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少女变了
‘啪’‘啪’又是两声。
“这两巴掌是你纵容子女，管教无方！”
‘啪啪啪……’
空气里响起了过年放炮竹的声音，“欺害幼女、为人恶母、欺上瞒下、失德……谋害嫡女……”
‘砰’地一声，郑姨娘站不稳直直向后躺倒下去。
众小厮从没见过眼前这种情形，更没见过府中嫡女这样‘彪悍’过。
此时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还是郑姨娘身边的嬷嬷先将郑姨娘扶起，命小厮把曲小凡绑起来。
“你们快把这个恶女绑起来！”
桃夭紧张地护在曲小凡身前。
少女今年不过十六岁，比寻常姑娘还要娇小几分，她眸中带着星光，看着众人，带着几分清冷，就如同战场上睥睨天下的女将军，浑身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那众小厮互相看了看，一时竟不敢上前。
郑姨娘睫毛一颤一颤，脸上发肿，被扶坐在木凳上指着曲小凡含糊不清，“贱……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那些小厮再不敢轻慢，此时一拥而上。
桃夭眼前闪过一个人影，不知何时曲小凡竟站在了她身前，手里也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根鸡毛掸子。
她正要上前，只听曲小凡仅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退一边去。”
桃夭一怔，再抬头时，身前早已没了曲小凡的身影。
眼看曲小凡被一群小厮围着，桃夭担忧地将手合在胸前，脸上带着拼死的决心。
曲小凡‘切’了一声，手持鸡毛掸子以看不见的速度敲中了对面人的脑袋，水平一挥，三人陆续倒地。
动作行云流水，丝毫看不出难度。
她似是寻常训练般，弯腰、顶肘、扫腿、踹腹，不出片刻，那些小厮未近曲小凡分毫便被她打倒在地。
倒是曲小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到你了，”曲小凡冷眼看着郑姨娘身边的嬷嬷，鸡毛掸子不知如何出手打中了那嬷嬷的膝盖，‘咚’地一声，地上又多了个人，“桃夭，去给我掌嘴。”
耳边伴着‘啪啪’的声响，曲小凡一脚踩在一旁的凳子上，一只手狠狠拽起郑姨娘的胸前衣襟，冷漠地俯视着她。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院子里的主母，你要是敢……”
‘啪’地一声，桃夭听到比她下手还重的声音一愣，手上动作停了下来。
“主母？谁是主母？”
曲小凡眼中寒意尽现。
郑姨娘面露难色地看着眼前的曲小凡，曲小凡的眼睛是整张脸最清纯的地方，像刚出山的灵狐一样清澈又天真，只是她平时总是怯懦地低着头，即便看人也眼神躲闪，白白辜负了那双动人的眉眼。
现今，那双眼睛依旧清澈发着亮，可眼神却透着寒意，疏离、淡漠，似高高在上的仙人，眼中也不像是狠戾，倒更像是……更像是……玩味。
郑姨娘打了个寒战，不知道为什么，她竟觉得此刻在她面前的，不再是一个懦弱无能的草包，而是一个在战场上厮杀过的将军。
为什么她会这么想？
郑姨娘不知道的是，现在的曲小凡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人，现在的曲小凡是经历了重重地狱考验、执行过无数次生死任务的曲统领！
郑姨娘怔怔看着曲小凡，只听少女薄唇轻启：“妾，永远是妾，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要遭雷劈的。”
“只要我这个嫡女还在，将军府就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迟早有一天我会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在那之前，你最好不要用什么歪心思，要是被我发现……你知道江嬷嬷的下场！”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江嬷嬷临死前……提供了一份证词。”
少女浅笑，笑里藏刀。
郑姨娘愣了半晌，回过神时，屋子里早已没了曲小凡和她的婢女桃夭的身影。
正房早亡，曲将军又常年在外征战，管家大权便落到了二房妾室郑姨娘手上，因着曲小凡怯懦好把控，所以府里都默认了郑姨娘的权力。
可如今曲小凡性情大变，不再是以前那个软柿子，手上又有郑姨娘的把柄，若曲小凡真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将军，依着大将军对亡妻的态度，到时候还真说不好让曲小凡接管府中事宜。
