出总结。
花长风几乎被这简单的分类逗笑了。“嘿…真是简明扼要的总结。不过有些偏颇了。”她稍稍停顿，又笑了起来。“算了，你又不往专业的路上走，偏就偏吧。反正等你一觉醒来，搞不好什么都不会记得的。”
她漫不经心的话却给了橙子一记重击。挑染着亮橙色额发的女性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眼睛明亮。“不行！这不行！我不能接受…我不能忘记这个梦！我…”
我不能忘记和你经历的这一切，走回先前的路！过多的情绪，哽住了她没能说出口的话。
花长风美艳的面孔上没有更多的表情，她就静静地注视着她眼底的急切与执念。
橙子不确定她是否还是透过自己看向别处，她只觉得自己的思绪和情绪就融化在了这道目光中，一丝一缕地离开身体，飘向她。
几秒的静默后，花长风一勾嘴角，歪头笑着说起了不相干的事。
“因为拥有灵魂，所以人类擅长学习和使用各种魔法。对于魔法的抗性低，但可愈合。”
“而异族拥有的，是强横的肉体和与生俱来的先天能力。所以，他们学习人类的魔法就很艰难，因为是两种不同的体系。虽然魔抗高，但是想要愈合就很困难。”
“先天能力越强横的种族，繁衍后代的难度就越大。”
“正因如此，对于异族来说，每一个族人都很重要。”
看着那双黑色的眸子，花长风语气温和，循循善诱。
“你看，这世上的种种，就像硬币的正反面，它们浑然一体。你不可能既享受一件事物带来的好处，又拒绝承担相应的代价。”
稍稍停顿了一下，她嗤笑了一声，笑声中夹杂着橙子听不懂的嘲讽与无奈。“异族倒是可以把梦境里的一切都牢牢记住。但是，它们在梦里死掉，就是真的死掉了，物质世界的身体会跟着直接消失、融化在大自然里。你真的希望自己也是这样吗？”
她的话让橙子心里泛起寒意，也抽走了那些虚妄的欲念，只余下那些更坚硬和牢固的东西在黑暗中散发着余烬的火光，像忽明忽暗的眼睛。
手掌里的手腕冰冷光滑，像最细腻的大理石，橙子忍不住用大拇指轻轻婆娑着她手腕内侧的皮肤，轻声问道：“如果，我非要记住呢？”
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花长风轻笑。“那就好好祈祷吧…祈祷自己可以抓住最珍贵的东西。”
花长风轻轻扭出手腕，抬手一指戳上她漂亮的额头。
看起来轻飘飘的一指，却让橙子觉得额间炸开一股力量，她接连后退几步，失去重心一屁股坐进水中。
水花四溅，涟漪铺开。
那狼狈模样，让恶作剧得逞的美女笑的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坐在水里，橙子的心砰砰乱跳，脑子里飘过乱七八糟的念头，眼睛却没法从她身上移开分毫。
她抚上额头，这种力道，为什么我的颈椎没有折断呢？这不科学…
“那…那如果，是人类在梦境世界里死掉了，又会怎样？”
“会醒啊。不然，你以为？”走进水里，在她面前蹲下，花长风笑眯眯地着看她。
心跳的声音在耳边聒噪，橙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毫不犹豫地指出：“你撒谎…”
花长风做出意味深长的神情给她看，伸出手把她捞了出来，几步走回岸上。
我果然是在做梦啊…我那看起来柔弱无力的白月光把我一只手抱起来了啊喂！橙子惊骇地一把揽住她肩膀的同时，耳朵里飘进了那慢条斯理的解释。
“我没有撒谎，只是没说出全部的【真相】罢了。”
“你问我，人类在梦境中死掉会怎么样。就相当于现实世界里，你问【人如果遭遇意外会怎样】是一样的。”
“现实世界里，如果遭遇意外会怎样呢？最好的结局，就是恢复到意外发生前的模样，甚至因为代偿作用，变得更强大了。比较好的结局是尽量恢复成意外发生前的状态。余下的，就是被意外改变了一生…生病、残疾、甚至是死亡。”
“所以，你问我，在梦境世界里死掉会怎样？呵… 我就只是捡最好的结果告诉你了。因为，那些不好的结果，是我们接下来要极力避免的。”
因她的话生更多疑问的橙子被放回草地，感觉到一阵阵恍惚。
然后，记忆里的恶寒伴随不安翻搅上来，她想到刚刚那个冰冷阴寒，充满死气的地方，忍不住追问。“不好的结果？能有多不好？我们还会被继续追杀吗？”
“比那个要惨得多。”姬长生的声音从旁边响起，面容铁青的青年越过二人，踏进水里打理身上残留的污渍。
一道长长的伤口，狰狞又凶残地横亘了他整个身体。由左胯至右肩，伤口触目惊心，大片干涸的血渍黏在上面，腥红的血水顺着他的身体滑落进水中，像一条条小蛇在水里向着周围游开。
