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天二望已断
若是放在以前，十五自然是不明白这世间会有事情让齐真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落泪，可是在自己也经历了情愫悸动之后，她也开始渐渐明白了其中的耐人寻味之处。
“你的誓言和凡灵之间，你选择了誓言。”十五平静地阐述了齐真的所作所为。
她虽是无心，但这句话却彻底激怒了齐真，本就情绪不够稳定的他在听到这句话后，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心绪，身体开始疯狂地颤抖，眼神里是尽是恐惧和惊异。
十五当即出手，想要将他打昏，可是齐真并没有完全失控，竟然与她交手了起来。
以往发起疯来的齐真，虽然武力还在，但到底脑子已经混乱，所以动起手来也没有章法，轻易就可以被打倒。
但自从被华光道长治疗过后，这还是齐真第一次犯病，却没想到他似乎比以前更为难缠了。
虽然十五拼尽全力，还是可以和齐真一较高下，但她却不敢下狠手，于是都留了破绽，而齐真却是直逼命门，招招皆是杀招。
很快，十五就被齐真逼到了门边。
“十五！”天二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快进来！”她忙呼喊道，让天二进来帮忙。
两人携手，这才将齐真给控制住，天二才不管齐真以后找不找他麻烦，又是使了狠招，让他晕了过去。
“本来脑子就不好，你再多让他晕几次，以后估计就废了。”十五无奈说道。
她虽然恨齐真，却知道自己以后还是要倚仗他，天二的解药也还在他手上。
天二哼了一声：“废了正好，嘉首堂全废了我才开心。”
十五将地上的齐真扶了起来，示意天二搭把手。
可天二却并没有理会她，反而自顾自地找了把椅子坐着，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十五只好自己先把齐真给送到房里。
再出来的时候，天二却还在拿着茶杯发呆。
“华光道长不是说已经好了吗？怎么还是会发疯？”
那日从清波堂出来后，十五并没有机会见到华光道长，所有华光道长对齐真的诊断，都是别人转述给她的。
“说的是无性命之忧，但确实有控制不好就发疯之虞。”
从清波堂出来的时候，天二并没有晕倒，所以知道的比十五多一些。
“那控制不好……”十五念叨着这几个字，想来齐真到现在最过不去的事情，还是他在嘉首堂和凡灵之间选择了嘉首堂。
“所以以后还是少在他面前提凡灵，特别是他对不起凡灵的事情，我刚刚就是说了这个他才发疯的。”十五给天二嘱咐道。
“好。”天二回答得干脆：“对了，我来是找你问下个月白笺的。”
十五算了算，确实是没几日了。
“凡灵死了，齐真出事，现在很多人都在说你要把嘉首堂搞没了，开始偷偷张罗着把你弄掉呢。”
天二在外面听到了这些流言，当然知道他们都不是十五的对手，但嘉首堂里面的人，各个心狠手辣，联起手来，指不定要干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所以他想来给十五提个醒。
“本来只是在萧然楼外面等你，没想到听到里面有打斗声，这声音不止我一个人听到了，你想想外面那些教头听到了之后，又会出去乱传什么。”
十五面色沉重，以前她就最恨嘉首堂里的人传谣成性，只是齐真和凡灵都坐视不管，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是愈发严重了。
话说完，天二准备离开。
“等等。”十五叫住了他。
“你是不是……”她不善于关心别人，想了想要如何开口。
“呵~”没想到反而是天二先笑了出来：“我不开心连你都看出来了。”
“你不是有事会藏在心里的人。”十五说出自己的论断。
天二却撅了噘嘴：“那你想多了，当杀手哪能不藏事，不然命都没了，只是比起你我确实是欠些火候。”
那日在齐真面前，她野心暴露，可天二却一直没反应，也从来没有在姜尚面前说过什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这句不知是讥讽还是玩笑的话，终于让十五想起，天二是知道她的野心的。
“我今天不开心，是因为易烟的事情。”天二也反思了自己刚才对十五求助的视而不见：“我想要解药，可齐真只给你解药，所以我对他有怨气，不是对你。”
“易烟怎么了？”
天二无奈：“谭府，好像想跟六皇子结亲。”
十五也是一怔愣，原以为易烟和姜尚的婚事黄了以后，谭家会过段时间再议亲的。
她这下也知道刚才天二的那股无名火是哪里来的了，于是只好说道：“解药的事情我会尽快的，你让易烟再拖一拖。”
天二却苦笑道：“拖不了了，这次，是六皇子要去找皇上亲自指婚。”
十五根本不知道这个六皇子是谁，但他是皇子，婚事由皇上亲指也是应该的，只是这是怎么和易烟扯上关系的？
“易烟家里不是很听她的吗？你让她再想想办法，不行我再去问问姜尚，说不定他能有办法呢？”十五有些着急。
“能有什么办法，谭府对这门婚事很是积极，因为他们知道了我的存在，不过不知道我是个杀手，以为我只是个穷小子呢。可就是这样，他们就着急忙慌地给易烟议亲了，故意把易烟带到宫里，皇上见到易烟，觉得她灵巧懂事，所以才要指婚。”
他叹了一口气，竟然十分认命地说道：“他们要是知道我是个杀手，那情况可能更糟，可是我就是这样的身份啊，我能做什么？”
十五想说些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天二见十五无言，反而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你马上有解药了，拿了药就赶紧离开嘉首堂，姜尚向来妥帖，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十五再度语塞，她与天二并不算有多深的情谊，只是大家相互利用合作，可最后只有自己能够脱离嘉首堂的话，多少还是于心不忍。
