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今时不同往日
将筷子放置在一旁，客套话说完了，严墨懒得多说废话。
李玉擦擦嘴，他惯是看不惯严墨这般装腔作势的态度，既然两人相看生厌，那索性敞开直说。
“严大人做事太不地道，本官听闻你镇抚司的仵作居然提审龚太师，莫不是太不把龚太师当回事了？”
“龚太师与我早有渊源，我这样做是为了避嫌，这件事皇上也是知晓的，李相若有异议，可以直接去跟皇上告状。”
李玉嗤鼻一笑，摇摇头。
“本官知道，那小小仵作能有多大能耐，他还不是靠着你吃饭。严墨，你再装下去，就有点没意思了。”
严墨面色如常，他怀疑李玉没有拿到证据，这般说不过是在试探自己。
“李大人过奖了，东厂送过来的人，本官只是用着比较顺手而已，她那张嘴太过贪心，两头要吃的，当真本官是冤大头吗。”
李玉脸色一变，瞧严墨神色如常，不像有假，他还以为自己抓到严墨的软肋了。
没想到对方如此嘴硬，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里。
“正好，那本官就替严大人出手清理门户，镇抚司乃是皇上重用之所，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钻进来，严大人需得反省啊。”
“李大人的手，莫伸得太长，我镇抚司的事还由不得别人做主。”
“呵呵，本官想做什么，也由不得别人指手画脚。”
平白无故的李玉绝对不会贸然对魏蓝出手，定是她做了什么引起李玉的警觉才会如此。
严墨虽然有心想袒护，但李玉太过狡诈，若是真让他察觉到一二，恐怕魏蓝会真的有危险。
当务之急，便是要打消李玉的怀疑，至少要让他感觉魏蓝的存在并不会威胁到他才行。
“李相若是真担忧一个小小仵作会威胁到你，那岂不是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不就是李相一直挂在嘴边的话吗？”
“你！”
严墨故意踩中李玉的痛脚，就是想借此来羞辱他。
二十年前，就因为李玉的那句话，死在他刀下的冤魂足足上百。
真可谓是，活人心颤，亡魂哭嚎。
这么多年虽不曾再有人提起，但李玉‘玉面阎王’的称号已经深入人心了。
朝中老臣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便堵住了所有对武安王通敌叛国有所怀疑的嘴，没人敢提出质疑，一旦开口，便会坐实牵连之罪，满门抄斩。
“李相，今时不同往日，你若是再想开口，可要先为自己的后人想想，若是哪天他们受你连累，就怕连喊冤的地方都没有。”
魏蓝被软禁在镇抚司内，严墨下令，没有他的允许不能让魏蓝踏出房门半步。
龙二唯命是从，自然不敢懈怠，饶是魏蓝把嘴皮子磨破，这个房门她还是出不去。
龚太师的死让严墨没了后顾之忧，李玉此番挑衅，实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严墨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魏蓝一直苦恼严墨不肯听自己解释，正发愁没办法出去时，窗外突然响起猫叫声。
还以为是东厂送来了密信，魏蓝想也没想就起身将窗户打开。
事发突然，魏蓝毫无准备，窗外竟然伸进来一柄明晃晃的匕首直接扎进她的胳膊里。
皮开肉绽的痛苦让魏蓝清醒了许多，她一把抓住刀柄连连后退，杀手随着她的身形一起没入房内，随即将匕首拔出来再次挥下。
魏蓝闪身躲过，将身边的东西胡乱的往杀手的身上扔去，自己则捂住伤口不断寻找机会往房门口躲去。
可惜对方行动迅速，在魏蓝到达门口的同时匕首也随之而来，后路被堵，前路无门，魏蓝无处可躲，吓得闭紧双眼。
咔嚓一声，一旁的房门被人应声踹开，一个身影冲了进来将魏蓝护在身后，一手不断挥舞着绣春刀往杀手身上招呼。
“大人……”魏蓝心中一喜，却对上严墨冷漠的目光。
“一边闪开。”将魏蓝推到墙角，严墨随即与杀手厮杀在一起，动静越闹越大，不少锦衣卫纷纷赶来，杀手快速挥舞匕首逼得严墨后退两步，正欲转身逃走，却又一次被严墨的绣春刀拦住退路。
