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兄弟的人你也敢抢？
这一月来，水靖潭旁敲侧击询问多个小厮，无一例外地得出：丞相大人温柔体贴、对小厮仁义心善、多有犒劳。
一句话，对他现在假扮原本没什么用。
所幸柳词安、水府的长辈，以往跟水靖潭接触不深，不了解他的为人。
而朝堂之中经历一个月的你来我往，水靖潭也能大致摸出朝堂形势。
朝堂历来分两派，世家寒门以及皇权。分别由他丞相水靖潭以及国师花无咎分别各领一势。。
两个派别打得不亦乐乎，今天不是你弹劾我、说我宠妾灭妻；就是我明日弹劾你、说你嫡庶不合。扣银两是常态，就当做给皇帝老儿的精神损失费。
不过，国师和他有个共同点：他们俩都和皇室有联姻。国师娶的是当朝皇后的大儿子，也就是大皇子，而他娶的是不受宠的三皇子。
听闻大皇子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至未有婚约的时候，还曾经被京城纨绔奉为第一美人。
水靖潭拢拢袖子，低着头，数着红砖长宽高的尺寸，耳朵里不停飘过国师花无咎汇报的一板一眼的话语。
今天回家吩咐伙房做什么好吃的，还是和往常一样自己亲手操持？
水靖潭在这里适应得很行，甚至还想着效仿前辈——小说里的穿越角色，一样炼盐贩盐、积累财富、做大做强，直到他发现在这里私贩盐银是重罪...他就果断放弃了。
转而闲的没事干，自己动手做饭做菜，哪怕前几次因为没有熟悉古老的工具，导致炸了几次伙房等小意外，之后的炒菜手艺便越来越精益了。
其实他也想做什么机械富国强国，可问题是他是文科生，哪怕他是理科生，身边也没有人能和他探讨学术，久而久之就放弃了。
更何况，他本是就是一个想摆烂的人。
“水爱卿，你觉得如何啊？”
！纳尼？
水靖潭反射弧一震，虎躯一挺，居然有种上班被上司抓到玩手机、手忙脚乱的错觉。
这该死的狗皇帝，为什么突然叫他。
水靖潭迟钝的大脑，飞快运行，记忆滚过的只言片语被他连成一句话，君子如玉的轻笑在朝堂里响起，水靖潭抬头平视皇上，敛目，嘴角微勾：“微臣认为，国师大人所言极是。”
“不过...”
全场皇亲国戚把心提到嗓子里。
水靖潭深色眸里划过笑意，缓缓张口，掷地有声道：“臣认为，此事应全权交由国师大人负责。”
事情，他是一点没听，但任务，他是一点也不想往自己身上揽。
摆烂，是一种态度。
皇上张口想说些什么，无奈摁了摁眉心：“今日便到这里结束，此事全权交由国师大人处理。有事奏折，退朝退朝。”赶紧滚吧，一群废物玩意。
水靖潭悠闲走下阶梯，呼吸芬芳空气，倏忽海阔天空，心情甚好，脚步随着初春的凉风一并轻快。
要不做立春的春饼？近日大鱼大肉吃得他都快跟着长膘了，还好有每日与璇玑他们几个练武切磋，不然......
水靖潭打了个寒战，拒绝往下想。
另一个原因还是他意外发现，柳词安居然颇喜甜食。在日，他又一次偶然炸了厨房，临近饭点，然后妥协派出手下一位猛将——璇玑，命令他前去买餐食。
璇玑买了很多，但是味道千奇百怪，只有一碟樱桃煎被两人分吃干净，虽说是分吃，但水靖潭记得自己只吃了一块，剩余的都被柳词安洗劫干净了。
偏偏柳词安吃得很是优雅，低眉伸筷之间，水靖潭吃完一块之后，望着一无所有的玉碟沉思，目光转向柳词安，只见他抬眸看一眼自己，然后快速伸出筷子，十分心安理得，夹起最后一块糕点放到嘴里。