姬长生一边小心地清洗伤口，一边加入二人的谈话。
“被困在温泉山庄里的所有人，已经被异族拉进梦境。下一步，就是收割灵魂。”
不懂就问，橙子举手追问：“什么意思？怎么收割灵魂？异族在体能方面不是很强吗？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客场作战？”
“有句古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虽然用在这里很奇怪，但是道理其实没差。”
停下清洗伤口的动作，姬长生把视线投向遥远的地平线那端，声音沙哑，眼眸暗淡。
“物质世界里，人类绑架、杀害异族，是奔着他们的血肉、脏器去的。那些东西对于人类来说很有用处…相对的，梦境世界里，人类掉落的灵魂碎片。对于异族来说，也是一种重要的资源。”
“在物质世界，灵魂碎片很难被搜集。人死去，灵魂在第一时间就会被死亡使者或者天使接走，没什么特殊原因并不会在物质世界逗留。”
“但是，人如果死在梦里，那就不一样了。灵魂可以反复死去，再复活…”
“每被伤害，就会掉落大量的灵魂碎片，搜集起来，不管是制作神秘物品，亦或是魔药都是不可缺少的材料…如果够多的话，甚至可以通过这些碎片影响本体进行操纵。”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血还血。”
姬长生的话听的橙子整个人呆立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人类和异族，原来是这种互相杀害，互相捕食的关系吗？”
看着她煞白的脸孔，姬长生嗤笑，语气里满是对看不见的造物主的嘲讽。“神在创造的时候，就埋下了互相两边掠夺和噬咬的种子。人类也好，异族也罢，谁都没办法突破自身的限制。”
橙子抿嘴，继而反驳。“不是这样的！人类，人类不是拥有自由意志吗？”
自由意志？姬长生听到这个词就是条件反射式的反胃。面对年轻的理想主义者，他撇嘴冷笑，尖酸刻薄道：“对啊…所以，等你醒后，你可以变成完全的素食主义。”
“毕竟，普通动物的命也是命。”
“你！”
花长风出声，制止了即将滑向无意义争吵的交流。她看着姬长生。“怎么样？好些了吗？”
收敛起刻薄嘴脸，姬长生惨兮兮地低头看看还在渗血的伤口，语带庆幸：“不幸中的万幸来着，要不是平板电脑挡了一下，劳资就被劈成两段了。真是好快的刀。”
他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是身侧由上而下划拉一下。“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给我们争取了一些时间用来准备。”
淡紫色的光球出现，他把手臂伸进去，再出来时，手上多出了两卷固定绷带。
“福祸相依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花长风耸耸肩，抬手接住对方丢来的绷带。
咬住绷带的一头，姬长生舒展手臂，在伤口上裹下第一圈绷带，花长风上前，二人不再言语，默契十足地配合着对伤口做最后的处理。
骇人的伤口很快被层层纱布所覆盖，姬长生的行动也越发流畅自如。
橙子满眼的不可思议。“你的伤…这就没问题了？”
从紫色光球里取出牛皮胸甲套在上衣外侧，姬长生看向她，眼底乌青，胡子拉碴。“肠子都塞回去了，不会因为这个死掉，问题不大。”
橙子的视线转向花长风。“这就是你说的【很难杀】吗？”
“嗯，梦境里，可以设定降低痛觉。除非专门设定，大部分人的初始默认设置里，痛觉都只有50%，甚至更低。所以，在梦境世界，很难见到人被【活活疼死】。”
“然后，再加上治疗得当，恢复又快，所以就显得人类【很难杀】。”
鲜少接触这种秘辛的橙子杏眼圆睁，满眼的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人类在梦境世界，是无敌的？”
看着她清澈的眼神，花长风失笑道：“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啊。只是有优势罢了。我的意思是，梦境世界里的人类【很难杀】。”
对，就是很难杀，也只是很难杀而已，和无敌不是一回事。
