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馔玉
“行，吃饭那就好好吃，都给你们备好了。”苏老先生笑眯眯地迎接他们进如餐厅。
餐厅内部的空间并不大，装潢却格外雅致，门窗家具皆是古色古香的样式，纵然白夜菲对家具文玩没有多少了解却也能看出这些木制的桌椅都是高档实木，甚至可能是名贵的古董。
但餐厅的中间放着的却并不是餐桌，而是一张巨大的有流觞曲水的桌子，流水中飘着精巧的餐碟，餐碟中摆放着各色水果、糕点。
难不成这就是这家玉馔馆的特色美食，这样的点心放在其他餐厅都能被说成噱头大于实质的凑数餐品，放在这里更加显得有些跟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了。
但在白夜菲走近了后，却忽然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因为这些水果跟糕点，全部都是宝石制作的。
最显眼的那一盘是几枚果皮红艳果肉晶莹剔透的荔枝，果肉上还泛着丝丝红皮，好像没有剥干净的果皮。但凑近了这几枚荔枝就会发现闻不到丝毫荔枝的香气，用手上去摸一摸才发现是一片温润如玉石的触感。
毫无疑问，这荔枝是用南红玛瑙制作的，只是这雕工巧夺天工让这些原本毫无荔枝的香甜的石头变成了光是看就觉得有甜香钻入鼻子的新鲜荔枝。
而旁边的一碟是被切成小段的玉米，仔细观察才能看出来是用黄金跟羽黄色的小珍珠制作的。
用黄皮和田玉跟红宝石制作的是一颗饱满诱人的红石榴。
那一碟让人垂涎欲滴的桂花糕则是用带上了洒金的细腻羊脂玉雕刻的，润泽的光泽让人看了食指大动。
与桂花糕相似的是一碟各色的布丁，当然不可能是真正的布丁，是用各色水晶与萤石制作的。
甚至还有一碟虾饺，用的是另外一种白色为主的玛瑙。
更妙的是一碟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巧克力饼干，竟然是用深色的翡翠雕刻而成的。
整张桌子上竟然一碟真的食物都没有，全部都是用玉石、玛瑙、水晶、萤石等宝石半宝石制作的仿真食物。
“苏老先生这些菜肴还真是巧夺天工呢。”白夜菲没有吝啬赞美之词，珠宝匠人的手艺毫无疑问是比任何传世珠宝还要珍贵的宝物，这些仿真食物看起来平平无奇，其中对技艺的炫耀是满的都要溢出来了，这样的炫耀她要是还看不出来，她这四年的珠宝专业就白学了。
“哈哈哈哈，还是你这姑娘识货，那小子第一次看这些的时候只知道往嘴里塞。”苏老先生笑的很开心。
“老爷子，我第一次见你这些东西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吧，没见你这么刁难人的。而且我往嘴里放不是说明你做得逼真吗？”裴衾寒此时也像个孩子一样露出了几分委屈。
“这些宝石制作的菜肴还真是秀色可餐啊，就是咱们还得饿肚子了。”
白夜菲是个宝石痴但同样也是个吃货，光让眼睛吃饱可顶不住啊。要这苏老先生告诉她这就是他们这些上流人士的高雅，那她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高雅。
“行了，说是请你们来吃饭的，怎么可能就拿这些东西来敷衍你们，好菜还没上呢！”苏老先生拍拍手示意可以端菜上来了。
原来还是有真的食物的啊，这让白夜菲悬着的心跟胃都放了下来。
但当她看见端上来的第一盘菜时，差点就想逃跑了。
为什么会是翡翠白菜啊？这不还是宝石雕刻吗？这老先生是想活活把她饿死在餐厅里吗？
看着那翠绿油亮，每一个线条跟角度都完美复刻故宫里的那一枚翡翠白菜的白菜，白夜菲的嘴角抽搐了起来。炫耀技艺也不是要这样把人饿死的啊！
看着白夜菲脸上的表情，裴衾寒差点没笑出声，对她说：“你用筷子戳戳试试？”
她半信半疑地伸出筷子戳了戳，惊奇地发现那竟然是软中带脆的，稍微一用力，竟然真的能夹下一筷子来。
“这是真的白菜？”白夜菲惊讶得不敢把筷子上的食物放进嘴里，但又实在是觉得自己这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太搞笑了。