动作娴熟，气质淡然。
优雅，太优雅了。
水靖潭忍住给他一串掌声叫好的冲动。
从那之后，他知道了柳词安喜欢吃甜食。
“诶，水翰墨，去青玉坊不？”
世子一离开朝堂门，便不顾形象，直接在大众广庭下飞奔，一臂圈住水靖潭，欢呼雀跃。
青玉坊，是除了皇帝的那破烂后宫之外，最大的妓院。里面全部都是他国的奸细以及本朝的罪臣妻儿。
水靖潭犯着一阵恶心，也不知晓这是哪个人提出来的方案。
他掰开世子的手，正了正色，浅笑道：“世子殿下，家中还有要事要处理，且恕微臣不能陪同了。”
“你是不是怕嫂子。”
傻白甜世子柳恒一言击中靶心，水靖潭默默哽了一口老血。
他是穿越到原主身上，他怎么可能会习惯古代三妻四妾的制度，这不明明难为人吗！！！
“听说你这一个月独宠三皇子，皇伯父赏给你的四个妾室你看到没看一眼。诶，这是不是这样。”柳恒用手肘捅了捅水靖潭戏谑道，眉眼充斥着少许的好奇。
水靖潭心虚地摸摸鼻子，他嘴角带笑，瞥一眼好奇的柳恒。
若是有人问原主这个问题，原主定然会怀疑此人心怀鬼胎，但面前的这位是个纨绔子弟，他不过是朝堂里的几品芝麻小官，无关轻重，甚至连这个小官都是他父亲肃平王求来的。
肃平王是当年夺嫡中唯一一个没用参与的闲散王爷，故而能安稳活到至今。而那几位失败的皇子，恐怕连尸骸都无人收捡。
水靖潭拢拢手指。
他知晓，在这个夫郎尊贵哥儿卑微的时代，若是夫郎娶亲之后独宠一个哥儿，若是运气好，只会说夫郎多么宠爱自己的妻子；若是运气不行，这个传言只会越来越偏向夫郎，说哥儿善妒。
水靖潭眼眸一转，似笑非笑地盯着柳恒。
柳恒莫名其妙。
水靖潭话锋一转：“你不是要去青玉坊吗，走吧。”
他学了武，走起路快速稳健，柳恒一时也没反应，等到后者反应的时候，他看着早已走远的身影，挥舞着扇子大声道：“翰墨兄等等我啊！！！”
也不忘小声嘀咕：怎么就突然答应了，善变的人。
“水兄！！！是不是好兄弟啊！！！翰墨兄！！！等我！！！”
*
青玉坊历来接待的都是达官显贵、皇亲国戚，为了防止出现大人们为了一个妓子打起来，结果一看是自己上司的尴尬情况，老鸨都会在大人进入之前分发一个遮脸的面具。
进入其中，青玉坊里没有所谓的大庭供妓子舞袖，只有一间间的小屋，屋外的门房上会写着里面人的身份。若有在伺候贵人，则房间是锁着，除了老鸨手上的黄匙外，其他人没能打开。
尽管青玉坊明面上是个妓院，实际上那些达官显贵来到这里也并非为了嫖，有些人来到这里也是为了折磨仇人。
柳恒戴着是白狐面具，十分符合他那风流的气质。
“喂，墨兄。你想去哪个房间玩玩？”
本着不暴露自己朝堂丞相的身份，水靖潭提议取个假名字，在柳恒“果然如此”的眼神中，浅笑着不说话，只是让柳恒在青玉坊叫他为墨翰。
水靖潭只想着随便去一个房间，在里面无聊待上几个时辰赶紧走人。
于是随手一指，挑眉：“就这里吧。”
柳恒赶忙贼溜溜地跑去看那个房间，看清墙上的字迹后，挑眉转头望着水靖潭：“哇——墨兄，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个爱好。”
水靖潭：？？
他不明所以，走上前看一眼，脸上常态的笑容瞬间僵硬，只见那墙上字迹写的是：苏明月、哥儿、29岁、曾身份：骠骑大将军之妻。
水靖潭：......