郑姨娘思及此，马上命人给万佛寺修了封信。
“桃夭，这里最好的药堂在哪儿？”
走在街上，曲小凡一直觉得自己的这具身体太虚弱，需要好好调理调理，从府中出来，她便让桃夭带她去找皇城最好的药房。
桃夭指了指前面，兴奋道：“小姐，就在那儿，咱们皇城属那里的药最齐全了，里面的大夫还经常进宫给各位主看病呢。”
曲小凡一笑，“过去看看。”
二人走到那药堂面前，抬头一望，‘华医堂’三个大字赫然刻在黑漆的牌匾上。
街道两旁都放满了轿撵，那些轿撵大多都被上好的绫罗绸缎包裹，马车上挂着玉坠，走起来‘叮叮’作响，进出药堂的人络绎不绝，有被婢女搀扶的老太、被少妇抱着的孩子、被男子搀扶的老头儿、还有提着药出门的人……
给曲小凡抓药的是一个老年大夫，留着一下巴白胡子，身形偏瘦，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意味。
他在看到曲小凡给他的方子后，神情不明地问道：“这是谁给你的方子？”
曲小凡答道：“自己写的。”
当初在接受特工训练的时候，上级给他们安排的有医药课，其中有一位老大夫是世界上最著名的中药专家，曲小凡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知识。
在结课的时候，那位老中医还专门，给了曲小凡一本他自己编制的医药秘籍。
徐仙人皱眉看着手里的这个药方，这方子看起来像是调理身体的，但实际上更是一副修炼内力的好方子。
按理来说这两者同时运行起来必有冲突，可是……可若是按照这个方子抓药的话，那两者的冲突便消失了。
因此他才问这方子的来源，当他得知竟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少女写的时候，心里更吃了一惊。
看着柜前娇小的女娃，徐仙人摇了摇头不相信，面露慈祥道：“自己写的？小小姑娘口出狂言，这样的方子怎么可能是你这个孩童写的，既然你不愿意告诉老夫，老夫就不问了，哈哈……”
桃夭心里不忿，正欲上前理论，却被曲小凡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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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巴掌是你纵容子女，管教无方！”
‘啪啪啪……’
空气里响起了过年放炮竹的声音，“欺害幼女、为人恶母、欺上瞒下、失德……谋害嫡女……”
‘砰’地一声，郑姨娘站不稳直直向后躺倒下去。
众小厮从没见过眼前这种情形，更没见过府中嫡女这样‘彪悍’过。
此时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还是郑姨娘身边的嬷嬷先将郑姨娘扶起，命小厮把曲小凡绑起来。
“你们快把这个恶女绑起来！”
桃夭紧张地护在曲小凡身前。
少女今年不过十六岁，比寻常姑娘还要娇小几分，她眸中带着星光，看着众人，带着几分清冷，就如同战场上睥睨天下的女将军，浑身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那众小厮互相看了看，一时竟不敢上前。
郑姨娘睫毛一颤一颤，脸上发肿，被扶坐在木凳上指着曲小凡含糊不清，“贱……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那些小厮再不敢轻慢，此时一拥而上。
桃夭眼前闪过一个人影，不知何时曲小凡竟站在了她身前，手里也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根鸡毛掸子。
她正要上前，只听曲小凡仅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退一边去。”
桃夭一怔，再抬头时，身前早已没了曲小凡的身影。
眼看曲小凡被一群小厮围着，桃夭担忧地将手合在胸前，脸上带着拼死的决心。
曲小凡‘切’了一声，手持鸡毛掸子以看不见的速度敲中了对面人的脑袋，水平一挥，三人陆续倒地。
动作行云流水，丝毫看不出难度。
她似是寻常训练般，弯腰、顶肘、扫腿、踹腹，不出片刻，那些小厮未近曲小凡分毫便被她打倒在地。
倒是曲小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到你了，”曲小凡冷眼看着郑姨娘身边的嬷嬷，鸡毛掸子不知如何出手打中了那嬷嬷的膝盖，‘咚’地一声，地上又多了个人，“桃夭，去给我掌嘴。”
