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十六也为谋
眼前的姑娘居然对于这个称呼没有任何异议，浅浅挑了一下眉，说：“好啊，你叫我十六就成。”
十五也只是随口一说，每次嘉首堂选拔的杀手只取十五名，所以在嘉首堂里面，是没有十六的，见她也没有对于这个只有编号的名字有任何异议，十五也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
“转过去，我要给你换药。”
十五这才发现十六的手上拿着箜东西，于是转过身去，看她把油灯下放，准备解开衣衫。
可左手的伤让她怎么也使不上力，还是十六说道：“还是我来吧。”
十五也没拒绝。
屋内只有微微晃动的油灯，十五盯着灯火投在墙上的身影，看得出神。
“堂主……有没有说要如何处置我？”她还是开了口。
“我怎么会知道，我只知道上面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十六的手上没有停，轻轻用布片去掉已经烂掉而腐肉，然后重新往她的伤口上撒药。
她动作轻柔，但并不熟练。所幸十五是吃惯了苦的人，并未在意。
待她换完药，十五重新穿好衣服，才问道：“只需要换药吗？大夫没开内服的药？”
十六点了点头：“是的，说是只用管背后的伤口就成了，连你手上的伤，三日过后拆了就行。”
十五点点头道谢，看她又出去，说是要给弄吃的来了。
这一次的伤口十分严重，十五自己偷偷运过气，多半是伤到了脾肺，可是十六给她用的药却十分神奇，恢复得极快，就这才不到一日，竟然就开始有所好转，这堂主找来看的大夫，绝非寻常大夫。
可是越是这样她心下越是不安，明明她这样攻击堂主，却能被这样对待，也不知道堂主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十五看了看屋子，门窗紧闭，于是挣扎着起了身，想去外面看看。
每走一步都扯到伤口，但这对于她来说完全可以忍受，强忍着身上而疼痛，她打开了房门。
没想到外面竟然空无一人。
这是一个小小的院子，十五望了望，不远处就是堂主的那座竹阁，这里应该还是堂主见齐真的地方。
院子两旁的厢房也是门窗紧闭，黑茫茫一片，看起来并未有人。
天色晦暗，又是深秋，可院子里无一处点灯，想来堂主本人应该不在这里，她往院子里走了几步，终于听到屋子后面传来的动静，寻声过去，看到了厨房，那里有难得的烟火，在这座空寂萧然的院子里显得竟然有些突兀。
十六端着食盒从里面出来，一抬眼就看见站在院子里的十五，忙大声喊道：“这天冷着呢，你怎么穿着这一身就出来了，着凉了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十五看着身上的中衣，笑了笑，然后往屋子里走。
她的衣服被人换过，多半已经被扔了，屋子里也没有别的衣服。
但一进屋子这才发觉一股热浪袭了过来，她这才注意到屋内点的炭火，这应该是最好的银碳，不生烟也不呛人，所以哪怕关着门她也没有注意到。
见她盯着炭火发呆，十六进来关上门说道：“堂主可交代了，你是要在这里好好将养的，出了岔子可是要找我们麻烦的。”
十五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地说道：“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十六倒是没在意，开始从食盒里取出饭菜来放在桌子。
十五缓缓走到桌边准备坐下，只是身上的伤口经过这大幅度的动作，难免扯得生疼，她的动作难免僵直了一些。
“要不你还是回床上躺着吧，我喂你？”
她不想麻烦别人，还是摇了摇头，但动作依然缓慢，屁股半天没落座。
十六走到她身边，二话没说就将她扶了起来，直接往床上走去，说道：“真是没见过这么逞强的人，反正我就是来照顾你的，你好好待着就行。”
十五没再拒绝，顺着她的力就躺回了床上，十六忙前忙后，才照顾完她吃饭。
“十六。”
