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韩江雪沉默片刻，有些无奈般开口：“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传染么？”
程泞颇为无辜：“什么？”
韩江雪咬牙：“在没搞清怎么传播怎么解决之前——”
她这话没说完，显然是意有所指，程泞乖乖退了两步：“我明白，我和他们一起隔离。你检查一下你们有没有事？”
是他欠考虑，一心只想着从南茵茵嘴里问出点什么，疏忽了在场几人也可能被传播。
在得到楚凌云的肯定的答案后，程泞才接着去盯南茵茵模糊的眼睛。
“你知道这是怎么传播的吗？”
几人都默契的没有去提什么童养夫种药，都望向南茵茵。
而被瞩目的人眨眨眼，微微摇头：“我不知。我只能看出是。”
那株草药仅仅提高了她的感知力，而要想一眼看出根本，算是太为难了。
“那你有办法解决么？”
“没有。那药…副作用可能致死。”
程泞冷笑，原来她甚至知道那药致死，还敢给林漫思用。
只能说，针扎不到自己不觉得痛。
但有一点程泞还是比较疑惑的。既然他们都能够确定传染源不是方知犹和林漫思，二者都是有人证物证的。
如果方知犹是光正宗，恐怕早被韩江雪闹翻天了。
而林漫思的话，也许是存有疑惑，但南茵茵是亲口承认她是被传染的，这个估计不会有假，除非现任蛊药门掌教的造诣实在低到一种可怜的地步。
“师尊，我们会被赶下山吗？”
眼看南茵茵眼神即将恢复清明，程泞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味，扭头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少年怯生生的问话。
宁无涯似乎又变成了胆小的鹌鹑，头低垂着，低眉顺眼得可怜。
程泞垂眼看他，觉得好笑：“章谦都没被赶下去。查实之后只会被隔离管控，怎么可能让你下山。”
宁无涯眼睛明显闪过亮晶晶的东西，即刻又变得熠熠闪光。
而被困在原地的那光正宗少年则消停了不少，大抵是因为伤口和体力缘故终于把体力耗尽了。
程泞甩手飞了一记偏温和的安神妖力扔到对方身上，边道：“不得已才伤了你，本不该的，对不住。”
韩江雪哼了一声。
如果是曲渺险些遭此一难，南茵茵和这少年都得被她吊起来打。
这少年却没听到程泞的话一般，直愣愣看着宁无涯，沙哑的嗓子破风箱一般响起：“……你几岁了？”
程泞心中警铃大作。
不会这么巧，是熟人吧？那他到时候想要狡辩，可就难了。
宁无涯却是露出一副懵懂茫然的神色，眨眨眼：“十五。”
少年依然愣愣的，直到被楚凌云告知即将要被送往门派内一处管控之地，才蔫蔫的低头不语。
南茵茵挡在他身前，她没法解开程泞的结界和束缚，也心知自己压根是螳臂当车，但她还是站定，尽力去谈判：“我可以帮忙研究为什么会传染，和光正宗血脉传染如何解决，但我需要他留在我身边。”
韩江雪冷冷开口：“他是你祖宗么？捧在手里怕碎了？”她心情不佳，这会儿火药一般随便炸。
楚凌云再次去拢她的肩膀，得到对方一声轻哼。
明修德摸了摸头：“要我把她挥开吗？知犹刚才那一下看着很风雅，我也想试试。”
韩江雪无差别攻击：“你来就不是风雅了，是风化。”
明修德耸肩。
他力量很强，院内惨烈的石桌就是证明。
程泞眨眼：“你这话有趣，意思是，这孩子若是不跟在你身边，你便不进行研究工作？”
他这话问得楚凌云都有些疑惑了，南茵茵当然是这个意思，不然她提出来干什么，闹着玩么？
被问的人也疑惑万分，不过还是坚持道：“是。我需要他的帮助。”
程泞故作无奈叹了口气，随即唤来一个后山弟子：“送到管控处去罢。”
楚凌云虽然不知道他在搞什么，还是很配合的上前跟那弟子说清楚了应该送到那一间屋子去找谁交接。