“哪里逃！”严墨冲上前，一把抓住杀手的胳膊，硬生生将他从窗户上拖拽下来，杀手正欲挣扎，脖颈上一凉。
绣春刀已经架在他的肩膀上。
“谁派你来的？”魏蓝手持烛台走过来，却瞧见那杀手一言不发，身体微微颤抖，心道不妙，赶紧上前将他面上的黑布扯下来。
杀手口吐白沫，身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没了气息。
“服毒了。”
“杀手都找上门了，你还敢说自己什么都没做？”
严墨真是气急了，刚才若不是自己侥幸发现杀手的行踪一路跟过来，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魏蓝的尸体。
“大人，我……”魏蓝还想争辩，却被严墨伸手拦住。
龙大龙二带人一起冲过来，看到满地狼藉也是颇为震惊。“大人，魏兄弟，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耗子都跑进来了也没听见。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轮班值守，再闹出一点动静，我拿你们是问！”
“龙二，把她给我看住了，要是再让她偷偷溜出去，你也不用回来了！”
严墨将所有人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好魏蓝的安全，却偏偏不再将魏蓝放在眼里。
魏蓝的隐瞒不仅是对严墨的不信任，更是让严墨怀疑，她的话或许从一开始就都是假的。
本来都已经打消了对她的怀疑，如今事已至此，严墨看待魏蓝也如同其他密探一般无二。
“大人，是属下的错，给您添麻烦了。”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路是你自己走的，与我何干……”
严墨还想发火，可一看到魏蓝紧握住的胳膊上丝丝鲜血流出，终究开不了口。
“若你能乖乖呆在镇抚司里，或许还能保你多活几日。若是再不安生，谁也救不了你。”
“是……属下知道了。”
魏蓝没想到对方会下手这么快，甚至敢直接在镇抚司动手，显然是没把严墨放在眼里。
李玉擦擦嘴，他惯是看不惯严墨这般装腔作势的态度，既然两人相看生厌，那索性敞开直说。
“严大人做事太不地道，本官听闻你镇抚司的仵作居然提审龚太师，莫不是太不把龚太师当回事了？”
“龚太师与我早有渊源，我这样做是为了避嫌，这件事皇上也是知晓的，李相若有异议，可以直接去跟皇上告状。”
李玉嗤鼻一笑，摇摇头。
“本官知道，那小小仵作能有多大能耐，他还不是靠着你吃饭。严墨，你再装下去，就有点没意思了。”
严墨面色如常，他怀疑李玉没有拿到证据，这般说不过是在试探自己。
“李大人过奖了，东厂送过来的人，本官只是用着比较顺手而已，她那张嘴太过贪心，两头要吃的，当真本官是冤大头吗。”
李玉脸色一变，瞧严墨神色如常，不像有假，他还以为自己抓到严墨的软肋了。
没想到对方如此嘴硬，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里。
“正好，那本官就替严大人出手清理门户，镇抚司乃是皇上重用之所，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钻进来，严大人需得反省啊。”
“李大人的手，莫伸得太长，我镇抚司的事还由不得别人做主。”
“呵呵，本官想做什么，也由不得别人指手画脚。”
平白无故的李玉绝对不会贸然对魏蓝出手，定是她做了什么引起李玉的警觉才会如此。
严墨虽然有心想袒护，但李玉太过狡诈，若是真让他察觉到一二，恐怕魏蓝会真的有危险。
当务之急，便是要打消李玉的怀疑，至少要让他感觉魏蓝的存在并不会威胁到他才行。
“李相若是真担忧一个小小仵作会威胁到你，那岂不是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不就是李相一直挂在嘴边的话吗？”
“你！”
严墨故意踩中李玉的痛脚，就是想借此来羞辱他。
二十年前，就因为李玉的那句话，死在他刀下的冤魂足足上百。
真可谓是，活人心颤，亡魂哭嚎。
这么多年虽不曾再有人提起，但李玉‘玉面阎王’的称号已经深入人心了。