可天二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已经转身离开了萧然楼。
“你的誓言和凡灵之间，你选择了誓言。”十五平静地阐述了齐真的所作所为。
她虽是无心，但这句话却彻底激怒了齐真，本就情绪不够稳定的他在听到这句话后，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心绪，身体开始疯狂地颤抖，眼神里是尽是恐惧和惊异。
十五当即出手，想要将他打昏，可是齐真并没有完全失控，竟然与她交手了起来。
以往发起疯来的齐真，虽然武力还在，但到底脑子已经混乱，所以动起手来也没有章法，轻易就可以被打倒。
但自从被华光道长治疗过后，这还是齐真第一次犯病，却没想到他似乎比以前更为难缠了。
虽然十五拼尽全力，还是可以和齐真一较高下，但她却不敢下狠手，于是都留了破绽，而齐真却是直逼命门，招招皆是杀招。
很快，十五就被齐真逼到了门边。
“十五！”天二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快进来！”她忙呼喊道，让天二进来帮忙。
两人携手，这才将齐真给控制住，天二才不管齐真以后找不找他麻烦，又是使了狠招，让他晕了过去。
“本来脑子就不好，你再多让他晕几次，以后估计就废了。”十五无奈说道。
她虽然恨齐真，却知道自己以后还是要倚仗他，天二的解药也还在他手上。
天二哼了一声：“废了正好，嘉首堂全废了我才开心。”
十五将地上的齐真扶了起来，示意天二搭把手。
可天二却并没有理会她，反而自顾自地找了把椅子坐着，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十五只好自己先把齐真给送到房里。
再出来的时候，天二却还在拿着茶杯发呆。
“华光道长不是说已经好了吗？怎么还是会发疯？”
那日从清波堂出来后，十五并没有机会见到华光道长，所有华光道长对齐真的诊断，都是别人转述给她的。
“说的是无性命之忧，但确实有控制不好就发疯之虞。”
从清波堂出来的时候，天二并没有晕倒，所以知道的比十五多一些。
“那控制不好……”十五念叨着这几个字，想来齐真到现在最过不去的事情，还是他在嘉首堂和凡灵之间选择了嘉首堂。
“所以以后还是少在他面前提凡灵，特别是他对不起凡灵的事情，我刚刚就是说了这个他才发疯的。”十五给天二嘱咐道。
“好。”天二回答得干脆：“对了，我来是找你问下个月白笺的。”
十五算了算，确实是没几日了。
“凡灵死了，齐真出事，现在很多人都在说你要把嘉首堂搞没了，开始偷偷张罗着把你弄掉呢。”
天二在外面听到了这些流言，当然知道他们都不是十五的对手，但嘉首堂里面的人，各个心狠手辣，联起手来，指不定要干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所以他想来给十五提个醒。
“本来只是在萧然楼外面等你，没想到听到里面有打斗声，这声音不止我一个人听到了，你想想外面那些教头听到了之后，又会出去乱传什么。”
十五面色沉重，以前她就最恨嘉首堂里的人传谣成性，只是齐真和凡灵都坐视不管，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是愈发严重了。
话说完，天二准备离开。
“等等。”十五叫住了他。
“你是不是……”她不善于关心别人，想了想要如何开口。
“呵~”没想到反而是天二先笑了出来：“我不开心连你都看出来了。”
“你不是有事会藏在心里的人。”十五说出自己的论断。
天二却撅了噘嘴：“那你想多了，当杀手哪能不藏事，不然命都没了，只是比起你我确实是欠些火候。”
那日在齐真面前，她野心暴露，可天二却一直没反应，也从来没有在姜尚面前说过什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这句不知是讥讽还是玩笑的话，终于让十五想起，天二是知道她的野心的。
“我今天不开心，是因为易烟的事情。”天二也反思了自己刚才对十五求助的视而不见：“我想要解药，可齐真只给你解药，所以我对他有怨气，不是对你。”
“易烟怎么了？”
天二无奈：“谭府，好像想跟六皇子结亲。”
十五也是一怔愣，原以为易烟和姜尚的婚事黄了以后，谭家会过段时间再议亲的。
她这下也知道刚才天二的那股无名火是哪里来的了，于是只好说道：“解药的事情我会尽快的，你让易烟再拖一拖。”
天二却苦笑道：“拖不了了，这次，是六皇子要去找皇上亲自指婚。”
十五根本不知道这个六皇子是谁，但他是皇子，婚事由皇上亲指也是应该的，只是这是怎么和易烟扯上关系的？
“易烟家里不是很听她的吗？你让她再想想办法，不行我再去问问姜尚，说不定他能有办法呢？”十五有些着急。
“能有什么办法，谭府对这门婚事很是积极，因为他们知道了我的存在，不过不知道我是个杀手，以为我只是个穷小子呢。可就是这样，他们就着急忙慌地给易烟议亲了，故意把易烟带到宫里，皇上见到易烟，觉得她灵巧懂事，所以才要指婚。”
他叹了一口气，竟然十分认命地说道：“他们要是知道我是个杀手，那情况可能更糟，可是我就是这样的身份啊，我能做什么？”
十五想说些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天二见十五无言，反而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你马上有解药了，拿了药就赶紧离开嘉首堂，姜尚向来妥帖，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十五再度语塞，她与天二并不算有多深的情谊，只是大家相互利用合作，可最后只有自己能够脱离嘉首堂的话，多少还是于心不忍。
可天二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已经转身离开了萧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