南茵茵睁大眼睛，似乎有些惊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想解决了？”
“噢，也不是。其实我不太相信你的能力，这个小孩看起来像是你从小养大的，这么久，你都没研制出有效的药物，你要是一直耗时间，想要等我们都忘记这件事，也没什么办法，所以不如不用你，你也去管控处待吧，按江雪之前说的。”
他前面一席话都是对南茵茵说的，仅仅有最后一句是对那个后山弟子开口的。
南茵茵更震惊了，死死盯着程泞似乎想要确定他说的是假的：“我是蛊药门掌教！我不归属于你们，蛊药门是中立派！”她语气明显着急起来。
如果方知犹真的要关她，那她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那是方知犹，动动手指能让她死一万次。
楚凌云大抵也觉得不妥，低声道：“实在不行退一步也可以，让那少年跟着她，我们轮流监管——”
这是个很楚凌云的法子，各退一步，相当知礼仪懂人情，也算是卖了对方一个面子。
这件事上程泞却不愿退步：“不论是谁监管她，她都可以装作研制很难，故意拖时间。而所谓中立派，恐怕都被孙止渗透干净了。”
韩江雪瞧向他：“不至于，南先生还在的时候，蛊药门门下几个聪明点的小孩都是完全中立的。”
程泞眨眨眼，上前两步，在光正宗少年极其抗拒的反抗下轻而易举把对方衣袖褪开一些，露出手腕部位。
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人的骨节比一般人要长，更清晰的是，他的指甲，几乎有两个指节长。
而这只被程泞捉住的右手，极长的指甲末端，还带着黑雾。
楚凌云脸色难看：“伤了不少人了。”
先前韩江雪给程泞恶补有关光正宗的知识时，提到过他们与生俱来的黑雾。
那种不可控的强大能量，在他们病症发作时会无差别攻击所有人，不同的人黑雾特性不同。
但有一点相同，就是都能够发展，不断变强。
作者有话说：
程泞颇为无辜：“什么？”
韩江雪咬牙：“在没搞清怎么传播怎么解决之前——”
她这话没说完，显然是意有所指，程泞乖乖退了两步：“我明白，我和他们一起隔离。你检查一下你们有没有事？”
是他欠考虑，一心只想着从南茵茵嘴里问出点什么，疏忽了在场几人也可能被传播。
在得到楚凌云的肯定的答案后，程泞才接着去盯南茵茵模糊的眼睛。
“你知道这是怎么传播的吗？”
几人都默契的没有去提什么童养夫种药，都望向南茵茵。
而被瞩目的人眨眨眼，微微摇头：“我不知。我只能看出是。”
那株草药仅仅提高了她的感知力，而要想一眼看出根本，算是太为难了。
“那你有办法解决么？”
“没有。那药…副作用可能致死。”
程泞冷笑，原来她甚至知道那药致死，还敢给林漫思用。
只能说，针扎不到自己不觉得痛。
但有一点程泞还是比较疑惑的。既然他们都能够确定传染源不是方知犹和林漫思，二者都是有人证物证的。
如果方知犹是光正宗，恐怕早被韩江雪闹翻天了。
而林漫思的话，也许是存有疑惑，但南茵茵是亲口承认她是被传染的，这个估计不会有假，除非现任蛊药门掌教的造诣实在低到一种可怜的地步。
“师尊，我们会被赶下山吗？”
眼看南茵茵眼神即将恢复清明，程泞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味，扭头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少年怯生生的问话。
宁无涯似乎又变成了胆小的鹌鹑，头低垂着，低眉顺眼得可怜。
程泞垂眼看他，觉得好笑：“章谦都没被赶下去。查实之后只会被隔离管控，怎么可能让你下山。”
宁无涯眼睛明显闪过亮晶晶的东西，即刻又变得熠熠闪光。
