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多庄皆为京
十五的身体恢复得很慢，也不知道堂主到底给她吃了什么，等她能够自由行动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天。
这次的白笺不是十五写的，而是由齐真亲自操刀。
她问过地字一，地字一也说这次的任务确实是不多，接到白笺的杀手很少而且很简单，唯一难一点的是天二的任务。
看来这一次嘉首堂并没有出现空窗，杀手们虽然有些质疑，但也并不关注。
十五在觉得身体舒展了一些后，就主动去找了齐真。
萧然楼里还是死寂一片，以往凡灵在的时候这里虽然也很安静，却并不让人觉得落寞，可是现在的萧然楼，总是给人一副死气沉沉的感觉。
暗室的那条密道终于被封上了，空荡荡的中庭里面只有齐真坐在那里，好像在看什么东西。
“副堂主。”十五行礼。
齐真收了东西放进袖子里，然后才说：“现在好多了吧？”
她还是看到了，齐真收的东西是那个葫芦。
“是。”她低声回答，脸上神情依旧冷漠。
“看来还是要休息休息，我以为你会很高兴的，你之前在嘉首堂搞了那么的事情，不就为了这东西？”
“谢副堂主关心，只是，当日我昏迷过去之后，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十五大胆说出心中猜忌。
齐真也愣了愣，从鼻子里叹出一口气来：“我也不知道堂主为什么要这样，可能是不想让你见到他吧，毕竟从他当上堂主以来，我也没有见过他的真容。”
不见真容却能誓死效忠，齐真果然不是一般人。
“不说这些了。”齐真撑着腿起了身，似乎是坐了很久：“现在开始嘉首堂要慢慢恢复起来，你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我们去京城见大主顾。”
凡灵当净使的时候，几乎不会和任何主顾打交道，可她才当了净使没几天，居然就要见主顾了？
看着她吃惊的眼神，齐真说道：“本来不想带你的，可是觉得你去似乎能让这笔生意叫得上价。”
十五仍是不解地看着他。
齐真嘴角轻轻一扬：“这次的主顾，是李自明！”
第二日十五和齐真是坐马车去京城的。
路上齐真并不着急，一直让驾车的教头慢一点，整个人悠悠然地靠在马车上，似乎只是准备去哪里出游一样。
齐真对于堂主也是好奇的，路上他也在问十五，晕过去后真的一点意识都没有了吗？
十五摇摇头：“什么也不知道，再醒来的时候就是从京城回来的马车上了。”
“你知道我们去的是京城？”
“在竹阁的时候，堂主有说过，那竹子在京城不好找。”
十五一五一十地回答，跟朝堂有关，离嘉首堂半日路程，怎么算堂主都应该是在京城的。
齐真倒是有些诧异，自己当时并没有注意堂主的这句话，因为他一进去就发现了迷药，全程都在用内力屏着气，换气的时候也不敢大声，根本没有精力注意到堂主都说了些什么。
“你想知道他是谁吗？”齐真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十五却想了想说：“好奇当然好奇，可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我又不能杀了他。”
“你去找朝廷啊，朝廷可以帮你。”
十五冷笑一声：“我又不傻，他真的出事了，指不定就会连累到我。”
“那你那么想往上爬，是为了什么？”齐真继续问道。
马车还在慢悠悠地前行，十五拉开车帘看了看外面，不少树枝的枯叶已经被风带落，光秃秃地立在那里，有些萧条。
“让别人不敢再欺负我，让欺负我的人都得到报应。”看着那些枯败的树枝，十五淡淡地说。
“所以你也会想过杀了我？”
齐真句话出来的时候，马车正好压过一块石头，车厢颠了一颠，恰巧让十五得吃惊显得没有那么唐突。
可她还是憋不出话来，只是默默地看着齐真，想起了当年他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的时候。