看着对方一无所知的模样，花长风就简单地把人类和异族的差异做了解释。
和世界上的其它造物不同，人类是造物主按照自己的模样创造，被赋予了不灭的灵魂。因为这个，所以在学习和使用魔法上很有优势。
异族是神创的长女，它们和这个世界紧密相关，肉体强横寿命悠长。各个种族都也具有独特的先天能力。
“所以…人类是法师，异族是战士？”在花长风悦耳的声音里几乎沉沦的橙子，还是挣扎着恢复了理智，飞快做出总结。
花长风几乎被这简单的分类逗笑了。“嘿…真是简明扼要的总结。不过有些偏颇了。”她稍稍停顿，又笑了起来。“算了，你又不往专业的路上走，偏就偏吧。反正等你一觉醒来，搞不好什么都不会记得的。”
她漫不经心的话却给了橙子一记重击。挑染着亮橙色额发的女性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眼睛明亮。“不行！这不行！我不能接受…我不能忘记这个梦！我…”
我不能忘记和你经历的这一切，走回先前的路！过多的情绪，哽住了她没能说出口的话。
花长风美艳的面孔上没有更多的表情，她就静静地注视着她眼底的急切与执念。
橙子不确定她是否还是透过自己看向别处，她只觉得自己的思绪和情绪就融化在了这道目光中，一丝一缕地离开身体，飘向她。
几秒的静默后，花长风一勾嘴角，歪头笑着说起了不相干的事。
“因为拥有灵魂，所以人类擅长学习和使用各种魔法。对于魔法的抗性低，但可愈合。”
“而异族拥有的，是强横的肉体和与生俱来的先天能力。所以，他们学习人类的魔法就很艰难，因为是两种不同的体系。虽然魔抗高，但是想要愈合就很困难。”
“先天能力越强横的种族，繁衍后代的难度就越大。”
“正因如此，对于异族来说，每一个族人都很重要。”
看着那双黑色的眸子，花长风语气温和，循循善诱。
“你看，这世上的种种，就像硬币的正反面，它们浑然一体。你不可能既享受一件事物带来的好处，又拒绝承担相应的代价。”
稍稍停顿了一下，她嗤笑了一声，笑声中夹杂着橙子听不懂的嘲讽与无奈。“异族倒是可以把梦境里的一切都牢牢记住。但是，它们在梦里死掉，就是真的死掉了，物质世界的身体会跟着直接消失、融化在大自然里。你真的希望自己也是这样吗？”
她的话让橙子心里泛起寒意，也抽走了那些虚妄的欲念，只余下那些更坚硬和牢固的东西在黑暗中散发着余烬的火光，像忽明忽暗的眼睛。
手掌里的手腕冰冷光滑，像最细腻的大理石，橙子忍不住用大拇指轻轻婆娑着她手腕内侧的皮肤，轻声问道：“如果，我非要记住呢？”
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花长风轻笑。“那就好好祈祷吧…祈祷自己可以抓住最珍贵的东西。”
花长风轻轻扭出手腕，抬手一指戳上她漂亮的额头。
看起来轻飘飘的一指，却让橙子觉得额间炸开一股力量，她接连后退几步，失去重心一屁股坐进水中。
水花四溅，涟漪铺开。
那狼狈模样，让恶作剧得逞的美女笑的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坐在水里，橙子的心砰砰乱跳，脑子里飘过乱七八糟的念头，眼睛却没法从她身上移开分毫。
她抚上额头，这种力道，为什么我的颈椎没有折断呢？这不科学…
“那…那如果，是人类在梦境世界里死掉了，又会怎样？”
“会醒啊。不然，你以为？”走进水里，在她面前蹲下，花长风笑眯眯地着看她。
心跳的声音在耳边聒噪，橙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毫不犹豫地指出：“你撒谎…”
花长风做出意味深长的神情给她看，伸出手把她捞了出来，几步走回岸上。
我果然是在做梦啊…我那看起来柔弱无力的白月光把我一只手抱起来了啊喂！橙子惊骇地一把揽住她肩膀的同时，耳朵里飘进了那慢条斯理的解释。
“我没有撒谎，只是没说出全部的【真相】罢了。”
“你问我，人类在梦境中死掉会怎么样。就相当于现实世界里，你问【人如果遭遇意外会怎样】是一样的。”
“现实世界里，如果遭遇意外会怎样呢？最好的结局，就是恢复到意外发生前的模样，甚至因为代偿作用，变得更强大了。比较好的结局是尽量恢复成意外发生前的状态。余下的，就是被意外改变了一生…生病、残疾、甚至是死亡。”
“所以，你问我，在梦境世界里死掉会怎样？呵… 我就只是捡最好的结果告诉你了。因为，那些不好的结果，是我们接下来要极力避免的。”
