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金银皆入囊
齐真点点头：“你们几个当初为了找解药，这萧然楼里上上下下也应该都翻了个遍吧，这嘉首堂到底还有多少钱，你们心里也有数。”
想着楼上库房里的那些金银财宝，确实是家大业大，只是这钱就这么放在这里，虽然凡灵大致上都记了档，但若是丢了什么，确实也不容易查出来的。
所以，嘉首堂的堂主根本就不计较钱财的得失，更在意的，应该是被解决的人？
“这些名册和往来书信，应该比楼上的钱更重要吧。”十五说道。
齐真却不以为然，并不同意她的说法：“这些东西，看着重要，但其实也是废纸一堆。主顾要我们办的事情，我们已经办完了，钱我们也收了，这些算什么？是罪证？是谁的罪证？若是我们，我们杀人害命的，还需要这东西来证明吗？若是那些主顾的罪证，你也不是没翻过这些东西，那些人，有多少是朝廷命官多少是豪绅名仕多少是江湖大侠，就算朝廷拿到了这些东西，他们都不敢轻易抓人。”
他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来，仿佛在讥讽着这一切。
十五轻声说：“总归还是有用的，江湖深远，谁还没个仇家了，用来打击仇家确实是个好手段。”
齐真却摇了摇头，居然一脸真挚地看着他：“要办大事的人，总是惦记着这点小打小闹可不行。”
“可是……”十五有些疑惑：“嘉首堂能办成什么大事？它到头来都是一个见不得人的身份，到处人人喊打，总不能成个什么千秋霸业吧？”
齐真听了这话却是脸色一变：“你既然都知道嘉首堂的背后是大人物了，何不想想，依托着这位大人物你能干什么？”
这下十五却是被问到了，她虽然渴望着向上，希望自己在嘉首堂内能过获得杀伐决断的权力，可是嘉首堂之外的世界，她从来没体会过。
她看着那些书册，用玩笑的语气说道：“那就当个女皇帝吧，所有人都对我俯首称臣。”
齐真也跟着笑了起来，知道她这是戏言，但还是说：“你就好好守着嘉首堂吧，或许有一日，这嘉首堂的副堂主就是你来当了呢？”
她看着齐真，竟然觉得他此言不虚，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从他和凡灵开始那令人无法捉摸的纠缠之后，她总觉得齐真似乎是哪里变了。
“上去看看那些以后或许都是你的财宝吧。”齐真语气居然也有了一丝欢脱。
十五紧跟他的脚步，却听他细细说来：“从这个世界有了嘉首堂开始，我活着就是为了它，看它一步一步壮大，看他完成堂主的每一个命令，我自认为我对嘉首堂鞠躬尽瘁，唯一对不起的人，是凡灵。”
来到三楼放置珠宝的库房，齐真一箱又一箱地打开箱子，窗外的光透过来，这些珠宝开始闪烁着令人迷醉的光彩。
他走到最里面，取出几本册子来，招呼着十五过去看，原来是凡灵之前的归档。
“嘉首堂挣钱太容易了，所以凡灵记的就不是很细致，你也可以顺着她记的记下去，你也可以不记，反正别让这屋子空了就行。”
想到刚才齐真开玩笑这些东西以后都是她的，于是问道：“这些东西，是算嘉首堂的，还是算你的？”
“我的就是嘉首堂的，嘉首堂的就是我的。”齐真很是坦诚，将自己的命和嘉首堂绑在了一起。
“我也和凡灵说过，这些东西她随便拿，可是她从来不碰，却反而去收那些杀手的贿赂。”提到凡灵，他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极为少见的柔情蜜意，也不自觉慢慢渗透出来。
见他提到凡灵，十五还是决定宽慰几句，说道：“凡灵有她自己的想法，就像当初她毅然决然放弃了自己的性命去救你。”
齐真伸出手来，挡在了十五的面前：“别说了。”
他声音开始颤抖，竟然是有些控制不住了，十五也后悔，不应该和他多说凡灵的事情的。
齐真双眼紧闭，脸上的痛苦丝毫不减，她不敢轻举妄动，站在旁边守着。
终于过了一会儿，齐真似乎恢复了一些，脸上的气色也有所好转。