齐真倒是没有她那么想得多，只是悠悠地闭上眼睛：“想杀我的多了，不缺你一个。”
十五没有说话，童年时的一次盲目信任，让她的人生堕入了深渊，说不恨是不可能的，但是进入嘉首堂之后，齐真对她虽然严厉，但却并不如那些暗堂里的教头丧心病狂，可是那些教头还不都是听令于他？
这是十五和大多数杀手都绕不过的心结，他们一方面痛恨嘉首堂，一方面却感激嘉首堂的收留他们教他们武功，甚至现在不少人觉得在嘉首堂拿着赏钱的日子更好过。
“你现在武功不俗，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人再欺负你，嘉首堂里面也是，你想报复谁就可以轻易报复谁。”齐真没有睁开眼，只是默默说道：“但是你没有这么做，一方面多半是你和你那两个盟友商量好了要给他们找解药，一方面，你要的从来就不是别人不能欺负你，你要的是所有人都能对你俯首称臣，离开了嘉首堂，你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齐真的话说得直白而恶毒，什么俯首称臣？别人听了只会妄作笑谈，可是十五却内心一慌，停止了自己的臆想，不断告诫自己只是为了解药。
“副堂主说笑了，我只是想让别人不欺负我而已。”她话说得谨慎，但气息已经弱了许多。
齐真终于睁开了眼：“不管你要什么，我只要嘉首堂能好好的，你敢让嘉首堂毁掉，我就毁掉你。”
十五看着他威胁的眼神，讪讪地点了头。
她完全不理解齐真对嘉首堂的忠心，她只知道嘉首堂是齐真的命。他不贪财不好色对权力没有欲望，就连情爱也能克制，为的就只有嘉首堂。
就算放慢了脚程，到了傍晚的时候，还是到了京城。
齐真倒是大方，挑了一间不错的客栈，那客栈老板提出了要先结房钱再入住。
十五分明记得京城的客栈之前并没有这规矩，于是多嘴问了一句：“许久不来京城，没想到现在还要这样了。”
那客栈老板倒是很客气：“没有办法啊，最近京城里不太平，住客栈的有人莫名其妙就消失了，现在基本上都是这样，做点生意也不容易。”
十五给了钱，没再多问。
这次的白笺不是十五写的，而是由齐真亲自操刀。
她问过地字一，地字一也说这次的任务确实是不多，接到白笺的杀手很少而且很简单，唯一难一点的是天二的任务。
看来这一次嘉首堂并没有出现空窗，杀手们虽然有些质疑，但也并不关注。
十五在觉得身体舒展了一些后，就主动去找了齐真。
萧然楼里还是死寂一片，以往凡灵在的时候这里虽然也很安静，却并不让人觉得落寞，可是现在的萧然楼，总是给人一副死气沉沉的感觉。
暗室的那条密道终于被封上了，空荡荡的中庭里面只有齐真坐在那里，好像在看什么东西。
“副堂主。”十五行礼。
齐真收了东西放进袖子里，然后才说：“现在好多了吧？”
她还是看到了，齐真收的东西是那个葫芦。
“是。”她低声回答，脸上神情依旧冷漠。
“看来还是要休息休息，我以为你会很高兴的，你之前在嘉首堂搞了那么的事情，不就为了这东西？”
“谢副堂主关心，只是，当日我昏迷过去之后，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十五大胆说出心中猜忌。
齐真也愣了愣，从鼻子里叹出一口气来：“我也不知道堂主为什么要这样，可能是不想让你见到他吧，毕竟从他当上堂主以来，我也没有见过他的真容。”
不见真容却能誓死效忠，齐真果然不是一般人。
“不说这些了。”齐真撑着腿起了身，似乎是坐了很久：“现在开始嘉首堂要慢慢恢复起来，你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我们去京城见大主顾。”
凡灵当净使的时候，几乎不会和任何主顾打交道，可她才当了净使没几天，居然就要见主顾了？
看着她吃惊的眼神，齐真说道：“本来不想带你的，可是觉得你去似乎能让这笔生意叫得上价。”
十五仍是不解地看着他。
齐真嘴角轻轻一扬：“这次的主顾，是李自明！”
第二日十五和齐真是坐马车去京城的。