而被困在原地的那光正宗少年则消停了不少，大抵是因为伤口和体力缘故终于把体力耗尽了。
程泞甩手飞了一记偏温和的安神妖力扔到对方身上，边道：“不得已才伤了你，本不该的，对不住。”
韩江雪哼了一声。
如果是曲渺险些遭此一难，南茵茵和这少年都得被她吊起来打。
这少年却没听到程泞的话一般，直愣愣看着宁无涯，沙哑的嗓子破风箱一般响起：“……你几岁了？”
程泞心中警铃大作。
不会这么巧，是熟人吧？那他到时候想要狡辩，可就难了。
宁无涯却是露出一副懵懂茫然的神色，眨眨眼：“十五。”
少年依然愣愣的，直到被楚凌云告知即将要被送往门派内一处管控之地，才蔫蔫的低头不语。
南茵茵挡在他身前，她没法解开程泞的结界和束缚，也心知自己压根是螳臂当车，但她还是站定，尽力去谈判：“我可以帮忙研究为什么会传染，和光正宗血脉传染如何解决，但我需要他留在我身边。”
韩江雪冷冷开口：“他是你祖宗么？捧在手里怕碎了？”她心情不佳，这会儿火药一般随便炸。
楚凌云再次去拢她的肩膀，得到对方一声轻哼。
明修德摸了摸头：“要我把她挥开吗？知犹刚才那一下看着很风雅，我也想试试。”
韩江雪无差别攻击：“你来就不是风雅了，是风化。”
明修德耸肩。
他力量很强，院内惨烈的石桌就是证明。
程泞眨眼：“你这话有趣，意思是，这孩子若是不跟在你身边，你便不进行研究工作？”
他这话问得楚凌云都有些疑惑了，南茵茵当然是这个意思，不然她提出来干什么，闹着玩么？
被问的人也疑惑万分，不过还是坚持道：“是。我需要他的帮助。”
程泞故作无奈叹了口气，随即唤来一个后山弟子：“送到管控处去罢。”
楚凌云虽然不知道他在搞什么，还是很配合的上前跟那弟子说清楚了应该送到那一间屋子去找谁交接。
南茵茵睁大眼睛，似乎有些惊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想解决了？”
“噢，也不是。其实我不太相信你的能力，这个小孩看起来像是你从小养大的，这么久，你都没研制出有效的药物，你要是一直耗时间，想要等我们都忘记这件事，也没什么办法，所以不如不用你，你也去管控处待吧，按江雪之前说的。”
他前面一席话都是对南茵茵说的，仅仅有最后一句是对那个后山弟子开口的。
南茵茵更震惊了，死死盯着程泞似乎想要确定他说的是假的：“我是蛊药门掌教！我不归属于你们，蛊药门是中立派！”她语气明显着急起来。
如果方知犹真的要关她，那她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那是方知犹，动动手指能让她死一万次。
楚凌云大抵也觉得不妥，低声道：“实在不行退一步也可以，让那少年跟着她，我们轮流监管——”
这是个很楚凌云的法子，各退一步，相当知礼仪懂人情，也算是卖了对方一个面子。
这件事上程泞却不愿退步：“不论是谁监管她，她都可以装作研制很难，故意拖时间。而所谓中立派，恐怕都被孙止渗透干净了。”
韩江雪瞧向他：“不至于，南先生还在的时候，蛊药门门下几个聪明点的小孩都是完全中立的。”
程泞眨眨眼，上前两步，在光正宗少年极其抗拒的反抗下轻而易举把对方衣袖褪开一些，露出手腕部位。
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人的骨节比一般人要长，更清晰的是，他的指甲，几乎有两个指节长。
而这只被程泞捉住的右手，极长的指甲末端，还带着黑雾。
楚凌云脸色难看：“伤了不少人了。”
先前韩江雪给程泞恶补有关光正宗的知识时，提到过他们与生俱来的黑雾。
那种不可控的强大能量，在他们病症发作时会无差别攻击所有人，不同的人黑雾特性不同。
但有一点相同，就是都能够发展，不断变强。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