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嘉首堂来历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想困住她？”
齐真说得轻巧，十五想起当初凡灵故意让铁链将自己的脚腕磨得血肉模糊，却又在齐真离开之后，自己用布包好，整个行为，看起来非常别扭。
“那她故意折磨自己，是觉得能唤起你的怜悯？”十五问道。
齐真却没有说话，只是低了低眸，她继续说道：“可是没有任何用，你并没有心疼她。”
“我有。”齐真立即反驳：“我看她故意这么折磨自己我心疼得不得了，只是她想让我和她一起离开嘉首堂，这真的不可能。”
十五叹了一口气，齐真只要一说到嘉首堂，就会莫名地陷入一种狂热，仿佛那是他今生唯一的追求。
“所以情爱算什么，到底人心里面还有更渴求的东西，情爱不过也是随时可以抛弃的东西。”
她这突如其来地感叹，却让两个人都沉寂了下来，屋子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到底还是齐真打破了沉默：“找你来还是想说说嘉首堂现在的问题。”
十五深吸了一口气，作洗耳恭听状。
“昨天我也和你说了，嘉首堂除了退下来的教头，还有部分人是堂主安排的。”齐真语气平稳，却一直看着窗外的墙。
十五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嘉首堂的围墙，只是普通的石墙而已，因为与屋子的距离逼仄，此处光线并不算太好，其实嘉首堂里面有光线比这里好很多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齐真偏偏住了这里。
萧然楼有五层之高，是因为处在郊外的山林里才显得没那么瞩目，不然就以这个高度，在旁边的蛟县里面也是数一数二的。
当初在蛟县的旁边修建嘉首堂的人，一定不简单。
“所以，你对堂主有没有什么想法？”
“嗯？”十五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完全不理解他说了什么，待心中重复了他的话语，才极为震惊地说道：“这……这也不是我能评价的吧？”
她低下了眉眼，不敢与齐真对视，自己好不容易获得了解药，已经是随时可以离开的状态，自然是不愿意掺和到齐真和堂主的纷争中去的。
“他身为堂主，掌管着嘉首堂的一切，不说事无巨细都了解，但也算大事小情也都需要他来做主了，我是名义上的嘉首堂副堂主，可我做的任何事情，都需要他的准许。”
十五有些不想听了，无论齐真接下来说什么，主旨都会只有一个，就是齐真生了异心。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我，让我当净使也是堂主的意思吗？”她打断了齐真的话。
齐真却是冷笑一声：“我找不到人了，我可以死，但这个世上不能没有嘉首堂。”
他十分诚恳，但话语却让十五十分困惑。
“嘉首堂最初建立，是为了完成之前那位堂主的计划，可是十年前，他却去世了，我不知道新任的堂主是谁，可是这位新堂主做的很多事情，都与嘉首堂创立的初衷相悖，而他对嘉首堂的控制也越来越严苛。”
“你怀疑？新任的堂主有问题？”十五问。
齐真这下却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当初的确是在老堂主过世的时候，老堂主亲自带他见的我，但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露过面。”
“那当初的那个计划与堂主现在的计划相违背了，其中还能有什么缘由？”
“我不得解，你也看到了，堂主对我们十分防范，就算我经常去京城见他，也无法确定他是谁，我也曾经问过堂主，他现在做的事情已经背离了最初嘉首堂的目标，但他并不在意，只是告诉我要听命于他就可以了。”