“本来嘉首堂的事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她自己眼盲心瞎，非得看上了我，还不知死活地要进嘉首堂陪着我。跟着我是没有前途的，嘉首堂才是我的命，可是她还是来了。”
齐真找了把椅子坐着，腰背不再挺得笔直，那股凌厉的气息似乎荡然无存，仿佛坐在十五面前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落寞失意人。
“她不会武功，就去求堂主，死活是加入了嘉首堂，还成了净使，然后所有杀手的事情，基本都是她在管。可是你知道吗？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在进嘉首堂之前，连只鸡都没有杀过，可是来了以后，她每天想的就是要谁去杀谁，将人命玩弄于手掌。”
“她是真心为了你。”
这份情意，十五动容却不认可。
“我对不起她，她知道嘉首堂的太多秘密，也知道我有多希望嘉首堂能在江湖立于不败之地，所以她的由着我。只是在知道我也可能命不久矣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忍不住和我争吵，希望我能放弃嘉首堂，去过一个正常人的人生。”
他脸上露出痛苦的笑来，看着十五：“是的，我和凡灵身上是没有毒的。”
齐真不愧是在嘉首堂翻云覆雨了这么多年的掌权者，他就算吐露真心，也时刻不忘自己面前的人是谁，也知道她心里最在意的是什么。
“她逼我离开嘉首堂，用她知道的一切威胁我们，被逼无奈，我只能把她困住。”
十五想起了凡灵身上的铁链，那链子虽粗，但凡灵行动还算自由，明明也可以让自己不受伤，却还是故意将自己的脚踝弄伤，说白了也只是希望齐真心疼她。
“我当然会心疼她，可是我不能背弃我的誓言……她知道怎样做才是在我的心上动刀子，可是我只能让她就这样，宁可我的心千疮百孔，宁可她伤心，我也不能让嘉首堂被摧毁。”
说着，十五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滴泪。
想着楼上库房里的那些金银财宝，确实是家大业大，只是这钱就这么放在这里，虽然凡灵大致上都记了档，但若是丢了什么，确实也不容易查出来的。
所以，嘉首堂的堂主根本就不计较钱财的得失，更在意的，应该是被解决的人？
“这些名册和往来书信，应该比楼上的钱更重要吧。”十五说道。
齐真却不以为然，并不同意她的说法：“这些东西，看着重要，但其实也是废纸一堆。主顾要我们办的事情，我们已经办完了，钱我们也收了，这些算什么？是罪证？是谁的罪证？若是我们，我们杀人害命的，还需要这东西来证明吗？若是那些主顾的罪证，你也不是没翻过这些东西，那些人，有多少是朝廷命官多少是豪绅名仕多少是江湖大侠，就算朝廷拿到了这些东西，他们都不敢轻易抓人。”
他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来，仿佛在讥讽着这一切。
十五轻声说：“总归还是有用的，江湖深远，谁还没个仇家了，用来打击仇家确实是个好手段。”
齐真却摇了摇头，居然一脸真挚地看着他：“要办大事的人，总是惦记着这点小打小闹可不行。”
“可是……”十五有些疑惑：“嘉首堂能办成什么大事？它到头来都是一个见不得人的身份，到处人人喊打，总不能成个什么千秋霸业吧？”
齐真听了这话却是脸色一变：“你既然都知道嘉首堂的背后是大人物了，何不想想，依托着这位大人物你能干什么？”
这下十五却是被问到了，她虽然渴望着向上，希望自己在嘉首堂内能过获得杀伐决断的权力，可是嘉首堂之外的世界，她从来没体会过。
她看着那些书册，用玩笑的语气说道：“那就当个女皇帝吧，所有人都对我俯首称臣。”
齐真也跟着笑了起来，知道她这是戏言，但还是说：“你就好好守着嘉首堂吧，或许有一日，这嘉首堂的副堂主就是你来当了呢？”