“当然是真的，不够里面还有别的东西，比如火腿、鹿筋、海参、鲍鱼熬制的高汤什么的。不用紧张，我第一次吃苏老先生做的菜的时候比你表情还夸张。”
裴衾寒看出了她的紧张，一点也没有嘲笑她的意思，反而表示自己当初也一样。
见到这样的裴总，白夜菲总觉得他似乎亲切了许多。
把筷子上的白菜放入嘴中，果然是鲜美与甘爽完美结合的神仙白菜，吃得人满口生香胃口大开。
“难不成苏老先生做菜就是把食物做成宝石？”
“答对了，老头子我这几十年来研究的只有两件事，把宝石做成美食跟把美食做成宝石。”
高，实在是高。有这种想法不算多标新立异，毕竟自古以来就有用宝石模拟食物跟把食物做的跟宝石相似的，但大半辈子都在研究这个领域还能做出如此成果的人却是凤毛麟角，难怪裴衾寒会说这苏老先生何止是懂珠宝，简直就是宗师级别的。
第二道菜是用水果蔬菜一起打造的一顶后冠。
第三道菜是用芋泥跟桂花制作的一对龙凤玉佩。
第四道菜是做成了珊瑚枝模样的松鼠桂鱼。
第五道是用鲜嫩的鱼肉盘绕成牡丹的形状制成的牡丹发饰。
…………
每一道菜都栩栩如生地模仿了各类宝石珠宝，美到让人看到实在是不敢下筷子，生怕破坏了这美丽的珠宝。
然而只要鼓起勇气尝上一口，就会忍不住一口接一口把美味收入口腹之中。
世上竟然有如此能把珠宝跟美食结合在一起的神人，果然她还是太年轻接触的世界太小了啊。
在内心产生这么一种感想后，这顿精彩的晚餐也到了尾声。收起心中的震撼，白夜菲回味着这顿美味，脑中竟然也出现了一幅幅鲜活灵动的珠宝图纸。
“小姑娘，这顿你吃的还算不错吧。”
“那是当然，要是这里都不算好，那这世上就没有好吃的地方了。”白夜菲非常感激这位苏老先生的款待，不仅仅是美食，更多的是他这份对于自己事业的热情跟带来的灵感。
“小姑娘，你的作品灵气很足，现在能做出这么有生命力的作品的人太少了，他们中有不少曾经也跟你一样拥有这份力量，但后来都被自己局限住了，我希望你不要也跟他们一样丢失了自己的灵气。”
白夜菲起身向苏老先生道谢，与此同时，她也感受到自己的掌心有一枚宝石正在缓缓成型。
“苏老先生您放心，不用多久我就会让您看到我最新的作品的。”
餐厅内部的空间并不大，装潢却格外雅致，门窗家具皆是古色古香的样式，纵然白夜菲对家具文玩没有多少了解却也能看出这些木制的桌椅都是高档实木，甚至可能是名贵的古董。
但餐厅的中间放着的却并不是餐桌，而是一张巨大的有流觞曲水的桌子，流水中飘着精巧的餐碟，餐碟中摆放着各色水果、糕点。
难不成这就是这家玉馔馆的特色美食，这样的点心放在其他餐厅都能被说成噱头大于实质的凑数餐品，放在这里更加显得有些跟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了。
但在白夜菲走近了后，却忽然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因为这些水果跟糕点，全部都是宝石制作的。
最显眼的那一盘是几枚果皮红艳果肉晶莹剔透的荔枝，果肉上还泛着丝丝红皮，好像没有剥干净的果皮。但凑近了这几枚荔枝就会发现闻不到丝毫荔枝的香气，用手上去摸一摸才发现是一片温润如玉石的触感。
毫无疑问，这荔枝是用南红玛瑙制作的，只是这雕工巧夺天工让这些原本毫无荔枝的香甜的石头变成了光是看就觉得有甜香钻入鼻子的新鲜荔枝。
而旁边的一碟是被切成小段的玉米，仔细观察才能看出来是用黄金跟羽黄色的小珍珠制作的。
用黄皮和田玉跟红宝石制作的是一颗饱满诱人的红石榴。
那一碟让人垂涎欲滴的桂花糕则是用带上了洒金的细腻羊脂玉雕刻的，润泽的光泽让人看了食指大动。
与桂花糕相似的是一碟各色的布丁，当然不可能是真正的布丁，是用各色水晶与萤石制作的。
甚至还有一碟虾饺，用的是另外一种白色为主的玛瑙。
更妙的是一碟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巧克力饼干，竟然是用深色的翡翠雕刻而成的。
整张桌子上竟然一碟真的食物都没有，全部都是用玉石、玛瑙、水晶、萤石等宝石半宝石制作的仿真食物。