“或许只是人心变了吧，几十年了，嘉首堂的堂主也有了新的想法，可能一成不变的，只有你。”
十五默默说出自己的想法，却没想到齐真的反应极大：“不会变的，这不能变！嘉首堂就是要让姓李的坐不稳这江山！”
十五有些被吓到，嘉首堂背后的秘密居然就这样从齐真的口中说出来，她愣怔了一会儿，看着齐真已经通红了的双眼，鼓起勇气问道：“嘉首堂的存在，其实是想颠覆大许朝？自己当皇帝？”
齐真却否认：“并不，谁当皇帝我们并不感兴趣，只是不能是姓李的。”
“是复仇？”十五问。
齐真没有回答，但是十五从他的反应里确认了，应该就是这个缘由，让他支撑嘉首堂到今天。
十五没有深问那些秘辛，只是说道：“在江湖上作乱，能威胁到皇权什么？而且以往嘉首堂甚少涉足朝廷的事情。”
“因为等了很久很久了，姓李的江山这样稳固，我们贸然行进自然是不可能的，只能先让嘉首堂先立足在江湖，借外敌来打压大许朝，让李家的江山坐不稳。”
“只是我们也没有想到，卫一统精悍能干，所向披靡，嘉首堂和外部的联合都已经失败，十年前，堂主临死前的嘱托是稳健行事，扶植各处藩王，扶植朝中佞臣。”
“但新来的那个老头，把这一切都打乱了，他疯狂插手嘉首堂的事情，也让嘉首堂不断涉足朝廷，朝廷已经越来越重视这个地方了。”
十五骤然想起，她不但见过太子，甚至见过皇帝，他们对于她的身份其实并不是那么在意，甚至都没有将她立即绳之於法，于是她说道：
“可能……未必吧。朝廷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在意我们，就像李自明能亲自找上门来一样，我们自从接触了朝廷的生意之后，朝廷反而没有什么理由立即处置我们了。”
齐真回过头来看十五，眼神里居然有了一丝地欣赏：“你能这样想，倒是难得，可是朝廷和嘉首堂绑得越深，我们的目的不说，便宜反而都被堂主占了。”
“你能猜到堂主是谁吗？”齐真问。
十五摇头。
“我按着他的年龄去查看朝廷的人，都对不上号，而且我见堂主的时候，他已经这般老态龙钟，十余年过去了，他仍然是这幅样子，所以我怀疑他是故意扮的老头，或者说是有人在前面演戏。”
齐真说得轻巧，十五想起当初凡灵故意让铁链将自己的脚腕磨得血肉模糊，却又在齐真离开之后，自己用布包好，整个行为，看起来非常别扭。
“那她故意折磨自己，是觉得能唤起你的怜悯？”十五问道。
齐真却没有说话，只是低了低眸，她继续说道：“可是没有任何用，你并没有心疼她。”
“我有。”齐真立即反驳：“我看她故意这么折磨自己我心疼得不得了，只是她想让我和她一起离开嘉首堂，这真的不可能。”
十五叹了一口气，齐真只要一说到嘉首堂，就会莫名地陷入一种狂热，仿佛那是他今生唯一的追求。
“所以情爱算什么，到底人心里面还有更渴求的东西，情爱不过也是随时可以抛弃的东西。”
她这突如其来地感叹，却让两个人都沉寂了下来，屋子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到底还是齐真打破了沉默：“找你来还是想说说嘉首堂现在的问题。”
十五深吸了一口气，作洗耳恭听状。
“昨天我也和你说了，嘉首堂除了退下来的教头，还有部分人是堂主安排的。”齐真语气平稳，却一直看着窗外的墙。
十五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嘉首堂的围墙，只是普通的石墙而已，因为与屋子的距离逼仄，此处光线并不算太好，其实嘉首堂里面有光线比这里好很多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齐真偏偏住了这里。
萧然楼有五层之高，是因为处在郊外的山林里才显得没那么瞩目，不然就以这个高度，在旁边的蛟县里面也是数一数二的。
当初在蛟县的旁边修建嘉首堂的人，一定不简单。
“所以，你对堂主有没有什么想法？”
“嗯？”十五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完全不理解他说了什么，待心中重复了他的话语，才极为震惊地说道：“这……这也不是我能评价的吧？”