因她的话生更多疑问的橙子被放回草地，感觉到一阵阵恍惚。
然后，记忆里的恶寒伴随不安翻搅上来，她想到刚刚那个冰冷阴寒，充满死气的地方，忍不住追问。“不好的结果？能有多不好？我们还会被继续追杀吗？”
“比那个要惨得多。”姬长生的声音从旁边响起，面容铁青的青年越过二人，踏进水里打理身上残留的污渍。
一道长长的伤口，狰狞又凶残地横亘了他整个身体。由左胯至右肩，伤口触目惊心，大片干涸的血渍黏在上面，腥红的血水顺着他的身体滑落进水中，像一条条小蛇在水里向着周围游开。
姬长生一边小心地清洗伤口，一边加入二人的谈话。
“被困在温泉山庄里的所有人，已经被异族拉进梦境。下一步，就是收割灵魂。”
不懂就问，橙子举手追问：“什么意思？怎么收割灵魂？异族在体能方面不是很强吗？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客场作战？”
“有句古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虽然用在这里很奇怪，但是道理其实没差。”
停下清洗伤口的动作，姬长生把视线投向遥远的地平线那端，声音沙哑，眼眸暗淡。
“物质世界里，人类绑架、杀害异族，是奔着他们的血肉、脏器去的。那些东西对于人类来说很有用处…相对的，梦境世界里，人类掉落的灵魂碎片。对于异族来说，也是一种重要的资源。”
“在物质世界，灵魂碎片很难被搜集。人死去，灵魂在第一时间就会被死亡使者或者天使接走，没什么特殊原因并不会在物质世界逗留。”
“但是，人如果死在梦里，那就不一样了。灵魂可以反复死去，再复活…”
“每被伤害，就会掉落大量的灵魂碎片，搜集起来，不管是制作神秘物品，亦或是魔药都是不可缺少的材料…如果够多的话，甚至可以通过这些碎片影响本体进行操纵。”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血还血。”
姬长生的话听的橙子整个人呆立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人类和异族，原来是这种互相杀害，互相捕食的关系吗？”
看着她煞白的脸孔，姬长生嗤笑，语气里满是对看不见的造物主的嘲讽。“神在创造的时候，就埋下了互相两边掠夺和噬咬的种子。人类也好，异族也罢，谁都没办法突破自身的限制。”
橙子抿嘴，继而反驳。“不是这样的！人类，人类不是拥有自由意志吗？”
自由意志？姬长生听到这个词就是条件反射式的反胃。面对年轻的理想主义者，他撇嘴冷笑，尖酸刻薄道：“对啊…所以，等你醒后，你可以变成完全的素食主义。”
“毕竟，普通动物的命也是命。”
“你！”
花长风出声，制止了即将滑向无意义争吵的交流。她看着姬长生。“怎么样？好些了吗？”
收敛起刻薄嘴脸，姬长生惨兮兮地低头看看还在渗血的伤口，语带庆幸：“不幸中的万幸来着，要不是平板电脑挡了一下，劳资就被劈成两段了。真是好快的刀。”
他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是身侧由上而下划拉一下。“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给我们争取了一些时间用来准备。”
淡紫色的光球出现，他把手臂伸进去，再出来时，手上多出了两卷固定绷带。
“福祸相依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花长风耸耸肩，抬手接住对方丢来的绷带。
咬住绷带的一头，姬长生舒展手臂，在伤口上裹下第一圈绷带，花长风上前，二人不再言语，默契十足地配合着对伤口做最后的处理。
骇人的伤口很快被层层纱布所覆盖，姬长生的行动也越发流畅自如。
橙子满眼的不可思议。“你的伤…这就没问题了？”
从紫色光球里取出牛皮胸甲套在上衣外侧，姬长生看向她，眼底乌青，胡子拉碴。“肠子都塞回去了，不会因为这个死掉，问题不大。”
橙子的视线转向花长风。“这就是你说的【很难杀】吗？”
“嗯，梦境里，可以设定降低痛觉。除非专门设定，大部分人的初始默认设置里，痛觉都只有50%，甚至更低。所以，在梦境世界，很难见到人被【活活疼死】。”
“然后，再加上治疗得当，恢复又快，所以就显得人类【很难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