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甘愿
那个苍老的男声，他不懂，什么叫做“心甘情愿”。
他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带进了一个弯里面，有些太不清楚了。
斯年听闻这段话，倒也没有想太多，只是摆摆手说：“或许你还不懂，但是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缘分。”
“缘分本来也不是那么好懂的事情，这不怪你，是我说的太早了。”
“……你的姻缘也还没有到时间呢……”
斯年的思绪缓缓的飘远，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抗下来的。
……为什么选择白凝砂……
这真是个好问题。
因为很多很多年以前，他们就已经是注定好了的……
命中注定的情侣。
很多年前，在神树之下，他们曾经许过愿的。
……不是吗。
那个时候……
百万年前，帝君府邸内。
尚未完全长成的少年看着面前的姻缘树，颇为不理解。
“师傅，我以后真的有可能找到一个相守一生的爱人吗……？”
“可是我不是很信。怎么办。”
“但我应该要记住师傅的话的，我是不听话的弟子吗……？”
面前的少年面带犹豫，面对师傅给他的预言，他不太相信，却也只能默默的犹疑着。
师傅沉默的看着他，明白这是男孩子青年时期特有的、类似于羞涩一类的情绪。
“怎么了……？是哪里觉得不对吗……？”
沉默半晌，年龄较长的男人，终于开了口。
他清楚青春期男孩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焦虑，就像在成长的时候没有人能预料到会发生什么。
神灵树下。
当年他占卜出来的结果，由他最尊敬的师傅占卜出来的。
“斯年，未来的帝君，未来的伴侣……”
师傅轻笑着，看了看抽出来的签。
……是上上签呢。
“斯年，你以后的姻缘……”
当时的斯年尚且不懂师傅这句未结尾的话语，只是当作玩笑。
而如今，现在想起来，斯年才觉得，这一切都像是约定好的。
……像是一场从头到尾的恶作剧。
他对此期待过、害怕过、也试图逃避过，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办法。
一切就像是早已经约定好的劫数，他没有办法逃避，更没有办法躲着不见。
一开始，他就是尊贵的帝君之子，未来的帝君预备。
他的母亲是玉使，他的父亲是帝君，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生长，他又从来都是家里的独子，这种在哪里都会受到良好的待遇。
简直就是金枝玉叶一样的存在……
其实，在栖凰大陆这个领土上，掩藏着深埋的、不为人知的一个地方。
……那是斯年从小生长着的地方。
叫做……
无上天梯。
这是独属于栖凰大陆之外的地方。
几乎不会被外人所知晓，只是这有“上等人”才会知道的“无上天梯”。
事实上，不只是栖凰大陆有三六九等之分，其实……
除了栖凰大陆之外的东西，也是有等级之分的。
栖凰大陆以“天穹”作为区分别人的借口，而无上天梯则是彻彻底底的、以“天赋和血统”为重的。
在里面的人，绝对拥有者极为强大的血统、或者权势和地位。
而斯年就是其中的典型。
他容貌极好，身形玉立，又是拥有着强大权势的帝君之子，自然是无数人想要侵占的对象。
但斯年从来都对他们置之不理，不只是因为不愿意勉强自己，而是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一直坚信着师傅的教导，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再遇到自己的命定之前，动心。
这是他对自己命定的，一个小小承诺。
斯年还记得，最初见到她的时候，她只是一个在莲花池旁边的小小妖精。
无上天梯内灵气丰富，滋生出很多有灵性的小精怪并不稀奇，只不过他们都是生了灵性的，对拥有着磅礴灵力的斯年总是格外的戒备。
……就像是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一样，他们都不敢轻易地靠近自己。
……就算化形了，大概率也会躲着他。
那时候斯年问自己的师傅，为什么人人总是巴结着他，却又敬畏他，他不明白。
只觉得这群人忽远忽近，永远像是隔着一层雾一样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人心隔肚皮……”
师傅那时候只是叹了一口气，这样说。
他作为未来帝君的师长，无上天梯的凌逸仙君，只能够起到领头的作用，他并不是不能够理解斯年的想法，只是……
有些时候，他并不能够说得太明白，只能够自己体会。
最终，凌逸仙君只是摸了摸少年的头，同他说：
“你是最尊贵的帝君之子，拥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你定要……定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能力，保护好自己，等到将来羽翼丰满的时候……”
“那时……说不定就有真的能够理解你的人了。”
“或许只有这样，你才能找到自己的知音。”
斯年听的懵懵懂懂的，并不能够明白，可没过多久，他又到了学咒术的时间了。
“咒术……师尊，我学了这个，就能够保护我喜欢的人了吗……？”
凌逸师尊听闻这孩子气的语言，不禁笑了。
“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是不是你宫里的小斯又偷偷的给你塞些底下的小说？”
“嗯……是青瑶塞给我的。”
“以后少看，你这年纪还谈喜欢的人，太早了些。”
凌逸师尊这样说着。
“可是……师尊不是替我预言过了吗……？”
声音响起来，凌逸师尊蹲了一顿。
“说我姻缘坎坷，但是是天命……”
“这……这件事，对你来说，也为时尚早。还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
“好.......”