“苏老先生这些菜肴还真是巧夺天工呢。”白夜菲没有吝啬赞美之词，珠宝匠人的手艺毫无疑问是比任何传世珠宝还要珍贵的宝物，这些仿真食物看起来平平无奇，其中对技艺的炫耀是满的都要溢出来了，这样的炫耀她要是还看不出来，她这四年的珠宝专业就白学了。
“哈哈哈哈，还是你这姑娘识货，那小子第一次看这些的时候只知道往嘴里塞。”苏老先生笑的很开心。
“老爷子，我第一次见你这些东西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吧，没见你这么刁难人的。而且我往嘴里放不是说明你做得逼真吗？”裴衾寒此时也像个孩子一样露出了几分委屈。
“这些宝石制作的菜肴还真是秀色可餐啊，就是咱们还得饿肚子了。”
白夜菲是个宝石痴但同样也是个吃货，光让眼睛吃饱可顶不住啊。要这苏老先生告诉她这就是他们这些上流人士的高雅，那她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高雅。
“行了，说是请你们来吃饭的，怎么可能就拿这些东西来敷衍你们，好菜还没上呢！”苏老先生拍拍手示意可以端菜上来了。
原来还是有真的食物的啊，这让白夜菲悬着的心跟胃都放了下来。
但当她看见端上来的第一盘菜时，差点就想逃跑了。
为什么会是翡翠白菜啊？这不还是宝石雕刻吗？这老先生是想活活把她饿死在餐厅里吗？
看着那翠绿油亮，每一个线条跟角度都完美复刻故宫里的那一枚翡翠白菜的白菜，白夜菲的嘴角抽搐了起来。炫耀技艺也不是要这样把人饿死的啊！
看着白夜菲脸上的表情，裴衾寒差点没笑出声，对她说：“你用筷子戳戳试试？”
她半信半疑地伸出筷子戳了戳，惊奇地发现那竟然是软中带脆的，稍微一用力，竟然真的能夹下一筷子来。
“这是真的白菜？”白夜菲惊讶得不敢把筷子上的食物放进嘴里，但又实在是觉得自己这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太搞笑了。
“当然是真的，不够里面还有别的东西，比如火腿、鹿筋、海参、鲍鱼熬制的高汤什么的。不用紧张，我第一次吃苏老先生做的菜的时候比你表情还夸张。”
裴衾寒看出了她的紧张，一点也没有嘲笑她的意思，反而表示自己当初也一样。
见到这样的裴总，白夜菲总觉得他似乎亲切了许多。
把筷子上的白菜放入嘴中，果然是鲜美与甘爽完美结合的神仙白菜，吃得人满口生香胃口大开。
“难不成苏老先生做菜就是把食物做成宝石？”
“答对了，老头子我这几十年来研究的只有两件事，把宝石做成美食跟把美食做成宝石。”
高，实在是高。有这种想法不算多标新立异，毕竟自古以来就有用宝石模拟食物跟把食物做的跟宝石相似的，但大半辈子都在研究这个领域还能做出如此成果的人却是凤毛麟角，难怪裴衾寒会说这苏老先生何止是懂珠宝，简直就是宗师级别的。
第二道菜是用水果蔬菜一起打造的一顶后冠。
第三道菜是用芋泥跟桂花制作的一对龙凤玉佩。
第四道菜是做成了珊瑚枝模样的松鼠桂鱼。
第五道是用鲜嫩的鱼肉盘绕成牡丹的形状制成的牡丹发饰。
…………
每一道菜都栩栩如生地模仿了各类宝石珠宝，美到让人看到实在是不敢下筷子，生怕破坏了这美丽的珠宝。
然而只要鼓起勇气尝上一口，就会忍不住一口接一口把美味收入口腹之中。
世上竟然有如此能把珠宝跟美食结合在一起的神人，果然她还是太年轻接触的世界太小了啊。
在内心产生这么一种感想后，这顿精彩的晚餐也到了尾声。收起心中的震撼，白夜菲回味着这顿美味，脑中竟然也出现了一幅幅鲜活灵动的珠宝图纸。
“小姑娘，这顿你吃的还算不错吧。”
“那是当然，要是这里都不算好，那这世上就没有好吃的地方了。”白夜菲非常感激这位苏老先生的款待，不仅仅是美食，更多的是他这份对于自己事业的热情跟带来的灵感。
“小姑娘，你的作品灵气很足，现在能做出这么有生命力的作品的人太少了，他们中有不少曾经也跟你一样拥有这份力量，但后来都被自己局限住了，我希望你不要也跟他们一样丢失了自己的灵气。”
白夜菲起身向苏老先生道谢，与此同时，她也感受到自己的掌心有一枚宝石正在缓缓成型。
“苏老先生您放心，不用多久我就会让您看到我最新的作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