十六收拾碗筷的时候，十五喊了她一声，但明显对方并不熟悉这个名字，愣了半天才说道：“哎呀，真不习惯，我都不知道你在喊我。”
“你能帮我弄点外衣来吗？”
这是十五第一次提要求，十六却低眉想了想：“衣服我倒是可以给你，可你要是跑了怎么办？”
在这屋子里醒来已经大半日，又在外面的院子探查了一番，十五非常确定，附近应该没有人看守，她只浅浅笑着说：“你觉得，没有外衣就能困住我了吗？”
十六挑了眉，本来她的眉眼就生得明媚，这下更是显得娇艳，只听她说：“果然是杀手啊，就是和我们不一样，我可还没见过外面的样子呢。”
“就这个院子？你一直待在这里？”
十六点点头：“对啊，从记事起就在这里，只是后厨的人每日都可以出去，会给我说外面的事情。”
“困着你干什么呢？就算为了服侍堂主，也没必要让你不见人啊。”十五疑惑。
十六比她还惊奇：“我总共就没见过主人几次，他来这里我是要回避的好吧。我也不知道，都是干活的，为什么就我不能出去。”
她撇了撇嘴，继续说道：“别说这个了，衣服我去给你弄，还要什么吗？”
“不必了，多谢。”
吃了东西，胃里暖了许多，十五的倦意也袭来，没过多久就睡过去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在她睡得正香的时候，有人竟然轻轻碰了她的手臂。
若是以往，她一个反手就能将来人困住，或是身边的利剑一抽，就能架到来人的脖子上。
可是这次，她既没有力气出手，身边也没有利剑。
她睁开眼，昏暗的灯光里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趴在她的床前。
待适应了这晦暗的光线，十五这才看清来人是十六。
“你趴在那里做什么？”
十六轻轻用食指比在了自己的嘴前，细声说道：“你小点声，衣服我给你弄来了，还有我准备入冬穿的鞋，也都给你弄过来了。”
十五皱眉，江湖经验在她这里最充分的体现就是，她知道一个人一旦对她好，就是会在她身上有所图。
“说吧，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十六轻笑一声：“我要你带我出去。”
十五也只是随口一说，每次嘉首堂选拔的杀手只取十五名，所以在嘉首堂里面，是没有十六的，见她也没有对于这个只有编号的名字有任何异议，十五也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
“转过去，我要给你换药。”
十五这才发现十六的手上拿着箜东西，于是转过身去，看她把油灯下放，准备解开衣衫。
可左手的伤让她怎么也使不上力，还是十六说道：“还是我来吧。”
十五也没拒绝。
屋内只有微微晃动的油灯，十五盯着灯火投在墙上的身影，看得出神。
“堂主……有没有说要如何处置我？”她还是开了口。
“我怎么会知道，我只知道上面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十六的手上没有停，轻轻用布片去掉已经烂掉而腐肉，然后重新往她的伤口上撒药。
她动作轻柔，但并不熟练。所幸十五是吃惯了苦的人，并未在意。
待她换完药，十五重新穿好衣服，才问道：“只需要换药吗？大夫没开内服的药？”
十六点了点头：“是的，说是只用管背后的伤口就成了，连你手上的伤，三日过后拆了就行。”
十五点点头道谢，看她又出去，说是要给弄吃的来了。
这一次的伤口十分严重，十五自己偷偷运过气，多半是伤到了脾肺，可是十六给她用的药却十分神奇，恢复得极快，就这才不到一日，竟然就开始有所好转，这堂主找来看的大夫，绝非寻常大夫。
可是越是这样她心下越是不安，明明她这样攻击堂主，却能被这样对待，也不知道堂主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十五看了看屋子，门窗紧闭，于是挣扎着起了身，想去外面看看。
每走一步都扯到伤口，但这对于她来说完全可以忍受，强忍着身上而疼痛，她打开了房门。
没想到外面竟然空无一人。
这是一个小小的院子，十五望了望，不远处就是堂主的那座竹阁，这里应该还是堂主见齐真的地方。
