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出事

  

  被褥中的人惊地一动,紧缩着眉头,紧闭着双眼,他突然掀开被窝,健壮有力的长臂将我从寒冷拉近着温暖被窝中。

  待到自己反应过来,他已双手将自己圈在怀里,我冰凉的小脸正埋在他坚挺的臂膀间。

  “你那个…膈到我了。”这被褥本就不大,两人挤在这一张被褥间,我们二人紧紧贴住彼此。而自己双腿间不知不觉间又碰上了这不服软的硬物。

  我羞红着脸,深知这又是自己挑起的祸端,便半垂着脸,偷瞄他的动态。

  那双脉脉含情的桃花眸,立马暗淡如一不见底的寒潭般,阴郁的云雨笼罩其俊俏的脸庞,头顶人发现我的心虚,用他沙哑不堪的嗓子,低沉道:“这都是你惹得,你要对我负责。”

  他说此话时,不仅故意将嘴贴着我耳朵,这呼出的热气勾得我耳朵痒痒,他还故意将左手放在我腰间,一圈一圈地挠着我的腰窝。

  我被他引得满脸通红,眼里也涌现了几缕动情,身子贴这似火的林逸,更是滚烫得不行,仿佛下一秒二人就要走枪擦火。

  “夫人,可以吗?”他知我动情,却还迟迟不动,一寸一寸地折磨着自己,任由这欲望疯长。

  这沙哑低沉的嗓音,如今才耳畔传来格外诱人,我无助地吞咽着口水,正欲投降缴械,帐外此时却传来阵阵骚动。

  “世子爷,有急报!”

  快要得手的林逸听到帐外自己这不争气的属下,大骂了一句,气得立马掀开被褥,从床榻上起身。

  我红着眼眶,忍着情欲,隐约看到林逸那依然挺立的物什,不由偷笑,笑他刚到手的肉又被人弄丢了,“今日可不是我不同意。”

  本就火冒三丈的他,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拿着桌上的白布,躲到屏风后的暗沉,背过身子,不愿让我见到此幕。

  我识趣地转过身,继续用言语挑弄着他,“你每次可都想着是我?”

  屏风后的人听到此言,自是一怔,隔着这绸缎,我似都能看到林逸怨恨的眼神。

  夜里静的出奇,我似都能听见,那物在他宽厚大掌中蹉跎的声音和那人粗重的喘气声,害得自己心烦意乱。

  “世子爷?”这帐外的惊动又再一次不合时宜地想起,屏风外的人怨恨的嘀咕一声,带着丝腥甜味,走入内帐,披上外衣,吹灭烛火。这一系列行云流水动作后,他似无事人般,浑然不见刚刚被情欲所困的模样,转身离开帐中。

  好不容易被林逸挑起的清醒又随着他而散,我又陷入沉沉困境中。

  ——

  昨夜林逸与自己不欢而散后,他便一夜未归。

  小屏按照这几日的惯例,清早便来帐中为我梳妆。

  “这军中好像又出了什么事,我今早便看到世子爷穿着盔甲,在校场点兵,莫不是这敌军又来犯了?”这每日军中出现的新鲜事,我皆是从小蛮口中得出。

  “如今这敌军也不过空守着一座金陵城,况且那金陵城又被匈奴践踏,百废俱兴,何有兵力攻打我们?”我接过小蛮递来的珠钗,随口道。

  如今温珏因低估匈奴人的野心,引狼入室,自顾不暇,定是无余力攻打他方势力。

  林逸昨晚急忙地被唤出去,今日又校场点兵,恐怕是这洛阳有异动。这前往洛阳的日子恐要提前了。

  可那马厩之事…这几日,还无个定论…

  想到这交待在自己肩头的担子,额间不由得冒出几颗痘大的汗珠,掌心的首饰也不自知地被紧攥在手中。

  “小姐,是营帐炭火烧得很足吗?怎么就出这么多汗了!”细致的小屏立马发现自己的异常,忙着用手帕为自己擦去额间的汗珠,“哎呦!小姐你的手!”

  那珠钗本是尖锐之物,自己死死攥在手里,自是成了其刀俎之物。

  “这都划出血了!”小屏一惊一乍地让我松开双手,发现掌心落下几道较深的伤痕。

  “小姐!”小屏见白皙透亮的手掌心竟添上这血淋淋的伤口,心疼得红了眼眶,“握了这么久道都感觉不到疼痛吗?小姐是有什么心事在心上吗?”

  十指连心,这疼感总是如我自己情绪般,后知后觉才知。

  我紧咬着牙,坚定地摇摇头,“刚刚在思考昨日给马儿开的药方有何不同,便出神了些。”

  “小姐!”小屏恨铁不成钢地帮我包扎着,“如今您肚子都已经这么大了,便少操劳些,就当是为了您,也为了肚子中的孩儿。”

  小屏知我在乎孩儿,便故意以此要挟自己。

  我莞尔一笑,“无妨,这不碍事的。若每日不思虑些事,这记性恐怕是要越来越差了。”

  小屏知我油盐不进,帮我包扎好后,便赌气般在自己身后,一言不发。

  “少夫人,小的有要事禀告,可否借一步说话?”这帐外传来的声音,是自己前几日从军医处挑选的几个小郎中。

  他们在未来此做军医前,此前或多或少都有过给牲畜看病的经历,这对马儿的瘟疫疾病还有所了解。

  我示意小屏让他么入帐,那几个青涩的郎中裹着厚厚的棉衣,一入帐,似被这帐中足足的暖气惊到,动僵的绯红脸庞立马恢复生机。

  “少夫人,昨夜又有许多马儿有腹泻呕吐症状,可在下查过那每日所用粮草也无异常。”

  “竟然这粮草无异常,难道是这附近水源有问题?”我单手托腮,沉思道。

  “这水源也是我们人所饮用的,为何军中无异常,这有异常的偏是马儿?”另一位郎中立马将我所言打断,此刻帐中又陷入一阵沉默,静得都能听见帐外风声几更响。

  “小屏,将斗篷于我,我随他们再去一趟马厩。”竟然这前后因果都推不出来,我只能再去诊断一下那群特殊的病人。

  这外头的风雪比前段时日少了许多,偶有也是空中撒盐小雪,但这融雪天,比往日要冻上三分。

  小屏见这地上松软雪都结成坚硬的冰,她贴心地搀扶着我的手,生怕我在这冰面上打滑摔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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