路上齐真并不着急，一直让驾车的教头慢一点，整个人悠悠然地靠在马车上，似乎只是准备去哪里出游一样。
齐真对于堂主也是好奇的，路上他也在问十五，晕过去后真的一点意识都没有了吗？
十五摇摇头：“什么也不知道，再醒来的时候就是从京城回来的马车上了。”
“你知道我们去的是京城？”
“在竹阁的时候，堂主有说过，那竹子在京城不好找。”
十五一五一十地回答，跟朝堂有关，离嘉首堂半日路程，怎么算堂主都应该是在京城的。
齐真倒是有些诧异，自己当时并没有注意堂主的这句话，因为他一进去就发现了迷药，全程都在用内力屏着气，换气的时候也不敢大声，根本没有精力注意到堂主都说了些什么。
“你想知道他是谁吗？”齐真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十五却想了想说：“好奇当然好奇，可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我又不能杀了他。”
“你去找朝廷啊，朝廷可以帮你。”
十五冷笑一声：“我又不傻，他真的出事了，指不定就会连累到我。”
“那你那么想往上爬，是为了什么？”齐真继续问道。
马车还在慢悠悠地前行，十五拉开车帘看了看外面，不少树枝的枯叶已经被风带落，光秃秃地立在那里，有些萧条。
“让别人不敢再欺负我，让欺负我的人都得到报应。”看着那些枯败的树枝，十五淡淡地说。
“所以你也会想过杀了我？”
齐真句话出来的时候，马车正好压过一块石头，车厢颠了一颠，恰巧让十五得吃惊显得没有那么唐突。
可她还是憋不出话来，只是默默地看着齐真，想起了当年他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的时候。
齐真倒是没有她那么想得多，只是悠悠地闭上眼睛：“想杀我的多了，不缺你一个。”
十五没有说话，童年时的一次盲目信任，让她的人生堕入了深渊，说不恨是不可能的，但是进入嘉首堂之后，齐真对她虽然严厉，但却并不如那些暗堂里的教头丧心病狂，可是那些教头还不都是听令于他？
这是十五和大多数杀手都绕不过的心结，他们一方面痛恨嘉首堂，一方面却感激嘉首堂的收留他们教他们武功，甚至现在不少人觉得在嘉首堂拿着赏钱的日子更好过。
“你现在武功不俗，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人再欺负你，嘉首堂里面也是，你想报复谁就可以轻易报复谁。”齐真没有睁开眼，只是默默说道：“但是你没有这么做，一方面多半是你和你那两个盟友商量好了要给他们找解药，一方面，你要的从来就不是别人不能欺负你，你要的是所有人都能对你俯首称臣，离开了嘉首堂，你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齐真的话说得直白而恶毒，什么俯首称臣？别人听了只会妄作笑谈，可是十五却内心一慌，停止了自己的臆想，不断告诫自己只是为了解药。
“副堂主说笑了，我只是想让别人不欺负我而已。”她话说得谨慎，但气息已经弱了许多。
齐真终于睁开了眼：“不管你要什么，我只要嘉首堂能好好的，你敢让嘉首堂毁掉，我就毁掉你。”
十五看着他威胁的眼神，讪讪地点了头。
她完全不理解齐真对嘉首堂的忠心，她只知道嘉首堂是齐真的命。他不贪财不好色对权力没有欲望，就连情爱也能克制，为的就只有嘉首堂。
就算放慢了脚程，到了傍晚的时候，还是到了京城。
齐真倒是大方，挑了一间不错的客栈，那客栈老板提出了要先结房钱再入住。
十五分明记得京城的客栈之前并没有这规矩，于是多嘴问了一句：“许久不来京城，没想到现在还要这样了。”
那客栈老板倒是很客气：“没有办法啊，最近京城里不太平，住客栈的有人莫名其妙就消失了，现在基本上都是这样，做点生意也不容易。”
十五给了钱，没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