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他怎么出来的

走了几步,他在身后喊我,我莫名的转过头去看他,他说:“难道你不怕我是想害你吗?”他看着我手心里的小瓶子:“这个东西拿走了,真的会要人命的。”
我微笑着摇摇头:“不知道怎么我就是相信你。”
也许是现在我,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人可以帮我了,只有他,我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
我顺着来时的感觉一直往前方走,没多久就看到了那道白色的光门我急忙跳进了光门里,立刻就看到我躺在地上,而蔡助理蹲在我的身边鬼哭狼嚎的给我在包扎。
我头晕的厉害,动都动不了,只能趴在地毯上有气无力的问他:“我被砸成了什么样?”
“我,我不知道。”估计蔡助理是怕我寻仇,居然说不知道。
“我不找你算账。”我痛的快要说不出话来,还得安慰他。
“后脑勺肿了一个大包,还流了很多血,不知道头骨有没有裂,李小姐,我们先去医院吧!”
我硬撑着站起来:“那行,先去医院包扎,就跟医生说是我自己撞的。”
蔡助理把车疯了一样的开,感觉汽车轮胎轮摩擦到地面都能擦出火星子出来,我的头很晕,脑子里却在想那个黑影跟我说的事情,他说天妖王是因为前世受到了诅咒才连续十世都英年早逝。
是不是后脑勺被敲了个洞,所以我反而变聪明了一些,忽然我想通了为什么天妖王只有80年的记忆。
因为百年一轮回,而他在人世只能有20余年的寿命,所以他死了之后又回到地宫,之前的记忆全部抹去,所有的记忆又重新开始。
所以他不去转世投胎,而只能在地宫里等着百年轮回,可能也是跟那个诅咒有关系,所以这也就能解释了他只能记住1000年前的部分事情,而不是全部。
我忽然觉得我好聪明,原来后脑勺开了个洞还是有好处的,他它会让我更清醒。
我被蔡助理弄到医院,所幸的是头骨没裂,流了很多血是因为我的头皮被砸裂了,医生剃了我部分头发给我缝了针,蔡助理安慰我说头发放下来根本就看不见。
处理完伤口,我在病床上趴了一会儿,蔡助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黑鱼汤让我喝,我用吸管慢慢喝完对他说:“带我去署先生那里,我要把灵气给他。”
“难道你不要再休息一会儿吗?”
“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现在没多少时间,署先生距离昨天出事已经快24个小时了。”
“那好吧,我扶你。”蔡助理扶着我下床。
我受了重伤还来回颠波,我一直以为自己很脆弱,但是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坚强的一面,别人都是在学习生活中慢慢成长,我是在见鬼的过程中慢慢成长。
署清文,真是狡兔三窟,他的另一处别墅则在漠城的市中心,属于闹市中的花园别墅,我问蔡助理为什么要选择这里,蔡助理说这里人多人气旺。
我搞不清他的古怪想法,随着他走进了署清文的别墅。
和我住的那个花里胡哨的装修不同,这里显得非常素净和典雅,真的不像是署清文的风格。
别墅里没有什么人,在楼下,只有两个医生模样的人,蔡助理对我说:“六少出事的事情只有我们几个知道。”
我夸他心思缜密,他笑的后槽牙都能看得见。
不过蔡助理胆子很小,他指了指楼上就不敢再上去了:“六少在上面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那里有点冷,李小姐你最好多穿一点衣服。”
医生递给我一件厚厚的防护服,我把衣服穿起来一个人往楼上走去。
推开最里面的一个房间,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这里面果然很冷,在房间的四个角落里都摆着马力十足的落地空调,温度都打到16度,我看现在的室温,估计只有十来度,我打了个寒颤,往卧室走去。
署清文躺在卧室的床上,床的两边放满了巨大的冰块,看来他们想让尸体保鲜也是做足了办法,但是这样是没有用的,只会让尸体不腐烂而已。
我走到床边,署清文还穿着昨天我看见他时穿的衣服,是一件卫衣,卫衣上有几个硕大的中文字:我想泡你。这个衣服我知道,是署清文自己的品牌,他做出来的衣服也像他的人一样这么不正经。
他此时的面孔,却像极了天妖王,不,他和天妖王根本就是一个人。
他是天妖王的第十世,要不然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两个这样一模一样的人?
署清文少有的这么安静,看他此刻的样子我想起来了那天在玉棺里看到天妖王,那天我在玉棺里看到天妖王就落泪。
其实这不是偶然,一个人任何动作任何行为都不是偶然,必有他的原因。
我一直在寻找原因的路上,即便充满荆棘我也不会停歇。
我控制住自己的眼泪,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我把在鬼门关那个黑影给我的小瓶子,从口袋里拿出来打开了瓶盖,把它放到我的鼻翼底下。
一股热气从我的脚底板升起,像被什么东西抽出来一样,我眼睁睁的看着一道红色的光,从我的鼻子里钻进了小绿瓶里,红光消失后,我急忙盖上瓶盖。
我收集好了灵气,就将小绿瓶反过来把小孔对着署清文的鼻子,那道红光很快就钻进了署清文的身体里,他的脸色忽然就红润起来。
我伸出手轻轻在他脸颊上摸了一下,柔软又有弹性,就像是一个睡着了的活人,仿佛即刻就能从床上跳起来对我挤着眼睛说:“蜜糖,我带你去玩。”
我看着他,对他说:“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出千年诅咒的秘密,等我救你,让我赎罪。”
“署清文?”我吓了一跳直呼其名。
他委屈的要死的模样,可怜兮兮的和我整着一个枕头,趴在我的身边:“你对我好凶,宝贝。”
我不是把他锁在保险柜里了吗?他怎么出来的?
我错愕地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在床上睡觉呀,是你忽然钻进人家的被窝,你得对我负责任哦!”他抓着衣服领口跟我演苦情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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