他哭笑不得。
正当他准备伸手开门时，一道白皙的手臂拦住了他，他回头望，是一个仆人，仆人的身后是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人，不知是谁。
那个仆人似乎还眼熟得很，好似在哪里见过。
水靖潭和那个贵人都没说话，纨绔世子忍不住了，他历来统治着整个纨绔弟子群，说一不二，往往他抢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敢抢他的人的份，更何况还是他最好的兄弟水靖潭。
如果今天那人把人给抢了，那他京城小霸王的整个脸面往哪里搁！！！
柳恒横眉，抱胸不满道：“喂，你这样也太霸道了。这明明是我兄弟先看上的，凭啥要让给你啊。”
白衣贵人带着白色的面纱，看不清眉眼，大致身形有点像他熟悉的一位旧人。
仆人乖顺行礼，笑道：“大人恕罪，只是我家老爷定要这苏明月来伺候，搅了大人的雅兴，小的该死该死。”
“还请大人能够暂且缓下一回，去寻他人。”
话里话外都是：我家老爷让不了，你可以滚远点去选别人吗。
水靖潭能不能忍另说，反正小霸王忍不了。他是肃平王的嫡长子，皇上亲封的世子，整个京城除了皇宫有他不能的地方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恒撩起袖子，准备干架：“喂，你们懂不懂先来后到，是我兄弟先选这个的，怎么着也是我兄弟先。你们横刀夺爱是几个意思。”
水靖潭：...其实也没有横刀夺爱，我只是随便挑个地方准备躲一下而已。
一股寒意莫名生长，然后转瞬而逝。
他摸摸鼻子，怎么感觉好像有人在瞪着他。
“喂，墨兄！你说是不是！”这个傻白甜还不忘用手抵水靖潭，一股“只要你开口，兄弟为你两面插刀”的凶狠姿态。
青玉坊的人差不多也通过那神情、那言语声音，听出来这白狐面具下的是哪位人物，纷纷停下脚，站在原地不动，注目关注，想看一场好戏。
...不会有人认出他的身份了吧。
水靖潭沉思着。
不然怎么解释那股寒意。
难道是面前那个白衣男的视线？
等到他看向白衣男的时候，那位贵人早就望向了别处，一副高高在上、事不关己的态度。
奴仆从那二傻子的言语听出，决定权在水靖潭的手上，于是赔笑：“爷，真是不好意思。实在是不能让。烦请大人通融通融。”
水靖潭最终还是要脸的，他果断一声不吭地拉着柳恒去向了别处。
柳恒挣扎想逃离水靖潭的魔爪：“墨兄！你拉我做什么！墨兄！墨兄！！！”
此时此刻，学武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柳恒被水靖潭拖着，挣扎半分也脱不开禁锢。
终于到了一个少人的地方，柳恒瞪大眼睛，颇为不解，蹙眉道：“你拉我走干什么，我又不是打不过那两个人。兄弟可是为了你在找场子。”
水靖潭扶额。
不需要你帮我找场子，大哥，我谢谢你了。
两人经过这么一闹，也没有了玩下去的兴致，随便进到一个房间，让老鸨送些甜食草草吃完，就离开了。
“喂，你这多少银两。”
虽是官家设置的，但盈利还是得盈利的，不然让国库倒贴钱养着这群玩意，这可说不过去。
老鸨笑嘻嘻摆摆手：“不用银两不用银两，有位大人说，今日扫了两位老爷的兴致，所以今天这次就由那位大人来请。那位大人还送了句话给两位：有缘会见。”
“啥？”柳恒懵了。
作者有话说：
一句话，对他现在假扮原本没什么用。
所幸柳词安、水府的长辈，以往跟水靖潭接触不深，不了解他的为人。
而朝堂之中经历一个月的你来我往，水靖潭也能大致摸出朝堂形势。
朝堂历来分两派，世家寒门以及皇权。分别由他丞相水靖潭以及国师花无咎分别各领一势。。
两个派别打得不亦乐乎，今天不是你弹劾我、说我宠妾灭妻；就是我明日弹劾你、说你嫡庶不合。扣银两是常态，就当做给皇帝老儿的精神损失费。
不过，国师和他有个共同点：他们俩都和皇室有联姻。国师娶的是当朝皇后的大儿子，也就是大皇子，而他娶的是不受宠的三皇子。
听闻大皇子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至未有婚约的时候，还曾经被京城纨绔奉为第一美人。
水靖潭拢拢袖子，低着头，数着红砖长宽高的尺寸，耳朵里不停飘过国师花无咎汇报的一板一眼的话语。
今天回家吩咐伙房做什么好吃的，还是和往常一样自己亲手操持？
水靖潭在这里适应得很行，甚至还想着效仿前辈——小说里的穿越角色，一样炼盐贩盐、积累财富、做大做强，直到他发现在这里私贩盐银是重罪...他就果断放弃了。
转而闲的没事干，自己动手做饭做菜，哪怕前几次因为没有熟悉古老的工具，导致炸了几次伙房等小意外，之后的炒菜手艺便越来越精益了。
其实他也想做什么机械富国强国，可问题是他是文科生，哪怕他是理科生，身边也没有人能和他探讨学术，久而久之就放弃了。
更何况，他本是就是一个想摆烂的人。
“水爱卿，你觉得如何啊？”
！纳尼？
水靖潭反射弧一震，虎躯一挺，居然有种上班被上司抓到玩手机、手忙脚乱的错觉。
这该死的狗皇帝，为什么突然叫他。
水靖潭迟钝的大脑，飞快运行，记忆滚过的只言片语被他连成一句话，君子如玉的轻笑在朝堂里响起，水靖潭抬头平视皇上，敛目，嘴角微勾：“微臣认为，国师大人所言极是。”
“不过...”