她看着齐真，竟然觉得他此言不虚，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从他和凡灵开始那令人无法捉摸的纠缠之后，她总觉得齐真似乎是哪里变了。
“上去看看那些以后或许都是你的财宝吧。”齐真语气居然也有了一丝欢脱。
十五紧跟他的脚步，却听他细细说来：“从这个世界有了嘉首堂开始，我活着就是为了它，看它一步一步壮大，看他完成堂主的每一个命令，我自认为我对嘉首堂鞠躬尽瘁，唯一对不起的人，是凡灵。”
来到三楼放置珠宝的库房，齐真一箱又一箱地打开箱子，窗外的光透过来，这些珠宝开始闪烁着令人迷醉的光彩。
他走到最里面，取出几本册子来，招呼着十五过去看，原来是凡灵之前的归档。
“嘉首堂挣钱太容易了，所以凡灵记的就不是很细致，你也可以顺着她记的记下去，你也可以不记，反正别让这屋子空了就行。”
想到刚才齐真开玩笑这些东西以后都是她的，于是问道：“这些东西，是算嘉首堂的，还是算你的？”
“我的就是嘉首堂的，嘉首堂的就是我的。”齐真很是坦诚，将自己的命和嘉首堂绑在了一起。
“我也和凡灵说过，这些东西她随便拿，可是她从来不碰，却反而去收那些杀手的贿赂。”提到凡灵，他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极为少见的柔情蜜意，也不自觉慢慢渗透出来。
见他提到凡灵，十五还是决定宽慰几句，说道：“凡灵有她自己的想法，就像当初她毅然决然放弃了自己的性命去救你。”
齐真伸出手来，挡在了十五的面前：“别说了。”
他声音开始颤抖，竟然是有些控制不住了，十五也后悔，不应该和他多说凡灵的事情的。
齐真双眼紧闭，脸上的痛苦丝毫不减，她不敢轻举妄动，站在旁边守着。
终于过了一会儿，齐真似乎恢复了一些，脸上的气色也有所好转。
“本来嘉首堂的事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她自己眼盲心瞎，非得看上了我，还不知死活地要进嘉首堂陪着我。跟着我是没有前途的，嘉首堂才是我的命，可是她还是来了。”
齐真找了把椅子坐着，腰背不再挺得笔直，那股凌厉的气息似乎荡然无存，仿佛坐在十五面前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落寞失意人。
“她不会武功，就去求堂主，死活是加入了嘉首堂，还成了净使，然后所有杀手的事情，基本都是她在管。可是你知道吗？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在进嘉首堂之前，连只鸡都没有杀过，可是来了以后，她每天想的就是要谁去杀谁，将人命玩弄于手掌。”
“她是真心为了你。”
这份情意，十五动容却不认可。
“我对不起她，她知道嘉首堂的太多秘密，也知道我有多希望嘉首堂能在江湖立于不败之地，所以她的由着我。只是在知道我也可能命不久矣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忍不住和我争吵，希望我能放弃嘉首堂，去过一个正常人的人生。”
他脸上露出痛苦的笑来，看着十五：“是的，我和凡灵身上是没有毒的。”
齐真不愧是在嘉首堂翻云覆雨了这么多年的掌权者，他就算吐露真心，也时刻不忘自己面前的人是谁，也知道她心里最在意的是什么。
“她逼我离开嘉首堂，用她知道的一切威胁我们，被逼无奈，我只能把她困住。”
十五想起了凡灵身上的铁链，那链子虽粗，但凡灵行动还算自由，明明也可以让自己不受伤，却还是故意将自己的脚踝弄伤，说白了也只是希望齐真心疼她。
“我当然会心疼她，可是我不能背弃我的誓言……她知道怎样做才是在我的心上动刀子，可是我只能让她就这样，宁可我的心千疮百孔，宁可她伤心，我也不能让嘉首堂被摧毁。”
说着，十五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