耳边伴着‘啪啪’的声响，曲小凡一脚踩在一旁的凳子上，一只手狠狠拽起郑姨娘的胸前衣襟，冷漠地俯视着她。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院子里的主母，你要是敢……”
‘啪’地一声，桃夭听到比她下手还重的声音一愣，手上动作停了下来。
“主母？谁是主母？”
曲小凡眼中寒意尽现。
郑姨娘面露难色地看着眼前的曲小凡，曲小凡的眼睛是整张脸最清纯的地方，像刚出山的灵狐一样清澈又天真，只是她平时总是怯懦地低着头，即便看人也眼神躲闪，白白辜负了那双动人的眉眼。
现今，那双眼睛依旧清澈发着亮，可眼神却透着寒意，疏离、淡漠，似高高在上的仙人，眼中也不像是狠戾，倒更像是……更像是……玩味。
郑姨娘打了个寒战，不知道为什么，她竟觉得此刻在她面前的，不再是一个懦弱无能的草包，而是一个在战场上厮杀过的将军。
为什么她会这么想？
郑姨娘不知道的是，现在的曲小凡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人，现在的曲小凡是经历了重重地狱考验、执行过无数次生死任务的曲统领！
郑姨娘怔怔看着曲小凡，只听少女薄唇轻启：“妾，永远是妾，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要遭雷劈的。”
“只要我这个嫡女还在，将军府就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迟早有一天我会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在那之前，你最好不要用什么歪心思，要是被我发现……你知道江嬷嬷的下场！”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江嬷嬷临死前……提供了一份证词。”
少女浅笑，笑里藏刀。
郑姨娘愣了半晌，回过神时，屋子里早已没了曲小凡和她的婢女桃夭的身影。
正房早亡，曲将军又常年在外征战，管家大权便落到了二房妾室郑姨娘手上，因着曲小凡怯懦好把控，所以府里都默认了郑姨娘的权力。
可如今曲小凡性情大变，不再是以前那个软柿子，手上又有郑姨娘的把柄，若曲小凡真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将军，依着大将军对亡妻的态度，到时候还真说不好让曲小凡接管府中事宜。
郑姨娘思及此，马上命人给万佛寺修了封信。
“桃夭，这里最好的药堂在哪儿？”
走在街上，曲小凡一直觉得自己的这具身体太虚弱，需要好好调理调理，从府中出来，她便让桃夭带她去找皇城最好的药房。
桃夭指了指前面，兴奋道：“小姐，就在那儿，咱们皇城属那里的药最齐全了，里面的大夫还经常进宫给各位主看病呢。”
曲小凡一笑，“过去看看。”
二人走到那药堂面前，抬头一望，‘华医堂’三个大字赫然刻在黑漆的牌匾上。
街道两旁都放满了轿撵，那些轿撵大多都被上好的绫罗绸缎包裹，马车上挂着玉坠，走起来‘叮叮’作响，进出药堂的人络绎不绝，有被婢女搀扶的老太、被少妇抱着的孩子、被男子搀扶的老头儿、还有提着药出门的人……
给曲小凡抓药的是一个老年大夫，留着一下巴白胡子，身形偏瘦，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意味。
他在看到曲小凡给他的方子后，神情不明地问道：“这是谁给你的方子？”
曲小凡答道：“自己写的。”
当初在接受特工训练的时候，上级给他们安排的有医药课，其中有一位老大夫是世界上最著名的中药专家，曲小凡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知识。
在结课的时候，那位老中医还专门，给了曲小凡一本他自己编制的医药秘籍。
徐仙人皱眉看着手里的这个药方，这方子看起来像是调理身体的，但实际上更是一副修炼内力的好方子。
按理来说这两者同时运行起来必有冲突，可是……可若是按照这个方子抓药的话，那两者的冲突便消失了。
因此他才问这方子的来源，当他得知竟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少女写的时候，心里更吃了一惊。
看着柜前娇小的女娃，徐仙人摇了摇头不相信，面露慈祥道：“自己写的？小小姑娘口出狂言，这样的方子怎么可能是你这个孩童写的，既然你不愿意告诉老夫，老夫就不问了，哈哈……”
桃夭心里不忿，正欲上前理论，却被曲小凡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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