全场皇亲国戚把心提到嗓子里。
水靖潭深色眸里划过笑意，缓缓张口，掷地有声道：“臣认为，此事应全权交由国师大人负责。”
事情，他是一点没听，但任务，他是一点也不想往自己身上揽。
摆烂，是一种态度。
皇上张口想说些什么，无奈摁了摁眉心：“今日便到这里结束，此事全权交由国师大人处理。有事奏折，退朝退朝。”赶紧滚吧，一群废物玩意。
水靖潭悠闲走下阶梯，呼吸芬芳空气，倏忽海阔天空，心情甚好，脚步随着初春的凉风一并轻快。
要不做立春的春饼？近日大鱼大肉吃得他都快跟着长膘了，还好有每日与璇玑他们几个练武切磋，不然......
水靖潭打了个寒战，拒绝往下想。
另一个原因还是他意外发现，柳词安居然颇喜甜食。在日，他又一次偶然炸了厨房，临近饭点，然后妥协派出手下一位猛将——璇玑，命令他前去买餐食。
璇玑买了很多，但是味道千奇百怪，只有一碟樱桃煎被两人分吃干净，虽说是分吃，但水靖潭记得自己只吃了一块，剩余的都被柳词安洗劫干净了。
偏偏柳词安吃得很是优雅，低眉伸筷之间，水靖潭吃完一块之后，望着一无所有的玉碟沉思，目光转向柳词安，只见他抬眸看一眼自己，然后快速伸出筷子，十分心安理得，夹起最后一块糕点放到嘴里。
动作娴熟，气质淡然。
优雅，太优雅了。
水靖潭忍住给他一串掌声叫好的冲动。
从那之后，他知道了柳词安喜欢吃甜食。
“诶，水翰墨，去青玉坊不？”
世子一离开朝堂门，便不顾形象，直接在大众广庭下飞奔，一臂圈住水靖潭，欢呼雀跃。
青玉坊，是除了皇帝的那破烂后宫之外，最大的妓院。里面全部都是他国的奸细以及本朝的罪臣妻儿。
水靖潭犯着一阵恶心，也不知晓这是哪个人提出来的方案。
他掰开世子的手，正了正色，浅笑道：“世子殿下，家中还有要事要处理，且恕微臣不能陪同了。”
“你是不是怕嫂子。”
傻白甜世子柳恒一言击中靶心，水靖潭默默哽了一口老血。
他是穿越到原主身上，他怎么可能会习惯古代三妻四妾的制度，这不明明难为人吗！！！
“听说你这一个月独宠三皇子，皇伯父赏给你的四个妾室你看到没看一眼。诶，这是不是这样。”柳恒用手肘捅了捅水靖潭戏谑道，眉眼充斥着少许的好奇。
水靖潭心虚地摸摸鼻子，他嘴角带笑，瞥一眼好奇的柳恒。
若是有人问原主这个问题，原主定然会怀疑此人心怀鬼胎，但面前的这位是个纨绔子弟，他不过是朝堂里的几品芝麻小官，无关轻重，甚至连这个小官都是他父亲肃平王求来的。
肃平王是当年夺嫡中唯一一个没用参与的闲散王爷，故而能安稳活到至今。而那几位失败的皇子，恐怕连尸骸都无人收捡。
水靖潭拢拢手指。
他知晓，在这个夫郎尊贵哥儿卑微的时代，若是夫郎娶亲之后独宠一个哥儿，若是运气好，只会说夫郎多么宠爱自己的妻子；若是运气不行，这个传言只会越来越偏向夫郎，说哥儿善妒。
水靖潭眼眸一转，似笑非笑地盯着柳恒。
柳恒莫名其妙。
水靖潭话锋一转：“你不是要去青玉坊吗，走吧。”
他学了武，走起路快速稳健，柳恒一时也没反应，等到后者反应的时候，他看着早已走远的身影，挥舞着扇子大声道：“翰墨兄等等我啊！！！”
也不忘小声嘀咕：怎么就突然答应了，善变的人。
“水兄！！！是不是好兄弟啊！！！翰墨兄！！！等我！！！”
*
青玉坊历来接待的都是达官显贵、皇亲国戚，为了防止出现大人们为了一个妓子打起来，结果一看是自己上司的尴尬情况，老鸨都会在大人进入之前分发一个遮脸的面具。
进入其中，青玉坊里没有所谓的大庭供妓子舞袖，只有一间间的小屋，屋外的门房上会写着里面人的身份。若有在伺候贵人，则房间是锁着，除了老鸨手上的黄匙外，其他人没能打开。
尽管青玉坊明面上是个妓院，实际上那些达官显贵来到这里也并非为了嫖，有些人来到这里也是为了折磨仇人。
柳恒戴着是白狐面具，十分符合他那风流的气质。
“喂，墨兄。你想去哪个房间玩玩？”
本着不暴露自己朝堂丞相的身份，水靖潭提议取个假名字，在柳恒“果然如此”的眼神中，浅笑着不说话，只是让柳恒在青玉坊叫他为墨翰。
水靖潭只想着随便去一个房间，在里面无聊待上几个时辰赶紧走人。
于是随手一指，挑眉：“就这里吧。”
柳恒赶忙贼溜溜地跑去看那个房间，看清墙上的字迹后，挑眉转头望着水靖潭：“哇——墨兄，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个爱好。”
水靖潭：？？
他不明所以，走上前看一眼，脸上常态的笑容瞬间僵硬，只见那墙上字迹写的是：苏明月、哥儿、29岁、曾身份：骠骑大将军之妻。
水靖潭：......