朝中老臣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便堵住了所有对武安王通敌叛国有所怀疑的嘴，没人敢提出质疑，一旦开口，便会坐实牵连之罪，满门抄斩。
“李相，今时不同往日，你若是再想开口，可要先为自己的后人想想，若是哪天他们受你连累，就怕连喊冤的地方都没有。”
魏蓝被软禁在镇抚司内，严墨下令，没有他的允许不能让魏蓝踏出房门半步。
龙二唯命是从，自然不敢懈怠，饶是魏蓝把嘴皮子磨破，这个房门她还是出不去。
龚太师的死让严墨没了后顾之忧，李玉此番挑衅，实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严墨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魏蓝一直苦恼严墨不肯听自己解释，正发愁没办法出去时，窗外突然响起猫叫声。
还以为是东厂送来了密信，魏蓝想也没想就起身将窗户打开。
事发突然，魏蓝毫无准备，窗外竟然伸进来一柄明晃晃的匕首直接扎进她的胳膊里。
皮开肉绽的痛苦让魏蓝清醒了许多，她一把抓住刀柄连连后退，杀手随着她的身形一起没入房内，随即将匕首拔出来再次挥下。
魏蓝闪身躲过，将身边的东西胡乱的往杀手的身上扔去，自己则捂住伤口不断寻找机会往房门口躲去。
可惜对方行动迅速，在魏蓝到达门口的同时匕首也随之而来，后路被堵，前路无门，魏蓝无处可躲，吓得闭紧双眼。
咔嚓一声，一旁的房门被人应声踹开，一个身影冲了进来将魏蓝护在身后，一手不断挥舞着绣春刀往杀手身上招呼。
“大人……”魏蓝心中一喜，却对上严墨冷漠的目光。
“一边闪开。”将魏蓝推到墙角，严墨随即与杀手厮杀在一起，动静越闹越大，不少锦衣卫纷纷赶来，杀手快速挥舞匕首逼得严墨后退两步，正欲转身逃走，却又一次被严墨的绣春刀拦住退路。
“哪里逃！”严墨冲上前，一把抓住杀手的胳膊，硬生生将他从窗户上拖拽下来，杀手正欲挣扎，脖颈上一凉。
绣春刀已经架在他的肩膀上。
“谁派你来的？”魏蓝手持烛台走过来，却瞧见那杀手一言不发，身体微微颤抖，心道不妙，赶紧上前将他面上的黑布扯下来。
杀手口吐白沫，身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没了气息。
“服毒了。”
“杀手都找上门了，你还敢说自己什么都没做？”
严墨真是气急了，刚才若不是自己侥幸发现杀手的行踪一路跟过来，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魏蓝的尸体。
“大人，我……”魏蓝还想争辩，却被严墨伸手拦住。
龙大龙二带人一起冲过来，看到满地狼藉也是颇为震惊。“大人，魏兄弟，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耗子都跑进来了也没听见。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轮班值守，再闹出一点动静，我拿你们是问！”
“龙二，把她给我看住了，要是再让她偷偷溜出去，你也不用回来了！”
严墨将所有人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好魏蓝的安全，却偏偏不再将魏蓝放在眼里。
魏蓝的隐瞒不仅是对严墨的不信任，更是让严墨怀疑，她的话或许从一开始就都是假的。
本来都已经打消了对她的怀疑，如今事已至此，严墨看待魏蓝也如同其他密探一般无二。
“大人，是属下的错，给您添麻烦了。”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路是你自己走的，与我何干……”
严墨还想发火，可一看到魏蓝紧握住的胳膊上丝丝鲜血流出，终究开不了口。
“若你能乖乖呆在镇抚司里，或许还能保你多活几日。若是再不安生，谁也救不了你。”
“是……属下知道了。”
魏蓝没想到对方会下手这么快，甚至敢直接在镇抚司动手，显然是没把严墨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