那时候，斯年只是这么回答着。
却没想到，当年在宫殿旁边惊鸿一瞥看见的小精怪，却入了他的眼。
那是他已经长到年纪，可是日子却总是千篇一律，不是在学习法术，就是在背书的路上，枯燥无味。
那会他尚且不如现在稳重，还只是个情绪十分外露的小孩子，他同自己的好友萧景在屋檐下读书时，萧景悄悄地用胳膊碰了碰他的手。
他不明所以：“怎么了.......？”
“诶，我说.......”萧景开了口，声音中透露出一股兴奋。
“我们出去玩吧。”
他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带进了一个弯里面，有些太不清楚了。
斯年听闻这段话，倒也没有想太多，只是摆摆手说：“或许你还不懂，但是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缘分。”
“缘分本来也不是那么好懂的事情，这不怪你，是我说的太早了。”
“……你的姻缘也还没有到时间呢……”
斯年的思绪缓缓的飘远，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抗下来的。
……为什么选择白凝砂……
这真是个好问题。
因为很多很多年以前，他们就已经是注定好了的……
命中注定的情侣。
很多年前，在神树之下，他们曾经许过愿的。
……不是吗。
那个时候……
百万年前，帝君府邸内。
尚未完全长成的少年看着面前的姻缘树，颇为不理解。
“师傅，我以后真的有可能找到一个相守一生的爱人吗……？”
“可是我不是很信。怎么办。”
“但我应该要记住师傅的话的，我是不听话的弟子吗……？”
面前的少年面带犹豫，面对师傅给他的预言，他不太相信，却也只能默默的犹疑着。
师傅沉默的看着他，明白这是男孩子青年时期特有的、类似于羞涩一类的情绪。
“怎么了……？是哪里觉得不对吗……？”
沉默半晌，年龄较长的男人，终于开了口。
他清楚青春期男孩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焦虑，就像在成长的时候没有人能预料到会发生什么。
神灵树下。
当年他占卜出来的结果，由他最尊敬的师傅占卜出来的。
“斯年，未来的帝君，未来的伴侣……”
师傅轻笑着，看了看抽出来的签。
……是上上签呢。
“斯年，你以后的姻缘……”
当时的斯年尚且不懂师傅这句未结尾的话语，只是当作玩笑。
而如今，现在想起来，斯年才觉得，这一切都像是约定好的。
……像是一场从头到尾的恶作剧。
他对此期待过、害怕过、也试图逃避过，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办法。
一切就像是早已经约定好的劫数，他没有办法逃避，更没有办法躲着不见。
一开始，他就是尊贵的帝君之子，未来的帝君预备。
他的母亲是玉使，他的父亲是帝君，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生长，他又从来都是家里的独子，这种在哪里都会受到良好的待遇。
简直就是金枝玉叶一样的存在……
其实，在栖凰大陆这个领土上，掩藏着深埋的、不为人知的一个地方。
……那是斯年从小生长着的地方。
叫做……
无上天梯。
这是独属于栖凰大陆之外的地方。
几乎不会被外人所知晓，只是这有“上等人”才会知道的“无上天梯”。
事实上，不只是栖凰大陆有三六九等之分，其实……
除了栖凰大陆之外的东西，也是有等级之分的。
栖凰大陆以“天穹”作为区分别人的借口，而无上天梯则是彻彻底底的、以“天赋和血统”为重的。
在里面的人，绝对拥有者极为强大的血统、或者权势和地位。
而斯年就是其中的典型。
他容貌极好，身形玉立，又是拥有着强大权势的帝君之子，自然是无数人想要侵占的对象。
但斯年从来都对他们置之不理，不只是因为不愿意勉强自己，而是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一直坚信着师傅的教导，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再遇到自己的命定之前，动心。
这是他对自己命定的，一个小小承诺。
斯年还记得，最初见到她的时候，她只是一个在莲花池旁边的小小妖精。
无上天梯内灵气丰富，滋生出很多有灵性的小精怪并不稀奇，只不过他们都是生了灵性的，对拥有着磅礴灵力的斯年总是格外的戒备。
……就像是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一样，他们都不敢轻易地靠近自己。
……就算化形了，大概率也会躲着他。
那时候斯年问自己的师傅，为什么人人总是巴结着他，却又敬畏他，他不明白。
只觉得这群人忽远忽近，永远像是隔着一层雾一样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人心隔肚皮……”
师傅那时候只是叹了一口气，这样说。
他作为未来帝君的师长，无上天梯的凌逸仙君，只能够起到领头的作用，他并不是不能够理解斯年的想法，只是……
有些时候，他并不能够说得太明白，只能够自己体会。
最终，凌逸仙君只是摸了摸少年的头，同他说：
“你是最尊贵的帝君之子，拥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你定要……定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能力，保护好自己，等到将来羽翼丰满的时候……”
“那时……说不定就有真的能够理解你的人了。”
“或许只有这样，你才能找到自己的知音。”
斯年听的懵懵懂懂的，并不能够明白，可没过多久，他又到了学咒术的时间了。
“咒术……师尊，我学了这个，就能够保护我喜欢的人了吗……？”
凌逸师尊听闻这孩子气的语言，不禁笑了。
“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是不是你宫里的小斯又偷偷的给你塞些底下的小说？”
“嗯……是青瑶塞给我的。”
“以后少看，你这年纪还谈喜欢的人，太早了些。”
凌逸师尊这样说着。
“可是……师尊不是替我预言过了吗……？”
声音响起来，凌逸师尊蹲了一顿。
“说我姻缘坎坷，但是是天命……”
“这……这件事，对你来说，也为时尚早。还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
“好.......”
那时候，斯年只是这么回答着。
却没想到，当年在宫殿旁边惊鸿一瞥看见的小精怪，却入了他的眼。
那是他已经长到年纪，可是日子却总是千篇一律，不是在学习法术，就是在背书的路上，枯燥无味。
那会他尚且不如现在稳重，还只是个情绪十分外露的小孩子，他同自己的好友萧景在屋檐下读书时，萧景悄悄地用胳膊碰了碰他的手。
他不明所以：“怎么了.......？”
“诶，我说.......”萧景开了口，声音中透露出一股兴奋。
“我们出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