他哭笑不得。
正当他准备伸手开门时，一道白皙的手臂拦住了他，他回头望，是一个仆人，仆人的身后是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人，不知是谁。
那个仆人似乎还眼熟得很，好似在哪里见过。
水靖潭和那个贵人都没说话，纨绔世子忍不住了，他历来统治着整个纨绔弟子群，说一不二，往往他抢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敢抢他的人的份，更何况还是他最好的兄弟水靖潭。
如果今天那人把人给抢了，那他京城小霸王的整个脸面往哪里搁！！！
柳恒横眉，抱胸不满道：“喂，你这样也太霸道了。这明明是我兄弟先看上的，凭啥要让给你啊。”
白衣贵人带着白色的面纱，看不清眉眼，大致身形有点像他熟悉的一位旧人。
仆人乖顺行礼，笑道：“大人恕罪，只是我家老爷定要这苏明月来伺候，搅了大人的雅兴，小的该死该死。”
“还请大人能够暂且缓下一回，去寻他人。”
话里话外都是：我家老爷让不了，你可以滚远点去选别人吗。
水靖潭能不能忍另说，反正小霸王忍不了。他是肃平王的嫡长子，皇上亲封的世子，整个京城除了皇宫有他不能的地方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恒撩起袖子，准备干架：“喂，你们懂不懂先来后到，是我兄弟先选这个的，怎么着也是我兄弟先。你们横刀夺爱是几个意思。”
水靖潭：...其实也没有横刀夺爱，我只是随便挑个地方准备躲一下而已。
一股寒意莫名生长，然后转瞬而逝。
他摸摸鼻子，怎么感觉好像有人在瞪着他。
“喂，墨兄！你说是不是！”这个傻白甜还不忘用手抵水靖潭，一股“只要你开口，兄弟为你两面插刀”的凶狠姿态。
青玉坊的人差不多也通过那神情、那言语声音，听出来这白狐面具下的是哪位人物，纷纷停下脚，站在原地不动，注目关注，想看一场好戏。
...不会有人认出他的身份了吧。
水靖潭沉思着。
不然怎么解释那股寒意。
难道是面前那个白衣男的视线？
等到他看向白衣男的时候，那位贵人早就望向了别处，一副高高在上、事不关己的态度。
奴仆从那二傻子的言语听出，决定权在水靖潭的手上，于是赔笑：“爷，真是不好意思。实在是不能让。烦请大人通融通融。”
水靖潭最终还是要脸的，他果断一声不吭地拉着柳恒去向了别处。
柳恒挣扎想逃离水靖潭的魔爪：“墨兄！你拉我做什么！墨兄！墨兄！！！”
此时此刻，学武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柳恒被水靖潭拖着，挣扎半分也脱不开禁锢。
终于到了一个少人的地方，柳恒瞪大眼睛，颇为不解，蹙眉道：“你拉我走干什么，我又不是打不过那两个人。兄弟可是为了你在找场子。”
水靖潭扶额。
不需要你帮我找场子，大哥，我谢谢你了。
两人经过这么一闹，也没有了玩下去的兴致，随便进到一个房间，让老鸨送些甜食草草吃完，就离开了。
“喂，你这多少银两。”
虽是官家设置的，但盈利还是得盈利的，不然让国库倒贴钱养着这群玩意，这可说不过去。
老鸨笑嘻嘻摆摆手：“不用银两不用银两，有位大人说，今日扫了两位老爷的兴致，所以今天这次就由那位大人来请。那位大人还送了句话给两位：有缘会见。”
“啥？”柳恒懵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