她低下了眉眼，不敢与齐真对视，自己好不容易获得了解药，已经是随时可以离开的状态，自然是不愿意掺和到齐真和堂主的纷争中去的。
“他身为堂主，掌管着嘉首堂的一切，不说事无巨细都了解，但也算大事小情也都需要他来做主了，我是名义上的嘉首堂副堂主，可我做的任何事情，都需要他的准许。”
十五有些不想听了，无论齐真接下来说什么，主旨都会只有一个，就是齐真生了异心。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我，让我当净使也是堂主的意思吗？”她打断了齐真的话。
齐真却是冷笑一声：“我找不到人了，我可以死，但这个世上不能没有嘉首堂。”
他十分诚恳，但话语却让十五十分困惑。
“嘉首堂最初建立，是为了完成之前那位堂主的计划，可是十年前，他却去世了，我不知道新任的堂主是谁，可是这位新堂主做的很多事情，都与嘉首堂创立的初衷相悖，而他对嘉首堂的控制也越来越严苛。”
“你怀疑？新任的堂主有问题？”十五问。
齐真这下却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当初的确是在老堂主过世的时候，老堂主亲自带他见的我，但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露过面。”
“那当初的那个计划与堂主现在的计划相违背了，其中还能有什么缘由？”
“我不得解，你也看到了，堂主对我们十分防范，就算我经常去京城见他，也无法确定他是谁，我也曾经问过堂主，他现在做的事情已经背离了最初嘉首堂的目标，但他并不在意，只是告诉我要听命于他就可以了。”
“或许只是人心变了吧，几十年了，嘉首堂的堂主也有了新的想法，可能一成不变的，只有你。”
十五默默说出自己的想法，却没想到齐真的反应极大：“不会变的，这不能变！嘉首堂就是要让姓李的坐不稳这江山！”
十五有些被吓到，嘉首堂背后的秘密居然就这样从齐真的口中说出来，她愣怔了一会儿，看着齐真已经通红了的双眼，鼓起勇气问道：“嘉首堂的存在，其实是想颠覆大许朝？自己当皇帝？”
齐真却否认：“并不，谁当皇帝我们并不感兴趣，只是不能是姓李的。”
“是复仇？”十五问。
齐真没有回答，但是十五从他的反应里确认了，应该就是这个缘由，让他支撑嘉首堂到今天。
十五没有深问那些秘辛，只是说道：“在江湖上作乱，能威胁到皇权什么？而且以往嘉首堂甚少涉足朝廷的事情。”
“因为等了很久很久了，姓李的江山这样稳固，我们贸然行进自然是不可能的，只能先让嘉首堂先立足在江湖，借外敌来打压大许朝，让李家的江山坐不稳。”
“只是我们也没有想到，卫一统精悍能干，所向披靡，嘉首堂和外部的联合都已经失败，十年前，堂主临死前的嘱托是稳健行事，扶植各处藩王，扶植朝中佞臣。”
“但新来的那个老头，把这一切都打乱了，他疯狂插手嘉首堂的事情，也让嘉首堂不断涉足朝廷，朝廷已经越来越重视这个地方了。”
十五骤然想起，她不但见过太子，甚至见过皇帝，他们对于她的身份其实并不是那么在意，甚至都没有将她立即绳之於法，于是她说道：
“可能……未必吧。朝廷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在意我们，就像李自明能亲自找上门来一样，我们自从接触了朝廷的生意之后，朝廷反而没有什么理由立即处置我们了。”
齐真回过头来看十五，眼神里居然有了一丝地欣赏：“你能这样想，倒是难得，可是朝廷和嘉首堂绑得越深，我们的目的不说，便宜反而都被堂主占了。”
“你能猜到堂主是谁吗？”齐真问。
十五摇头。
“我按着他的年龄去查看朝廷的人，都对不上号，而且我见堂主的时候，他已经这般老态龙钟，十余年过去了，他仍然是这幅样子，所以我怀疑他是故意扮的老头，或者说是有人在前面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