院子两旁的厢房也是门窗紧闭，黑茫茫一片，看起来并未有人。
天色晦暗，又是深秋，可院子里无一处点灯，想来堂主本人应该不在这里，她往院子里走了几步，终于听到屋子后面传来的动静，寻声过去，看到了厨房，那里有难得的烟火，在这座空寂萧然的院子里显得竟然有些突兀。
十六端着食盒从里面出来，一抬眼就看见站在院子里的十五，忙大声喊道：“这天冷着呢，你怎么穿着这一身就出来了，着凉了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十五看着身上的中衣，笑了笑，然后往屋子里走。
她的衣服被人换过，多半已经被扔了，屋子里也没有别的衣服。
但一进屋子这才发觉一股热浪袭了过来，她这才注意到屋内点的炭火，这应该是最好的银碳，不生烟也不呛人，所以哪怕关着门她也没有注意到。
见她盯着炭火发呆，十六进来关上门说道：“堂主可交代了，你是要在这里好好将养的，出了岔子可是要找我们麻烦的。”
十五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地说道：“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十六倒是没在意，开始从食盒里取出饭菜来放在桌子。
十五缓缓走到桌边准备坐下，只是身上的伤口经过这大幅度的动作，难免扯得生疼，她的动作难免僵直了一些。
“要不你还是回床上躺着吧，我喂你？”
她不想麻烦别人，还是摇了摇头，但动作依然缓慢，屁股半天没落座。
十六走到她身边，二话没说就将她扶了起来，直接往床上走去，说道：“真是没见过这么逞强的人，反正我就是来照顾你的，你好好待着就行。”
十五没再拒绝，顺着她的力就躺回了床上，十六忙前忙后，才照顾完她吃饭。
“十六。”
十六收拾碗筷的时候，十五喊了她一声，但明显对方并不熟悉这个名字，愣了半天才说道：“哎呀，真不习惯，我都不知道你在喊我。”
“你能帮我弄点外衣来吗？”
这是十五第一次提要求，十六却低眉想了想：“衣服我倒是可以给你，可你要是跑了怎么办？”
在这屋子里醒来已经大半日，又在外面的院子探查了一番，十五非常确定，附近应该没有人看守，她只浅浅笑着说：“你觉得，没有外衣就能困住我了吗？”
十六挑了眉，本来她的眉眼就生得明媚，这下更是显得娇艳，只听她说：“果然是杀手啊，就是和我们不一样，我可还没见过外面的样子呢。”
“就这个院子？你一直待在这里？”
十六点点头：“对啊，从记事起就在这里，只是后厨的人每日都可以出去，会给我说外面的事情。”
“困着你干什么呢？就算为了服侍堂主，也没必要让你不见人啊。”十五疑惑。
十六比她还惊奇：“我总共就没见过主人几次，他来这里我是要回避的好吧。我也不知道，都是干活的，为什么就我不能出去。”
她撇了撇嘴，继续说道：“别说这个了，衣服我去给你弄，还要什么吗？”
“不必了，多谢。”
吃了东西，胃里暖了许多，十五的倦意也袭来，没过多久就睡过去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在她睡得正香的时候，有人竟然轻轻碰了她的手臂。
若是以往，她一个反手就能将来人困住，或是身边的利剑一抽，就能架到来人的脖子上。
可是这次，她既没有力气出手，身边也没有利剑。
她睁开眼，昏暗的灯光里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趴在她的床前。
待适应了这晦暗的光线，十五这才看清来人是十六。
“你趴在那里做什么？”
十六轻轻用食指比在了自己的嘴前，细声说道：“你小点声，衣服我给你弄来了，还有我准备入冬穿的鞋，也都给你弄过来了。”
十五皱眉，江湖经验在她这里最充分的体现就是，她知道一个人一旦对她好，就是会在她身上有所图。
“说吧，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十六轻笑一声：“我要你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